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邊享受著午後溫和的陽光,一個小時以後,那五個警察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花蛇、青蛇。
我哈哈一笑,走上前,伸出手:「恭喜你,成為我們的一員。」
帶頭的那個警察臉色一沉,頭也不回地上了警車,逃命似地跑了。
花蛇賤笑:「媽的,這些警察也就是表面上裝裝正經!」
我摸了摸下巴,:「都搞定了?炎幫總部你知道?」
青蛇到:「九哥,這麼快就去打炎幫總部?這……不太妥當。他們的兄弟比我們多多了。」
我微微一笑:「一口吃不成胖子的,得慢慢來,我只是想知道炎幫總部在什麼地方,安排十個面生的小弟混進去,弄點摻了白粉的香煙分給他們……一個月時間足夠他們變成大煙鬼了……」
青蛇頓時明白過來:「九哥,真有你的!」
「這個,老子的書也不是白讀的……明天就去公司提貨……嘿嘿,老子出點血,弄一批上好的貨色給你們,哈哈!」
我帶著二女離開了田旺區,開車去了公司。
我可不敢把小雨點一個人放在公司太長時間,這丫頭的小孩子脾氣還是很厲害的。
來到公司,上樓,就看見小雨點一個人在房間裡瞎轉悠。
我喊到:「小雨點!」
小雨點回過頭,嘟起嘴:「幹嘛去了這麼久!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好無聊啊!又說早點回來,結果你又……」
我連忙打斷她的話:「好了好了,我這不是來了麼。我餓了,找地方吃飯去?」
陳芸呵呵一笑:「也好,我也餓了。」
商議完畢,我帶著這三個寶貝女人坐上了車。
按老大的說法,現在別的區都太亂了,沒事兒還是少去逛悠比較好,但是在天門公司總部附近總行了?
我選了以前最常去的飯店——豪門。
這裡應了廣告裡的一句話:經濟實惠量又足,真是老百姓改善伙食的好去處。
倒不是我小氣,我也知道全海州最高檔的酒樓在哪兒,也不是吃不起,怕就怕遇到條子或者不長眼的小流氓生事,那多掃興啊?
把車往門口一停,我晃晃悠悠走了進去。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定,菜牌往桌上一扔就任由這三個女孩兒點。
這樣才有紳士風,哪像跟老大在一起吃飯似的:「小九啊,來來,你點幾個菜,隨便點!」
「哦,給我來個熊掌。」
「操!熊掌不好吃,換個換個!」
「那就烤全羊。」
「羊肉騷味太大,換個!」
「……」
說是讓我點菜,結果滿桌子菜還是老大自己給點了,這事兒差點沒讓我鬱悶死。
點完菜,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順手掏出香煙,刁在嘴裡。
剛點燃,沒抽兩口,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對不起,這位先生,這裡不讓吸煙,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們這裡有專門的吸煙區。」
我白了他一眼:「操,老子出來吃頓飯,還得受你們這種氣啊?」想了想,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文明人,能跟這些人一般見識麼?剛準備掐滅煙頭。
一個服務生已經端來了四杯橙汁,我說:「這個煙頭扔在地上沒關係?最好給我找個煙灰……誒?火男?」
這個服務生不是火男還有誰?他身旁那個剛剛勸我熄滅煙頭的小伙子愣了一下,對火男說:「小楊,你認識他們啊?這樣就好辦了……大家都是朋友,別傷了和氣,那邊還有事兒,我先走了啊!」說完,拍了拍火男的背,小跑著走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火男現在竟然變的如此平易近人,換成五年前,誰跟火男套近乎,不是殘廢也得重傷啊。
火男見了我,有點不自在:「米九……帶著女……帶著朋友來吃飯啊……呃,這裡不讓吸煙的,幫幫忙,別讓我難作。」
一聽這話,我心裡樂了,我就是要讓你難作,不然你怎麼能跟我回去混黑道呢?於是,我舉起那根香煙在火男面前比劃了兩下,再塞進嘴裡,深吸了一口。
我故意不去看他的臉色,知道這小子要被我氣瘋了。小雨點有點害怕地拉了拉我的胳膊:「哥,這裡不讓吸煙,你就不要……」
「小女孩兒,你懂什麼!這叫面子問題!咱們是出來混黑社會的,誰敢給咱們臉色看?操,一個跑堂的服務員而已,去,把你們老闆給我叫出來!」
小雨點有點驚訝,要說點什麼,但坐在對面的陳芸對她使了個眼色,這小妮子頓時沒了聲響。
火男頓了頓,才說:「米九,別鬧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
我站起來,用手指頭重重點著火男的胸口:「哥們兒,你是誰啊?老子不認識你!我認識的那個兄弟不姓楊,他姓火,叫火男,你他媽的算哪根蔥啊,敢這麼跟我說話,還敢直呼我的名字!」
我的音量極高,無數目光聚集在我們身上,這時一個部門經理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呦,這不是九哥麼,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這個服務員惹你不高興了?放心,放心,我馬上炒了他!」她指了指火男:「你,脫下制服,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我心中狂笑,就見火男他拉住那女經理的胳膊:「經理,沒,我沒惹他,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
那女經理一見到我的臉色,頓時知道該怎麼做了,她基本上是用推的:「你趕緊走,別在這兒丟人顯眼了,你知道他是誰麼……」聲音越來越小,我依稀能聽到幾句:「人家是天門九哥,你一個小破服務員還敢跟九哥叫勁,他們這些混黑社會的隨隨便便就能讓一個人消失,我勸你……」
看著火男被推出大廳,陳芸問:「宇,這個人你認識?」唐曉敏臉上的表情寫著十一個字兒:「我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我熄掉香煙,輕輕喝了口橙汁,說:「他是我以前的兄弟,剛從牢裡放出來。學人家電影裡的九紋龍呢,說什麼不再混黑社會了……媽的,就他那連小學都沒畢業的文化他靠什麼娶妻生子,靠什麼買樓,養孩子。媽的!」
唐曉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喂,我說,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人家靠什麼娶老婆,靠什麼買樓養兒子管你什麼事兒?你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麼。」
我怒到:「靠,別人我可不管,但是老子的兄弟,我一定要管!當過一天兄弟,以後就都是我兄弟!」
「哼,自做多情的男人。」唐曉敏鄙視地看了我一眼,埋下小腦袋去喝飲料了。
不一會兒,火男回來了,他臉上滿是憤怒,走到我面前,吼到:「米九,老子跟你沒完!」
那女經理不知又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哎呦,九哥呀,現在他已經不是我們的員工了,真的,你看,他的服裝我們已經收回了,所以……」女經理拚命想瞥清自己酒樓與他的關係。
我微微一笑:「加個位。」
「加個位?」那女經理一愣,隨即喊到:「快,15桌加個位。」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幾人一眼,慌忙地離開了。
「我剛才遇到一個服務員,說在公共場合不讓吸煙,你說好不好笑?火男!」
火男看著我,忽然哈哈地笑出聲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我扔了一支香煙給他,並為他點燃:「我跟你介紹一下,陳芸、唐曉敏、小雨點。」
火男一愣,看了看小雨點,說:「米九,這不是你妹妹麼?」
不僅是小雨點發愣,就連我也愣了,這小子還知道我有個妹妹?
火男尷尬地笑了笑:「以前你經常跟我提你在人犯子手裡有多慘多慘,順道也提到了這個小雨點兒嘛。」
「哦,原來是這樣,哈哈!」
菜上了滿滿一桌子,我舉著杯子跟火男碰了一下。
「怎麼樣?受氣的滋味不爽?」
火男一拳轟在我胸口:「媽的,你小子跟以前一樣,只要是自己喜歡,就一定要得到手!媽的,老子認識你真是倒了輩子霉了!」
我狂笑:「媽的,有這麼說你兄弟的麼,真他媽該死啊你!干了,干了!」
火男現在終於有點上狀態了,52的白酒連乾三杯,一點醉意都沒有,他沉默了一會兒:「米九,你再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我拍著他的肩膀,滿嘴酒氣地說:「火男,你小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痛快了?想當年咱們揚名的時候,你一個人追上翻江虎,砍翻他六個手下,最後翻江虎讓你活活勒死在大馬路上,這些事兒你他媽的都忘了?」
火男看了我一眼:「我沒忘,這些事兒,我永遠都忘不了!我還記得當時你小子被嚇得尿褲子了。」
我嘿嘿一笑:「媽的,那時候還小嘛,不懂事兒!你他媽的,沒事兒翻老子的舊帳幹嘛?操!」
「你別老說我,第一天你跟著老大出去砍人的時候,還是我教你怎麼握刀的呢,你還好意思說!」
我跟火男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數落起兒時的糗事,三女在旁聽得嘻笑連天,她們估計從來沒想過,小時候的我原來是那麼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