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儘管十分不願意,但他最終還是脫下了褲子。
小生接抬頭看了他一眼,差點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和尚的跨下是一片茂密無比的黑森林,森林中間藏著一條很小很小的毛毛蟲,小到如果不仔細認真的的觀看絕對無法察覺的程,現在正是盛夏,而物體的規律是熱脹冷宿,如果到了冬天,老和尚要小便的時候,小生懷疑,他要找到他這個東西,最少也得十來二十分鐘。
小生的職業道德是一流的,心裡穢念萬千,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很快他便仔細的給老和尚檢查起來,發現他那紅腫的尿道口上,果然有一些黃膿色的液體正粘在上面,他趕緊取樣塗片,然後又認真的再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疏漏之後,才命老和尚穿上了褲子。
小生洗完手後從裡間走了出來,見老和尚惴惴不安的坐在那,就如等待法庭宣判的重型犯一樣,不禁笑著道:「老師傅,不用這麼緊張的!」
「唉,你這後生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啊,中招的不是你,你當然不緊張了!」老和尚沒好氣的道。
小生想想他的話,覺得也是,如果換作是自己,病在子孫根上,想不緊張都很難。
「老師傅,你仔細聽著,我要放炮了啊!」小生先給老和尚打預防針。
「好!你放!」老和尚垂頭喪氣的道,臉上的表情就如一隻待宰的豬一樣。
小生見老和尚好像己做足了心理準備,便連珠帶發的道:「第一,老師傅,你這東西的尺寸太小了,應該屬於先天性的發育不良……」
老和尚聞言,額頭上那些皺紋好像突然增多了一倍,顯得更是蒼老。
「第二,你這東西屬於嚴重的包皮過長,那長出來的一截都能包種子了。必須盡快做包皮環切術,否則細菌容易滋生,並發感覺,最後發展為癌症……」小生說的這個第二雖然有點威言恐嚇的意思,但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他這麼久以來沒做手術依然是沒什麼事,可是人要倒霉的時候,吃塊豆腐都會給硬死,昨天,今天都不癌變,不代表明天也不癌變。
老和尚聽了這個第二,額頭上那密密實實的皺紋突然冒出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小生不用溫計去量都知道,那汗一定是冷的。
「第三,就是你這病……」
「我這病怎麼了?是不是中毒很深?是不是無藥可救了?」老和尚一聽到小生提到了他的病,馬上著急的問。
「老師傅,關於你這病,首發要和你說的是,你現在不是中毒了,而是中招了,而你得的並不是梅毒,而是一種很常見的尿路感染,也就是非淋菌性或淋菌性尿道炎,剛剛我己經取了樣,一會你送到化驗部去驗一下,就可以確定出是淋菌還是非淋菌了!」小生道。
「那這個什麼什麼菌性尿道炎能治麼?」老和尚問。
「三天,包你痊癒!」小生眼也不眨的道,顯然這病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天啊!小生同志,你太偉大了,別說是用我三十年的功力來救你,就算讓我用完所有的功力來救你,都值了!」老和尚聞言,眼上所有有關頹喪氣息轉眼便一掃而光,換來了興奮無比的光,在他眼前的小生,就如再世的阿拉真神一樣偉大。
「嗯,老師傅,可是這病主要的傳染途徑是性接觸傳播,難道你……」小生疑惑不解的問。
「這個,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了,不過你也不是外人,而且老和尚也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出醜了,我就老實和你說……老和尚於是把中招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以下,就是老和尚第四次縹妓的經過了。
那天,無色匆忙離去之後,老和尚確實是傷心到了極點,本以為到嘴的天鵝肉,誰知瞬間便飛走了。然而這種極的傷心也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鐘,就消失了,因為他在傷心之際突然想起了他有一千萬,既然他有一千萬,那他做什麼不可以呢,非得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可?無色的姿色雖是極品,但這世一就沒有經她更讓人賞心悅目的女子了嗎?在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只要有錢,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呢?
老和尚想幹就干,在無色離開十分鐘後,他也背著眾人偷偷的坐上了二強(村民)的拖拉機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坐在拖拉機上的老和尚就如坐在搖籃一樣,如果他沒練過功夫,像他這種年紀的老人還沒到市區就必定散架了。進入市區,老和尚便謝別二強徒步行走起來(拖拉機是不能進入市區的),透過路邊商店的巨大落地玻璃,老和尚看到了自己,一個身穿灰舊僧袍,鬍子拉扎,年紀老邁的一個糟老頭。
老和尚暗自打量自己,心想:這麼慘不忍睹的形像,怎麼能受女孩子歡迎呢?賺錢要低調,花錢卻要高調才能顯得有品位的,而他現在這身二十一世紀六十年代的打扮明顯是過時,不但與世俗格格不入,而且老土兼招搖。這樣子去縹ag,好像有點誇張?那麼以前為什麼自己就不覺得呢?……嗯,那時候沒錢,當然也沒什麼形像不形像了,現在他己是個富翁,怎麼還能像從前一樣虐待自己呢!
他循著街道一路找尋了下去,終於讓他找到了老畢(央視著名主持人)常常掛在嘴邊的「美格爾」西服專買店。挑選了一套上等又不扎眼的西服,立即便換上了,而那原來裝西服的精緻禮盒卻被塞入了像鹹菜一樣的灰舊僧袍。
老和尚站在鏡子前左右端詳著自己,可是上看下看,卻始終覺得有什麼不妥,怎麼看就怎麼不自在,可是西服明明很合身,就像專門為他身訂造的一樣,那麼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老和尚不禁急得真搖頭,這個無意識的動作還真讓他找出問題來,沒別的,就是他這光頭及光頭上的戒印遭到西服不相襯,可是光頭是早己注定的了,戒印也在他頭上好幾十年了。
大活人總不會讓尿憋死,老和尚靈機一動便有了主意,等他再次出現在街上的時候,人們再也無法從他身上找到一絲關於和尚的痕跡,現在在人們面前的是一位大方得體的老紳士,只見他此時身穿「美格爾」西服,頭帶「法蘭西」禮帽,腳蹬「奧康」皮鞋,手持「大理」實木捌杖。這樣的一身派頭,誰還敢說他是一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