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夜鷹一幅風翩翩的樣子,對著小蝶一拱手,道:「姑娘的琴藝實在令在下驚歎不已,以前我不能理解『此曲本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這句話,我總認為不可能有這麼美妙的曲子,但是姑娘剛才所彈奏的曲子使我第一次懂得這句話的意思。」雪地夜鷹大拍馬屁,可惜小蝶完全不鳥他。
小蝶轉過了身,背對著雪地夜鷹,道:「我的琴藝,是為了一個人而去學的,為了能和他一起合奏,僅此而已。」她的背影顯得那麼的孤單、寂寞,但是同時也瀰漫著一股令人無法接近的冷冰之氣,一時之間,平時口若懸河的雪地夜鷹居然無法再侃下去。
小蝶用餘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呆立的雪地夜鷹,等他醒悟過來時,伊人已遠去,再難尋其芳蹤。雪地夜鷹無奈地搖了搖頭,惆悵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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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邪派有閒情在那裡風花雪月相比,正派這邊就慘淡得多了。不但士氣低迷,補給也不足,一路上的水源、食物基本都被邪派用毒污染了,他們只能挖些地底的植物來吃,食水則是只能接些露水來喝,艱苦程,和紅軍長征有一拼。
望著一眾灰頭土臉的正派弟子,討吃最高只覺得一陣無奈,實際上他與其他的正派領袖討論過了,上一次的衝突裡,雙方都損失了不少人馬,以正派的情況來說當然是只要能平安離去就謝天謝地了,至於邪派會否在蒙受如此巨大的損失後再出擊,實在是很難說。當然,他們也多多少少察覺到,邪派弟子的第二次進攻似乎和林蕭這個天榜第一有點關係,此時對方領頭的人大概被其他的邪派領袖彈劾中?
正派眾人以十分緩慢的速前進著,一天才走幾公里的路程,即使如此,艱苦的環境,使得不斷地有人掉隊,重生去了。
艱苦的行軍,對林蕭的影響不大,他依然保持著翩翩公子的形象,成為隊伍裡的一個異類,但是他所吃的、喝的實際上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是外表保持的比較好而已。
行軍依然在進行著,不過今天卻和昨天有點不一樣,因為在正派隊伍的面前,出現了邪派的人!
說起來這人也是老相識了,他正是那個「御屍神道」夜鳴,此時他那龐大的殭屍軍團並未帶來,只是孤身一人出現在正派的面前。
討吃最高等人相互望了一眼,他們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喜色,對方此舉說明他們也不想再打下去了!現在正是談判的好機會。
林蕭對於這些政治活動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冷眼地看著正派代表討吃最高與夜鳴在那邊討價還價。
討吃最高與夜鳴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居然結伴來到林蕭的面前。
林蕭有點疑惑地看著這兩個人,貌似如果達成什麼協議的話,也與他無關?
夜鳴對著林蕭一拱手,道:「你好,冷夜寒星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林蕭敷衍道:「你好。」說完便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對眼前這兩個大活人視而不見。
見夜鳴有點尷尬,討吃最高唯有負責起和解人的臨時工,他道:「這個,冷、冷大哥,他是來和咱們和解的,不過有些事需要和你談一下。」
林蕭充耳不聞,拿出一個修指甲的挫,修起指甲來。
討吃最高有點上火了,眼前這傢伙擺明是不給自己面子了,聯想到從出發到現在這傢伙的種種不合作,他不由得動了殺機,不過他忘了一件事,就是自己與林蕭的實力差距!
林蕭的傲慢,令夜鳴也有點氣憤,不過他比愣頭青討吃最高要冷靜得多,林蕭的傲慢是建立在他的實力上的,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獨自離去,然後躲在暗處,隨時給你致命一擊!所以夜鳴不敢惹怒林蕭,他無法想像如果這位天榜第一改行做殺手會怎樣,但他可以肯定,被林蕭盯上的那位肯定以後連覺都不可能睡得安穩。
討吃最高沉下了臉,道:「莫非冷兄你不想合作?」
林蕭完全聽而不聞,修完指甲,又拿出了笛子,放在自己的嘴邊,似乎想當場吹吹笛子的樣子。
討吃最高平時雖然算是比較和氣,其實他的心是十分地傲氣的,他一直都不怎麼瞧得起林蕭,沒錯,你冷夜寒星是天榜第一高手,但是你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我呢?我可是有一大堆的手下的!一個打你不過,難道一大堆也打你不過嗎?
當下,討吃最高一揮手,十幾個他的心腹就站了起來,慢慢地往這邊走了過來。
討吃最高道:「這次的談判,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需要你的配合,但是我希望你能識像點!」
林蕭輕蔑地道:「你就不怕我再弄一次雷光陣出來,把這裡的人全部殺死?」
討吃最高哈哈大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那個雷光陣起碼要一個月才能恢復,系統有怎可能會容許那麼強的陣法可以連續使用呢?」
林蕭道:「你還是挺清楚的嘛,不過你可不要以為我只靠一招雷光陣!」說完,他就吹奏起笛子來。
隨著笛聲的響起,和林蕭比較接近的討吃最高和夜鳴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們根本無法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幾乎要坐倒在地上。
遠處的那十幾個討吃最高的心腹更是不濟,幾乎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錚地一聲,奪去無數性命的瀟湘劍再出鞘了!令討吃最高和夜鳴感到恐懼地是,這瀟湘劍竟然是由笛子所演奏地曲子所控制的!也就是說,林蕭優雅的坐在那裡吹笛子,而他的劍則無情的收割著性命,真可謂是強烈的對比啊。
只是輕輕的一劃,討吃最高的那十幾個心腹就重生去了,討吃最高和夜鳴兩人已是無力再站立,坐在了地上,眼看著空中漂浮著的瀟湘劍的劍尖慢慢地指向了自己,他們身上的冷汗還是不由得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