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生活充滿了孤獨,血腥和暴力自然而然的會去尋找著新的刺激。我找你來,是想知道,這貨你是從哪裡弄來的!」白骨有點神智不清瞇著眼睛盯著我。
「你應該知道道上的規矩,不能透露貨源,你這樣可是破壞規矩的。」我淡淡地說。
「規矩?」白骨的腦袋顫抖了幾下,說:「在我的世界,我就是規矩。」
「你太狂妄了,白骨。」我有些憐憫這個吸毒吸的有些神智不清的男人。
白骨笑著說:「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灰熊,送客。」灰熊從門外走了進來,孔武有力的胳膊上下揮動著,就連這期間都給我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請!」灰熊伸出手。
離開了白骨的別墅,我明顯感覺自己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那種壓力使我透不過氣來。一種深深的自卑感瀰漫在我的心裡。
灰熊開著車,說:「夏兄弟,有些事你不必放在心裡,白骨哥其實很善良的。」
善良?善良會將一個人的皮活活扒掉?當我是白癡麼?
灰熊的一句話讓我差點崩潰,他說:「夏兄弟,現在小蛇已經被白骨哥派人從醫院請走了。」
「小蛇?你說寡婦蛇?陳芸?」我驚叫一聲。
灰熊憨厚地點點頭,說:「嗯,老大交代手下兄弟們,不准虐待她。畢竟小蛇以前對兄弟們也都不錯!你就安心的去考慮老大交代下來的事情!」
「操!放我下車!」我瘋狂地捶打著車門,只感覺脖子一陣緊縮。灰熊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空氣在我身邊偷偷溜走,我卻抓不住一絲。逐漸腦部的缺氧,使我的雙手失去了力氣。灰熊的手實在太有力了。
在一天之中昏迷兩次,正常人來說應該是奇恥大辱。但是我不感覺到羞愧。只是對自己的能力表示深深的懷疑。
別墅內,所有大哥級的人物都在,除了陳芸。
「老大,你怎麼了?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浩南急迫地看著我問到。
我乾咳了兩聲,摸了摸微疼的脖子,說:「那個男人呢?他在哪?」
「被兄弟們關押在倉庫裡。」小強的一句話讓我燃起了希望。
我帶著一干人等衝上了倉庫。
說是倉庫還不如說是一間比較整潔的房間,因為裡面沒有任何的雜務。
兩挺微沖在門口不遠的地方,還有五個小弟小心謹慎地注視著這個黃色的倉庫門。
我苦笑,什麼時候自己被抓了能有這樣的排場,才算沒白活啊!
我用力拉開倉庫的大門,灰熊正坐在地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面上還露著憨笑。
「你他媽的!你們究竟要把陳芸怎麼樣?」我二話不說,對著灰熊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腳。隨即衝上去揮舞了幾十拳。
灰熊沒有反擊,嘴角都帶著鮮血了,仍舊憨厚地看著我。他說:「你怎麼樣對我,老大就會怎麼樣對小蛇,我不介意你多打我幾下,甚至是殺了我。」
「你他媽的!」我抽起身邊一塊木板就要往下砸,卻被另外一隻手握住了,是黑鬼。
黑鬼說:「老大,灰熊說的都是事實,不要太衝動啊!」
一見到黑鬼,我氣不打一出來,扔掉手中的木板揪住黑鬼的衣領憤怒地罵到:「說!他究竟會怎麼樣對陳芸?」
灰熊在一旁傻笑:「放心,老大不會對以前的舊部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只不過『王依楊』就很難說了。」
「『王依楊』他是誰?」我喝問到。
黑鬼臉色一變,說:「什麼?他們已經出獄了?」
灰熊點點頭,用肥厚的左手擦乾了嘴角的鮮血,笑到:「是啊……對一個在監獄裡住了四年,禁慾已久的人來說……呵呵……呵呵……」
「操!」我飛起就是一腳,正中灰熊的胸口,但是他一點也沒有痛苦的表情。
「老大,要趕緊想辦法救嫂子啊!」奶爸眉頭深鎖。
「我他媽的正在想!」我嚎叫著,心裡的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到的。
我衝上去半蹲在灰熊面前,惡狠狠地叫到:「別以為只有白骨會做人皮沙發!老子也會!如果陳芸受了半點傷害,我就撕裂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灰熊那毫無恐懼感的眼神觸動了我。
關上倉庫大門,我瘋狂地咆哮著:「如果門裡有一絲動靜就給老子開火!」
「是!老大!」
「白骨的電話在哪?」我問黑鬼。
黑鬼拿出手機,按了幾個按鈕遞了過來,說:「老大,接通了!」
「喂……」沙啞的另人恐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放了陳芸!」我淡淡的,毫無表情地說。
「哦?陳芸?你是說小蛇……呵呵,她很好,至少現在很好。」在電話裡我聽到陳芸聲嘶力竭的嚎叫聲,我的心快碎了。
「不要傷害他,白骨,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呵呵……年輕人,你在嚇唬我?好啊,我現在就用小刀在她那漂亮的臉蛋上刻上一個十字……現在我距離她只有五米,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你有三秒鐘選擇是不是應該說聲對不起?」
「對……對不起,懇求你放了陳芸!」
「把貨源告訴我,我就放她!三天內我是不會動陳芸的,過了這三天。呵呵……呵呵!」他掛斷了電話。
我忽然覺得胃裡好像有股熱浪在上下翻滾,一時憋不住,鮮血如花灑般噴到了牆上。以前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那些人噴血,只覺得好笑,沒想到真有自己噴血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