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饒到勝利酒背後,果然讓我猜中了,在皎潔夜色中,一道鐵閘門緊緊地關閉著,不遠處的警衛亭裡還站著兩個黑衣大漢。
「老大,咱們怎麼進去?」浩南問。
我看了看周圍緊密的建築物,再抬起頭望了一眼那由於天氣寒冷而被抹上厚厚霧氣的玻璃。
「我們去把那兩個人幹掉,浩南你和黑鬼從二樓上。記住,不管東西到沒到手,十分鐘之內必須撤出來,撤出來之後如果分散了就在前面的花園匯合。奶爸你跟著我。」
「沒問題!」商量完畢後,他們三人將那面具戴了起來。我則是摸了摸藏在衣服口袋裡的手槍,確保沒有丟失之後,這才走上前去。
還沒等走過去,一個大漢已經走上前阻攔了,口裡罵到:「媽的,哪兒來的兔崽子,不知道這條道過了晚上十點就不讓走了麼?」
我陰森森地看著他,這男人臉色驟然一變,喝到:「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迅速地伸出左手一計勾拳將其打翻在地,奶爸飛身上前補了一腳,踩在那人肚子上,那人頓時一口鮮血噴出,顯然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就在此時,浩南和黑鬼已經衝進亭中勒住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脖子,只聽一聲悶響,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斷氣兒了。
我戴起面具,比劃了一個手勢之後,只見浩南和黑鬼如同兩隻貓,竄上了二樓。
奶爸抓起那兩人的屍體扔進亭中,從其中一人腰間取下了一枚鑰匙。
「找到了?」
「嗯!」
「轟!」的一聲,鐵門被打開,屋內一片漆黑,很顯然這裡是酒的庫房。
我的手習慣性向左摸了摸,果然碰到一個開關,輕輕按了一下,周圍頓時一片通明。
周圍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酒水,站在這間庫房內已經能聽到台內吵雜的聲音了。
「走!」我輕喝一聲,走上前打開對面的門。
這是一條走廊,左右兩邊都有人在把守,我悄悄指了指右邊的兩個人:「幹掉他們,盡量別開槍,打草驚蛇的話就糟了。」
「知道了老大!」奶爸壓低著聲音說。
我跟奶爸兵分兩路走上前,面對我的是三個年輕人,他們手裡都握著鐵棍。
「媽的,什麼人,敢在這兒裝神弄鬼?」三人中的兩個已經擺好了姿勢,另外一個顯然是這三個人之中的頭頭,滿頭的紅髮。
紅髮到:「幹掉他!」
兩個人揮舞著鐵棍向我撲來,他們顯然是受過特別訓練的,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裡,竟然能將手的棍子使得虎虎聲風,沒經過一段時間的苦練很顯然是行不通的。
不過我跟著屠爺所學的意識拳也不是鬧著玩的。
側身踢出一腿,踢中其中一個男人的胸口,那男人被踢得倒退了兩步。另外一個趁我襲擊他同伴的時候在我肩膀上狠狠來了一下子。
肩膀微微一疼,我伸出右手準確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時右腿向上一抬,擊在了他的襠部。
我感覺好像有兩枚雞蛋碰撞在一起,那男人已經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媽的,敢打我。」我小聲罵了一句,耳邊感覺有一陣風吹過,我一回頭,『砰』。
額頭挨了重重的一擊,奇怪的是我除了感覺身子一沉之外,竟然感覺不到一點點疼痛。
我伸手上前企圖抓住他的衣領卻被他一個後退躲開了。
他小心謹慎地看著我,身體緩緩向後移動。
我搖晃了兩下腦袋,輕按雙拳,拳頭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響。
我瀟灑地向前跑了三步,轉身向後一踢,那男人被重重地踢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後,癱開了雙手。
奶爸這時也趕了過來:「搞定!」
「你也別……」我伸出手指著剛才那個紅髮男人,卻發現那男人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老大,你幹嘛?」奶爸不解地問。
「糟了,跑了一個!」我憤怒地掏出手槍,向前狂奔。奶爸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但也將別在腰間的槍取了出來。
剛剛一拐彎,對面便射過來一顆子彈。我很清楚地看到那子彈就射在我面前的一堵牆上,如果我早0.5秒上前的話,臉上肯定開花。
「操!」我就地打了個滾,來到樓梯旁,衝著樓上『砰砰』就是兩槍,之後就聽見重物翻滾下樓梯的聲音。
「老大,好槍法!」
「老子是蒙的!」我看了一眼樓梯上的紅髮男子沒好氣地說。
迅速上樓,饒過十級台階,裡面衝出十來個人,每人手裡竟然都持著槍!
「砰砰砰砰!」槍響就在我耳邊圍繞,我貓著腰,心裡罵到:「媽的,現在的黑社會怎麼都這麼凶啊?」
奶爸站起身清脆地四槍點射,四個男人頹然倒下。
這不能說是奶爸的槍法好,而是我們面前站滿了人,只要不往地上開槍,一定會打著人的。
混了這麼久黑社會終於親身體驗到在槍林彈雨中左衝右撞的那種感覺了,這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可就交代在這兒了。
我真後悔為什麼沒跟唐曉敏借兩顆手雷。
「砰砰砰!」我打出三槍,又是兩人倒地。
我聽到對面有人在吼:「快,去叫秦爺和東哥出來!」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地上已經躺下十幾具屍體了。而我和奶爸則是連一根毛都沒傷到。
「小心點!」我舉著槍,慢慢的移動到對面,忽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卻看到兩個和我們戴著同樣面具的男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拎著兩口銀色的箱子。
「老大,到手了!」是浩南的聲音。
我興奮地叫到:「快走!」
當我們四人一路過關斬將,衝出勝利酒之後,一個人影從門內竄了出來,手裡端的竟然是微沖。
「噠噠噠!」一梭子子彈衝我們飛來,黑鬼『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老黑!」我紅著眼睛衝著身後開了兩槍。
那開槍的男人緩緩倒下了,奶爸架起黑鬼,我們四人迅速地離開了現場,隱約中我聽到勝利酒的那群小弟在叫:「東哥,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