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又回到了在海州的那段時間,每次出門都帶著十幾個小弟。我們十幾人站成一排,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路上的行人見到我們全部閃到了一邊。如果再有兩隻惡犬在前面開道的話,那簡直是太完美了。
並不是我講究排場,而是出來混的人都會有仇家,不帶幾個小弟幫自己擋子彈,那怎麼行?
其實這次出門買藥是其次,主要就是找人來活動一下筋骨。長期呆在學校裡,面對著那些學生,自己原有的殺氣和魄力都快被消磨乾淨了。
逛悠了大半天,買了幾盒壯陽藥物,看著那精美的包裝,我的心都寒了。他媽的,老子才20歲,怎麼就虛了呢?
浩南在一旁安慰我:「老大,別著急,不就是晚上上廁所的次數比較多麼?沒事兒的……」
我算了算日子,還有差不多兩個月學校就要放假了。放假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回海州逛一圈?正胡亂想著事兒,手機響起。
接起電話,我開罵:「他媽的,又是哪個王蛋被抓進去了?」
打電話來的是奶爸,奶爸叫到:「老大你在哪兒呢?」
「哦,我在逛街!出什麼事兒了?」
「咱們的髮廊被條子給封了。」
我一驚:「這怎麼可能?我都跟曾警官說過了。他也表示支持我,怎麼會無怨無故的被封?」
奶爸說:「老大,你現在最好趕緊回來,不然可要出事兒了。樓上的兄弟們傢伙都抄起來了。」
我連忙喊到:「他媽的,讓他們冷靜點,襲警可是大事兒!媽的,別衝動,我馬上就回來!」掛掉電話,我說:「咱們總部出事兒了,趕緊叫車。」
五輛的士載著我們飛也似的回到新總部。
果然有三個髮廊已經拉下了鐵閘門,數十個穿著制服或是便衣的警察正與奶爸爭吵。周圍還圍觀了不少的居民。這些居民大多都是外地來這兒打工的,髮廊關掉他們可能也很傷心,不少自己的相好都在裡面呢。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推開幾個小弟走上前,一群小弟點頭喊到:「老大。」
一輛卡車上坐了五十幾個我們店裡水靈靈的大姑娘,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
沒搭理那些警察,我衝著身後小弟揮手到:「去,把人都給老子放了!」
這時從那夥人中走出一個年齡約莫四十好幾的男人,他看著我亮出了證件:「我姓韓,你是這裡的負責人?」
我嘿嘿冷笑:「我不管你姓什麼,曾警官現在好麼?」
「他由於**已經被貶下來了,現在這個街道是由我負責。如果你是負責人的話,請跟我走一趟。」姓韓的剛說完,他身後就走上兩個小警察,要往我手上上撩子。
「誰他媽敢動老子一下,老子就廢了誰!」我喝了一聲,周圍的小弟呼啦一聲將那伙警察圍了個水洩不通。
黑鬼和小強等人也陸續聞風趕來,足足四百多個小弟站在我周圍。
那伙警察都傻了眼,竟然有幾個已經把配槍給拔了出來。
韓警官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冷冷地說:「把槍都放下。」他看著我,說:「你想幹什麼?」
我笑了,從口袋掏出香煙扔進嘴裡,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問。老子開我的髮廊,你抓你的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帶了十幾個小警察來抓我店裡的姑娘是什麼意思?」
韓警官哼到:「上頭下了命令,要掃黃。你這些髮廊嚴重違反了國家有關規定。所以我有權利抓人。」
我狠狠地『呸』了一聲:「國家掃黃跟老子的髮廊有什麼關係?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他媽的敢燒到老子頭上?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你算老幾?」一見到他們我就火了,他媽的,滿大街都是飛車黨,搶劫,小偷。他們不去抓,竟然直接抓到我的頭上來了,這不明擺了要整我麼?
車上的姑娘都被放了下來,兩個警察試圖抵抗,被一擁而上的十幾個小弟一頓暴打。
我見到如此情況連忙擺手:「韓警官,這事兒可不是我指示的,那些打人的壞蛋我可一個都不認識。」
韓警官面色鐵青,他咬咬牙到:「好小子,有一套,我們走!」說完,他帶著那些警察走了。
我立刻撥通了曾大哥的電話。電話裡曾大哥那是滿肚子苦水:「宇兄弟啊,老哥這次可是吃大虧了,他媽的,新來了一個姓韓的傢伙,社會背景好啊,舅父是南吳市的副市長。老哥我鬥不過他啊,烏紗帽都沒了!」
我罵到:「他媽的,那也應該有個理由?你他媽的說下台就下台了?怎麼連個信兒都沒有?」
「媽的,別提了,老子剛被撤消職務還不到三個小時!對了,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你怎麼知道我被撤職了?」
「我操!他媽的,誰串通了這個狗娘養的傢伙玩我呢?」
正疑惑著,凱老大的電話緊接著響起:「小宇,道上放出消息了,『太子』已經把根據地紮在了你的青年區,以後做事小心點,這傢伙開始不安分了。」
「太子?我好像不認識他?」
凱老大說:「媽的,樹大招風!你先顧好你那邊,明天來公司開會!他媽的,有好幾個老兄弟都被整慘了。」凱老大很憤怒。
「太子,太子。」我小聲念叨幾聲,忽然想了起來。不久以前,太子的手下曾經在醫院企圖強姦陳芸。
我對著身後那幫小弟呼喝到:「給老子加強戒備,他媽的,誰要是敢搞事兒直接給老子弄翻扣起來!」
「浩南,去把山貓給我找來,該讓他們活動活動了,查一查姓韓男人和太子的背景。」
我感覺暴風雨就要來臨了,安穩的日子已經過完了,迎接自己的將是無休止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