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越加給魔法系和學校報告好消息後會帶來什麼反饋,也暫且不提全顯去向帝國執政廳報告魔音使事宜後可能帶來的處理結果,單是218宿舍的眾人知曉皮炎晉陞為魔音使的事情後表現出來的狂熱就讓皮炎大大吃不消。五個人把皮炎拽來拉去、問這問那,鬧騰到半夜還不肯放過睏倦之極的當事人。豬豬和毛毛球更是嚷嚷著也要學唱魔曲,看看自己是否也有當魔音使的潛質,其他三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亮閃閃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們的心情。皮炎最後只好無奈的答應她們,請求黛思也教授她們魔曲。雖然皮炎一再聲明自己不能保證黛思一定會答應這個請求,但這個許諾已經足夠讓五人歡欣鼓舞了。
一直鬧到凌晨兩點多,皮炎終於能夠睡覺了。這一天經歷的事情讓皮炎心裡也十分高興。說心裡話,她明白自己唱歌容易走調,在知道自己竟然當真入選唱歌比賽後也是心下惴惴、緊張不安。即使有了黛思的特訓,得到她的肯定和支持後,皮炎對自己在唱歌比賽中的表現仍然擔心不已。沒想到自己居然在比賽中成功演唱,而且竟然擁有成為魔音使和學習精神魔法的潛質。皮炎越想心裡越是美滋滋的,慢慢的,她帶著微笑進入了夢鄉。
週六和週日是湛藍大陸的公眾休息日,新生對抗賽也休賽兩天。
在這兩天裡,皮炎帶著宿舍的姐妹去請求黛思教授魔曲,黛思雖然答應了她們的請求,但五人中並無一人能和魔曲產生精神共鳴,在練習了多次以後,五人便無奈放棄了。
魔法系系主任姬閩在得知了唱歌比賽中發生的一切後,卻是心事重重,令前來匯報情況的越加也多了幾分憂慮。前次魔法實踐課後姬閩就隱約提到過皮炎的潛力可能會給她自己帶來危險,這也是越加和皮炎增加接觸的一個原因——暗中保護皮炎。但幾個月來無事發生的狀況讓越加放鬆了警惕心,真正和皮炎像朋友般相處起來,而此時導師的嚴峻表情讓越加心頭一緊,憶起了自己交好皮炎的初衷,不禁脫口問道:「導師,皮炎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我查過她的個人情況,很普通的職員家庭,她從出生就沒離開過家鄉小鎮。她並沒有什麼特殊背景,只是具有上佳的魔法潛質而已。什麼人會對她不利?」
姬閩望著自己的得意弟子,搖搖頭道:「有些事情,等你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告訴你。而且,皮炎的身份問題,只是我的猜測。也許就如你所說,她可能只是個具有魔法潛質的普通人而已。唉,希望如此。你還是繼續和她接觸,平時多注意她。至於魔音使,我想學校和帝國執政廳並不會大肆宣傳這個消息的,我們系裡嘛,你也提醒一下她和她的室友,讓大家對外暫時保密。」
越加點點頭,又把羅欣然的要求告知了姬閩,便離開了他的導師,去提醒皮炎和她的室友們暫時保密。學校和帝國執政廳方面果然如姬閩所料:學校對監督使們下了封口令,同時在校園裡散佈魔法系出了個擁有天籟之聲的唱歌天才的消息,想來參賽選手們也不會想到魔音使上面去;而帝國執政廳方面派人來學校調查了皮炎的情況以後,便沒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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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新生對抗賽在休賽了兩天後重新開始,首先舉行的是棋藝和書畫的比賽。除了嗩吶和劉盈參加棋藝比賽,其他人沒有賽事。豬豬和毛毛球去為嗩吶二人加油,而皮炎則由花花帶領著去練習足球。
綠茵茵的足球場地上,身穿白底藍條足球服,盤起長髮、腳踩足球的花花看起來英姿颯爽。
皮炎一邊左看看右摸摸,一邊打趣道:「花花,你的衣服全是條條,看起來好像囚犯服呀!」
「砰」的一聲,皮炎頭上挨了一爆栗。皮炎嚇得哇哇叫起來:「不是?花花你怎麼變得和黛思老師一樣喜歡敲人腦袋了?天哪!世風日下啊,人心不古啊,連最溫柔賢惠的花花都開始動手打人啦,哇哇,我的腦袋要被敲破了……」
花花也意識到自己的激動,吐了下舌頭,打斷了皮炎的誇張叫喊:「好啦,我下手很輕的,你別嚷了。這套足球服可是湛藍大陸最有名的男足競技隊——綿藍隊的隊服!什麼囚犯服啊,你盡瞎說。所以我稍微給你點教訓,誰叫你侮辱我心目中的偶像隊的!哼哼……」
皮炎往旁邊跳了幾步,繼續嚷著:「完了完了,花花你也會教訓人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我就說豬豬她們心理太陰暗以後會教壞小朋友,你看看,你就被她們帶壞了!唉,我這麼善良的人,你不跟著我學,偏偏跟著豬豬她們學……」
「喔,我怎麼了?你敢說我心裡陰暗?你找死啊!」一聲威力十足的大喝再次打斷了皮炎的囉嗦,皮炎心裡一激靈:完了,是豬豬!當下趕緊擺出一副諂媚的笑容,衝著跑過來的豬豬笑著說:「豬豬,呵呵,我亂說的,別當真,嘿嘿。對了,你怎麼跑來了,不是和毛毛球看棋藝比賽去了麼?」
豬豬狠狠瞪了她一眼,回答道:「棋藝比賽我又不懂的,看得沒勁,就出來找你們了。沒想到你居然在背後說我壞話!哼哼,看我怎麼對付你!」
說著豬豬伸手就敲了皮炎一個爆栗,皮炎苦著臉,心想自己的腦袋招惹誰了,怎麼大家越來越愛敲它了。
鬧了一陣以後,足球練習總算可以開始了。花花先做示範,看著她熟練的顛球、射門、頭球等動作,皮炎好生羨慕。花花示範完畢,便和皮炎開始練習起來。很快皮炎就發現,原來踢足球不是那麼容易的:
顛球,她練了好久也最多只能顛起兩個;
斷球,她每次不是踏空就是直接踩上花花的腳;
傳球,她每傳必歪,沒有一次能順利傳到花花方圓五米內;
射門,她連足球都踢不起來,每次大力踢球的結果都是足球慢慢沿著地面滾動,最後滾到守門的花花手裡;
停球,用腳停球她每次都停不住,只能跟在滾動的足球後面緊趕慢趕的,用胸部停球她每次都被球撞到臉上,搞得花花根本不敢教她頭球。
看著豬豬在場邊笑得臉都快要變形了,花花無奈的歎了口氣,臨陣磨槍真的不行。她知道皮炎已經很努力練習了,但讓一個從沒碰過足球的人馬上學會踢球,的確不太現實。她想了想,說道:「皮炎,過兩天就是足球比賽了,我看你這樣什麼都練也不是辦法。算了,你練習練習帶球跑和傳球就行了。比賽時你是後衛,只要負責把帶球的人攔住就行,有機會拿球就帶球跑或傳球,其他事情交給我!」
皮炎聽從了花花的建議,練習了半天以後,她的帶球跑和傳球技術終於大有進步。起碼,她能跟上足球滾動的速,也能基本杜絕傳球傳出邊線的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