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他,我來看看!」小生一聲「獅子吼」把正想扶起石振華的人震住了。
「你想幹什麼?」,「他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他!」「是啊!小伙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幾個同桌的玩家都說了起來,其他的人也開始跑過來看熱鬧。
小生有點哭笑不得,看來他的名氣還是太小了,並沒有到達家喻戶曉的地步。
「我是醫生,讓我看看!」小生說完便趕緊走過去查看石振華,只見他執起石振華的手一運氣,氣流便開始在石振華全身奔行,其它的都沒有什麼異常,唯有腦部的許多微細血管已經破裂出血,引起腦血液循環障礙和腦組織機能或結構損害。也就是「腦血管意外」,更有稱之為「中風」。
「中風」的症狀各異,因人不同。有人感覺突然眩暈、天旋地轉;面部、肢體麻木、無力、嘴歪眼斜並流口水;說話突然困難或聽不懂語言並嗜睡;有人感覺兩腿發軟甚至跌倒、出現難以忍受的局部頭痛;血壓居高不下;噁心、嘔吐等都是中風發生時的信號。嚴重時中風患者會突然失去知覺,有的還有麻木、視線模糊、出現雙重影像、精神錯亂及眩暈等症狀。中風的最大特點是起病特別急,常常在做某事時犯病,或者早上起床時發現異常,像石振華這樣的,應該就是受了強烈的刺激造成的。
「娘娘腔,出來!」小生檢查了一下病人,發現他的情況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很快更會因血壓過高而引起更多的血管破裂,到時候顱內出血過多,就連大羅神仙下凡,也保不住他的一條命了。
「到!」小生的話一停,張偉傑已經十萬火急趕到,一看情形也知道非同小同。
「你看看船上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降壓的,馬上去找來!我先控制著他。還有把瀋陽叫來。哎哎,還有最重要的,找一把電鑽來,要最小的鑽頭。艷嫦也去幫忙!」小生話一完,張偉傑便以每小時500公里的時速趕去找藥了,許艷嫦在後面真追趕。
小生解開了石振華的衣服,露出他滿是胸毛的胸膛,有的已經不再烏黑發亮而是開始轉白。有人說胸前一撮毛,殺人不用刀,不過小生此時也沒心情去注意這些,針包一出,銀針便捏在手上,「唰唰唰」三根銀針便扎到了石振華的心臟部位。他這三針是起著減輕心臟壓力,減慢心臟供血量,從而得到暫時控制血壓的作用,但這個時間不能太久,長時間的心臟供血不足會引起更嚴重的後果。他這一招是兵行險著了,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願這樣,雖然這樣很震憾。
不一會張偉傑帶著船醫和瀋陽來了。瀋陽此時衣衫不整,睡眼迷濛,好像在夢裡被張偉傑拖來的。
「快,給他用上降壓藥!瀋陽,你來發功,保證他的血液循環,我要清除腦部血腫,修補破裂的血管。」小生此言一出,不但瀋陽,所有人都驚呆了。就在這做手術?要打開腦部清除血腫?就算是再歷害的醫生,沒有任何手術條件的情況下,也不能夠完成這個手術,何況這裡連一把稍為像樣的手術刀都沒有,而且都處都不符合無菌的條件,所謂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啊!
「我不知道行不行啊?只是桔子大一點!」瀋陽這話,許多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有小生和張偉傑能夠聽懂。意思是他的氣功才剛練到桔子大小。
「足夠了,一會我開始下針前,你就發功!誰有剪刀,給我一把!我要剪開他的頭髮。」小生說著又問。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身上都沒有剪刀。
「我有,我有一把的!」突然一個年輕的女仕好像想起了她有一把專門修剪腋毛,的專用剪,趕緊打開隨身手袋番找起來,可是越急就越找不到,最後她急了,把袋子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這會眾人終於見識到女人的隨身物品了,鏡子一個,梳子一把,化裝盒一個,口紅若干,粉底盒一個,錢包一個,手機一個,一次性內褲一條,剪刀一把,咦?這是什麼?有一個小小的四四方的小包裝盒,上面寫著「杜蕾斯」的東西,啊,是避孕套,而且還是品牌精裝有科粒形狀的。年輕的女仕頓時羞紅了臉,趕緊把避孕套塞進袋子裡,然後才撿起剪刀臉紅耳赤的遞給小生。
小生接過剪刀便便「唰唰」的給石振華做起了形像設計師,他本來想給石振華理個光頭。可惜他那理發的水平實在有限,最後只見石振華的頭上已經是黑一塊,白一塊,簡直就是「賴哩頭」,慘不忍睹啊!眾人看著他下剪,心裡卻直發毛。如果他開髮廊,嘿嘿,就算天下的理髮師都絕種了,也沒有人光顧的。
小生並沒有理會眾人的表情,反而對自已的作品挺滿意的,因為出血的部位都剪了,只有沒出血的部位還留著一簇頭髮。
「電鑽!」小生一叫,電鑽便立馬遞到了他的手裡,可是一看鑽嘴,天啊,竟然是十二號特大的,專門鑽牆打「爆炸鑼絲」的。
「最小號鑽嘴呢?」小生看也不看就沖那遞電鑽的人吼了起來。
「在這裡,不要急嘛,要消毒啊!」是許艷嫦的聲音,原來剛剛是她把電鑽遞給他的,被他那一聲吼,可震得心裡直發慌,手忙腳亂的遞了一個瓶子給他,瓶子裡是酒精,酒精裡面沉著一枚鑽嘴,真的很小。
小生一看是許艷嫦,這才覺醒自已的粗魯,抱歉的看了她一眼,也顧不上細說,就換過了鑽嘴,然後給石振華的頭部消靜,完了之後馬上抽出了那心臟上的三針,立即對瀋陽說:「發功!」
瀋陽不敢怠慢,趕緊握住石振華的手,緩緩的運氣。
這會小生又一針扎到石振華的身上,麻醉!他差點就把這個忘了,如果沒麻醉就這樣生生鑽進去,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麻醉完畢,他就開始了鑽孔,鑽了一處,便拿出一根銀針,扎進去,又後又去鑽別一處,就像是裝修工人一樣,打一個洞,然後裝一枚鑼絲。外人看起來輕鬆無比,其實生死都在一線之差。稍為一個細節出了差錯,那麼一條人命就嗚呼哀栽了。
一切弄好以後,賭場上的人已所剩不多,因為這個時候雷震天已經趕來了,瞭解了事情經過之後,也沒打擾小生的「手術」,而是悄悄的把人群疏散開,暫時關閉了貴賓區。
「好了,他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趕緊送他去醫院療養!」小生說著拍了拍手,
「我已經吩咐游輪靠岸了,石老的家人也已經等在岸上了。真的太感謝你了,歐陽醫生!如果沒有你,石老在我的船上有個三長兩短,我是脫不了干係的。」雷震天一把握著小生的手,感激的說。卻未發覺小生的手滿是血污,握了好久才感覺手粘粘的,不過也沒放在心上。
船很快就靠岸了,他的秘書,家人及醫療隊伍已經等在岸邊。
說來這石振天也怪可憐的,好不容易擺脫了一身俗事,偷偷的出來渡渡假散散心,結果因為一張黑桃a,走著上船卻被抬了下去,不但輸了幾千萬,還答應了一個不管是什麼的條件。看來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時運不高啊,要出來風流還是等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