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一個大院子裡面,我從玻璃窗外看見這裡大概是鎮政府。這會兒,平靜的小鎮已經隨著他們的到來熱鬧起來,到處是不知名的車輛,還有身著警服全副武裝的人。
「黑熊!」蔣海燕拍拍黑熊的臉,想將他弄醒來,見沒有動彈,便求助似的望著我。
「他被你怎麼了?」我問齊青道,剛才黑熊是在我們失明的時候被她打暈,我當然要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哦,給他吃了這個就沒事了!被我拍中那麼多掌才昏迷過去,他的皮肉還怪結實。」齊青大概是在輕聲笑,可是臉上有迷彩妝,我看不太真切。
蔣海燕連忙從她的手中接過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餵入黑熊的口中,沒有一分鐘的時間,黑熊就睜開了眼睛沒,效果明顯。
「這是在哪裡?」黑熊問道,目光像四周掃了一眼,當看到身邊的齊青的時候,鼻子裡面不由發出一聲冷哼。
「我們已經飛到鎮子裡面,這裡我想應該是鎮子政府的地方。齊青他們也是來對付布理神教的,剛才她已經知道我們是真的受天庭委派,也來為了布理神教的事情,已經消除了誤會。黑熊大哥,你就別再生氣了,失敗乃兵家常事,不用這麼耿耿於懷!」我寬慰道,我可不能讓他一直記恨上齊青,如果有可能,說不定我們過會兒還會合作共同對付布理神教,如果互相之間不信任,那麼不但不能合力對付我們敵人,還會互相牽掣。
「哦,是黑熊大哥,剛才是我不對,沒有問清楚你們的事情。唉,都怪我,曾經有人告訴過天庭曾經派人來,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丟到腦後,等會兒見到師父,又該被罵了!」齊青說著,懊惱的吐吐舌頭。
黑熊見狀也無可奈何,他難道還要和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嗎?
隨著齊青的腳步,我們跳下飛機,向著一處帳篷走去,這裡原本是個院子,現在已經搭建起來大大小小的幾十個臨時的帳篷,大概是房間不夠住!
「師父,我回來了,順便還帶來幾個人,你看看!肯定會大吃一驚的。」齊青說著,已經揭開了帳篷的簾子,示意我們幾個進去。我看看黑熊他們沒有什麼表示,就躬身走進了帳篷內。
很難相信一個修仙的人會沾染這些凡塵俗事,進去之前,心中已經對齊青的師父的樣子描繪了幾個樣子,可是進去看見他之後,還是有些讓我難以接受。
齊青口中叫著師父的人,竟然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上穿著正經的西裝,打著領帶,胖墩墩的樣子,就像是個大**分子!如果這樣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面,我多半連鄙視的目光都懶得送給他,可是,眼睛裡面的這個人,竟然還是蜀山弟子!
他要修煉成仙,是不是問題會比較大?
「青兒,這幾個是什麼人?」見到我們進來,他顯然也是一愣,但是旋即就問最後從外面走進來的齊青。
「他是俞悶,前幾天的時候,你不是告訴過我天庭曾經派一個人來這裡對付布理神教嘛,我當時沒有留意聽。後來捉……,碰見他,就將他帶來這裡。師父,看看這次徒兒是不是已經算立功了?我也要有隨意活動的自由嘛,老是跟著別人,多悶的慌?」齊青越國我們,走到她的師父跟前撒嬌道。
看樣子,每個女孩子都會來這麼一手,而且通常情況下,她們都會成功!
「咳,別鬧,救你的那點本事,出去不是給我搗亂就是給我添麻煩,我敢讓你隨便離開?你說他是俞悶?長得還算乾淨,不過……,你為什麼要和兩個妖精在一起?」他打量我一番,目光轉向了身邊的紫孩兒和黑熊兩個,這傢伙的眼睛夠毒,竟然能認出黑熊和紫孩兒不是人類。
「什麼,師父,誰是妖精?」齊青顯然一副不信的神情問道。也難怪,黑熊和紫孩兒的法力都算妖精裡面比較強的了,她一個剛出道的毛丫頭,大概還沒有辦法分辨出來!這個老傢伙別看他大腹便便,還算有點能耐,沒有用什麼法寶,就能認定我身邊的兩個是妖精,那麼他肯定也非常厲害。
「是,他們兩個現在是我的朋友,沒有什麼法律規定我不能和妖精走在一起?」我反問道,同時心裡揣測著他這麼說的真正意圖。
「沒有法律這麼規定,可是千百年來形成的規矩就是這樣,妖精,怎麼能夠隨便跑到人間來撒野,這裡還不是你們應該待的地方,快點回去,免得我捉拿你們。還有你俞悶,應該潔身自好才是,與他們攪和在一起,會有什麼好前途?天庭的太白金星很看好你,本來還寄希望於你能夠平定布理神教,可以順理成章的晉陞為天庭一員。現在,你還沒有將布理神教怎麼樣,卻已經先和這些亂七糟的妖精攪和在一起!」他震怒的說道,冷森森盯著我身後的黑熊和紫孩兒,身體好像要膨脹飄起一般。
紫孩兒聞言,自然是滿心不悅,雖然明知道人類界和神仙界都看不起妖精,可他比較是牛魔王的兒子,面對如此公認的指責,鼻子內噴著粗氣。我相信如若不是我在場的話,他會當即就和面前齊青的師父異搏,他手裡的三股叉,才不會管那麼多是與非!
「你說的沒錯,我是和他們攪和在一起,我是自毀前程,不過這都與你這位大神無關!至於天庭,也不是你家開的,是不是能夠進天庭當神仙,當然也不是你說了算,若是那樣的話,我自當不會有什麼奢望。還有,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希望你尊重一點,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我冷冷的說道,天生就不是哈巴狗似的人,所以即便是面前的人再怎麼有權勢,我也不可能向他低頭,大不了一拍兩散,各走各地路。
齊青的師父聽我這麼一說,眉頭一皺,緩緩說道:「那麼你們就離開這裡,現在我正忙於對付布理神教,懶得理睬你們兩個妖精,不過希望不要再讓我碰到,否則……,我必當會毀掉你們!」
「師父!」齊青聞言急忙說道。
「好了,青兒,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還不快點去找你的幾個師兄,查看周圍的地形,準備發動對布理神教的進攻。」他冰冷的口氣說道,大概是因為我的話惹怒了他,所以對齊青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了之前的溫柔。
「你們準備怎麼做?哪裡面有百分之十的人都是被范禱鑾蒙騙去的,他們現在連自己的意識都沒有,如果你們要強行貿然進攻的話,肯定會造成很大的上網,幾萬人在裡面!」我雖然已經想轉身離開,可是聽他吩咐齊青的話,還是忍不住問道。
「現在已經由我們接手這裡的事情,所以請你不要再干涉!至於我們怎麼對付他們,負隅頑抗的就是敵人,難道要看著他們傷害自己的兄弟嗎?凡是加入布理神教,不管是不是首先作亂的,都有罪!為了保證多數人的平安,關鍵時刻我也不得不犧牲一些人,難道你還有更好的主意嗎?我倒是願意洗耳恭聽!還有,你們這些妖精兄弟,別碰到其他的仙派,我蜀山今天可以放過他們,未必會被其他人界地仙所容,哼哼!」齊青的師父這麼對我說道,看來他已經一意孤行,要強攻布理神教了。
他多半要執行國家的意志,只求穩定,不求人道……
「那是我們的事情,也不勞你多操心,就此告辭,再見!」我淡淡的說道,轉身離開帳篷的時候,我腳下運轉陰陽之力,在地面上留下幾個腳印。
這當然不是普通的幾個腳印,我的陰陽之力在上面留刻下了幾個字,也算是一種示威,讓他不會小看我。但是我不知道齊青的師父到底達到什麼樣的境界,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告訴這個人,我不會因為他們蜀山的強大而改變自己的立場。
轉身走出了帳篷,突然發覺自己無處可去,原本想藉著剷除布理神教,消磨一點時間,現在被他們接手,我又該去做些什麼事情呢?
「你們……,要去什麼地方?」身後的齊青在送我們出來之後,幽幽問道。看樣子,她倒是還沒有她師父那般對妖精有成見,似乎對我們很友好。
「我想,該去找幾個人……,你留步,還是多救幾個人划算。布理神教內的情況,我們呆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摸到一點點頭緒,他們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哦,我這可不是小看你們蜀山,他們確實不像一般的邪教那麼只是吹噓,還有點真本領。再說,如果要是有可能的話,還是放過他們的低級教徒,他們都是被迷惑心志的人,我們的進展那麼慢,就是因為不想濫殺無辜。」我輕聲的說道,不管她能不能聽得進去我的勸告,看齊青也應該是個可愛得女孩子,給她些勸告,自己也會心安不少。
「謝謝,我們也不是嗜血的人,除非萬不得已,也不會傷害他們。」齊青說著,停住了腳步。我們幾個人離開了鎮政府的大院,街道上的人冷冷清清,農村的人,見到這麼多士兵來,估計也都不敢出來亂逛。
「車子被她們開走,我們該怎麼離開這裡,不會要步行出去?」蔣海燕幽幽說道,她的情緒也受到我們三個的影響,變得低沉許多。
是啊,我們三個沒有問題,隨便用點力量,就可以走很遠,她可就有點問題了,還是讓黑熊帶著嗎?
「呼!呼!呼!」我們正思量如何離開的時候,背後衝過來一輛吉普車,停在我們的身邊,扭頭一看,車上坐著的還是齊青,她不是已經上直升機了嗎?怎麼還有時間過來。我看她在招手,就走到跟前。
「齊青,你還有什麼事情?」趴在敞篷吉普車的車門上面,我好奇的問道。難道是她的師父又改變主意了?不會是我的哪幾個腳印惹下麻煩了?我心裡不停的打鼓。
「我看你們是沒有代步的交通工具?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來的,不過我們這裡多車輛,可以先借給你們開去。到了外面的城市之後,再將它開到指定的地點放著就可以。這都是警用車輛,會給你們帶來不少方便!」齊青說著,從車子上面跳了下來。
「這怎麼好意思!哪好,我給你留個電話號碼,如果有事找我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連忙說道,自己對她並無任何恩情可言,還和她的師父剛剛發生過摩擦,她卻不但不記恨,反而如此幫助,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想著,已經隨手將自己的一張名片遞給了她。
「宇宙呱哇帝國董事局?哪裡的單位?」齊青掃了一眼我的名片,詫異的問道。
「呶,就我們幾個閒人啊!是一個朋友瞎弄的,反正能拿到它的人也不多,你還是第一個人。玩笑之舉,別當真。」我笑著說道,心想袁來這個傢伙,沒事盡給我找來麻煩,大概每送出這東西一張,就要給對方解釋半天。
雖然我自認長得還算英俊,不過,這不足以讓一個女孩子送一輛車給自己?要不然,長了二十幾年,見過的有錢女老闆也不少,怎麼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這麼貴重的禮物。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一輛車子而已!再說又不是送給你了,只是給借你們使用一次。別耽擱了,我還有馬上去參加師兄他們行動,就不陪你們了,一路順風!」說著,她戴上了帽子,將秀髮束在帽子裡面,轉身離開。
雙手抄在口袋裡面,迎著微風而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哪個……,白白得了一輛車子,她是不是看上我了?如此得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每天都在大城市的街頭找個人多的地方坐下,邊看來往的漂亮女孩,還說不定時不時會有美女青睞,給我送輛車啊什麼的!」我不禁摸著自己的臉,陶醉的對他們幾個說道。
「花癡!有病!」蔣海燕當即毫不留情面的訓斥道。
「哎呀,俞悶,我說說,到時候你可以穿的稍微少一點兒,然後拿一個缸子或者碗之類的東西放在你的面前,不過記住,這個東西一定要破一點兒,效果才明顯。」還不等我開口說蔣海燕,黑熊也跟著笑著對我說道。
我徹底無語了,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長得那麼像乞丐嗎?
偶是哪麼帥的帥哥!
「不對,黑熊大哥的主意不好!我敢擔保,如果俞悶大哥敢那麼做的話,孤軍見到十個人,會有個回頭打大哥幾拳!剩下的兩個,肯定是女孩,不肖出手,不過口水是免不了。咳咳,俞悶大哥,黑熊大哥的主意實在不怎麼樣,你千萬別聽啊!要知道街上要飯的都是老人或者孩子,像俞悶大哥這麼結實的年輕人也去跟人家搶飯碗,肯定挨揍!」紫孩兒一本正經的給我說道,甚至伸手抓住我的手臂,好像我要搶著去似的!
我不生氣,不生氣……
「好你個紫孩兒,跟著黑熊大哥一起來笑話我啊!快點上車,在不上來,我可就開車走了。」我強忍住對他們的不滿,摔開紫孩兒的手後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坐上,然後扭頭說道。沒辦法,和這樣的兄弟們在一起,心理必然要有一定承受打擊的能力,不然總會有一天吐血身亡。
他們幾個人聞言也立刻坐上了車子,不用猶豫,我就腳踩油門,吉普車便狂飆出去。看樣子這個車子是專門為軍警改裝過的,力量好的驚人,感覺已經能趕上我們的那輛車子,雖然操作盤上面的裝置少很多,可是這更節約了空間。
我們這次沒有停止,一路而行,我想乘著天黑之前,趕到外面附近的大城市去。同時便想到胡小也袁來兩個丫頭,不知道現在正在做什麼,前一次通電話還是兩天之前,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夠見到她們,原本還想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其實,俞悶,你可以留下來的!」一路上,只有車子的發動機在響,我們都沒有怎麼說話,黑熊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愕然的轉頭看看他,他就坐在我旁邊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隻手臂搭在車門上,目光緊鎖住遠方。
「我為什麼要留下?」我轉過臉去,看著前面的道路穩穩駕駛著車子。
「有他們在,布理神教肯定能剷除,到時候,你在場的話,至少可以擁有一半的功勞。如果天庭開眼的話,肯定會旅行之前的約定,讓你進入天庭當個神仙。對於你們人類來說,哪不是太難的事情,再說,像你這樣的人物,他們肯定會拉攏。」黑熊說著,從胸口的口袋裡面掏出一隻香煙點上了,他的樣子,有點頹廢。
「黑熊大哥,給我也來一隻!」我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伸過去。他顯然愣了一下,還是苦笑著給我掏了一隻點燃後送到我的手裡面。
「你不是很少抽煙嗎?」他接著問道。
「有點睏,抽只煙解乏。黑熊大哥,告訴我,去天庭當神仙,真的那麼重要嗎?」我不禁問道,看樣子,他是因為這次我們失去機會才有些黯然。如果是他的機會,不知道他又會怎麼樣去拚命,只是我的機會,他都如此重視。
「當然重要!進入天庭,成了神仙,你就可以跳出現在的輪迴,進入另外一個境界,另外一個嶄新的世界。如果你一個人類,不是神仙的話,到幾十年之後,會自然死亡,永遠的墜入不可知的輪迴之道。而我們妖精,從動物晉陞為妖精,要經過千辛萬苦才能行,期間的危險,不是你所能夠想像到的。妖精,每隔幾百年還是會有天劫,如果無法逃過,仍舊會墮入輪迴道,一切又會從她開始!這週而復始的生命,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啊!」黑熊顯得有些迷茫的說道。
「黑熊,別那麼傷感啊!我們不都是在輪迴道裡嗎,即便是再次輪迴,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作為神仙,難道他們就能夠逃脫被輪迴的命運嗎?他們不照樣要死亡,照樣會衰老,還是要從頭開始。」蔣海燕在後排坐著,看黑熊傷神的樣子,不免開口說道。
「呵呵,你沒有明白其中的含義,如果我再從輪迴,將不認識你們,你們也不會認識我。這個生命的我們,不會帶給後個生命任何東西。當然,你說的沒錯,神也會死亡,可是他們的輪迴,卻不同於我們,他們有意識,只是力量的再從平息而已!況且,你真的覺得是一樣的嗎?」黑熊扭頭,怔怔的看著蔣海燕說道。
「是,我知道。不過,我們做不到是不是?」她回答道。
「本來俞悶是有機會的,如果這次不是因為我和紫孩兒的話。剛才我有些犯糊塗,本來聽哪人的話,應該先行離開,只留下俞悶的話,他肯定再沒有別的借口了。」黑熊說著,又扭頭看看我的表情。
「呵呵!」我吐了口煙,笑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說什麼。黑熊的內疚,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為這個決定還是我做出來的。
「你們也許會覺得任何輪迴,都是一樣的,可是我要告訴你們,哪本來就不是一樣的。就如同你們人類這個社會中,有錢的人和窮人,他們能一樣嗎?你們也許會說,他們都會經歷生、老、病、死,到時候不管是有錢還是沒錢,都一樣。可是實際上,你們想過沒有,有錢的話,就可以享受窮人享受不到的東西,窮人也許病了就死了,可是富人卻可以動用手裡的錢來延續生命。甚至自己的子女,從他們出生,就比窮人家的孩子起點要高許多。富人掌握的這的社會財富,可以更大限的為他們服務,他們可以決定許多窮人的生死!」黑熊見我的表情依然是不屑的,於是歎口氣說道。
誠然,他說的有些道理,我也無話反駁,可是,我之所以會是我,不是別人,那麼我就應該只是我,所以,我不會去刻意改變自己。
「黑熊大哥,你不用解釋,我知道區別在什麼地方。不過你也不用那麼悲觀啊,我喪失了一次機會,可是我還和你們在一起對不對?機會還是可以再擁有,可是我知道,如果這次和你們分開的話,怕今生今世也不可能再和你們在一起了!友情一旦有了隔閡,就像是打破了的鏡子,即便是能夠復員,也將是不完美的。在我的眼裡,你們重過那些,我寧願混沌的活在這個輪迴裡面,也不想失去你們。」彈掉手裡的煙蒂,我說道。並不是想用這些話去感動他們,只是我本如此!
許久,他們都沒有開口。當我們駛上了山坡之後,眼前便開闊起來,能夠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只要是你目力能及的地方,都沒有任何東西阻擋我們的視線,我不由吐口氣,心靈剎那間變得寧寂悠遠,宛如得到了一次洗禮一般。
「俞悶,你這個傢伙,騙我掉眼淚了,說,怎麼賠償!」蔣海燕終於再次打破了沉默說道。
「呵呵,海燕姐姐,怎麼說是我騙你嘛,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如果你為剛才我的話掉眼淚,哪說明我俞悶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可取之處,也不是一無是處嘛。看看,你們之前那麼打擊我,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啊?」我樂呵呵的笑道,感動之餘,心裡卻格外甜滋滋的。
即便我的心是孤獨的,但被人理解的時候,依舊會覺得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