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皮炎的大學生活過得很愜意:她每天努力學著自己最喜愛的魔法,開心吃著學校免費供應的食堂餐,閒暇時除了打坐冥想就是和身邊的五位美女室友嘻笑打鬧,偶爾也和班級的其他女生來個聚餐什麼的,還有清秀小帥哥宇卓和超級大美男越加都時不時來找她聊聊天談談心。同級的男同學也都混了個臉熟,在最初的驚愕過去以後,班級裡的男生對於皮炎這個「自來熟」也是親親熱熱、打打鬧鬧的。當然,這其中不能排除部分男生打著與皮炎搞好關係,方便從她那裡套取「五朵金花」——皮炎的五位室友——情報的齷齪心思,因為這五位對於男生的態都很冷淡。總之,皮炎這個月過得非常舒心。
在更加熟悉以後,皮炎和室友們相處得越發融洽了。皮炎也逐漸瞭解了自己的室友們:
溫柔的花花其實是個膽小鬼——她特別特別害怕鬼魂幽靈,在這點上她可一點兒不像醫生世家出身的人。有次在宿舍的臥談會上,皮炎隨口講了個「紅馬甲」的鬼故事,居然嚇得花花一個晚上沒敢動彈,甚至在她想去廁所的時候都不敢動,雖然廁所就在宿舍的隔壁。最後還是宿舍其餘五人一起上前幫忙,把她從床上拉起來、讓她待在五人組成的圓圈中間、又施展照明術魔法把屋內屋外照得通亮,方才把她送到廁所。從此以後宿舍眾人再不敢在花花面前亂講怪異故事了,不然,吃虧倒霉的可是其他人!
愛搗蛋、喜卦的嗩吶其實是個熱心的人,幾次女生聚餐、班級聚會,都有嗩吶在其中組織協調;魔法系裡的學生事務,嗩吶也經常出謀劃策,後來索性跑去參加了魔法系的學生會,成為新生裡面第一個學生會幹部。嗩吶的學習和武技成績都非常好,她很聰明,學什麼都快,尤其在測算術和煉金術上都有不錯的基礎,在宿舍也時常指點其他幾位特別是皮炎的學習,讓皮炎受益匪淺。
冷漠的劉盈其實是個心腸不錯的善良姑娘,就是嘴巴厲害了點。有了她在宿舍,倒也增添了許多熱鬧,時時能聽到劉盈和豬豬、嗩吶的鬥嘴吵架,也是一種另類的樂趣。尤其是皮炎,在相處熟悉以後,皮炎已經對她經常性的冷嘲熱諷習以為常了,每天不被她說幾句好像還有點不舒服,被豬豬斥為「皮癢」。
懶散的豬豬其實是個很上進很刻苦的好學生,她在課堂上的表現和宿舍裡的表現,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得太遠了。在宿舍裡她就喜歡躺床上一動不動,最多動動嘴皮子——時不時拿點零食吃吃、和劉盈鬥鬥嘴之類,連冥想都是斜靠在她的寶貝豬枕頭上作閉目養神狀;到了課堂上她就如同猛虎下山,精神抖擻、狂寫筆記,老師說的每句話她都記錄到她那佈滿卡通豬的筆記本上,到授課的精彩之處她還拿出昂貴的水晶球記錄內容,真是個敗家子。不過這樣也方便了皮炎,她的測算術一向成績很差,在系裡開設的測算學課程上,她打算就靠豬豬的筆記混過考試了。
至於毛毛球,真算是個世家小姐裡的異類。除了偶然在公眾面前習慣性當淑女外,她完全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做什麼都以「是否好玩」為評判標準,經常讓宿舍的其他人哭笑不得,也讓圍著她轉的眾多男生們大吃苦頭。皮炎早就不敢當她是「淑女」了,她完全就是個「魔女」。皮炎一直在暗自慶幸自己早早認清了她的惡劣本質,僅在見面第一次把她當成美女搭訕了一把,要不然自己吃的苦頭更多了。就說現在,她喜歡上了「發嗲」這個遊戲,動不動就拿宿舍的同性們當試驗品。僅舉一例:
場景——皮炎正從學校食堂裡出來,一臉心滿意足。突然,一雙玉臂纏繞了上來,挽住了皮炎的胳膊,一聲嗲嗲的嗔怪響起:「你好壞呀,吃完了就走,也不等人家一下。」皮炎頓時全身大起雞皮疙瘩,顫聲說到:「我的大小姐,你饒了我……」毛毛球不管不顧,一臉癡迷的望著皮炎,緊緊挽著她的右臂,整個身子都快貼到她身上了。她不理會皮炎的掙扎,繼續用最最讓人靈魂戰慄的嗲聲撒嬌道:「嘻嘻,你好乖呀,我真想咬你一口喲。」周圍的男生本以為是某個女生在向自己的男朋友撒嬌,回頭一看卻是兩個女生,尤其其中還有個是極品美女,頓時紛紛向皮炎投來驚詫、鄙視、忌妒、仇恨種種目光。這外人眼裡的「艷福」在當事人皮炎眼裡可是比做測算術題目還要痛苦的經歷,她既要遭受慘無人道的精神折磨,又要接受眾人殺人般目光的洗禮,真是苦不堪言,有口難言。
在這樣痛並快樂著的日子裡,皮炎和她的室友們成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