「你還別說,那些傢伙的鼻子真是靈,前兩天居然真就找到了我隱藏地點的附近,如果不是我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實力,可以隨意離開,沒準就會被他們堵上而展開一場血戰。」
「那有什麼,以你的力量應該會輕鬆獲勝。」我淡淡一笑,絲毫看不出是我自己透露消息給歐陽玉的。沒想到這個歐陽玉的能量不小,真的幾乎找到了血煞的隱身地點。
「獲勝是肯定的,輕鬆就談不上了。」血煞說到尋找他的人,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那些人的實力都在b級,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手中的東西……」說到這裡血煞沒有說下去,我也沒有追問,反正看來血煞也不是無所顧忌的。
「聽說你小子最近也風光得很,看來如果我跟著你,不用發愁糧食的問題了。」血煞看著我一臉的陰笑。
「別,我可惹不起你。」
「我也只是說說。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從來沒有用出全力的你才是最可怕的。雖然我很想試試,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血煞看了看周圍,「你身邊的蒼蠅還真不少,我要走了。有美食叫我。」
看著消失在遠處的血煞,我苦笑著搖搖頭。美食?在他的眼裡只有怨氣纏身的人才是美食。這種人除了滿身血債的窮凶極惡之徒,就是惡貫滿盈的罪犯,要不然就是天怒人怨,幹盡壞事的高官富商。我和這些人接觸的機會還是比較少的。
原地呆了一會兒,還沒有離開,周圍已經出現了幾個人。都是表情嚴肅的大叔級人物,其中只有一個年青人,還是個背背寶劍的古典型帥哥,居然就是前不久曾經見過的歐陽玉。
看到是我,歐陽玉稍微愣了一下,不過馬上恢復了正常,笑道:「端木,幾天沒見,你可是名聲大振啊!」他身邊的人倒有些蠢蠢欲動,不過都比歐陽玉壓制住了。
「什麼名聲大振,都是被人逼的,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受歡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自己沒有名氣的好,這樣睡覺還踏實一些。」我輕鬆地回答,對周圍略微有些緊張的氣氛似乎並沒有發現。
「端木,有什麼困難就說,我欠你一個人情。」歐陽玉爽快地說。
「沒問題,如果我以後混不下去了就去找你,也能有個吃飯的地方不是。」
「呵呵,端木說笑了,憑你的本領還怕混不下去?」
「那可說不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是。」我有些一語雙關地說道,歐陽玉倒沒有什麼反應,他身後的人臉色到難看得很,我相信如果歐陽玉沒在這裡,他們肯定會上來試試我的深淺。
我說完話之後,歐陽玉並沒有接著,我也不再說話,就這樣冷了一會兒場,歐陽玉忽然問道:「端木,剛才血煞在這裡出現了?」
「沒錯。」我坦然地回答。
歐陽玉停頓了一下,還是問道:「那剛才就是你們在說話了,端木和血煞是什麼關係?」雖然他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緩,但說到最後仍然沉重起來。血煞在他們的眼裡可是窮凶極惡的典型,人間有血煞存在就是對人了最大的威脅。
——在他們的眼裡,血煞就是一個無所不做的惡鬼,所以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血煞,對和血煞有接觸的人也一概非常敵視。
表面上他們是為民除害,實際上只有很少數的人知道真相。恰巧,這很少數的人中就包括我。
實際上血煞不但對人間沒有太大的傷害,相反從某種意義上說,還是一個「懲惡揚善」的英雄似的人物。其實這並不牽扯什麼性格、或者宗旨、信仰之類的東西,純粹是生存的需要。
前面已經數次提過,血煞最喜歡的是充滿了怨念的生物,所謂怨念分為兩種,第一種是發自內心的怨恨,這幾乎是每個人都有的,是很常見的。通常來說,這種怨念最具紀的地方自然是刑場,那裡有很多被冤枉的人,心中自然充滿了怨念,而且即使沒有被冤枉,很大一部分人在被行刑的時候心中也有幾大的怨恨,這也正是血煞為什麼委託遊魂在刑場附近給他尋找特別生物的原因。
如果光這樣當然沒什麼,最多和某些食腐動物差不多,但怨念還有第二種,就是幹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的人,這種人身上同樣聚集了大量的怨氣,但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別人的。這種人對於血煞來說是最喜歡的「美食」。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像這種能聚集大量怨氣,幹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很受後的背景,血煞專門襲擊這樣的人,以這樣的人為食,自然引起強大勢力的追殺。
——哪個強大的勢力還沒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血煞對於他們來說就要像是正義使者,必須除而後快!
所以真正的原因並不是他們口口聲聲說的為民除害,反而是為那些勢力強大,而又做過太多傷天害理的惡人除害。他們對外當然不會這麼說,於是傳來傳去,血煞就成了惡魔的代名詞。
歐陽玉顯然是個剛剛「出爐」的俠客,這些事情他怎麼會知道?在他的心裡,血煞就是吸血鬼的中國版。也難怪,有哪個血氣方剛的熱血少年不想一舉成名,天下皆知?像我這樣的「老傢伙」畢竟是極少數。
面對歐陽玉的提問,我沒有一點隱瞞:「我和血煞認知,點頭之交。」我說的是實話,所以看起來兩個人聊得不錯,其實並沒有太深的交情。如果有一段時間的接觸,我們兩個爽快的人說不定會交上朋友,但畢竟只見過兩次面,第一次還大打出手,能說上話就已經不錯了。
「點頭之交?」歐陽玉的眉頭皺了起來,在他看來,只要是能力者碰到,就應該出手剷除這樣的惡魔。不過因為還不清楚我的底細,而且也看我不想壞人,頂多因為年少無知被壞人利用,所以打算慢慢地教育我一番。可他還沒有說話,旁邊已經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點頭之交,呸!碰到這種十惡不赦的惡魔就應當立即出手為民除害。和血煞結交,端木銘,你這叫自甘墮落。」旁邊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小,有滿臉正氣的大叔義憤填膺地說。看他的樣子還給我留了餘地,要不然還不定說出什麼話來。
「大叔,您說得確實有道理。」我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慷慨激昂」,「不過,大叔,剛才您還想也在不遠處,怎麼沒有馬上出手為民除害呢?」
「這……」「慷慨激昂」的大叔立刻啞了火,被我一句話堵住了嘴。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敢和我三叔這樣說話。」旁邊一個小一些的大齡青年耐不住寂寞又跳了出來。xx的,自己這麼大年齡了,長得又玉樹臨風、風流瀟灑,也沒見哪個美女看上我,而且似乎也沒有什麼名氣,不免有些鬱悶和不服氣。
這個傢伙還在yy著,一個巨大的陰影已經覆蓋住了他的臉……
「還有事嗎?」我一臉淡然地看著歐陽玉,遠處白癡男直挺挺躺在地上,臉上一個大大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