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昨天欠大家的半章。下午和晚上還有兩更。
……………………………………………………………………………………
一個閃身,陰儒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剛剛轉過身來,還沒有做好調整,陰儒的一雙雞爪似的手已經搭上了我的肩頭。只要被他的手打住,他就可以將自己獨特的陰寒力量快速侵入敵人的體內,封鎖他的經脈,無論他有多強的實力也沒有辦法再使用一點力量。
在這雙雞爪按到我肩頭的時候,陰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勝利在望,該給這個狂妄的小子一點苦頭吃。可他卻沒有發現,在他的雙手岸上我肩頭的時候,我身上的肌肉居然稍稍收縮了一點。
牢牢按實,陰儒的雙手陰寒之力大作,猛地向下面按去,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強大的反震之力反彈著他的力量。不過這一點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他的陰寒之力有很強的滲透力,就是不怕硬碰硬!
在他充滿希望地再次將力量往下壓之時,卻發現他的手下已經沒有了東西,雙手狠狠按在空氣上,即使他全力收回力量,也不禁身體失去平衡,向前搶了幾步。而一隻手輕柔地按在了他的後背上。
「你輸了。」我站在他的背後淡淡地說。在他雙手按著我雙肩發力的時候,我已經在自己肌肉的外面布下了一層元氣網,雖然接觸的感覺和真正的肌膚完全一樣,但實際上仍然留有微小的縫隙。我就是利用這個縫隙才躲過了陰儒的暗算。
這些都在我的計算之中,我快如鬼魅的速則是陰儒沒有料到的。
陰儒沒有說話,反而一直在笑,在我說話的時候,自己的背後也按上了一隻手。
「你輸了。」
同樣的話語,說話的是鬼影,語氣非常冰冷低沉,而且嘶啞。
「是嗎?」我忽然故計重施,再次用肌肉強行彈開鬼影的手掌,而自己抓住陰儒的衣服將他看也不看地向我身後的鬼影砸去。雖然鬼影的潛行術非常厲害,速驚人。可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動作停下來之後再想啟動是要慢很多的,利用這個時間差,我打了一個漂亮的反擊。
陰儒和鬼影兩個人滾作一團,一點也沒有b級高手應該有的風範。而且兩個人起身之後都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著我。
「端木先生果然厲害,我們領教了,後會有期!」陰儒扔下一句場面話,拉和鬼影兩個人迅速離開了這裡,讓我對他們的「高效率」讚歎不已。
不愧是精明人,發現一點對自己不利的苗頭立刻撤退。
其實這裡面也有我的「功勞」。我在抓住陰儒的同時稍稍給他加了點「料」,而且用了一點隔山打牛這種老套的功夫在鬼影身上,這兩個人被我這一抓一甩,實力至少下降了三成,沒有幾天是恢復不過來的。
話說回來,我也不是沒有一點傷害。連續兩次在自己肌肉的外層佈置元氣罩還是勉強了一點——剛才我的臉色肯定不好看。只不過實際的傷害沒有那麼嚴重,有一半是為了演戲!
呼……煩人的傢伙終於都走了,估計也沒有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再上這裡來了。感覺一下周圍的情況,已經沒有強大的能量了。雖然零零散散有一些人出現,但這些人都是聽到了聲音來看熱鬧的。
bj人——甚至中國人的習慣之一就是喜歡看熱鬧。恐怕以bj人最為明顯,因為傳統的bj人總是顯得很悠閒的——或者說無所事事。即使現在生活節奏加快了,bj人的節拍永遠是慢的。雖然說這種習慣不太好,但生活在他們的眼裡是充實的。
閒話少說,結束了連續的廝殺之後我也有些疲勞了。不是身體有多麼的疲勞,而是心累——尤其是面對這些「苦手」的時候。要是在妖界或者冥界多好,一個大招連大樓帶這些人統統打碎。
烏龜殼裡遊魂的女兒已經醒了,因為剛剛破身,行動還有些不便,但她不愧是久經訓練的殺手,忍耐力和承受力絕對一流,她趁著我和陰儒和鬼影交手的時候偷偷將這件土黃色的護臂帶到了自己身上。
她的想法是不錯,有了烏龜殼的保護,還有「毒蛇」的攻擊力,再加上我剛剛大戰一場,消耗很大,並且和她有了最密切的關係……
但想法終究是想法。她很顯然沒有過鬼器,人間絕大部分人都不可能擁有一件鬼器,所以他們對鬼器的瞭解也非常少。凡是鬼器以上級別,在啟動的時候都有一個自動的認主程序的,只有這件鬼器承認的人才能作為她的主人。兩個方法,一個是完全符合鬼器的要求,另外一個就是用絕對的力量壓制。
我的烏龜殼已經認我為主,即使沒有在我的手上,也絕對不會聽從別人的命令,遊魂的女兒將它戴在手上沒有一點用處。
「你還不放棄嗎?」我幾乎沒有表情地看著遊魂的女兒,雖然沒有什麼接觸,但在靈魂交融的那一刻,我也看到了她的內心。那是一片陰暗的地方,沒有光明,只有仇恨和殺戮。我不知道這十年她經歷過什麼,不過肯定是非常殘酷的訓練,如果不是這樣,她不會從一個單純的喜歡布娃娃的小姑娘變成一個滿手血腥心中充滿了仇恨的殺手。
遊魂在這裡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呢?
「如果我不能完成任務,即使活著回去,等待我的將是殘酷的刑法。說不定我還會被那些畜牲**,豬狗不如。你說,我有什麼理由不殺你。咱們兩個人注定只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這裡。」遊魂的女兒目光中閃過一絲仇恨和極的厭惡,然後將目光鎖定到我的身上。
幸而,她仇恨和厭惡的不是我。
「你以後就跟著我。」我忽然對她說了這麼一句話,「只要在我身邊,每人能傷害你!」
「真的嗎?」遊魂的女兒不置可否。
「與其面對不可避免的死亡,選擇我可能會有一線生機。不是嗎?」
「生存對你那麼重要嗎?」遊魂女兒的眼神顯得十分悠長。
「生存和死亡對我來說幾乎是沒有意義的。」看到遊魂女兒終於露出的驚詫表情,我有種想笑的感覺。
遊魂女兒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戴在自己手臂上的土黃色護臂發出了縷縷的光芒,牢牢捆住自己。到現在還不明白就太傻了,她知道這件寶物雖然離開了我的身邊,我仍然能夠控制它。
一個閃身出現在遊魂女兒的身前,輕輕的一指點在她的額頭,她感覺一陣眩暈,身體漸漸軟倒。
「你叫什麼名字?」
「夜雨。」
看著軟倒的夜雨,我心中略微有些感慨。夜雨,這個有些淒涼的名字肯定不是她原本的名字,但她的父親不是一樣用著遊魂這個名字。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們很少用自己的本名。或者他們自己也都忘記了自己本來的名字。
我知道夜雨還是沒有放棄想殺我,或者說她對人生很迷茫,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也許死亡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不過她既然已經是我的女人,她的生命就不再屬於她自己了。
掃了一眼旁邊寂靜的角落,帶著已經昏迷的夜雨騰空而去,展開翅膀進入高聳的天空。
過了半晌,空空如也的角落突然出現一個人,一個年青人,看樣子剛剛二十歲出頭,一臉的稚氣還沒有完全褪掉。
「好險!真是高手。我在這裡一動不敢動還是差點被他發現。」年青人一邊心有餘悸地說著一邊有些興奮,「這樣的高手居然比我還年輕,而且還是學生。哈哈,如果進入隊裡,我豈不是大師哥了。好,馬上向隊裡報告。」年青人興奮地打出一系列的手印身形再次隱去,只留下了一串笑聲。
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