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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1-115章 文 / 不死軍魂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家在討論齊齊哈爾攻堅問題的時候,都提出了一個這樣的問題,那就是如何在城市作戰中發揮裝甲力量的優勢,對於此,劉興沒有說話,只是略微的笑了笑,然後頭便轉到了鄭宏的這邊,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集中到了鄭宏的身上,因為如果說這裡還有一個能稱的上是裝甲戰方面專家的人,那麼除開鄭宏以外似乎就找不到第二個人了,所以當有人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此時就自然會轉移到鄭宏的身上,畢竟人家怎麼說都是裝甲學院的優等生,而且在裝甲兵總部工作過,在部隊也幹了這麼多年,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的戰爭經歷,無論是理論還是在實際指揮作戰中他都擁有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對於此大家似乎都有自知之明,還沒有敢挑戰他的地位。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鄭宏這才說到:「其實對於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就是軍人,特別是那些著名的裝甲指揮員所關注的問題,因為在現代戰爭條件下,擁有了制空權後,那麼在野外作戰中大家可以去想像下,以空軍的轟炸拉開進攻的序幕,炮火覆蓋和在整個戰鬥過程中提供全程火力支援,再加上一支足夠強大的裝甲進攻力量配屬一定的步兵加以掩護,如果你遇上了這樣的對手,是選擇戰還是逃,我相信大家的選擇,這不是說怕死,畢竟我們在任何時候都必須面對現實,而且男人嗎?要能屈才能升。這樣的戰爭還能被稱為是戰爭嗎?」聽到這裡,所有的人都笑了,他們知道如果自己遇上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自己的選擇似乎只有是迴避,因為和這樣的對手作戰,你必須擁有足夠的資本去和對手抗爭,不然就是飛蛾撲火,無疑是自尋死路。

    正當大家都認可鄭宏思維的時候,有一個異樣的聲音發了出來,就見有人用一種很冷淡的聲音說到:「好像從古自今的戰爭史上並不缺少那種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例。」這話一出,讓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順著聲音看去,大家終於發現說話的人是現任一師三團團長的吳乾。

    鄭宏一見是窮小子,便立即來了精神,他一直想找時間把自己在那邊丟的面子給找回來,但是連續三次交手,對手最後都是在優勢的情況下與自己同歸於盡,這讓他感覺很鬱悶,雖然他已經猜到這裡面似乎有上層的意圖在裡面,但是如果吳乾的頑強抵抗,自己此時說不定早就是師長了,所以一聽見吳乾說話後,便立即開口說到:「吳團長似乎有點不服氣啊,要不我們兩個比一場如何?」

    「好啊,別說我小看你,我用一個步兵團抵抗你一個裝甲師的進攻,如果我的部隊損耗超過百分之六十就算我輸了,等打下齊齊哈爾,你只管說地方,我負責出錢,如果你是輸了,那就只能是我說地方,你掏錢了,反正大家都在,在場的好歹也能做個見證人,你看如何?」在聽出鄭宏的語氣裡面帶有挑戰的意思後,吳乾立即不甘示弱的回擊到。

    這時兩人沒有說話了,旁邊的人卻開始起哄,有的說好,有說支持的,還有的在那裡嚷著賭輸贏的,一個並不嚴謹的戰役討論此時卻變成了完全另外一幅模樣了。見到此,劉興無奈的搖了下頭,然後笑著說到:「諸位,你們似乎忘記了什麼。」

    聽到這裡,大家立即閉嘴不再說話了,此時的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開會。見大家都不說話了,劉興看了眾人一眼然後便開口說到:「好了,對於鄭宏和吳乾比試,我看先暫時推後,放心不會太晚,等我們拿下齊齊哈爾和大慶後,部隊會有一個相對安靜的休整期,到那個時候,你們兩人好好的比試下,我和參謀長做你們的裁判。不過我說下就用一個團對抗一個師似乎太小了,要玩就玩大的啊,我看在場的軍官都可以參加,你們自由組合。至於說到懲罰嗎?很簡單,就按照他們兩個人說的辦,失敗一方請勝利一方吃飯,勝利的一方負責選地方,辛苦了點,輸的一方負責出錢,似乎就有點心疼了啊。好了,閒話不扯了,說正事啊,畢竟經過這段時間的打擊,日本人在黑龍江的機動部隊似乎還沒有機動過來,所以我們可以不必太激動,等他們忙活的差不多後,我們再動手也不遲,再怎麼說也要給對手一個機會,大家說呢?」聽到司令這麼說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見大家沒有說話,劉興便接著說到:「對於大慶目前我們的主要採取圍而不打的方式,就是要讓大慶成為一個誘餌,引誘一定的日軍來援,這樣我軍就可以發揮我們野戰能力強,部隊機動速快的特點,通過不斷的調動敵人,來予以圍殲他,消滅他。而我軍下一階段的作戰重點將轉移到齊齊哈爾方面,所以鄭宏的坦克團和韓國旺的炮兵旅都將調往齊齊哈爾,在那裡和石原也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了,我看是時候做出最後的決定了,畢竟再拖下去似乎就對我們不利了,再說了,你們這些前線指揮打戰的可是不知道後勤的辛苦,所以這次我們還是一個目的就是盡量完整的把齊齊哈爾給拿下來,畢竟那裡擁有眾多的兵工廠,而且它自身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交通樞紐,如果我軍能攻佔它,那麼不但對我軍的後勤保障會有明顯的加強,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將擁有黑龍江北部的廣大地區做為根據地,那裡將是一塊真正可靠、安全的根據地。好了,我把下一步的作戰行動做一下部署:

    第一:文言的三師除開師部直屬炮營、三個步兵團和警偵營繼續對大慶實施蠶食戰術外,其他部隊一律調往齊齊哈爾方向,做好參加對齊齊哈爾的攻堅準備。

    第二:四師全體立即回防齊齊哈爾城下,做好戰鬥準備。

    第三:一師吳乾部立即歸建。至於齊齊哈爾戰役什麼時候打響由你們決定後上報總參謀部批准後再予以執行。大家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在聽完劉興一口氣把部署說完後,所有的人都響亮的回答到。劉興聽到這裡笑著點頭表示滿意了,一場討論加請客就這樣結束了。

    在謝絕了文言的好心挽留後,劉興在開完作戰會議後,便連夜趕回自己在明水縣城的辦公室。因為離開總部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將近二十四小時了,案頭正堆積著不少的文件等著他來處理,在略微休息了下,吃了點東西後,劉興便開始處理起案頭的文件來。在外人看來,他這個復**的最高指揮者總是有忙不完的工作。這個時候最令劉興頭痛的問題不是作戰,而是有關發展的問題,其中最迫切的問題是有關部隊擴編的。

    隨著接二連三的勝利,根據地範圍已經越來越大,簡單地利用機械化裝備實施快速機動作戰,形成局部戰場優勢的戰術已經越來越難行通了,再加上考慮到以後的作戰需要,復**也確實需要更多的作戰部隊來和日本人抗衡。畢竟技術優勢在人海戰術前也無法保證獲取絕對的勝利,量與質的變換與控制似乎是目前最讓劉興感覺頭大的問題了。

    如今確有相當數量的兵源,教導基地現在正以每週一個建制營的速將新兵轉交給部隊。這些新兵絕大多數屬於技術要求最低的步兵,所受訓練的時間也只有一個月到一個半個月的時間,因而他們在最初的一段時間內多半只會被編入或組成一個二線部隊,擔任一般的警戒、護押運類任務。只有在經過一段適應後,才會被改編或者是直接併入一線作戰部隊中。直到最近的戰事有些吃緊的時侯,這樣的二線部隊也會被派到了一線執行一定的作戰任務,結果發現他們的表現不錯,這令劉興認為他們可以被編入一線作戰部隊了。這樣一來,馬上就會有數千兵源補充到一線部隊,可是在劉興看來,數量依然太少了,他希望能馬上將部隊擴充一倍,甚至更多。因為在他的心裡已經開始謀劃一場大的戰役了。

    除了兵源之外,軍官數量也明顯不足。為此十三軍時期的軍官至少升了一級,甚至是兩級,有的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內就已經連升三級了,所有的士官在決定起事之初就被送到了培訓基地接受指揮方面的培訓,只等時機成熟就會自然被提拔為軍官,許多士兵因為在戰場表現不錯,很多也是當場就被提拔為軍官,最次也已經升到了士官。可是就是這樣,軍官的數量依然不足,畢竟軍官的培訓不是短短的一個月或者一個半月就可以的,他們的培養最少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這已經是最低標準了,如果按照米仁間的意思,一個軍官從送到他那裡進行培訓到最後畢業,最少都需要大約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聽到這裡,劉興差點沒有暈過去,最終兩人在一翻討論之後,確定了軍官的培訓期為三個月。而對於那些偽軍投誠的軍官數量雖然不少,但是在劉興這些人看來,他們還不如自己的一個士兵,所以他們除開需要在復**適應一段時間後,只有他們的表現確實合格了,這樣才能被送進軍官培訓學校,接受復**的作戰思想,至於那種能馬上任用的,在劉興等人看來這樣的概率為零。

    一想到擴軍問題,劉興就有點頭痛,讓他不禁感到與彭全在一起的好處了,彭全會不時給他提出好的建議來,可惜彭全現在依然在基地,沒有回來!正當劉興為擴軍的事發愁之時,副官帶著一股笑容的黃厚杏進來了,黃厚杏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一份文件交給了劉興,劉興有點不解的接過了文件,翻了一下之後,他又不解地問道:「這不過是一份偽軍軍官名單,雖然很詳細,但也沒什麼值得你們這樣高興?還把文件定性為絕密,列為機密就足夠了!」

    黃厚杏只是故做神秘的說道:「司令,你最好看一下最後一頁!」

    劉興忙翻到最後一頁,看一下之後,劉興高興的跳了起來大聲喊到:「機會來了,我等的機會終於來了。老黃你趕的真不錯!」原來這是一份駐齊齊哈爾的五色軍中願意投效復**人員的名單,文件的前面部分只是介紹這些人員的個人簡歷。

    黃厚杏則很客氣的說道:「這全賴於焦敏宏提供的門路,否則許崇生絕不會做的如此之好!」

    劉興有點興奮地說道:「是不是應該給他加官了?」

    「按理說是應該的,」黃厚杏想了一下說道,「不過我想說的事情是,也許會有更大的成果!」

    「還能策反更多的偽軍嗎?」劉興急忙追問到

    「可以,」黃厚杏說道,「只是難大了一點,我們現在已經在著手開始策反那個來自關內的偽軍師了!」

    「有可能嗎?」劉興在聽到這裡後,立即關切的問到。

    「可以的,」黃厚杏自信的說道,「以我們的瞭解,該師師長錢譽沒什麼希望,不過他手中的那些營長、連長之中,甚至是團長,有心投誠的不在少數。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我們這次最少可以將該師百分之十以上的作戰力量給拉過來。」

    「那麼你們如何與他們拉上關係?」劉興此時才想起這個問題來,便追問了過來。

    「這事應找賓巖幫忙了,據瞭解,他與那些人早年多有點交情!」黃厚杏解釋到。

    「如果是這樣,我親自去找他!」劉興說著準備站起身來,就朝外面走去。

    不等劉興去找,賓巖已主動找上門來,一見面賓巖就迫不及待地說道:「馬上要攻打齊齊哈爾了,也許司令正為某些事情頭痛,我今天特意給你提喜來了!」

    「你想告訴我什麼好消息?」劉興疑惑的問到。

    「我說過,要送你一份厚禮,如果已準備好了。」賓巖此時似乎並不急與揭開謎底。

    「是什麼禮物?」劉興此時有點急了,再次追問著。

    「錢譽的那個偽軍師!」賓巖這才揭開了謎底

    劉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什麼?」

    「絕大多數中國人是抗日的,我在關內時,曾聯繫了許多身在偽軍之中的抗日誌士,後因多種原因沒有成事,如今日本人把他們調到關內來,正是好機會。我願意去策反他們!」

    「這當然好了,我正想找你,就是為了這事!」劉興此時已經完全明白賓巖來的用意了。

    正在這時,劉興發現他有點顯猶豫,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於是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想了半天之後,他才說道:「如果能成功策反他們,能不能藉機把我的訓練大隊,擴編為一個團,甚至一個營也行。」

    停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可不想一直在後方學習,讓我上前線,怎麼說我也是一個軍人!」生怕劉興會拒絕他的同意!

    這時劉興笑了,「我也有意擴編你的隊伍,說實話,你的訓練大隊之中全有作戰經驗豐富的軍官!不要說一個團,就是一個師也行。只要你能策反足夠多的偽軍!」

    「太好了!」賓巖興奮地說道,「我要全部策反他們!」

    對於復**的快速興起的原因,東京大本營自然認為是關東軍的失職,於是關東軍的人事安排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其中土肥原賢二被免去了特務機關長之職。按理說,被免職後,他的特務生活也就結束了。可以他長期從事情報工作,工作成績也還不錯,大本營覺得如果直接打發他回家實在有點太可惜了,所以最終他被留用,擔任了特務機關的顧問。

    這個顧問可不是虛職,而是享有實權的位子,說話依然有幾份重量!土肥原賢二現在專門負責有關復**的工作,此時他正端坐在桌子前仔細批閱著剛剛整理出來的情報,這中一些有關復**主要人員的檔案。雖然資料只是隻言片語,但是對於他這個老特務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一個好的特工人員,最重要的是要從所獲得情報中去分析自己對手的一切情況,以此來獲得自己所需要的情報。所以土肥原賢二不由得認真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這時他又打開了一份檔案,就見上面寫到:

    許崇生:男、現年三十三歲,現任復**情報總部敵工處處長,中華聯盟黨黨員,上校。為人隨和,據傳原為復**特種部隊成員,後調入復**情報部工作。其主要成績:月復**攻打明水縣時,該人成功的策劃了五色軍營長焦敏宏,後又成功策反了自衛軍其他幾個連級部隊的叛逃,這些部隊為目前復**第四師的重要組成之一。

    這下子可引起了土肥原的注意,按日本人的理解,明水駐軍中的五色軍的叛敵為明水失守的重要原因,也就是說許崇生在明水之戰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通過對這個內容有限的資料進行分析,他認為許崇生具有很強的應變和判斷能力,從能總能在第一時間內抓住別人所無法獲取的信息,以此來獲取自衛軍內某些軍官的信息,在取得該人及其部隊信任後,便開始勸說該人及其部隊進行起義。

    更為重要的是,這份報告中,提及目前該人去向不明,估計該人仍在復**總部內。但是在另一份情報中,他發現其中的紀錄顯示,許崇生結婚了,其名子叫柳媛,她的具體情況不明。這讓他想起了不久前,一份報告中提及,一個名叫柳媛的復**女特工人員曾在齊齊哈爾出現,懷疑其與我齊齊哈爾自衛軍的一些高層軍官進行過接觸,這更讓土肥原加強了警惕!

    這時土肥原開始有點坐不住了,畢竟對於對手的情況只瞭解這麼一點,而且對於他目前的行蹤卻只能用估計來表示,而且從這一點點信息所顯示出的情報來判斷,這絕對是個麻煩,也是個很厲害的對手。土肥原懷疑,許崇生已離開復**總部,潛入齊齊哈爾去策反五色軍!

    雖說目前雙方依然在大慶地區激戰,但是土肥原明白,大慶遲早會落入復**之後,一旦大慶失守,那麼齊齊哈爾很可能成為繼大慶之後,復**的又一個目標,如果齊齊哈爾守軍之中,偽軍的數量相當多,達三分之一以上,如果偽軍真發生點什麼事情,那麼齊齊哈爾的防禦戰也許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是先輸一半了。一想到這裡土肥原額頭開始不住往外面的冒冷汗。

    這個時候許崇生確實沒在總部的辦公室,而且進了齊齊哈爾,一間茶館之中,喝著茶,休息時,他剛剛參加了一次重要的會面。這時正在回憶過去發生的事情。自從明水縣進攻戰策反焦敏宏後,許崇生的職務就被提升為情報部敵工處的處長,軍銜也由少校變成了上校,而工作也變成了坐在辦公室內整理和處理情報,直到最近才被放出來。

    這個時他正回想自己是如何爭取到這次外出的機會,以前他幾次要求下去工作,都被部長黃厚杏以危險或其他理由給堵了回來。

    那天在得知聽取齊齊哈爾的情報員匯報有關人員情況報告時,職業的感覺告訴他,成功策反偽軍的機會很大,而且數量很多,當時就要求讓自己去執行,黃厚杏沒有反對,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需要請示下劉司令,何況你也需要時間去準備啊。好了,中午了,散會吃飯啊。」說著就匆匆宣佈散會。

    中飯後,他來到黃厚杏的辦公室,將自己寫的有關策反齊齊哈爾的自衛軍的相關報告推到了正在埋頭看文件的黃厚杏面前,見有東西過來,黃厚杏將頭抬了起來,發現是許崇生,立即滿臉笑容的說到:「哦,原來是小許,來,坐啊。通訊員,給許處長到茶啊。」

    許崇生揮了揮手說到:「好了,我的黃大部長啊,你看了報告再說啊,茶我自己到。」

    說著,許崇生來到了擺放開水瓶的地方,自己動起手來。黃厚杏在這個時候開始認真的看起許崇生寫的報告,看著、看著,突然猛的一拍大腿,直喊:「妙啊,真是妙啊,不錯,真的不錯啊。司令當初要你來情報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

    見黃厚杏這麼高興,許崇生立即趁熱打鐵到:「部長,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就讓我去執行,我就當你同意了啊。」

    說著轉身就準備離開黃厚杏的辦公室,黃厚杏立即叫到:「回來,我可沒有同意你去啊。你小子別趁亂找岔啊。」見黃厚杏反悔了,許崇生立即跑了回來說到:「我的黃大部長啊,你可不能這麼耍賴啊,你剛才不是還說好啊,不錯的話嗎?」

    黃厚杏立即反駁到:「我說好是說你的計劃制定的好,不是說我同意了啊。你小子還是少在我這裡玩這種偷梁換柱的伎倆啊。」

    許崇生知道自己的第一招已經被識破,於是立即變臉,然後笑著說到:「黃部長,你就答應我,好歹坐了這麼久的辦公室。我現在別的沒有長,就長肉了啊。你看,我現在都胖了許多了。你就權當放我出去活動下,我保證在半個月內把這個事情搞定,然後就回來啊。放心,我回來一定給你帶兩瓶好酒回來送給你啊。」

    黃厚杏聽到這裡,也不好說什麼,於是便說到:「這樣,按照規定副部長以及副部長以上的人員如需出去執行任務必須由劉興司令或是彭全參謀長批准,你也別在我這裡磨伎了,我們現在就去司令部請示下劉司令,他如果同意你去,我二話不說。如何?」

    見黃厚杏這麼說,許崇生在考慮了一會後說到:「行,我們現在就去司令部見司令去。」說著一把拽著黃厚杏手就望司令部跑去。

    劉興正在即將到來的大戰煩惱著。齊齊哈爾的守軍約有三萬人,裝備也相不錯,且日軍已構築了大量的防禦工事,形成了幾道堅固的防線。更主要的是,齊齊哈爾擁有規模巨大的市區,工廠區、居民區等等,巷戰也就不可避免了。如何才能攻佔齊齊哈爾,不能將城內的工廠完好的保存下來,已成一個麻煩,

    正想著,就見許崇生拉著黃厚杏的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此,劉興立即開口問到:「黃部長,敵人的情況摸清楚了嗎?」

    黃厚杏和許崇生才將事情講了一下,劉興認真的聽完後,在經過長久思考後說到:「小許啊,你這個想法不錯,可是太危險了,你去不合適!」

    聽到這裡,許崇生立即滿臉不高興的說到:「司令,我現在所在的部門是敵工處,其主要職責就是策反偽軍人員,我認為這次去絕對的把握策反成功,現在大戰在即,以我們現在是什麼力量,你清楚,我也知道,司令,你就答應我。」

    劉興聽到這裡手把桌子一拍,不耐煩的說到:「去~~~~,你愛怎麼搞,就怎麼搞,情報部的事情我不管啊。」聽這裡,許崇生二話不說,連拉帶拽的就把黃厚杏就拉了出來。黃厚杏見司令劉興也鬆口了,也不好意思再加阻攔,所以便只好同意。

    許崇生原想自己一個人去,結果自己的夫人不趕了,於是沒辦法,只能帶上了!於是夫妻二人一起朝屬於自己的戰場走去。

    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歷,他感覺有點好笑,好像工作變化太大了!幾乎所有為日本人賣命的中國人,在他面前,又一下子變成了抗日人士。至於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復**太強大了,能夠連續擊敗日本人,不僅鼓舞了中國人的抗日鬥志,也讓漢奸們感到了恐懼了,除開極少數人繼續死心踏地為日本人賣命的鐵桿漢奸外,其他大部分漢奸已經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二次叛變了,他們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毫不保留的全部告訴了復**的有關人員,希望以此向復**示好!能博取復**對自己的好感。

    第一百一十二章

    齊齊哈爾的偽軍分為二部分,一部分是本地人組成的偽軍,約有三千多人,以中隊為單位分散配置給日軍,擔任警戒。對於這些偽軍,不需要許崇生出馬,他的幾個手下已經順利的在聯繫到那些中隊的中隊長後,就把問題給解決了。現在只等戰役開始後,讓這部分偽軍便會反正。他需要解決的是另一部分偽軍,來自關內的那個偽軍師,約有一萬人。

    這個偽軍師的師團等高級軍官不必考慮,師長是鐵桿的漢奸,他手下的三個團長不僅屬於鐵桿漢奸,還屬於有名無權的主!真正掌握實權的那些營長、連長們,這些人正是可以策反的!

    以前進行策反工作,往往是通過朋友、親戚、同學、同事之類的私人關係,雙方拉上線,可是這些人來自關內,不僅沒有什麼私人關係可利用,甚至不瞭解對方。自從從關內到齊齊哈爾,復**那邊便有人試圖與自己接觸,後來在賓巖在這方面幫了忙,可是也僅僅建立聯繫,至於能不能成事,還真是沒底。

    目前已經確認的情況是,能夠策反這個偽軍師的關鍵是能否策反三個人,他們就是武氏三兄弟,老大武其雄,老二武其斌,老三武其勳,此三人全為擔任偽軍的營長之職,於偽軍內部影響巨大,屬於掌控實權的人物,如果他們能被策反,整個偽軍師三分二的部隊可以參與。

    此前已通過中間人向他們表達了復**的態,對方也顯示出誠心,不過顯然猶豫,今天他就準備親自說服他們。

    正當他在想時,他的隨從提醒他,「來了!」他抬頭一下,介紹聯繫的中間人來了,於是他馬上迎了上去,雙方坐下之後,中間人才說道:「武其雄已答應與你面談,不過要求你去他的營部。」

    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他的隨從,實際是情報部駐齊齊哈爾的負責人已搶先說道:「這樣不太好,最好能請他來!」

    「這個不太好辦,」中間人說道,「最近日本人最近防範的很嚴,所以他實在是不大方便離開。」

    他的隨從說道:「那這樣也太危險了!」

    中間人馬上說道:「武其雄說了無論談判結果如何,他都保證客人的安全,這一點不必懷疑。」

    隨從正想說什麼時,許崇生抬手示意他停下後,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親自走一次!」

    「那就好,」中間人很高興的說道:「你去那的身份是武其雄的遠房親戚。」

    他不顧反對,隨著中間人去了偽軍的軍營。武其雄營部位於齊齊哈爾郊區的一個小村子裡,他的部隊就佈置於村外的陣地之中。

    一路之上,他邊想邊看,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到了地方,這時一個聲音喊到:「站住,你幹什麼的?來城裡做什麼啊?」

    許崇生立即醒悟了過來,笑臉答到:「我是來訪親戚的。」

    說著許崇生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頭帶寬邊帽,上身一件松寬的白色外套,腰扎一條寬腰帶,下面穿一條黑色的大頭褲,肩膀上還挎著盒子炮,一看就知道這傢伙不是好人。

    那人在此時也開始打量起許崇生來,頭上是一頂寬沿的禮帽,一身的長褂,便問說到:「你要找誰?先跟我說一下,我是團部的黃參謀。」

    許崇生依然一臉的笑容站在了那裡,突然就見那人一把抓住許崇生的手往上一翻,許崇生故意藉著這個機會往地上一跪,嘴裡則不段的喊著:「哎喲~~~~~~~,哎喲~~~~,哎~~~~~~~喲,疼~~~~~~~~,老總,放手啊,疼~~~~~~~~,疼死我了。」

    那人見許崇生這樣了似乎並沒有放開的意思,而是繼續抓著問到:「說,你到底是誰?做什麼的?」

    許崇生此時故意擠出眼淚,而故意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叫喊到:「疼~~~~~~~~~,老~~~~~~總~~~~~~~~~~~~,疼啊~~~~~~~~~~~,求你了,放手~~~~~~~,哎喲~~~~~~~~~,疼死我了。」

    那人剛準備繼續追問下去,就感覺自己的一隻手突然別人抓住了一般手,只感覺有人一用勁,那人的眼淚立即流了出來,高聲叫喊到:「哎喲~~~~~~~~~~~~,誰啊?疼啊~~~~~~~~~~哎喲~~~~~~~~~~~,tmd,這是誰啊?」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驚訝的喊到:「舅舅?你怎麼來這裡了啊?」黃參謀回頭一看,原來是武其雄,馬上臉色就變了。

    許崇生立即反應了過來,在裝模做樣的端詳了那人幾眼,才說道:「這麼多年沒見,你的樣子變化太大了!」停了一下,又說道:「和這位老總說下,讓他放我過去,聽說你來了,我特地想看一看你。」

    那人見到此,立即笑瞇瞇的說到:「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啊,誤會,完全是誤會啊。」

    見黃參謀這麼說,武其雄也客氣了幾句,然後才客氣地黃參謀送走了,再和許崇生一去進了營部的大門。進門之後,武其雄解說道:「那個黃參謀是日本人養的狗,以後多加小心!」說話間,他們走進了一個房間,許崇生開始觀察起這個房間來,發現這是一個小套間,面積也就在四十個平方左右。分為裡外兩間,外面一間除開擺放著一些長短沙發外,就只有一個小茶几了。而裡面一間除開一張床外,還在靠窗戶的位置放著一套辦公桌椅,緊挨著辦公桌擺放著一個臉盆架,在靠牆的位置還放著一個衣櫃,總體說來這個套間的擺設相當簡單,但是衛生卻搞的很不錯,這說明房間的主人經常會來打掃這個房間的衛生。

    這時屋子裡已有了兩個人,見面之後的介紹才知道,他們是老二武其斌,老三武其勳。

    等衛兵將茶水送了上來後,就聽見武其雄說到:「我與兩位他兄弟要聊一聊家常,其他人如果要見我,就說我身體不適,一律不見。」衛兵答應著出去了,並且把門關緊。

    這時武其雄才問道:「不知先生是何人?」

    「復**情報部副部長兼敵工處處長許崇生。」許崇生漫不經心的回答到。

    「原來是許處長,你有大名我們早有所聞。」武其雄說道,「如果有需要我武某人幫忙的地方,許處長儘管開口便是。」

    許崇生一聽,便知道這場決定齊齊哈爾命運的談話已經拉開了序幕。許崇生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繼續品著碗中之茶。心裡在思考著下步該如何應對,見許崇生不說話,武其雄也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心裡暗暗感歎到: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一個小小的上校就有如此能量,想你劉興也必定是一不同凡響之人。

    想到這裡,武其雄突然站了起來說到:「看來許先生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似乎無心和我交談,既然如此,我武某人也不便強求,許先生你就先休息,一切以後再談?」說完便站了起來做出了要走的樣子。

    這下子許崇生反而有些急了,他知道如果今天如果沒有取得一些收穫的話,那麼以後再要談,不論是從時間上,還是從其他方面考慮,自己都將處於一個相對被動的局面。

    於是許崇生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微微一笑說到:「武司令如果就這樣走了,晚上一定會失眠的啊。」

    武其雄略微歎氣,不無感傷的說到:「失眠就失眠,既然許處長不肯賜教,那我也就只好帶著疑惑回去了。」

    「請司令坐下,容我慢慢到來。」見到此,武其雄知道自己又掌握了主動權,又坐了下來。

    許崇生慢慢的說到:「我是復**方面的,我們復**的司令也確實是劉興司令。不過在我們這只部隊看來,中國的真正東家應該是人民,中國應該是屬於全中華民族的。」

    接著又繼續說道:「如果有一群傢伙跑到我們的家中,胡作非為,那些傢伙殺我親人、佔我國土、搶我財產、辱我姐妹,此等仇恨我輩不報,妄為人也。忙是肯定需要武司令幫的,就看武司令是否願意幫啊?我們需要武司令幫助把他們趕去。」

    武其雄沒有說話,只是略微的喝了口水,然後站了起來,朝許崇生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見此動作,許崇生驚訝了,正準備表示的時候,就聽見武其雄說到:「許老弟,什麼也別說了,你來的意思我已經非常明白了,我早就想脫了這身衣服,說,需要我們如何做?」

    許崇生將手緊緊的握住了武其雄的手說道:「讓我們一起討債向日本討債,血債血償,以命抵命。」

    武其雄淡淡的說到:「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以前與賓巖聯繫過多次,只可惜時機不佳,這次好了。我有信心再拉至少一個團的部隊參與起義!」

    「那太好了!」

    「先別高興,」武其雄說道,「起義之前,有一件小事需要麻煩你們!」

    「什麼事情?」許崇生問道,「盡可以提出,我們會盡力辦好!」

    「我們那個掛名的師長能在起義之前,送他回老家去?沒有了他,很多事情會好辦許多!」

    「這個你可以放心,」許崇生笑道:「已經有人點名找他了。」

    說到這裡,大家全笑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正在為齊齊哈爾方向頭疼的劉興接到了許崇生的匯報電報時,劉興興奮異常,一個大麻煩解決了,無論這次被策反的偽軍有多少,齊齊哈爾的防線都會出現巨大的漏洞。齊齊哈爾三萬多守軍中,偽軍就已經佔了一萬多,且全部分散部署於城區的附近。石原對於偽軍的忠誠不放心,所以只好把這些部隊採取分散佈置的方法,讓其負責次要地區的防禦,而主要陣地和陣地支撐點的防禦則依然要由日軍負責。至於實施反擊等進攻戰鬥任務,他石原就根本沒有考慮過讓偽軍負責,在他看來讓那些所謂的皇協軍去參加,或者組織反擊只會徒勞的增加傷亡,而對戰局的勝負不會有絲毫的影響。基於此種考慮,所以石原在選擇反擊部隊的時候都是讓日軍部隊負責,除了忠誠問題外,石原等日軍指揮官都認為偽軍部隊的戰鬥意志太弱,無法承受高強傷亡的戰鬥。

    可惜高興了一會之後,劉興又繼續頭大上了,齊齊哈爾實在是太大了,如果要想快速攻佔它,所需要投入的兵力也實在太多,復**目前所能投入的兵力依然不足,這時他還缺少一點部分。而如今各個方向上,戰鬥不斷,他劉興也不會灑豆成兵,所以實在無法從其他的地方再次抽調兵力。日軍隨著數個師團的增援部隊到達,對於復**依然保持著全線重壓,日軍是不會輕易放棄任何地方,他們也曾試圖發動中小規模的反擊,以此來攻佔丟失的任何地方,只不過前進的步子小了一點,以防上當。

    想了想著,劉興便隨口問到:「李參謀,我們手頭上現在還有多少部隊啊。」

    李參謀剛準備回答,卻欲言又止。見到此,劉興便問到:「怎麼拉?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

    聽到這裡,李參謀立即搖了搖頭說到:「司令,就現在來說,如果把那些後勤以及警衛人員進行一下拼湊,最多也只能再拼出一個營的兵力而已。」聽到這裡,劉興倒吸了口涼氣,只能再增加一個營太少了,如果能有一個團就好了!

    正在這時,有參謀建議到:「司令,訓練基地不是有許多新兵嗎?只要再等上一兩天,他們的訓練就結束,只要結束就馬上就可以組成一個團了。」

    劉興先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到:「不行,讓那些才從訓練基地出來的新兵直接上戰場,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再說了,等那些新兵出來,這黃花菜都涼了啊。可惜了,等不及了,對齊齊哈爾的攻勢不能再拖了!不然就是失去戰機了!」

    這個時候參加圍攻齊齊哈爾的作戰部隊與物資都已基本到位了,應盡快開始行動,不能再等了。日軍的攻勢雖被阻止了,但是日軍後繼部隊正在趕來,也許用不了多久,日軍更大規模的進勢就要開始了。攻打齊齊哈爾的戰鬥應盡快結束,這樣就可以搶在日軍發動進攻前把部隊抽調到其它地方。不然全局就被動了。

    劉興在略微考慮了下後,便對王參謀說到:「王參謀,一師的三團現在在什麼位置?」

    王參謀迅速的查了下文件後便立即說到:「司令,一師三團於今日晨五時發來電文確認該部已經歸建,並且正在進行休整待命,一師目前尚未對其部署新的作戰任務。」

    聽到這裡劉興點了下頭,然後便立即說到:「給一師去電,讓他們命令三團最少派出兩個營的兵力馳援齊齊哈爾。然後給齊齊哈爾方面回電,我軍對齊齊哈爾的總攻最後定於十月七日下午五時十三分發起,望其盡早做好戰鬥準備!」王參謀答應著下去了。

    劉興又對李參謀說道:「給李忠去了個電報,讓他快點行動,我們拖不起了!」想了一下,又說道:「把賓巖找來,我有事找他!」

    不久,賓巖應約趕來了,當時劉興正在喝茶,這個季節氣溫不再火熱了,喝上一杯熱茶可是相當不錯的,見他來了,劉興馬上也請他一起喝茶:「來,品嚐一下正宗的雲南茶葉!」於是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談工作,這可是劉興最歡迎的工作方式。

    喝了一會茶,閒聊了一會之後,劉興把話題引上正題:「最近你在忙些什麼事情?」

    賓巖知道正事開始了,於是放下茶杯說道:「還是忙著部隊的訓練工作,最近我們又增加了不少人,還配發許多新裝備,尤其是無線電台,那可真是個好東西。」說到這裡軍人出身的賓巖有點興奮了,在略微停了下後便繼續介紹著:「最讓我吃驚的東西還是戰術,相比之下,我早年在軍校學到的東西,那根本就不能叫戰術,簡直就是小孩過家家的遊戲了。」

    這時就聽見劉興隨口說道:「你不是一直想上前線嗎?現在有機會了想不想到一線去轉悠下?」

    「當然想了,」聽到這裡賓巖立即興奮地說道:「做夢都想的事了,是不是讓我們上了?」

    「你們現在有多少人?」劉興隨口問到。

    賓巖回答道:「具體人數我還沒統計過,因為每天都會新人加入,不過編成一個營是絕對不成問題!」

    「我目前確實非常缺少部隊,一個營確實有點少,」劉興說道,「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再加上你的部下又全是精英,讓你們這些人以普通步兵的身份參加戰鬥實在太浪費了。」

    「馬上要攻打齊齊哈爾了,眼前也這麼一個大仗了,不要再讓我們等下一個月了。」聽到這裡賓巖立即說到。

    這話引起了劉興的興趣,於是問道:「你怎麼說,眼前只有這一個大仗,之後的一個月內沒什麼仗打?」

    賓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繼續喝了幾口茶才說道:「我仔細地研究過所有的作戰日記及情報通報,發現我軍已連續高強作戰近兩個月了,期間沒有進行什麼大的休整,馬上又要進行的齊齊哈爾戰役,那麼戰役結束之時,我軍將非常疲勞,必然要休整一段時間。」

    見賓巖這麼說,劉興點頭表示認可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部隊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整一下,可是日本人能答應嗎?」

    「日本人也一樣需要時間,」賓巖解說道:「關東軍的主力已經拼光了,現在需要時間積蓄部隊與物資,短期內是絕對沒有力量發起一場像樣的進攻。」

    聽到這裡劉興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分析很正確,解放齊齊哈爾之後,雙方都要休整一下,也許這中間會有一個月時間。」

    「讓我們上。」賓巖興奮的說道:「我們已訓練了很長時間,你們的新兵培訓也才一個星期,軍官培訓也不過才一個月而已,我們在訓練基地都待了兩個多月,快三個月了,現在有人已經戲稱我們這些人是訓練基地的老兵了。」

    劉興打斷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賓巖立即不解的說到。

    「我答應過你,這次策反齊齊哈爾的偽軍之後,擴編你的隊伍,如今這事有了進展,」劉興說道,「也許不久之後,你的隊伍就要擴編了。」

    這下子賓巖可不能不興奮了,馬上問道,「我可以當團長了?」

    「不,」劉興回答道,「我想讓你當師長,復**第五師的師長。」

    「師長?」聽到這裡賓巖驚訝的幾乎直接喊了出來。

    「是的,」劉興繼續說道,「我想以你的訓練大隊為基礎,從其他部隊抽調一批骨幹,加上一批新兵,以及起義的偽軍,整編為一個師,番號為復**第五師,編製與裝備與四師相同,不過你們的裝備將以日械為主的步兵師。」

    「司令,」賓巖,「謝謝你的信任,我一定會帶出精銳師的。」

    「仗會越打越大的,部隊必需擴編,成立第五師只是眼前的計劃,如果順利的話,我希望能再新編一個第六師。你這個師長也僅僅是一個開始,以後也許可以當一個軍長,甚至更大的官。」

    「我能當一個師長也就知足了,」賓巖說道,「只要能打小鬼子,給一個營長我也知足。」

    接著兩個人又討論了一些有關成立第五師的問題,確定了一些細節。正在這時,有人報告說,「李忠求見!」

    「讓他給我進來,」劉興吩咐完,又對賓巖說道,「我答應過你,會把那個錢譽交給你處理,如今已經獲取了重要的消息,那小子的行蹤已被我們掌握,今天我決定把有關的行動交給李忠去辦,他一定會把一個大活人交給你。」

    「李忠,」賓巖,「傳說中,神出鬼沒,無所不能的李忠?」

    「傳言過分了,」劉興笑了,「他不過是一個不安分的傢伙。自從上次炸了鬼子的鈾礦之後,他『輕閒』了幾天就受不了,一直叫著要任務,如今正好把錢譽交給他。這小子也真夠急的,剛下通知,他就急忙進來了,估計一路之上,他是小跑過來的。」

    正說著,李忠與邱隨已經走了進來。李忠和邱隨正為沒有撈到戰打而生悶氣,他們一聽說劉司令叫他們兩去,知道肯定是有好事啊,所以一路小跑來到了司令部內。

    由於這是賓巖第一次見到李忠,於是不免要介紹一下,然後劉興說到:「這次叫你們來是有個任務交給你們,就看你們敢不敢去?」

    李忠一聽到這裡,立即回答到:「司令,你就下任務,是要我們上山抓虎還是下海擒龍,只要你司令下任務,我和我的特戰隊員就保證能完成啊,再說了,我們做不到的任務,司令,你也不會讓我們去做。」說完站在那裡哈哈傻笑起來。

    劉興聽到李忠這麼說,立即說到:「好,到底是特戰隊的,我要的就是這個氣魄。好了,我明說,這次我要你們給我來個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你們敢嗎?」

    兩人聽到這裡,驚訝的說到:「司令,你又準備搞斬首行動啊。說,這次是要端誰的指揮所啊。」說完兩人眼睛裡,閃爍出異樣的光芒來。

    劉興將只是兩人叫到了地圖前,把目前的戰況給兩人做了個大概的說明,然後說到: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將這個偽軍師師部給我徹底摧毀它,並且務必活抓錢譽這傢伙。你們明白了嗎?」

    聽到這裡,兩人眼睛中閃爍的光芒立即消失了。見司令已經將任務佈置好了,便立即立正的站在了那裡,然後嬉皮笑臉的說到:「司令,真沒勁,搞了半天是去抓錢譽這個小鱉啊。司令,你就放心。不就是百萬軍中取個狗頭嗎?手到擒來的事情,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說完,這二個人就坐不住了,急忙回去研究具體方案去了。

    待他們離開之後,劉興對賓巖說道:「放心,沒有李忠辦不成的事,只不過他常做的過頭!」

    賓巖說道:「能把事辦好比什麼都強!」

    第一百一十四章

    石原自從接手齊齊哈爾的防務之後,處境就一直不算很好,基本上可以用艱難日來形容。只有石原自己才明白,他也不過是利用復**分兵攻打其它地方之時,發動幾次反擊,收復幾塊復**放棄的陣地,論及與復**真正的硬拚,他石原一點實在是沒有多少信心。

    可是這在一敗再敗的日軍之中,他石原竟然成了明星,畢竟只有他在復**的攻勢下,沒有一敗再敗,相反守住了齊齊哈爾。這在許多人的眼中,可是很風光的事,可是石原自知處境越來越不好了,復**是不會讓他過上好日子的,關東軍司令部也對他有意見,如果不是要他對付復**,也許早把打發回家抱孩子去了。

    關東軍司令部對他有意見的原因很簡單,他一面對於執行上級的命令不熱心,甚至是採取陽奉陰違的態;另一方面又對關東軍司令部的命令指手畫腳的,對關東軍的任何一項作戰行動都要發表意見,而且多為唱反調,這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無法讓人忍受的。石原上任之初,司令部讓他派兵東進與一零三師團合作夾擊復**,結果石原在先頭部隊受挫之後,便命令部隊原地待命後就再無舉動了。最近,司令部又下令讓他主動出擊,南下解救大慶之危,結果石原除了在齊齊哈爾的大門口活動了一下之外,就沒敢再挪動過。結果為這個差一點沒有撤了石原的職,只是因為實在找不到一個可以代替石原的人,所以這才讓他繼續留任。

    其實石原也不是膽小怕事,或者有私心,只不過他非常明白,如果按命令行事,他非倒霉不可。不要說派出去的部隊是否能解決問題,達成目的。在他石原看來,如果按照命令派出部隊,那絕對是一個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交手之後,他對於復**的能力他心知肚明,與其主動出擊不如做好本分工作——守好齊齊哈爾!除了齊齊哈爾的重要性外,他的職責就是負責齊齊哈爾的安全,無論是那個地方,被復**佔了也不關他石原的事;如果齊齊哈爾有事,第一個倒霉的是他。至於其他地方,除了大慶之外,沒有一個能比齊齊哈爾重要。

    大慶出現危機之時,他石原沒能幫上大忙,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有心無力,此時的他已被復**壓制的喘不過氣來,讓他的部隊一下子轉入大反攻,這怎麼可能嗎?第六師團都對付不了的部隊,憑他石原手中的部隊那就更不可能了。至少他石原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不過石原也沒有閒著,一直盡可能組織反擊,奪回失去的陣地,以此向復**施加壓力,以求減少大慶的壓力,把復**的兵力吸引到齊齊哈爾,可是復**就是不上當,寧可放棄大片好不容易攻佔的地方也不回頭與他對拼。結果石原不僅在數日之內,收復了全部失地,還向前推進了不少,弄得表面上,齊齊哈爾的形式一片大好,這讓石原有些疑惑不解啊。可是石原也沒敢過分追擊,他可不敢太過於大意,他缺少裝甲部隊,機動作戰沒什麼優勢可言,只能陣地戰與復**對抗。

    風光一陣之後,石原也開始頭痛了,他明白在大慶之後,復**必然對齊齊哈爾動手,如今他得到的各種情報已經證實,復**已開始向齊齊哈爾方面增派了部隊,顯然復**把下一步的目標定為齊齊哈爾了,他早知有這一天,可是當這一天到來時,他還真有點緊張!可是仔細想了一下,他發現情況尚沒有想像的嚴重,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手之後,日軍已找到許多對付復**的手段與措施,雖說許多措施效果不太好,但是至少已在消減復**的優勢。為了對付無線電干憂,盡可能使用有線電話;為了對付復**猛烈的炮火,防線縱深加寬,工事加強;等等。

    石原也不是一個平凡之輩,從沒有一味的被動防禦,只要一有機會,戰術反擊,因此圍繞著齊齊哈爾的外圍陣地雙方一直在進行爭奪戰,不過復**從沒有機會,攻擊齊齊哈爾的核心防線。不久前,石原又利用復**專門進攻大慶之機,連續發動反擊,又將控制區恢復到以前的水平上。

    最讓石原感到放心的是,齊齊哈爾外圍的堅固防線。齊齊哈爾做為一個重要的城市,自然沒有理由不考慮其防禦問題,那麼構築必要的防禦工事就是必然的問題。日軍已佔領中國東北之後,既為齊齊哈爾的防禦問題制定了多個計劃,並構築也一些工事,但數量很少,功能也不足,直到復**興起,尤其是攻打第一次齊齊哈爾之後,日軍才開始瘋狂地構築工事。自知火力不及復**之後,石原就把工事當成對付復**最好的武器了!要說修工事,也許在日軍,也許沒有誰能比過石原。石原於齊齊哈爾與復**已數次交手,積累地可是第一手的資料,修起工事自然可得最佳方案,更主要的是,齊齊哈爾擁有幾十萬的居民,石原從中強征了十多萬勞工,沒有工程機械以人力代替,結果修起工事來依然進展飛快!相較之下,大慶的防禦工事根本就不算什麼!

    石原經過研究之後,發現復**的主要弱點為,兵力不足,承受不住傷亡。所以他採取的對策為:迫使復**與之進行陣地戰。利用陣地戰主要依然步兵,不利用使用裝甲部隊,也無利發揮炮兵火力的特點,降低也復**的優勢。

    石原也不是陣地戰的堅定支持者,只不過他想以陣地戰的方式減弱復**的優勢,也沒有死守任何陣地的想法,他非常清楚以復**的能力可以攻佔任何陣地,再說死守陣地也是一種笨方法。以陣地為依托,以機動部隊實施反擊的方式,進行機動防禦。兵力部署上,精銳部隊往往被他派駐關鍵陣地,或者留在手中擔任機動作戰,以便隨時去填補防線上的漏洞,或者與復**爭奪陣地,戰鬥力弱的部隊只能放到陣地,讓他們去拖廷與消耗對手,比如:剛剛到達的一個師的偽軍就讓全部佈置到外圍的陣地之中。

    真正讓石原感到氣憤的事還是來自關東軍司令部,他已將自己的判斷上報,要求增派援軍,可是關東軍司令部依然對於他的判斷表示懷疑,不相信復**會在沒有攻佔大慶的前提下,再去攻打齊齊哈爾,有關復**向齊齊哈爾集結只是一種假象,認為石原小題大做,或者判斷失常,自然不可能接受石原的增援要求。

    新任關東軍司令官橫山勇雖在他的一再說服下,也認為石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最終還是拒絕增兵齊齊哈爾。現在橫山勇正為大慶傷腦筋,上任沒幾天,與復**第一次對陣,先拼光了第六師團,接著又丟了大慶,這已經不是臉上無光的問題,而是會不會上軍事法庭的問題。如果沒有大慶的石油,日本必將面對石油的嚴重短缺,那麼戰爭取勝的希望必然渺小。

    萬幸的是,大慶守軍尚在戰鬥之中,外圍的援軍距離大慶也不遠了,大慶不能說已經失守了,日軍依然有反敗為勝的機會;除外,有關此次作戰失利的責任已由竹下原個人承擔,他認為正是自己的主張促成了第六師團過早出擊,從而陷入絕境,如今竹下原已經去「憲兵隊作客」。

    當然了橫山勇做為關東軍司令部,對於作戰失利依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處分也許是免不了的,只不過是處分大小的問題。橫山勇認可石原的判斷,可是如何奪回大慶才是他如今考慮的唯一問題,只要石原能保證齊齊哈爾不失就可以了——石原已證明他能做到這一點,一切可抽調的部隊應優先派往大慶。

    關東軍司令部對形勢樂觀的評估,以及拒絕增兵的作法讓石原傷透了心,石原在大罵了一通之後,又不得不繼續發揮其不聽號令的特長,一見發現情況無妙之後,立即停止繼續進攻,開始後退,收縮兵力,轉入全面防禦狀態。

    石原突然中止進攻,轉入防禦,甚至收縮防線的作戰,對此劉興除了再次感歎:「石原太狡猾了!」之外,什麼事情也做不了,真是有點無可奈何,齊齊哈爾戰役可不是一個小戰役,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想達成戰役的突然性顯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面對石原這樣的對手。

    日軍正逐步地收縮防線,以形成最佳的防禦狀態,對於外圍的陣地無死守的決心,僅僅拖廷一下對手的行動。復**也不急於進攻,部隊的佈置,以及作戰物資的調整都需要一定的,因此一面展開進攻佈置,一面逐步掃清外圍的阻礙。

    最初的戰鬥,雙方只是相互試探對方的虛實,戰鬥的規模很小,於是齊齊哈爾戰役於小規模的衝突之中拉開了序幕!

    第一百一十五章

    經過一番準備之後,十月六日黃昏時分,劉興向李忠的特戰隊下達了指示:這次斬首行動讓副隊長邱隨帶隊執行。這讓李忠很失望,他原本想親自動手的,不過李忠表面上,只是淡淡的歎了口氣說到:「是,執行司令的命令!」

    說著將邱隨叫到了一邊,將上級命令給他說一下,然後再吩咐了幾句後,讓邱隨帶著行動小組先行出發了。其實李忠早知是這樣的結果,他做為特戰隊的隊長早已失去上一線的機會了,這次也可能是邱隨最後一次帶隊執行任務,以後他也要與李忠一樣在後方的指揮部裡打發時間了。

    劉興隨後又給焦敏宏去了電話,告知其「捕捉」行動已經開始,要求其立即向下屬單位傳達命令,按照事先的安排焦敏宏派出了一個連的兵力對已經確認的突破口發起了進攻。由於事先的保密需要,劉興僅通知焦敏宏有關這個行動的存在,而並沒有將行動細節下發給四師的基層單位。因為復**情報部門現在已經發現,有日軍情報人員已打入復**根據地,甚至於在復**的內部發展了情報員,建立了一個小規模的情報網。如今保密已成為重要的一項。焦敏宏的四師人員最為複雜,是情報部被認為是最容易被日軍滲透的地方,所以要特別的小心。

    焦敏宏說到:「司令,放心,我會親自監理此事,不過僅以一個小分隊去消滅一個師部,我總覺得風險冒的太大了。」

    劉興聽到這裡,哈哈一笑說到:「焦師長,我想你也放心,你只要派一個連的部隊搞一次小進攻行做為掩護就可以,其他的事自然有人去辦。對了,你那邊情況如何?這次攻打齊齊哈爾,你可是主要的負責人。不過別想要什麼增援了,我把能派去的全派給你了。」

    焦敏宏停了下說到:「我手中的部隊收拾那個老石原似乎差不多足夠了,不過司令,我這裡彈藥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再送點上來啊。」

    劉興笑到:「補給我盡可能再給你點,不過數量不會太多,還要留著以後的大仗用。」

    錢譽現在可是日本人眼前的大紅人,死心踏地的當了漢奸,深得日本人的喜歡,可是此人在漢奸內部的爭鬥中,屢屢受挫,這次為了謀取一個陞官的機會,才主動擔任出關的偽軍師師長。由於日本人的不信任,偽軍一直以營為單位分散佈置,這次才因出關作戰的需要,被合編為一個師。錢譽為了向日本人請功,在編組這個偽軍師的過程中特別賣力,令日本人大悅,可是出了關,到了石原手下之後,錢譽沒少日本人的氣,尤其是他的上司——石原。石原打心裡就看不上他,總是把他當一個叛徙看待,也不信任他的能力,更懷疑偽軍的戰鬥力與忠誠,所以他的部隊一到達齊齊哈爾,石原就安排了大批日本顧問到他的部隊之中,再以營為單位分散佈置到各個陣地,整個過程甚至沒讓他這個師長安排,由石原親自一手包辦了!讓錢譽成了光桿司令,除了自己的警衛之外,什麼部隊也指揮不動了,以至於手下的營長們也不聽他的。

    錢譽原以為沒有部隊可以指揮了,自己就可以跑到齊齊哈爾市內逍遙快活了。可沒等他抬腳,石原一紙命令便把他的師部趕到齊齊哈爾郊外的一個小村子裡,更可氣的是,石原以兵力緊張為由,把個偽軍師的師部直屬隊給抽調一空,整個師部只有一個缺編的警衛營,其實也就是一個加強連的兵力負責保衛,而那個村子裡也沒什麼工事可依據的,這個村子根本就不在防禦計劃之內。

    這下子,他心中全是火氣了,可是又不敢發脾氣,他知道,如果讓日本人知道了沒他的好果子吃!沒辦法,不過他還是能想辦法的,最後他來了個苦中求樂,每日花天酒地的。錢譽這邊只顧享樂,卻可不知那邊指對他的羅網開始收網了。

    伴隨著一陣猛烈的炮火,四師的一個步兵連便發起了衝鋒,邱隨帶領的特別小組也跟隨著衝鋒的部隊一口氣衝了上去,其實這不過是演戲,對面陣地上的守軍屬於已被策反的偽軍,雙方都非常配合地把槍口抬高,向天上打槍。雙方向天空打了一通槍之後,復**的步兵連後撤了,偽軍則向日本人報告,擊退復**進攻。於是這件事在日軍的作戰日誌中不過是一次小規模的交火。

    邱隨帶領的特別小組可沒有撤退,他們在偽軍中的聯繫人員接應下越過了防線,然後消失在那茫茫的黑夜裡面。

    仔細考慮後,邱隨決定走北路實施穿插,向錢譽指揮部運動。可是沒走多遠,就聽見有人在不遠處說話。邱隨立即手一揮,示意部隊隱蔽,大家見副隊長的動作,都立即就地趴了下來。只聽見有人說到:「喂,你說復**的那些傢伙怎麼打了一陣就退了下去?前面那塊陣地上的兄弟好像不怎麼能打的樣子,今天怎麼特別神勇?」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有人回答到:「誰知道那,也許是日本顧問在那裡,或者復**沒興趣了,我們也別想那麼多,一會回去好好睡一覺。」

    那人答應著說到:「哥哥,你看著點,我去交下水費啊。」

    就聽見有人回答到:「嗯,去。別看前面打的歡。在這裡是絕對的平安無事啊。」

    那人答應著離開了,見走了一人,邱隨把左手背到了後面,迅速伸出兩手指,然後往右邊一指,接著就是單手握緊成拳頭。那意思是去兩個人把那傢伙給抓過來。見到這些手勢後,就見他身後兩人立即離開了原來趴的地方,開始向右邊運動起來。

    這時就見邱隨突然站了起來,那人似乎發現了邱隨,大聲問到:「誰?做什麼的?口令?」

    邱隨沒有做聲,低頭繼續往前面走著,這時那人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立即將手裡的槍對著邱隨說到:「站住。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聽見那人這麼說,邱隨站在了那裡,用東北腔說到:「兄弟,別、別開槍啊。我是路過的,俺就住在前面那個村。」說

    著就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槍此時已經頂住了邱隨的腹部。邱隨卻並不慌張,不緊不慢的說到:「兄弟,小心手裡的東西別走火了,我只是老百姓而已。」

    只見那人罵罵咧咧的將手裡的槍給放了下來,然後對著邱隨說到:「雙手舉高啊,老子要搜查下啊。」邱隨答應著將雙手舉了起來,那人將邱隨全身上下摸一個遍,在確認其沒有危險後,便問到:「你真的是前面村子裡面的嗎?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啊。」

    邱隨笑著說到:「兄弟瞧你說的,你說我不是前面村子的,那你說我是那裡的啊?」那人不由的再次打量了邱隨後說到:「我看你像復**的。」

    邱隨笑到:「兄弟,眼睛還真好使。」

    那人一聽邱隨這麼說,立即再次將槍給舉了起來說到:「別動,你、你是復**的。」

    邱隨笑了笑說到:「兄弟,看後面,有人在你後面。」那人剛一回頭,就見邱隨一連串的動作將那人迅速的制服在地上,而這時就見從遠處一前一後走來三個人,走進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個剛才去撒尿的也被抓了過來。

    邱隨在詢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後,得知他們二個不過附近的陣地派出的警戒哨,將兩人教育了一番後,就給捆了起來。

    邱隨根據情況判斷再往前面走就到了錢譽師部的所在的村子,於是他決定先就地隱蔽起來,然後帶著兩個人到前面去摸了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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