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彩莊家,在南吳可謂遍地都是。雖然路邊四處張貼著紅色的標語:「嚴厲打擊黃、賭、毒。」其實真正的莊家就在這副標語後面。
指著一處賣水果攤的店舖,奶爸在前面帶路:「老大,就是這兒。」
三個人走進去一看,真是開了眼界。所謂的:別有洞天,就是指這個了。
五個匪裡匪氣的男人在忙碌地接著電話,奶爸在旁解釋:「這裡是南吳最大的地下莊家,每一個開跑日,最少都有五千萬的大注。」
「五千萬?就這幾個人能看的過來麼?」我問。
奶爸笑了笑:「老大,你可不知道,他們都是接一些富翁的單,少於五十萬他們接了也都轉給小莊家。等開出號碼以後他們拿大頭,賠小頭。莊家都是這麼幹的嘛。還有,他們一定不會把錢放在這裡的!通常是有保鏢看著的。老大,你不會是想幹他一票?」
「操!」我狠狠拍在奶爸腦袋上:「老子是出來混的不是強盜!」
正聊著天,一個男人走過來,瞄了我一眼,隨即忙著去擺弄那台殘舊不堪的電腦去了。
「喂,你們這裡的老闆是誰?」我很開門見山地看著他們。
周圍的五個人紛紛抬起頭,其中一個身型比較魁梧點的走到我面前,問:「老闆不在,你找我們老闆幹嘛?」
我猛地拿起身旁的鐵煙灰缸狠狠地招呼著這個男人,浩南和奶爸也都衝上了桌子,浩南拔出了槍,對準其中一個數據員模樣的男人,喝到:「都給老子安靜點,不准吵,不然我要了你們的命!」
砸了十幾下,我收住手,將那滿是鮮血的煙灰缸扔到了一旁,找了張乾淨點的凳子坐了下去。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那些人的臉色非常難看。
「叫你們老闆出來!」我接過浩南手裡的槍,指著被我打翻在地的那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向後倒爬了幾米,依在桌邊,也不顧頭上的鮮血,吼到:「老闆不在,我只是個打工的,我什麼也不知道!」真是服了,就連求饒都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去你媽的!」我上前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唐曉敏受傷這事兒我正愁沒地方發洩呢。
「我問你們,前陣子你們是不是接待過一批日本雜碎?」
浩南扯著那名男子的衣領喝到:「聽到沒有,我老大問你們話呢?是不是不說啊?」
那男子見到我的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搞得我都有點莫名其妙了:「我怎麼了?我長的有那麼嚇人麼?」後來才知道他害怕的是我手中的那柄槍。
坐在左首的一個男子高高舉著雙手說:「別殺我們,我們是接過一群日本人。可是我們跟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是老闆的一個朋友介紹來的。」
我微笑著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那張由於害怕而出現了扭曲的小臉:「哦,這麼說你知道你們老闆現在在哪兒嘍?方便打個電話給他麼?」
我的槍抵在他的眼皮上,這小子就非常沒用的,哼都沒哼一聲的『啪啦』一聲倒在了地上,還坐爛了屁股後面的木椅。
就在此時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寶』的胖子從屋外走了進來,一見到屋內的情景轉身就跑。我喝到:「抓住他!」
浩南眼尖,一個箭步便竄出了門口,沒過兩分鐘就看見浩南用胳膊勒著那個胖子走了進來。
我看著那男人擺擺手,讓浩南鬆開。這小子有點缺氧,要不他怎麼在翻白眼呢?
「你是這兒的老闆?」我剛問話而已,他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位大哥,不關我的事兒啊,我只是負責這個莊家的生意,其他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我惡狠狠地盯著他,說:「其他的事我不想知道,告訴我,前陣子來的日本人是誰介紹來的?」
「啊?你們不是警察……」那胖子很明顯鬆了口氣,還想站起來,被奶爸一板凳敲碎了兩顆大牙。
「說,那些日本人是誰介紹來的?」
胖子捂著正往外流淌血的嘴叫到:「我說,我說!那是我的一個泰國朋友,說他有幾個日本朋友在中國做生意,要臨時找個地方住著。我看後面還有房間,於是就讓他們住了。他們只住了幾天就走了,以後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啊!大哥,饒命啊!」
我笑嘻嘻地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走,帶我去那些房子看看。」
「好。好!」
我用槍指著他的後腰,如同沒事兒人一般走出了那個**彩莊家,饒了兩條小路便來到了那棟商品房。
「開門!」
那胖子一邊哆嗦著找著鑰匙一邊叫苦:「我的大爺們啊,你們可不要害死我啊……早知道會出這種事兒,我幹嘛要讓你們進來住啊……都說了,這國家是不能出賣的啊……唉……」
我聽著有些好笑,喝了一聲:「囉嗦什麼呢?趕緊開門。」
打開門,我們走了進去。這裡早就沒人住了,除了一些日常需要的用品,其餘一丁點的線索我們也沒有發現。
「那個帶他們來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哪?」
胖子哆嗦著從皮包中拿出一張名片,可憐的皮夾子裡竟然有成疊成疊的金卡和現金,最近由於泡妞缺乏經濟基礎的奶爸非常霸道地將那錢包沒收了。
「陳橋,泰國金屬實業有限公司……」
「陳橋?他是什麼人?」我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名片,同時腦海中極力著關於『陳橋』這個人的有關資料。
「這個……大哥,這個我也不知道了。我跟他不是很熟,呵呵,真的不是很熟。」
「這個陳橋是誰呢……媽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搗鼓一聲,我看了胖子一眼,輕輕抬了抬手中的槍。
胖子非常乾淨利落地躺在了地上……
我他媽的對天發誓,我根本就沒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