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人間的陽光照著舒服啊!」我瞇著眼睛讚歎道,剛剛迷霧散盡,我就感覺到這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混和著汽油味、垃圾味、以及人的味道的空氣讓我有些懷念,原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世界,雖然對它不滿,但是離開之後再次回來卻讓我更加喜歡這個世界。
美麗的人間!最關鍵還是因為這裡有許多漂亮的女孩,看著大街上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算僅僅看看也過癮。看來選擇回來還是正確的,我樂呵呵的笑著,心想不久就可以再見到有點麻辣的郭菲兒,心裡難免有種激動不能抑制。
經過我在這座小城裡的打聽才知道我們兩個沒有被送到北京,而是到了江西的一個小鎮。同時我們也聽見了一個驚人的新聞,就是在最近這段時間裡面出生的嬰兒多數都是癡呆兒童。
還有更為離奇的,據說有些小孩剛剛出生就開口說話,把接生的醫生嚇個半死!莫方良說那些應該是死去的鬼魂沒有喝**湯,直接投胎,所以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
國家衛生局已經下達了通知,讓人們不必驚慌,他們很快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不過在這期間最後不要懷孕生孩子!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還是挺有成就感,如果不是我們去冥界,現在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不過相信這樣的情況不會太久,地府已經恢復了正常,他們很快就會開始正常運作。
我們回到的時間應該是正確的,比起我們離開這裡過去了有兩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打聽妥當之後我們就乘坐上了北去的火車。
古代歐洲用「條條大路通羅馬」來形容羅馬的繁榮,在如今的中國卻是「條條鐵路通北京」,如果有一天你到了中國,想去任何地方從北京做火車除非指定能夠到。
北京是個驕傲的城市,因為它總是以中國的首都自居,總是以它的文化自傲;上海也是個驕傲的城市,因為它覺得自己經濟發達,濃縮著近代中國最繁華的情景。所以我不喜歡北京,也不喜歡上海。
可是現在沒辦法不去北京,因為我現在戀上了哪裡的一個人,一個極其可愛的人兒!所以噢,我還是想去哪個地方。
我現在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在這裡我可以自由的活動,不用擔心會碰到什麼東西,可是在地府的時候好像空間對我也有約束力,我無法穿越牆壁之類的地方。
現在我還發現一樣比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如果我『想』去搬到一件東西,就能將它移動,而不是穿過它!而如果是我無意當中碰到這些東西,則身體會穿過它。看來我的『身體』結構似乎一點點在發生著變化,意念力可以讓我控制它的一些特性。
這是一個進步,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如果現在我想打一個人就能輕而易舉的做到,他卻連看都看不見我!
躺在火車上無聊的時候突然記起觀世音對我說過的話,按照她的意思我的佛魔眼好像還可以知道別人心裡的想法,可我沒有一次那樣的體驗。
如果可以用意志力控制它的話,我何不現在試試?
於是我閉上了本來的雙眼,趴在臥鋪上之後緩緩用強大的念力打開了佛魔眼,周圍的一切再次盡收眼底。隨著我心念的轉動,我的大腦不停觀察著火車車廂內外的種種變化,大到旅客的走到,小到一粒灰塵的墜落,無比在我心中!
我仔細估摸了一下,距離超過五十米之後的地方就不再清晰,我費盡自己的意志力也無法看清楚更遠的地方,大概還是因為自己本身的能力不足!
我現在所能體驗到的僅僅是佛魔眼中佛眼的一點點,不知道魔眼是否也能如自己所願的如意控制?
我試著將自身的厭惡情緒提升到了極點,冷冷的注視著我下鋪的哪個傢伙,剛才他確實惹了我,因為我上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他,結果這個傢伙就嘰嘰歪歪嘮叨個不停,讓我心裡很不痛快!
就在我厭惡的看著他的時候,他也起了變化,首先他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警覺的坐了起來,四下看看,當沒有看見什麼的時候他又再次躺下。可是當他躺下之後身體就有了變化,開始不住的戰慄,好像碰到非常驚恐的事情一樣!
「啊!」他猛然大叫一聲,將車廂裡的其他人都驚心,奇怪的朝著他的位置看去。
「你怎麼了?」旁邊有人關心的問他。
此刻他在剛才哪一叫中又坐了起來,渾身冒汗,大口的喘著粗氣!扶著床沿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抬頭看看周圍的人,這個時候列車員也被人叫過來,她對著那人問道:「你沒事?要不要我叫醫生給你?」
「我沒事,謝謝!」他恍惚的說道,艱難的露出一個微笑給眾人,不過他的臉色實在難看之極,這個微笑比哭強不了多少。
其他的人畢竟都只是同行的旅客,聽他說沒事了,也就不再有人再好奇的問。
不過他等到別人都走之後卻不敢再躺下,大概是因為害怕的緣故,我特別好奇他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東西,讓他這麼緊張恐懼!
我無從知道他究竟當時是什麼感受,但是我也瞭解了魔眼的魅力,即使互相看不見我的魔眼也能發揮威力,使對方渾身戰慄,恐懼之極。
閒想之餘火車很快到達了北京車站,莫方良叫上我後我們就下車了,在來之前還沒有給郭菲兒通電話,我們都想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當出租車停在了郭菲兒家門口的時候,我的心不由自主一陣猛跳,竟然有點兒緊張,怪不得有句話叫「小別勝新婚」!這種感覺對於感情已經接近麻木的我來說有點新奇,是我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的麻木。
我的躊躇不安換來了莫方良一個淡淡的微笑,他指著門說道:「我們進去!這會兒她應該在家中。」
我答應著跟在他身後,開門的是郭菲兒家中的女傭,她看見莫方良之後先是一愣,然後臉上又是一喜,連忙回頭衝著屋子裡面喊道:「莫方良莫師父來了!」。緊接著我們就聽見屋子裡傳來亂糟糟的腳步聲,同時女傭也慌忙請莫方良進去。
「莫師父你可來了!」郭菲兒的父親連忙迎上來握著莫方良的雙手說道。
「郭先生不必客氣,我因為擔心菲兒的事情所以就趕來看看,這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莫方良看見屋子裡面的人都面色沉重,於是問道。
我這個時候也看見上次見到的郭菲兒表妹夏雨和她的家人也在場,數日不見她好像更為成熟了點,穿著白裙子安靜的站在她父母旁邊,婷婷玉立的樣子甚是動人。
可是我在這裡沒有看到郭菲兒,難道……,我不敢繼續想下去。
「菲兒失蹤五天了,我前天報警,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們都快著急死了!」郭菲兒的父親說出了事情的原委,郭菲兒的母親此刻開始了低聲的哭泣聲音,屋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是嗎?三天了,你先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講一遍。」莫方良回頭看看我,他又問郭菲兒的父親郭雄。
「五天之前菲兒早晨就出去了,我們都以為她應該去了學校,所以沒有在意,晚上沒有回來我們也不是太著急,因為她在學校也有集體宿舍,有時候會在那邊睡覺。晚上的時候她母親就給她打了手機,卻沒有人接,打到她們宿舍之後她們同一個宿舍的人說她晚上並沒有去過,而且白天上課的時候也不在。」郭雄說著難過的咽口氣。
「之後我們就和學習聯繫了,他們都說郭菲兒沒有去,也沒有和任何說去了什麼地方。我們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包括親戚家裡,朋友家裡,她常去的飯店都沒有任何蹤跡,於是前天我就報警,可是現在還沒有警察局的一點消息!」
我的心瞬間變得冰涼,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出現在她的身上!已經五天的時間……,五天的時間可以發生多少事情,她是否還活著都是個問題。
本來滿心的歡喜這下突然像是沉到了冰底,無語更無思維,這裡的人除了莫方良之外沒有人看見我,我不覺頹然做到了地上。
「會不會是有人綁架?」莫方良疑惑的問道。
「應該不是,否則五天時間了還不見綁匪的動靜,這太離奇!她平時都非常小心,隨身攜帶著你給她的那麼鏡子,晚上的時候輕易不肯出門,你離開的這幾天她好像更謹慎些,沒有想到還是出事了!」郭雄沮喪的說道。
他好像在我們離開這些天裡老了許多,兩鬢能看得出許多白髮夾雜在其中,作為一個國家幹部,他因為擔任的職位比較輕閒,所以五十歲的時候還正顯年富力強。不過現在他的樣子變得我差點有些不敢認,頹廢無措,已經沒有了往昔的風采。
「你們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菲兒她一定會沒事的!」莫方良安慰道,但是我看得出他也沒有多少信心。
「希望如此,我們只能等警察局的消息!」郭雄說道。
「你跟我來一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莫方良突然咬牙對郭雄說道。
郭雄看看屋子裡面的親人,點頭領著莫方良走上了二樓的會客室,我好奇也跟著上去,莫方良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大概也是默認了。
「郭先生,現在的情況應該已經非常嚴重了,我想做場法事看看菲兒所處的位置,但是需要你的配合。」莫方良鄭重的問道。
「您儘管吩咐,只要是能夠救我女兒的,我一定答應,付出都是都在所不惜!!」郭雄誠懇的說,他平時確實十分寵郭菲兒,雖然不能說每件事情都依著郭菲兒,但是只要郭菲兒使出自己「粘人」的絕技,多數他都逃不掉。
「也沒有別的大事,我想借你一點點血,然後做法追蹤菲兒現在的位置。因為必須要至親的血才行,而她母親現在的狀態又不好,我只能對你說。需要的量倒是不多,幾滴就可以,然後我做法就能顯示出菲兒現在的位置。」莫方良解釋道。
法術真是個神奇的力量,這樣就能追蹤到千里以外的人嗎?
「好,什麼時候開始?」郭雄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其實如果還做是我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答應。
「現在就可以開始,這個法術不受時間的限制,不過晚上的時候會少些氣息的干擾,效果更好點。可是我們現在恐怕不敢等了,得盡快找出她的下落,越遲問題會越嚴重!」莫方良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個羅盤模樣的東西,不過我看它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羅盤,上面除了有指示方位的之外還有其他一些我看不懂的小圖案。
郭雄找到一把水果刀就將手指割破,雖然我也有那番勇氣,但是如果真動起手來未必就有他這樣從容,好像割的不是自己的指頭一樣。
莫方良趕緊將郭雄手指上緩緩滴下的血接到了哪個法器上面,等到有了四五滴之後便取開,讓郭雄趕緊包紮一下傷口,而他則開始默念著咒語,手指在法器上做一些特殊的手勢。
幾分鐘之後法器便有了變化,上面剛剛滴下的郭雄的血好像被燒開一樣「忽忽」冒著泡,上面本來指著北方的指針在不停的旋轉著,莫方良緊緊盯著顫抖的指針。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誤的話,指針停止的方向就應該是郭菲兒所在的方向。果然在指針一陣劇烈旋轉後它就停在了一個方向。
西南方向!
「就是這個方向,大概六十公里左右的距離,她已經在哪裡有兩天以上的時間,否則還不會這麼快能被算出來。此刻她的氣息全部集中在這個區域,根據指示來看她還活著,不過我們還是盡快動身去找她,遲則生變!」莫方良說道,她在給郭雄說的同時,也是在告訴無人能察覺到的我。
「我要不要通知警察?」郭雄連忙問道。
「不,讓我先去探探究竟,既然他們不可能是綁匪,那麼他們就有其他的目地,加上菲兒特殊的體質,我怕她是被那些人抓走的!對付他們警察去了也沒有辦法,反而會壞事!」莫方良沉吟片刻說道。
「這……,是不是太危險?還是讓我陪你一道去!」郭雄擔憂的問道。
「你留在這裡,如果我在明天還未曾給你消息,你就報警!」莫方良下定了決心斷然說道。
「哪……,莫師父要多多保重,如果不能救出小女就千萬不要勉強,所有結果我都認了!」說著郭雄的眼睛裡閃現出晶瑩的淚花。
當莫方良和我走向樓梯,要離開的時候,滿屋子人俱是不解的目光看著他。莫方良也不去解釋什麼,郭雄將他的汽車派給了莫方良,因為在大白天用法術到處亂跑會招來其他人未知變數。
沒有想到莫方良還有駕照,這倒讓我微微有點吃驚!作為現代新新人類的我尚且沒有考駕照,而他一個學道之人還有心情學這東西,怎麼能不讓我驚詫。
「別那麼看我,在學道之前我家好歹也是蘇浙一帶有名的商賈之家,開車算不了什麼!」莫方良難得的笑道。
他這麼一笑緩解了我們之間的沉悶緊張的氣氛,郭菲兒的失蹤像一個沉著的石頭壓在我們的心中,很難真正高興起來。
「嗯!等救出了菲兒,你教我開車!」現在其實就有些期盼。
「好啊!不過你不是會飛了嗎,怎麼還學開車?」他偏頭問道。
「你不是也會土遁術,現在還不是照樣得開車出去!再說我的生命是漫長的,如果不找點事情做,多無聊啊!」我解釋道。
說話的時間我們就已經駛出了北京城,算算距離也應該差不多到了六七十公里,我微微有些緊張的問道:「是不是快到了?」
「如果沒有算錯,馬上就能到!看見那邊的哪個白色的建築嗎?這裡就只有它單獨被建造在哪裡,說不定菲兒就在裡面。」他低頭看看道路,然後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穿過了一片農田,我們到了哪幢房子的門口。
「九黎精米加工廠?」我對著門口掛著的牌子念道,原來這是個加工廠,我轉身問身邊的莫方良道:「我們怎麼進去?正大光明還是翻牆過去?」因為大門現在落著一把大鎖。
莫方良皺著眉頭沒有言語,上下打量著這裡,可是大門距離裡面的樓房較遠,看不見任何人影,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不如我先進去探探,反正不會有人能夠發現我的蹤跡,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再通知你進去,怎麼樣?」
我是個魂魄,一般的人是看不見我的,而且獨有的穿牆秘籍也是法寶之一。
「好!你進去要小心一點,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擅自行動,出來給我說一聲之後我們一起想辦法!注意安全。」他叮囑道。
我答應著就穿過大門走進了院落中央,這裡看上去沒有什麼人經常來,地上只有寥寥幾個腳印。當我走近樓房內部的時候,發現門口的一側躺著一個人,可是他的臉上蒼白毫無血色,脖子上有個被利器劃破的口子,還在潺潺往外流血!
死人了?
我的第一個念頭閃過,連忙上前去看,哪個人已經完全沒有呼吸了,不過身體還是熱的。也就是說他剛剛被殺不久,兇手呢?會不會還在這座樓裡?
我渾身泛起強烈的不安,周圍好像瀰漫著濃濃的殺氣,我連忙凝神之後打開了佛魔眼,開始仔細的查看這幢樓裡的所有角落。很快我就發覺這裡第一層樓和第二層樓裡還有其他九具屍體,死狀和我剛才已經看見的這個差別不大,都是咽喉部位被輕輕割破。
最為奇怪的是我感覺這裡有個躺著的屍體有點面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世界上有很多相似面容的人,也許他僅僅是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我也不再多想。
繼續往上觀察卻沒有任何其他發現,我的佛魔眼只能察覺出這麼遠的距離,可是這幢樓還有兩層,於是我就飛身飄起,緩緩穿過二樓到達三樓的位置。這個時候我隱約看見六樓內有人影的活動,連忙集中精力去探測。
首先是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看見她的背影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誰,因為她正是我要尋找的郭菲兒!
我心中一喜就迅速竄到了六樓,當我真實的看見她的時候,同時也看見了房間內的另外一個人。
同樣是我的一個熟人,雖然我到現在還不清楚他究竟是幹什麼的。他就是騙取我身體的人,讓我變成現在這樣的人。
「啊哈,韓非兄,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好久不見,十分想念,我還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你是不是真實的!來,讓我摸摸。」
再次看見這個讓我恨的咬牙切齒的傢伙,我卻反而嘻嘻哈哈的笑著向他走過去,伸手就抓他的肩膀。
因為進來之後我就已經注意到他手指上有一把鋒利異常的小刀,反射著冷森的光芒,照現在的情景看樓下的那些人都是死在這把小刀上面。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他現在面對的是郭菲兒,一個超級漂亮的女孩!
他怎麼能這樣!
所以我要阻止他,所以我伸手去抓他的肩膀,所以我冷笑,所以我出離地憤怒了!
韓非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比我還要吃驚,他雙眼在我身上打量了半天,似乎不敢相信我的出現。
「你怎麼來到這裡?」他的吃驚真是我所高興的事情,而且他的出現讓我燃起了找回我自己身體的奇特念頭。
「本來是為了她!不過既然碰見你了,我還不得不問一句:你把『我』怎麼樣了?希望你能將它歸還給我,我也就不多說什麼,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指著郭菲兒說道。
「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談,但是現在我必須殺了她!」說著他已經撲向了郭菲兒,速非常快,如果他去參加奧運會的話,肯定能贏劉易斯,給中國再增加一枚金牌。可是他這次所面對的是我,一個沒有身體的靈魂。
他再快能有我的意念快嗎?不能!
所以我再次攔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衝向郭菲兒唯一的路。
「別著急嘛,我覺得應該先談談我們的問題,至於她嘛,如果你到時候還有力氣的話在殺她也不遲!」我嬉笑著說道。
「快點讓開,否則你會後悔!現在不殺死她,你肯定會後悔,她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哪個人!」韓非額頭滲出了汗水,我看得出他已經非常著急了。
我扭頭看看郭菲兒,她看上去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我暗自慶幸趕到的及時,否則她恐怕也已經和樓下那些人一樣靜靜躺著。
一股風聲掠過,我沒有回頭就知道是韓非想趁我不備偷襲,意念轉動的同時我已經升起掠過他的頭頂。韓非見殺我無望,便孤注一擲挺身衝向了呆呆不動的郭菲兒,同時揮出了手掌中的薄刃小刀。
「菲兒,快躲!」我一邊喊著,同時也放出了手指上的如意龍鬚,它猶如靈巧的蛇一樣纏繞在了韓非遞出的手腕上,我用力一來就將韓非急速的身體帶了過去,差一點就讓他刺傷了郭菲兒。
韓非對於我的能力頗感吃驚,他看著我大口的喘著粗氣,本來就蒼白的臉色現在變成了慘白。
「你能不能不阻止我?」他問道
「不能!」我斬釘截鐵的回答他,且不說過去被他欺騙,就是以前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恩怨我也不可能讓他在我面前動郭菲兒一根汗毛!
「好!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走著瞧。」說著他的身形一閃,就不見了,我正想追出去,但轉念一想他如果突然出現再回來,郭菲兒豈不是要遭殃?
我強忍住想追問他我身體的下落的**,停住腳步轉身向著郭菲兒走去。
「菲兒,你感覺怎麼樣?沒事?」我關切的問道,因為自從我出現之後她就沒有出聲,我難免會覺得有些奇怪。
「菲兒?」她還是沒有出聲,我擔心的提高聲音再次喊道。
「鬼叫什麼!我聽見了。」她好像突然從失神中清醒,對我嗔笑一聲後說道。
這才是我的菲兒嘛,雖然被她抱怨,可是心中總算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我沒有被虐的傾向,一點也沒有,但是她這樣說我我聽著卻很高興,這說明她很好!
「嚇死我了,我還以外你被嚇得傻掉了,幸好你沒事,我很高興,真的!」我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搓搓手支吾道。
「你才是呆子,你說,如果我真變成個傻子,你怎麼辦?」她笑吟吟的揚著臉問道。雖然被綁架了幾天的時間,可是她依舊美麗加動人,好像一點兒折磨都未曾受過。
「我和你一起傻!」
是男人就不僅應該懂得戰鬥,還需要明白浪漫,我心裡笑她問出的問題,但還是萬分誠懇的回答。
「哼,騙誰啊!小女孩才會相信你說的話!」她嘴角一撇說道,可她臉上的表情告訴我她非常開心。
「小女孩?你不就是個小女孩嘛!不騙你,我真的很想你,要不我怎麼放著陰間的閻羅王不做,又跑到人間呢!」我笑道。
「俞悶,抱我出去!」她突然嬌羞的說道,紅著臉地下頭不敢再看我。
「你師父也在外面!」我小聲說道,但是看她那股含羞的樣子,我也不管她是否還願意,用力猛然抱起了她,跨步向著樓下走去。
郭菲兒一聲低低的呻吟,將頭貼在我的胸膛上,雙手也緊緊摟住了我的脖子。
溫柔在懷,突然而至的幸福讓我心潮澎湃,俞悶,你現在還覺得鬱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