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見司令這麼說,歐陽明站在一邊補充道:「鬼子這次還打算增派空軍,一個大隊的轟炸機馬上要進駐青岡機場,並派一支三千人的工程隊去擴建這個機場,來勢洶洶啊。」
說完,歐陽明又以手指向地圖上青岡機場的位子,說道,「這個機場距離明水只有六十公里,以前只是一個小機場,只駐有一支戰鬥機部隊。我們原訂計劃也要攻佔它的,看樣子計劃要變一下。」
這時劉興問道,「會不會是敵人發現了我們的行動,提前增援明水?」
這話讓歐陽明有點猶豫了,在把全部的電報內容再次仔細讀了一次才回答道,「看樣子不像,」然後又仔細地解釋道,「鬼子沒有要求明水的部隊組織防禦,所派的兩個勞工隊也明確的要求,為馬上進駐游擊隊活躍區域的守備隊構造工事,顯然敵人是想通過進攻來構建封鎖線,沒有防禦地意思。青岡機場的擴建也是計劃中的,並非突然行動。」
「如果是這樣,」劉興說道,「我們不用擔心失去行動的突然性,不過敵人增兵終是麻煩!」
「其實這也是好事!」歐陽明解釋道,「如果一次把敵人全解決了,那麼後繼的行動就方便了!敵人兵力不足的,增兵只能是拆東牆補西牆!」
劉興也贊同道,「如此一來,後繼行動可以再大一點了!」
由於大部隊已經前往出擊陣地,又已經入夜,整個基地內沉寂了下來,甚至有點死一般的寂靜。不過基地內的氣氛緊張異常,似乎空氣在這一刻也凝固了下來一般。此時最後一批出擊部隊已集中到一號主洞,這是一個可以容納數千人聚集的大型洞庫;所有的人員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待著出發的命令。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劉興在彭全的陪伴下,身後緊跟著一群軍官們,走上那個臨時搭建的主席台上。就有值班軍官上前報告到:「司令員同志,抗日復**第一突擊戰鬥群集合完畢,請指示,上尉值班參謀宏宣。」
劉興回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一臉嚴肅的說到:「稍息。」宏宣回答是後,用他那特有的四川口音洪亮的喊到:「稍息。」
待宏宣跑步離開主席台後,劉興走到主席台的前面,用目光掃視了下面一遍。然後問到:「大家誰知道明天是多少號?」
下面的人齊聲回答到:「月十四日。」然後又恢復了那種死一般的安靜。
劉興點了點頭,繼續說到:「對,明天是月十五日,一九四二年的月十五日。如今小日本在我們的國土上肆意的進行著燒、殺、搶、淫,大家說我們該怎麼辦?」
下面再次響起洪亮的回答聲:「把他們打出去。」
「對,大家說的很好,把他們打回去,我希望大家記住,也不要忘記,從明天開始,也就是一九四二年的月十五日,我們將正式開始我們的復國之旅,也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復仇之旅。」
說著劉興停頓了會,然後略微提高嗓門說到:「現在我宣佈抗日復**正式開始執行復國計劃!」停了一下,又補充道:「下面請抗日復**總參謀長彭全同志宣佈作戰計劃。」
說完腳步向後面略微的移動了下,然後就見彭全少將走到了前面,在習慣性的看了看下面的部隊後說到:「現在,我以抗日復**總參謀長的身份宣佈正式開始執行驚雷計劃。各部隊應於十五日凌晨前,進入出擊位子,並於月十五日凌晨準備開始作戰行動,日出前,完成對明水周邊敵據地之掃蕩,隨後對明水守敵發起總攻!」
話音剛落,只聽台下的隊伍公同大喊道:「保證完成任務!」
不久劉興走下主席台,看到隊列前的鄭宏面道,說道:「原本應開一個全軍誓師大會,可是各部要分頭行動,結果我只好親自給你及第一突擊戰鬥群送行了!」
鄭宏很自信地說道,「我一定會帶回勝利地消息!」
劉興想了一下,又說道:「小鄭啊,對不起了,整編時,降了你的職,現在又只能給你一個營的部隊!讓你去指揮一個營。」第一突擊戰鬥群的實際兵力僅為一個六式步兵戰車營,加一個連的六輛雙三五自行防空火炮。
鄭宏回應道,「只要有仗打,別說一個營,就是一個連,那怕只是一個小兵也行啊。」這可是實話,鄭宏可是有名的好戰分子,可是原作戰計劃中,根本沒有他的事情,後來才因他一再要求,才將這個臨時增加的作戰行動交給他。
劉興說道,「這次你的部隊距離目標最近,困難也最大!」
這次鄭宏一點沒當回事地說道,「不就是趕一百多公里的夜路,攻佔一個機場嗎?我一定會按時趕到地方,拿下青崗機場!」
「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祝你一路順風,馬到成功!」
「謝了!」說完,鄭宏正重地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對身後的隊伍喊到:「全體注意,登車,出發!」
劉興等人也隨即舉手敬禮,目送第一突擊戰鬥群的出發!直到他們的身影沒入黑夜之中,才把手放下!
回到指揮室,劉興和彭全又看到作戰地圖前,此時參謀們正不斷將最近情況標繪到地圖上,看著地圖,劉興問彭全,「作戰計劃已研究多次了,不會有什麼問題?」
彭全自信地回答道,「無論是否存在問題,此戰也必勝無疑!」
「為什麼這樣說?」
「此戰是殺雞用牛刀!」彭全繼續解釋道,「不論我軍絕對的裝備優勢,僅就數量而言,我軍總兵力二倍於敵,考慮到敵兵力分散,則至少四倍於敵。」
正在這時作戰科長歐陽明報告到:「首長,時間到了,是否可以開始。」
劉興隨即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到了,於是對著彭全說到:「嗯,開始。」
彭全隨手拿起身邊的電話交給劉興,劉興接過電話後,一臉嚴肅的命令到:「現在我命令,驚雷計劃,正式開始。」
隨著他的一聲命令,電子戰大隊大隊技術部長洪劍波第一個按下按鍵——無線電干擾系統開機了,於是敵人的一切無線電通信設備陷入崩潰了!緊接著,敵人的有線通信線路也被已等候多時的游擊隊員切斷了!
明水及周邊地區的敵人已經變成了瞎子聾子,復**各部紛紛出手,一時間明水縣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久前駐在明水的第十一獨立守備旅團第二大隊大隊長橫田因作戰不利被調離,聽說去南太平洋地某個小島當守備隊長去了,號稱「反游擊戰專家」的板本帶著一批援軍接任了大隊長之職。板本以為這次將是一次難得的晉陞機會,可是很快他就發現情況不妙,沒有辦法只得要求增援,可是隨著增援越來越多,他的權利也越來越小,當第一二二聯隊長田倉到達明水後,他的級別已經被降到顧問的水平。
板本與田倉都是屬於士官學校地同期生,畢業時,板本名列第,田倉才不過是三十名,可是田倉一直運氣不錯,同期中最先升到聯隊長,因此老朋友見面之後,田倉顯得神氣的很,雖然他對板本一直客氣,畢竟同學關係,但自傲地毛病沒改,對於板本的意見,一直聽不進去。
論才能田倉確實不是廢物,可是他缺少對付游擊隊的經濟,他一直在一線作戰部隊,習慣「硬碰硬」地正面攻防,從沒有後方的「治安戰」經驗,他也從沒有研究過,他打心裡不喜歡「治安戰」,如果不是上級下令,他根本就不想到這個地方來。由於沒有經驗,他的作戰方案也相當簡單——傳統地反游擊戰戰法,先佔據要點,封鎖游擊區,切斷游擊隊的補給,逐步壓縮游擊隊的活動區,最加以圍剿。可是他很快發現,這個方案不太「靈」,游擊隊比想像地強大太多了,日軍地巡邏隊少於十人,基本有去無回,如果是夜間,小隊以下的巡邏隊根本不敢離開據點或大部隊五公里以上,否則第二天多半會發現他們的屍體,派出中隊級的巡邏隊則又找不到游擊隊,他幾次想集中兵力與游擊隊決戰,都因游擊隊避而不戰而無功而返。至於配合作戰地五色軍,只能以「廢物」形容了。如果不是怕面子不好看,他早要求援軍了,如今他只能變得小心一點,禁止十人以下的隊伍離開據點,夜間禁止外出,許多位置偏遠地據點也放棄了,沒想到收縮防禦地手段,效果竟然出奇地好,游擊隊好像一下子安份起來,按田倉的理解:游擊隊缺少進攻據點的能力!
反正無論因什麼原因,局勢終於得到了控制,田倉總算鬆了一口氣,有關要求增援地報告,他已決定晚一點再上報,這幾天他也可以睡的安穩一點了。
也許是心情不錯,今天晚飯時,田倉略微多喝了一點,早早地睡了,他睡的很香,還作了一個美夢,可是夢做到最重要的部分時,竟被副官叫醒了!這不能不令他火冒三丈,可是他發現床邊不僅有副官,板本、作戰參謀等人,又隱約聽到了密集地槍聲,且副官的報告道:「有緊急情況發生!」
第十七章「怎麼回事?」見自己的床前已經站著這麼多人了。田倉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到。隨後洗了洗後,自己這時聽見外面傳來了清晰的槍聲,田倉立即追問到:「怎麼回事?這是那裡在打槍?」
這時板本上前一步報告道:「附近幾個據點方向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及爆炸聲,我們與那邊的守備隊已經無法取得聯繫?電話線被切斷很正常,可是他們剛剛配發無線電台的~~~~~,」
聽到這樣的報告,田倉馬上清醒了,他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略微思考了一會後,便馬上分析到:「密集的槍聲與爆炸聲說明那裡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不應與他們失去聯繫的?」此時一大堆的疑問已經讓此刻的田倉感覺有些焦頭爛額了。
聽到這裡,板本接著補充道:「不僅是他們,其他單位也聯繫不上,我們很有可能與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繫!」
田倉馬上問道:「怎麼這樣說?」
板本回答道:「剛才我問了一下,無線電通信兵報告說,電台受到干涉,收不到任何信號,所有通向外界地電話線也被切斷了!」
這時田倉問道:「我們這裡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也不等板本回答,聯隊作戰參謀立即回答道:「目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是這種安靜似乎就很異常!」
話音剛落,似乎想到什麼的板本立即大聲說道:「命令部隊立即進入臨戰狀態!做好隨時進行作戰的準備!」
想了一下,他又立即補充道:「派人騎兵或乘車,立即出發,以最快的方式,向上級求援!」正說到這他停了下來,在略微思考了一下後又接著說道,「不要派一個人,多派一些人,分幾路走!」
對於板本的提意,大家一下子也不知該怎麼說好,田倉在想了一下,這才急忙說道,「按板本君的意見去辦,對手肯定要比我們想像地強大許多,也許今天有一場惡戰了!請諸位做好為天皇陛下盡忠的準備。」
正在這時,一個參謀跑了進來:「報告,永興鎮守備隊報告說,受敵攻擊,請求增援!」
「怎麼回事?」這個情報的突然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驚訝不已。聽到有聯繫了,田倉立即追問到。
「不知是什麼原因,通往永興鎮的電話線突然通了,結果就立即收到了那邊的求援電話!」參謀急忙解釋到。
「走,我要與永興鎮守備隊通電話!」田倉邊說邊朝外面走去,其他的人則緊緊的跟在了身後。
與永興鎮守備隊隊長通過電話之後,田倉確信了對方的身份,絕非有人假冒,這樣說來求援地請求是真實的。可是在是否出動援軍的問題上,田倉卻顯得有些猶豫不決。永興鎮是明水縣一個相當重要的鎮子,所以田倉特意在那裡留有一個大隊隊部與一個中隊,以及五色軍的一個營防守,以這樣的守備力量來說,對付那些所謂的治安問題是絕對不成問題的,如今突然而來求援讓他感覺到有些太意外了。
這時板本看出了他的猶豫:「我認為應當馬上增援,永興鎮不可失的!」
又想了一下,田倉這才說道:「立即出動兩個步兵中隊附帶一個炮兵中隊增援永興鎮。」
「是!」大家叫了一聲之後,紛頭去行動了!只有板本沒有離開,依然站指揮桌的旁邊。腦子卻還在想著為什麼那邊會突然發來增援請求呢?不會是對手的一個陰謀。
直到田倉整理好衣服讓勤務兵離開後,這才對板本說道,「也許情況沒有你想像地悲慘觀,但我依然做了最壞的打算!對手太讓人難以想像了!」
事實也如田倉所預料的那樣,增援部隊出發之後,竟然也沒有了消息,與永興鎮的聯繫也很快中斷了,其後其他幾個地方的守備隊也先後聯繫上了,也紛紛報告受到攻擊,要求增援。
最初,田倉還是派出了幾支部隊,但後來越來越感覺不對,到底對手出動了多少軍隊?為什麼各個地方都要求增援?而且時間又是那麼的巧呢?最後無論什麼地方要求增援,田倉一概拒絕,沒有過多久他反而要求各處的部隊立即回援明水,同時讓部隊開始構築工事,加強明水的防禦!結果是派出去的增援部隊全部失去聯繫,各地的守軍也沒有一兵一卒回援,其實田倉發現問題的所在時,一切已經太晚了。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個步兵大隊,兩個炮兵中隊已被派了出去,明水只剩下一個聯隊部與兩個步兵中隊,以及三個營地五色軍。
這完全是一個陰謀,所謂以求援電話,實際上復**電子戰大隊利用計算機仿真技術合成的假聲音。不僅假冒各地守軍求援,還假冒田倉的聲音,命令各地的守軍回援明水,無論是增援,還是回援,反正他們都會在路上受到復**的伏擊,結果自然一一全軍覆沒!
當太陽從地平線升起時,復**各部已先後解決了明水周圍的日軍據點,各部紛紛向明水彙集,總攻既將開始!只有部分全部由五色軍駐守地據點沒有被攻擊,不過也被包圍起來,復**準備在解決日軍之後,再解決這些意志低落的對手!
為攻佔明水,復**幾乎投入了全部兵力,三個機步團在完成清掃外圍據點的任務之後,會師於明水鎮外,共同發起攻擊。事實攻佔明水鎮並不需要出動三個團的兵力,但是在那個團負責攻打明水的問題上,各團各不相讓,誰也不想失去這份重要的榮譽,最後沒辦法,決定一團為攻打明水鎮的主力,二與三團則各出派一個營協同攻擊。
為協調對明水的總攻擊行動,特任命梁沖為前敵總指揮。由於要擔負打援,擴大戰果等任務,如今一團團長梁沖,此刻他已經將自己地指揮部移至距離明水不足十公里處的一處小山上,借助於樹木與偽裝網的掩護,他正用高倍望遠鏡觀察敵人的陣地。
這時通訊參謀報告到:「團長,特戰大隊與獨立支隊報告,攔截失敗,少量敵人突圍成功!」
「怎麼回事?」梁沖聽驚地說道,「幾個小鬼子怎麼可能跑掉?」
通訊參謀看了一下報告,才慢慢地回答道:「他們說要提防的地方太多了,兵力分散;敵人突圍行動又太突然,太快了,一時間阻攔不及!」
聽過報告後,梁沖自言自語道,「原本是這樣!」接著又大聲說道,「鬼子也不是白癡,我們才動手就發現了問題,立即派人求援,反應一點也不慢,可惜晚了!讓那些傢伙給他們的頭去報喪。」
梁沖這一說,通訊參謀笑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等大家笑完了,梁沖才說道,「聯繫一下各部隊,問一問他們到位了沒有?我希望準時開始總攻!」
「是!」
通訊參謀剛領命出去,黃厚杏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見面就問,「情況如何?」
梁沖一邊把望遠鏡讓給他,一邊說道,「小鬼子反應很快,一面派人求援,一面加強了防禦,已不可能發起突然襲擊了!」
黃厚杏走上前,借助望遠鏡觀察了一下也說道,「好像在拚命修工事!」
這時梁沖說道,「你來這想趕什?不會只是來看一下熱鬧的!」
黃厚杏笑了笑才說道,「看熱鬧是其次的,主要是有事相求!」
「說!」梁沖高興地說道,「只要不是調人,全部答應!」
黃厚杏說道,「一會能不能讓你的炮兵給我一場火力表演?」
「你想幹什麼?」聽到黃厚杏的提議後,梁沖一臉驚訝的看著黃厚杏「情況是這樣的,」黃厚杏解釋道,「情況是這樣的,我們的情報員策反了五色軍的一個營長,這個營長想再策反其他部隊,可是有些人猶豫,為了讓他們早下決定,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幫他們做點什麼。」
「這可太好了!」梁沖笑了,「一場火力表演有什麼難的?」
「越快越好!」黃厚杏有點焦急地說道,「我怕時間長了生變化。」
這話可引起了梁沖的興趣,於是問:「怎麼回事?」
「軍情報處的副處長許崇生還在五色軍的軍營裡!」
聽到這裡,梁沖愣在了那裡,然後便說到:「你們一個比一個狠,看來他的情況可不大妙啊,」梁沖也急了,「我馬上安排!」說著,他將作戰參謀叫了進來,商議了一下,又把與配置地一五五炮兵營的營長叫來,在地圖上研究了一下,然後告訴黃厚杏,「我們來一次小小地火力突擊!」
也不等黃厚杏說什麼,又說道,「你馬上把這個消息通知他們,然後一起觀摩一下這次表演!」接著又補充道,「當兵十多年了,可從沒見過炮彈落到真正的人群中是什麼反應!」
黃厚杏也一臉地期待之色地說道:「我也一樣!」
這次行動,許崇生顯然太過於冒險了,不僅要策反焦敏宏,還想策反其他五色軍,為了顯示誠意,他又特意到五色軍的軍營中,親自活動。這太危險了,五色軍不僅有公開的日軍顧問,還有秘密地日本特務。
第十章在接到黃厚杏的通知後,許崇生將情況告訴了焦敏宏,於是在焦敏宏的要求下,許崇生便將大家「請」到一處高地之上,從這個高地看去可以很好地觀察方圓五到十公里範圍內的所有日軍陣地。
許崇生站到高地後,先是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環形日軍防禦陣地說道:「那裡應該是日軍剛剛構築的工事?諸位可有什麼看法啊?」
「對,」焦敏宏最先回答道:「那邊的碉堡是日軍前段時間剛剛修築的,全鋼筋混凝土構築,異常堅固,要攻打的那邊話,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許崇生先是看一下表,然後用懷疑的語氣似乎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道:「真的堅固嗎?我看不見得。」
聽見許崇生這麼說,其他的營長都覺得許崇生是在說大話,因為在他們看來,那邊的陣地沒有一個營發起攻擊,是不可能輕易獲得的。見眾人意見一致,魚已經上鉤了,許崇生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好,讓我們做個試驗!看看那個地方到底要多少人才能佔領啊,要我說,也許根本就不要一個人。」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這時一個營長問道:「要攻佔這個陣地至少要一個營才行。你們可不能去冒險啊。」
「也許不用一個營,」許崇生正想繼續說下去,可突聽空中傳來一陣異常的聲音,很快大家就聽出這是炮彈呼嘯之聲!他已無需再說什麼了,只是用手指了指日軍的陣地。
這幾個人從軍多年,早聽慣了炮彈呼嘯而下的聲音,不過這太突然了,竟被嚇了一跳,有人正想說點什麼,可是沒等開口,炮彈已落地了,先是巨大的爆炸聲,再是攻擊餘波,大家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躺倒!
不久,等炮擊停止了,大家猶豫地站時,一個個剛才都衣整冠正的,現在卻顯得有些衣冠不整,狼狽不堪了。焦敏宏看了看旁邊地人的狼狽樣,正想鬥悶之時,卻突然被遠處的場面嚇著了!
只見不遠處原來的日軍陣地上,除開遍佈著的巨大彈坑外,鋼筋混凝土構築的工事早已找不到影子,更讓他們嚇了一跳的是,距離他們僅十幾步的地方,竟有一支血肉模糊地大腳,太恐怖了。
一個人自言自語道:「當兵二十多年了,從沒見過這樣的炮擊!這是什麼大炮?怎麼威力這麼大啊。」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這工事一看就是一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哎,實在太糟糕了!想來這也是貪污腐化的結果啊。」
大家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許崇生,見大家正看自已,許崇生問道:「怎麼樣?大家是不是馬上做出決定?這只是總攻前的火力偵察!馬上要總攻了,諸位是給日本人做陪葬品還是舉民族抗日之旗,似乎可以決定了啊。!」
也許是大家尚沒有從炮擊的震撼中恢復過來,竟然沒有人回話,直到焦敏宏說道:「我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這炮彈就不是落到日本人的腦袋上了,而是要換成我們了。我已經決定了,率領全營參加復**,與日本人拼了!你們也應馬上決定,沒有時間猶豫了,願意與日本人穿一條褲子的,我不反對,但是以後戰場上見面,別說我不會客氣!」
這時有人問道:「日本顧問怎麼辦?」
許崇生剛想說,焦敏宏已搶先說道,「誰也不是三歲小孩子,能被這點事難住?按自己地想法去辦!」
還是那個營長喊道:「焦敏宏,我跟著你一起趕了!」
「算我一個!」這邊話音剛落,那邊便有人接著說到。
就這樣,幾個營長先後表達,參加復**,一起反日了!
不待總攻開始,明水守軍已損失一半!
無論是板本,還是田倉,全被事實驚呆了,先是一直沒有露面地對手,一頓炮擊,將工事內的一個整編步兵中隊弄殘廢了,按其炮兵大隊長的估計,對手使用的應該是口徑在兩百毫米以上的重炮,數量也不會少於一百門左右。顯然一五五炮彈的威力被高估了,如果這樣推算下去,他們將面對什麼樣的對手?幾乎不敢去想像了。接著一直被他們看不起的五色軍,竟然集體叛逃,連帶著把一個勞工隊也帶了過去。
直到此時,田倉這才發現情況要比他預想地還要糟,他已談不上擁有什麼優勢,他能夠指揮地部隊,滿打滿算也不過五百多人,其中還有不少人屬於非戰鬥人員,裝備也是以輕武器為主,重武器除開幾挺重機槍外,火炮一門也沒有了。至於那些臨時構築起來地工事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連他自己都不能滿意,放到對手的炮火下,那就更不算什麼了!
田倉也不是什麼白癡,很快便找到了抵抗之法——放棄一切外圍陣地,既便再堅固地陣地也全部放棄。所有部隊退守明水鎮內,田倉的意圖很簡單,就是將對手拖入巷戰中。希望以此拖延時間,為外面的增援爭取更多的時間。至於這個算盤是否打對了,他則沒有機會知道了,因為他做錯了一件小事,拒絕了立即轉移自已的指揮部——明水縣守備隊大院,他只是將辦公地點由樓下,轉移到地下室,他認為那裡是經過特意加固的地方,安全性良好,再說了這個大院周圍全是民居,如果要以重炮炮擊這裡,絕對避免不了平民的傷亡。
對於日軍突然放棄外圍工事,全部退入鎮內的作法,復**方面在第一時間便知道了消息,梁沖並沒有急於命令部隊做出什麼反應,而是在地圖前看了很久,在反覆確認各部隊都已經進入攻擊位置後,這才發出了進入縣城,準備巷戰的命令。
當時鐘指到早晨六點整時,復**發起了最後的總攻。田倉的指揮部被第一輪炮火摧毀,也是唯一受到炮擊的地點,炮彈落點相當準確,周圍地民居一點損壞也沒有。原來他的指揮部雖處於居民區中間,但建築太過於明顯,距離周圍地民居較遠,於是復**使用了多發精確制導的一五五炮彈準確地命中了目標!包括田倉在內的幾乎守軍全部高級指揮陣亡!也就是說,從戰鬥一開始,守軍就失去了指揮了!
順利佔據明水周邊據點,經過停暫調整之後,上午七時整,復**向鎮內守軍發起了攻擊!可惜在進入居民區之後,攻勢很快陷入停頓!田倉的算盤真打對了,復**不可能不顧及平民的傷亡,進攻之前,梁沖已下令炮兵部隊不再參加戰鬥,對明水鎮地進攻行動將由步兵負責,且嚴令參戰部隊控制使用武器。
日本士兵也許擁有頑強地戰鬥意志,幾乎個個頑抗到底,無主動投降者,嚴格地訓練也讓他們擁有良好的個人軍事素質,這一切讓他們不畏懼於任何對手,或者說,他們從沒怕過什麼,可是今天他們第一次感到了恐怖!
無論是戰鬥意志,還是個人軍事素質,復**與日軍相比有過之無不及,更可怕的是,裝備更好,尤其是精準的火炮!日軍的火力點一旦曝露,如果十五秒內不轉移,那麼一定會被摧毀。日軍僅有的幾挺重機槍全因轉移太慢被摧毀,輕機槍也損失了不少,任何人也不敢在一個地方長時間射擊,不然一定會被摧毀。其實日軍所遇到的非常什麼精準的火炮,而是復**裝備的單兵反坦克火箭筒。
日本士兵完成依賴於手中的輕武器繼續戰鬥,僅僅是依賴於個人的狂熱,繼續戰鬥著!憑藉著質量與數量上的雙重優勢,復**一步步向前推進,步兵發起衝鋒後的十五分鐘內,戰線向前推進了三百米,這個速換到野戰中,根本不算什麼,但在巷戰中,這幾乎是極好限了!
這個時候,復**失去了進攻的興趣,竟轉入了防禦,這令日軍百思不得其解!不要說日軍,就是復**地進攻部隊也不理解,一團二營長吳乾最先了跳了起來,搶過通信員的通話器大聲喊到:「老子吳乾,叫梁沖說話,快點啊。我到要看他是何居心,這個時候要求停止攻擊。」
前敵指揮部內,梁沖接過通話器說到:「老吳,我是梁沖,有什麼事情說。」
吳乾一聽是梁沖,立即大聲罵到:「涼薯,你小子是不是想存心玩死我,現在形勢一片大好,我們正在前進,憑什麼要停下來?」
梁沖說到:「兄弟,我知道情況不錯,我們傷亡一個人至少能放倒對方五個,但是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損失比。馬上調整部署,必須把傷亡降下來。你必須服從命令!」
「是!」吳乾無奈地應道:「我們馬上調整部署!」
梁沖又補充道:「要求部隊充分發揮我軍火力優勢,先盡可能殺傷敵人,不要急於推進,要穩住。剛才,一營的一個連因冒進,遇敵伏擊,令一個排損失慘重,失去戰鬥力!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人,現在就都睡在那裡不動了啊。」梁沖心中,自己地每一個士兵都寶貴的,一比五的傷亡比根本無法接受,一比十也是吃虧的。
復**暫停攻勢,讓戰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攻守雙方都抓緊這難得的戰爭間隙在不斷調整著自己的部署。
第十九章伴隨著三顆紅色信號彈的騰空而起,復**新一輪的進攻再次打響。炮彈從離開炮口後,與空氣摩擦所發出的聲音,讓人感覺到一陣恐怖,機槍的猛烈射擊將這種寂靜被打破了!幾分鐘後,早已安耐不住的步兵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了掩體,對著各自的攻擊目標發起了新一輪的衝鋒。而此時的日軍卻並沒有想想像中的那樣驚慌失措,而是選擇了馬上撤退了。想舊戲重演,再次玩誘敵深入的把戲,等復**這邊進攻受阻後,再馬上實施反擊!可惜這回復**不會再上當受騙了,他們的進攻戰術已經變得穩重,而且前後協調配合幾近乎完美,每次在火力掩護下,步兵衝擊一段距離後,便會馬上停了下來,在建立好新的穩固線之後,新的一輪攻擊才會重新展開,然後再重複剛才的過程,可謂步步為營,穩紮穩打!對於此日軍的所有計謀似乎已經完全失效了一般。
這下子,日軍的計謀失敗了。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日軍作戰人員已經不足一個小隊了,所有的人員都被包圍在縣政府大院之內。正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音,由遠而近,殘存地日軍的第一反應就是已方空軍來了!於是被包圍之中的他們開始歡呼雀躍了起來,似乎這架飛機可以挽救他們的失敗命運,也許人在最後關頭,任何希望都會成為理想中的救命稻草,不過只是理想,而永遠不會是現實。果然不久,日軍飛機出現在明水鎮的上空,可惜只有一架,且為偵察機。
只有一架飛機的事實確實讓許多日軍感到失望,不過還是很高興的歡呼著,然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見鎮外的樹林中,突然傳來了陣陣炮聲,然後就見在偵察機周圍出現了朵朵「白雲」,陣陣彈雲在偵察機的周圍炸開。沒過一會就見這架偵察機尾部開始冒出濃濃的黑煙,接著就開始下落,最後變成一堆碎片散落與在地上,至於飛行員,逃生的希望應該是零。正在歡呼雀躍的日軍一下子喊不出聲音了,面部表情也凝固了,直到被對方傳來的歡呼聲打破!
見到敵偵察機被之後,梁沖心情不錯,於是對參謀說道:「派個人告訴鬼子,給他們一條生路啊,讓那幫龜兒子馬上給老子投降,不然我一狠心全滅了他們。」
「是!」有參謀答應著去執行命令了。可是不久,那參謀明顯心情不佳便轉了回來,一臉鬱悶的報告道:「團長,非常遺憾,鬼子還沒等我們勸降,突然叫喊著從院子裡衝出來,結果被全部打死了!」
「如果他們真投降了,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對待他們,」梁沖聽後反而心情不錯地說道,「好了,向總部報告,我軍全殲明水守敵!」
經過將個小時的激戰,明水縣和所屬村鎮多半落了復**之手,驚雷行動大獲成功!
獲得任命之後,葛文軒馬上組建了自己地小分隊,先從游擊隊特訓班選了三個,又從自己負責地訓練班中選了四個,再加上李忠派來兩個老兵,最後從通信團選了一個通信兵,臨出發前,又增加了一名衛生員,情報處又派來的一名副隊長兼聯絡員,再加上他這個隊長,這樣一支游擊隊就算組建完畢,全隊一共十三人。
李忠也沒有失言,讓葛文軒自選了任務區,最後他選中了東進,說想到松花江邊上走一走,這個自然不存在問題;裝備也隨意選。他也不客氣,除了每人一支手槍和一支步槍外,選了兩支狙擊步槍,一具四零火箭筒,兩挺輕機槍,電台又弄了一部備用的,最後每人一匹馬!這可令後勤人員發愁了,別的東西好說,只有馬匹不好辦,現有馬匹也不過幾十匹了,結果保證了各個遠征小分隊地需要後,有關組建騎兵偵察隊地計劃就要無限期推遲了!
對於後勤部門的困難,葛文軒可沒去想,他想著如何完成任務,由於距離出發已沒多長時間了,因此他不僅要求所有的人都必須學會騎馬,還親自上陣,將一些日語中的一些日常用語教授給這些隊員。
今天是驚雷計劃實施地日子,也是遠征小分隊出發的日子。昨天晚上,葛文軒完成了最後一份分析報告。早晨起來後,順手提起筆又給李忠寫了一封信,如果萬一自己發生不測,那這就算是自己地遺言了。最後將信與報告留到自己房間地桌子上,他知道,東西被發現後自然有人送過去,這點他無須操心。
此次派出的遠征小分隊一共十隊,每支十到十五人,任務是到遠離基地的地方開闢新的游擊區或者根據地,在敵人的後方進行作戰。任務是相當艱巨!也因此,劉興特別重視,親自組織了他們的誓師出征大會!
葛文軒一直將誓師大會之類的活動視為形式主義,雖談不上反感,但也從沒喜歡過。今天的誓師出征大會也一樣,不過他至少在表面上看得過去,氣勢不錯,狀態良好!相較之下,其他人無論是內心,還是表面都是興奮地,劉興的動員確實讓每一個人熱血沸騰!
直到看著最後一支遠征小分隊消失在視線之中,劉興才放下一直在擺動的手,收起臉上的笑容,帶著隨從立即返回指揮部。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驚雷行動現在不說結束,也應該進入收尾了,對於結局,他認為以梁沖的本事,加上那麼先進的武器,如果連這兩千多鬼子都收拾不了,那梁沖就應該自己去找塊豆腐碰死算了。
當他回到指揮部時,正趕上收到梁沖的報捷電報!劉興自然高興,可是隨後彭全便一臉不快地告訴他:「高四娃陣亡了!」
「怎麼回事?」聽到這裡,劉興滿臉陰沉的急忙問到「按照戰前部署,獨立支隊奉命支援二團消滅日本開拓團,可是日本開拓團得到消息之後,馬上逃跑,高四娃急忙率隊進行追擊,結果遭遇敵狙擊分隊伏擊,不幸中彈身亡!」
「這是我們的一大損失,」劉興悲傷地說道,「應為他以及今天犧牲的每一個人舉行隆重的葬禮!」
「這件事,我會安排的!」見劉興這麼說,彭全不無感傷的回到。
悲傷了一會之後,彭全又補充道:「老劉,也許我們該把部隊擴編一下了!」
「怎麼了?」見彭全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劉興一下並沒有反應過來。
「鄭宏報告,他們順利攻佔了機場,繳獲了十幾架敵機,以及大量物資,俘獲及消滅敵人約三百人,還解救了約三千名勞工!」彭全說道:「所謂地勞工,其實是日軍在關內俘虜地我抗日軍民!鄭宏報告說,這些人多半願意加入我軍,你不會想拒絕他們參軍嗎?」
「歡迎啊,我怎麼會不歡迎呢?他們原來參加我們,我高興還來不及,」劉興興奮地說道:「怎麼可能拒絕!」
彭全接著補充道:「梁沖在攻打明水時,也解救了約一千人的勞工,全是日軍從東北各地征招地青年人,估計也能從他們之中征招一些。不過目前最大的補充兵源是,起義地五色軍,大約有三個整營,以及零散地人員約一千多人,他們全受過訓練,可以馬上投入戰鬥!」
「那還等什麼?」劉興說道:「馬上考慮部隊的補充方案!不過方案不能馬虎,要考慮許多情況!我們不能只顧數量,忘記了質量問題。畢竟現在我們能依靠的除開武器外,還有就是優秀的單兵作戰能力。」
「嗯,我自然會注意這些問題了,這個你放心。」彭全又回道:「我會安排人做專項研究的。」
劉興想了一下,說道:「既然已攻佔了明水,我們是不是應搬家了?」
想了一下,彭全也說道:「應該,我們不能總在這個基地裡面待著啊,離開這裡,別尋新家是必然的。畢竟我們的目標是全中國」
劉興說道:「搬家自然只能一步步來,先把財政部、民政部等幾個部門遷走,其他單位以後再一點點遷走!不過基地這邊,依然需要有人掌控。」
停了一下,劉興又說道:「基地的事,我實在不放心,所以老彭啊,你看你是不是還留在基地?」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留下!」彭全則說道:「希望以後能找到一個合適地人代替我,我依然能去一線去指揮戰鬥!」
「沒問題!,說真的,你不在了,我這有事情,還真不知道找誰去商量啊。所以啊,你我就是一對難兄難弟,你這輩子就甭想跑了啊。」
聽到這裡,彭全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什麼叫難兄難弟?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說秤不離砣似乎要好聽點啊。」說到這裡,彭全看了一眼劉興,然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十章攻佔明水之後,二團與三團在匆匆打掃戰場後,便迅速撤離縣城,駐守在城外的鎮子之中。只剩下一團的部隊最後負責清掃戰場,剿滅殘敵。於是梁沖這個前敵總指揮在轉眼之間便又擔任了明水鎮地臨時負責人,戰後的爛攤子全讓他管了,結果讓他感覺是頭痛的不得了。忙了一個上午,剛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畢。眼見已是中午時分,心想吃過中飯之後,便能略微的休息一下,便不由的有些喜不自禁了。可是剛準備吃東西的時候,就見通訊員是急急忙忙,風是風,火是火的跑了過來,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團……,團長,總參謀長剛發來的急電,司令已經下山正朝這趕過來,同行的還有政治部主任覃旭和副主任徐富聰,團長,你看我們是不是也準備一下。」
聽到這裡,梁沖馬上丟下筷子,跑步向指揮部趕去,一邊走,還一邊嘴裡埋怨著劉興:「司令啊,我的大司令,這戰鬥才結束多久啊,你現在下來不是給我添亂嗎?通訊員,通訊員,你現在立即去警衛連,讓丁連長帶領全連給我立即跑步去接應司令他們,司令要有什麼事情,就算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通訊員答應著跑了。梁衝來到指揮部後,立即發出了一道又一道命令,而且道道都是緊急命令,這讓下面的人個個都以為他梁沖腦袋出了問題,直到知道總司令馬上就要到縣城的時候,一個個才強打精神開始做著準備工作。
梁沖也不敢休息了,一直在指揮部等消息,直到快天黑了,才得準確的消息,劉興一行已經安全進入縣郊了,馬上就會進城,估計就要快到指揮部了。聽到這裡,梁沖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重新放回了肚子裡面。
果然沒過多久,劉興的車隊就到了。這個車隊可真不小,大大小小幾十輛車,這次財政部、民政部全部隨行,還有參謀部的部分人員,後勤部與綜合生產部也派了不少人。也正是由於這次要搬遷地單位多,要帶許多東西,所以直到下午,車隊才從基地出發。
見到劉興,梁沖立即衝上前在敬禮後高聲說到:「司令,您怎麼來了,我希望等這裡的情況穩定之後,再讓大家遷過來的。」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劉興一見自己的愛將打了勝戰,這臉上自然也露出著微笑說到:「好了啊,你的部隊才打了勝戰,戰鬥力強。別以我的警衛部隊是吃素的,我的安全不用你擔心。對了,現在進展的如何?」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梁沖跟著劉興的腳步邊走邊說到:「戰鬥已基本結束了,正在清剿殘敵,估計還有一兩天就能徹底搞定那些殘敵了。」劉興聽到這裡,輕輕的點頭恩了聲後便加快步子朝前面走去。
這時梁沖急忙跟了上來,一臉正經的說到:「由於情況不穩,我希望這幾天,司令員能注意安全,沒有事前安排,最好不要外出,如果外出,身邊必須帶不能少於二十個警衛。」
聽到這裡劉興哈哈大笑到:「好,我聽你安排就是,現在你先給我找一個辦公地點,我不想佔據你的指揮部。」
「目前沒有合適地地方,」想了一下,梁沖無可奈何地說道:「縣辦公大樓在戰鬥中損壞嚴重,鬼子的守備隊辦公室樓也被摧毀了!」
「如果是這樣,我只能先扎帳篷了!」劉興說道:「你趕快修房子!」
「是!」梁沖爽快的答應後便立即敬禮離開了。
當初田倉所做的最壞打算確實不錯,他及時派出求援地信使,也幸好多派了幾路,最終還是有一名信使擺脫了攔截,將明水受襲的消息報告到關東軍司令部,可惜這個信使官微職低,所以一時他也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尤其是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人相信他的話,無敵的大日本皇軍怎麼可能在平穩地中國東北遇上巨大的麻煩?
直到逃回的日本開拓團團員報告明水發生巨變,以及與一二二聯隊失去聯繫時間長了,才感覺到問題嚴重,於是關東軍總部便急忙派了一架偵察機去明水瞭解情況,可是這飛機一飛出去,也沒有見什麼報告,卻也一直不見返航,這讓司令部的人員有些納悶不已。直到下午時分,司令部這才逐漸了掌握了許多信息,經過匯總分析後,這才證實明水確實發生了巨變,一二二聯隊應該是已經全軍覆沒了。
這個分析結論讓人無法相信,但又無法否認,新任關東軍山本到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一邊心裡嘀咕著:自己才接手成為日本關東軍的司令,怎麼就碰上了這麼倒霉的事情,這還真是叫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一邊通知幾個重要人員開會,然後自己先直趕到會議室等待。
山本的腦海中不斷思考著各種應對方案,明水縣的位置相當重要,它距離齊齊哈爾或哈爾濱都不遠,更要命的是,那裡離大慶的直線距離不到了兩百公里,如果大慶有事,估計自己的司令也就到頭了。畢竟那裡是帝國重要的石油生產基地,一半以上的石油依賴於那裡供應。他必須盡快把這個事情處理好,如果讓陸軍總部或者是大本營怪罪下來,那自己就真的玩完了。
也許是過於急切,剛座下,他就焦急的問到副官:「石原莞爾中將、土肥原賢二少將和板垣部長怎麼還沒有到會議室來。難道他們不知道天雲縣發生了大事情嗎?你再去催催啊。」
副官答應著立即離開了辦公室,不久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賢二、石原菀爾等重要人員才趕到會議室。會議從一開始就緊張的氣氛所籠罩著。
與焦急地山本相比,土肥原賢二也許是最緊張的人,土肥原早在幾天前也曾接到過情報,可是情報只是說有人會武裝攻取縣城,對於其他的卻沒有做太多的詳細說明。這讓土肥原並沒有很在意,以為是情報有誤,畢竟整個形勢對日本非常有利,那些暴動在他看來不過就是隔靴撓癢,無關輕重。現在事情發生了,而且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想像的程,如果事情要追究起來,他難脫責任,處分自然免不了,且處分輕不了。
山本司令官見人都已經到齊了,便板著臉,然後惡狠狠的問到:「不知道諸君對此次襲擊事件做何評價,有何對策?對了,土肥原你們特高科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會事先一點信息都沒有嗎?」
土肥原見山本司令官點了他的名,便立即站了,滿臉大汗的解釋到:「對不起,司令官閣下。是我一時疏忽了。我早先確實得到過情報,但是我以為那只是一些游擊隊一般的襲擊,所以也沒有在意。這確實是我的疏忽。還請司令官制裁。」
山本揮揮手說到:「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土肥原君,我看你還是說點有用的啊。」
土肥原聽到這裡立即說到:「現已查明攻打明水縣城的隊伍名叫:復**,一群來歷不明的軍人,他們訓練有素,裝備相當精良。估計他們已經攻佔了明水縣,據分析,他們有以明水為據點擴大其發展的意圖。並不想以往那些土匪武裝一樣,劫掠一翻後,便會迅速離開。」
山本望著土肥原,一臉陰沉的說到:「就沒有更詳細的情報嗎?」
土肥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目前還沒有,我想過兩天應該會有具體的情報傳來啊。」
聽到這裡,山本突然站了起來,把桌子一拍,只震的桌子上的水杯也發生了晃動,然後就見山本指著土肥原的鼻子大罵到:「嘎,你土肥原不是號稱軍部情報之鷹嗎?怎麼連這麼大一個事情,就只有這麼一點情報呢?還等兩天,等兩天你知道你的腦袋會在那裡嗎?」
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大氣,生怕一個不小心成了司令的出氣筒。而土肥原則站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臉尷尬的看了看山本。藉著司令官轉身之機,土肥原立即用目光掃了一下石原,然後又瞄了瞄板垣,透過那目光兩人都知道土肥原是希望他們兩人能出面幫忙說點好話,讓司令平息怒火。但是此時誰的心裡也沒有一個主意,所以會議室內的氣氛開始變的凝固了起來。
一陣讓人發慌的沉默後,石原想了下,這才打定主意,撞起膽子說到:「司令官閣下,我想現在最重要的是採取行動,只有採取了行動我們才不會被動。」
山本聽到這裡,微微的點頭表示贊同,然後站起來大聲說到:「為了防止事態的進一步擴大,各地守備隊一定要嚴查各類人員。防止這樣事情的再次發生。由於明水縣的一二二聯隊情況不明,必需派一支部隊去接應他們突圍或者證實那裡的情況,有關這支部隊的組成,石原君應立即著手安排,部隊應盡快出發!望你們緊密配合,我希望土肥原君不要再犯什麼錯誤了。」說到這裡,山本用那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土肥原看了好一陣子,崗崎重等人聽此立即站了起來大聲回答到:「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