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真的很能打,他用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十分鐘時間,他周圍便躺下了九個高三學生。而浩南自己也累得氣喘如牛。
張進被踹了一腳之後,便一直站在後面,在他身旁站著一個戴黑墨鏡,染著綠色頭髮的男子。只能用男子來形容他,因為從他的外表上看來最少也有三十歲了。
「夏宇,我只知道你能打而已,沒想到,他媽的你小弟比你還能打!佩服!」張進不冷不熱地說到。
我說:「說,喊我過來有什麼事,如果只是讓這些垃圾倒在地上裝屍體,那我可就走了。」
張進對身邊人低聲說了幾句,那男子把墨鏡取下之後,廢也不說一句對準正在休息的浩南就是一腳。
浩南一個不防,被踢倒在地,那一腳踢的狠,正中浩南的心窩。
「浩南!」奶爸用力將上衣扯掉扔到一旁,就要上前,被我攔下了。
「讓浩南自己擺平。」浩南其實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從我認識他開始就是這樣。雖說平時對我恭恭敬敬,那是在沒有冒犯他高貴自尊心的情況下。如果有人能使他的自尊心受損,那麼那個人的下場絕對不會太好。
「胖子,怎麼?不敢上?」那綠發男子竟然好死不死的對著奶爸勾著手指。
胖子,這個詞在奶爸面前絕對是禁句,連我也不敢這麼喊……有時候我很奇怪,為什麼胖人都不喜歡別人說他胖?
「你說我?」奶爸的臉陰沉得嚇人。
綠發男子四處張望了一下,說:「這裡好像只有你一個人胖?怎麼?胖還怕別人說?」話剛說完,浩南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他便是一記勾拳。綠發男子明顯是個練過武的,閃身躲過之後,一個後踢正中浩南的肚子。
我的眉頭皺得緊了,再掏出一支煙來,重重的吸著,如同吸毒一般。遠遠的,不論是幹什麼的,此時眼睛都盯著我們。好奇心太重,也不是件好事。
浩南再站起來,他的嘴唇破了,難怪他的嘴角掛著血。浩南指著綠發男子說:「今天我要打死你!」
綠發男子一聽更得意了,他攤開雙手左搖右擺的叫囂到:「來呀,我求之不得呢!」
我都有些發火了,這個男人太囂張了,如果囂張有罪的話,他最少得被判個死緩。當然,如果囂張有罪的話,我估計得全球通緝了。
浩南與綠發男子再打在了一起,這才是真正的打架,比起電視裡什麼國家級散打比賽要精彩不知多少倍。在電視裡看到的只是一些花俏罷了,將人打倒在地就能得兩分。而此時這種打架,目的是給對方最大傷害,根本是兩個層次的。
如果浩南屬於力量型的,那麼那個綠發男子就是技巧型的。以往要是被浩南從正面踢中肚子的人,多半會倒地不起。浩南的口號就是:「有種別讓我打著你,打著了我就讓你掉塊肉。」
綠發男子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浩南打中了幾拳,估計此時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裡開始出現不清不楚的罵語。浩南則是越戰越勇,連續幾腿踢下去,綠發男子的嘴裡也開始滲出血絲。
「好了,浩南回來罷。」這種情況,再打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人命了,如果這是荒郊野外我不會介意在原有的案底上多加一筆。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是在學校裡,那麼多眼睛看著。
浩南哼哼兩聲,擼起袖子,雙白虎紋身出現在他的胳膊上,伴隨著那兩隻白虎的是幾道刀疤。
「張進,你要是想玩,你就說話,我一定陪你。不過有句話我要告訴你,千萬不要不識抬舉把自己的小命玩掉。」我說完這句話,張進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了,估計是被氣壞了。原本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結果卻被浩南鬧了個灰頭土臉。
「操!夏宇!」正當故事結束我們三人要離開的時候,雷軍這個畜生竟然帶了幾十個人從學校後門衝了出來。
「操,快走!」我扔掉手中半截煙頭,飄逸地跳過那條有兩米寬的臭水溝,向大馬路上逃去。後操場是有一條幾人寬的小路通往馬路的,只要到了馬路上,警察叔叔自然會幫我們擺平,這點是不用擔心的。
我算錯了,而且還是非常錯誤。原來在那條小路上也被雷軍安排了人手,有十來個二十幾歲的社會青年手裡拿著棍棒正等著我們呢。
「靠,現在的學生怎麼那麼狠啊?」我無奈的笑了。
浩南也是苦笑著搖頭。奶爸歎了歎氣說:「娘咧,我說,九哥你在學校惹著誰了?這種勢力在海州還講最少也是個社會小頭目呢。」
「那是,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人家非要騎在咱頭上,你說,你說我有什麼辦法?」我也憋屈,我這麼一個良好市民,怎麼偏偏就有人跟我過不去呢?
從後面追過來的張進和雷軍原本以為我們會驚慌失措,正得意的趕過來,沒想到的是,我們三個人竟然還在言論自由,一點懼意都沒有。
雷軍喝到:「夏宇,你在軍區不是很牛麼?」
我聳聳肩,說:「今天你人多,什麼話都是你說了。你說,你想怎麼樣。」
雷軍二話不說,直接操起手中的木棍砸了下來。
真是夠直接的,要不是哥們原來我還練過,這一下子真能把我敲暈過去。我單手抓住那根木棍,狠狠往前一拉,然後我的腦袋轟的一聲。
「他媽的,這棍子上有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