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亂世以來,仙道法術奇門遁甲佛法咒語層出不窮,更有一些少有的巫術降頭奇門玄術等等,五花門,千奇百怪,以往只能用迷信來形容的各種古怪功法,這些現今科學水平不足以解釋的東西,現今社會把它們統一稱為玄學。
在神洲大地,妖魔亂世之時,妖魔強悍的**,千奇百怪技能讓世上大部分現代化武器紛紛失去作用,就連人類的終極兵器核武器也在妖魔高深修為下失去準頭,完全起不了作用。在這種情況下,許多原本隱世不出的古老門派紛紛現世,通過各種可行的方法教授人類修行之法,不斷地增強人類自身的能力,其中最著名的便是當今天下第一派仙音派,還有數百名異星修真者和黃門玄門龍虎山茅山道派等等本土修真門派。在這一眾修真者的通力合作之下,逐漸抑制了妖魔在神洲大地蔓延的勢頭。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世間最強大的武器竟然是人類的自身。
因為這個發現,人類社會掀起了一陣修真狂潮,短短一百年間湧現了數以百萬計的各式修真者。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修真,除了年齡資質等各種因素之外,還要機緣的配合。而這個時候,有些大智慧的修真者參照修真之法創造出一些合適普通人類修行的功法傳授給這些無法修真的人們。這些功法雖然無法達到奪天地之造化長生不死的功效,但是足夠將一些人提升到武林高手的程。最著名的便是a組與龍組共同組成的聯合政府屬下的青龍衛隊,裡面的人個個都是一流以上的武林高手,配上經過法術加持的現代化武器,人類終於擁有了抵抗妖魔的能力。
在這場人與魔的較量中,勝利的天平終於向人類方向傾斜。以前在大地上肆虐的妖魔節節敗退,最後被迫龜縮到妖魔領之內,直到最後一戰的到來。
妖魔亂世這一百二十年間,玄學在神洲大地上蓬勃發展,日新月異,隨著修行的人越來越多,玄學的各種利用價值逐漸被人開發出來,比如可以用三昧真火來燒飯,不用買煤氣,比如可以用奇門遁甲的縮地術來參加運動會,終於打破了每百米秒的速極限。還比如可以用靈力來開火車開汽車甚至開飛機。一個心動期的修真者簡直比一部多功能雷達還要管用。其它各種類型的運用更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鑒於玄學的巨大運用價值,人們完全拋掉往日的成見,正式把玄學定位成生活必備技能。現在的十二年義務教育,除了語文數學地理歷史物理生物化學之外,還新增了一門玄學。而英語更被剔除,畢竟現今全球倖存人口中百分之五十都是使用漢語,因此漢語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日漸巨大,不少國家更把漢語定位成第一必修外語。
而到了大學之後,除了文科和理科,玄學更被獨立出來成立專門的玄學院,專門教授高深的修行法門,這就是玄學院的由來。而其中的天鳳玄學院更是神洲大地非常聞名的一家公立玄學院。自身的實力姑且不算,天鳳玄學院之所以聞名的最大原因主要是因為它像仙音派一樣從來只收女學生。
世上什麼時候都不少色狼,十個男人九個色,只收女學生的天鳳玄學院很自然地成為了這些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一來二去,天鳳玄學院就聞名了。當然,學院的實力也是非同小可的,在整個神洲大公立玄學院中可算是數一數二的。
木木以前沒上天籟峰之前就聽說過天鳳玄學院的名頭,剛剛介紹時不留意,現在慢慢回想起來,頓時發現了一個問題。李白竟然是天鳳學院的導師。天鳳學院從學生到導師清一色全是女性,為什麼會有一個男性的導師的呢?
在巨大的好奇心驅使之下,木木忍不住偷偷地小聲問著身邊的李白。四女依舊在前面嘻笑趕路著,並沒有注意後面兩個男人的交流,因為快要到公路遠處的小城了,她們的話題更多是集中在進城之後的節目之上。
儘管如此,李白還是偷偷瞄了眾女一眼,見眾女並沒有留言他們的動靜,才小聲地說道:「我苦啊!小兄弟。」
原來李白原本只是天鳳玄學院內的一名雜工,主要從事修剪花草搬運貨物之類繁重瑣碎的雜事,不過因為他義務教育結束之後就一直在玄學院內工作,算起來快三十多個年頭了,再加上他外表忠厚老實,做事勤快,因此與一眾學院領導人關糸都十分的好。二年前的某一天,學院內一位導師突然因為修煉出了問題,必須閉關靜修,倉促間一時無法找到代課的老師。一來天鳳玄學院規定只收女學生,對導師的性別並沒有硬性的規定,加上李白在裡面工作了將近三十,耳濡目染,修為也達到導師所需要的水平。而且在那裡工作了這麼久,與一眾導師校長的關糸都很好,基本上沒有人把他當男人看了。事急從權,李白順理成章就成了一名導師,也是學院唯一一命男性的導師。
「哦」木木有點明白地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他不太明白為什麼李白會叫苦。按正常人的思緒來講,置身在這種眾香國可是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怎麼會苦呢?
「怎麼會不苦!」李白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量,顰眉瞪眼,雙手曲抓,有點要抓狂的樣子,顯然他已經壓抑了很久,忽然遇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情緒一時間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
木木頓時被李白的樣子嚇了一跳,猛然向後退了一步。有誰會想到剛才還一臉忠厚的李白忽然間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一時間簡直接受不了。
木木的樣子讓李白意識到自已的失態,立馬抿上嘴,心虛地往前方四女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四女也正聊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已的失態,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他那樣子似乎對這四個本是他學生的女孩子頗為忌撣。
肯定剛才自已的樣子沒被眾女注意到,李白放下心來,同時也拉上木木加快了兩步,亦步亦趨跟在眾女的身後。邊走李白邊低聲說道:「兄弟,真的很苦啊,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個市。學院裡將近一萬名女孩,那該有多少個市啊。平時上課時還不覺得什麼。一到下課放學之後,嘩,整個學院都要掀翻天了。到處都是三五成群的女生嘻嘻哈哈,就像一隻蒼蠅,不,是一堆蒼蠅在你耳邊飛來飛去。趕又趕不走打又打不死,你想有多恐怖啊!這還沒什麼,最主要是整個學院就我一個男的,一有什麼事所有矛頭肯定全指向我,就像上次……」李白用著淒婉哀怨的聲調繼續訴說著自已的血汗史。
女生宿舍與男生宿舍有什麼不同?最明顯的分別就是內衣。男孩子只有那麼一件三角衩,款式統一,最多牌子和顏色有點不同而已。但是女孩子就不一樣了,秀花的蕾絲的縷空的,白的紅的黑的七彩的,不但分季節分日夜,還得分上下裝,分abcdefg。還要分質地,分用途,什麼無肩的托肩的連體的,千門百類,數不勝數。
雖然學玄學的人弄乾衣物有數百種方法,但是大部分人還是先擇了最簡單的辦法——晾曬。於是女生宿舍背面陽台之上常年掛滿了各式各樣不同牌子不同質地用途款式的內衣。某一天,一隻不知道什麼地方飛來的烏鴉落到了女生宿舍上,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烏鴉叼走了其中一件內衣,這件事情頓時引起了全校的哄動,因為這是建校以來第一起內衣失竊事件。
這件事情在枯燥的校園之中以旋風般的速擴散開來,引起了強烈的反響,理所當然,所有的矛頭直接全校唯一的男性李白身上。因為只有他有足夠的動機和理由去盜取女性內衣。
雖然無憑無據,而且事情發生的時候李白正在授課,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但是眾口鑠金,李白百口莫辯,一時間色狼,內衣竊賊,變態,流氓等一糸列名頭被加在他的頭上,眾女生看他的眼睛也紛紛帶上了有色的眼鏡。
雖然事後證明李白是無辜的,不過色狼這個外號終究是被定了下來。
「你說我苦不苦!」李白再次雙手曲抓,臉部肌肉微微地抽動著。
木木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過李白的經歷,但是從他的訴說中,木木還是能感受到那個百口莫辯的委曲,再看一眼前面的四位女人,從剛剛開始她們就沒有停過嘴,吱吱喳喳地聊著所有想得到的話題,如此充沛的水量是木木這種沉默寡言的人所不能想像的。一想到四女指著自已的鼻子大罵色狼,變態,內衣竊賊的情景,木木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四個都受不了,更別說像李白一樣面對上萬個女生。
李白很滿意木木的表現,顯然他已經體會到自已的痛苦,不枉自已的一番訴說。
這讓木木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已在仙音派的日子,幸好那時派裡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然自已恐怕也會成為像李白這樣千夫所指的內衣竊賊了。
「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那裡?」木木不解地低聲問到,被李白這一形容,木木都不由覺得學院裡是一處男人的地獄,這讓他有點想不通李白為何還會留下來。
李白雙眼精光一閃,臉上突然有了種很奇怪的變化,而且頻率非常的快,木木看不懂他那表情的含意,直到最後定格成一張非常神聖的樣子,李白才深吸了口氣傳音說道:「我的宿舍隔著教學樓可以看得到女生宿舍。」說到這裡李白停頓了一下。
「哦?」看得到又怎麼樣?他做導師的經常都可以看得到女學生,何必去看宿舍呢?不過看李白竟然要用傳音來說話,就可想而知接下來說的事絕不是什麼好事,木木耐著性子接著聽下去。
「而且我發現自已修煉的功法有種特殊的作用。運功聚集在眼上,透過jbdl合成塑膠鏡片看出去,可以完全過濾掉所有不可穿透光,嘿嘿,接下來的你知道啦。」說到最後嘿嘿兩笑時,李白的表情陡然轉變得異常的淫蕩。單是他這副表情,就完全沒有愧對他的色狼稱號。
「那又怎麼樣?」過濾掉所有不可穿透光?有什麼作用?木木不解地問到。
「嚇!你不明白?你沒學過物理和化學嗎?」李白驚訝地說到。
木木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沒有回答。學是學過,不過成績不太好,加上義務教育還沒結束他就跑出來了,自然更是不熟。
李白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把他當成了那些修真門派的弟子了。那些修真門派弟子不像玄學院的學生一樣全都經過義務教育,他們全都是從小就開始修行,一般不會學習與修真無關的知識,不懂這些東西很正常。
看木木一臉摸不著頭臉的樣子,李白只好詳細地解釋起來了:「光線分成很多種波長,大部分波長的光線都有自已的特性,比如紅外線,紫外線,x光線等等。我們眼肉可見的光線稱為可見光,但是還有一部分光線肉眼是看不到的。因為看不到,所以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而這些光線有一部分是可以穿透物質的,就稱為可射透光。當然不是什麼物質都可以穿透的,不同波長的光線有不同的屬性,穿透牆壁就夠了。」
頓了頓,李白接著說到:「我修煉的功法呢,運在眼睛部分,加上jbdl合成塑膠鏡片,就可以完全過濾掉那些可見光,接收到可以穿透牆壁但是穿不透人體的光線。這樣牆壁就相當於不存在了,懂了嗎?」李白說完一面得意的表情。
木木頓時完全明白了。失聲叫了起來:「這樣你就可以看到屋內……」還沒說完,李白慌亂一把摀住木木的嘴巴,再也不讓他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