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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露娜 文 / 章渝

    「父親,我要回到神殿。」

    蕾米娜看著父親,堅決的說道。

    聽到蕾米娜這樣的話,帕拉丁大公抬起了頭,久久的看著女兒。

    「女兒,你也知道,雖然你在光明教會裡面的地位很高,但是承擔的危險也就越大,你……」

    「父親,你說過,溫室裡面的花朵往往容易凋謝,而經歷了暴風雨的雄鷹才能真正的翱翔在天空。這幾天,我仔細的回想了你說的話。父親,我已經長大了,希望你同意我的決定。」

    看著女兒消瘦的面容,帕拉丁不由的一陣心酸。雖然這些天的風風雨雨他也只是勉強的咬著牙扛了過來,而自己的女兒,她是事情的主角,她身上又是多麼大的壓力?

    罷了,讓她去,京城裡面的這些風風雨雨已經不是自己這些老人所能控制的,讓她到了那裡也好,希望她能夠避開京城這個危險的漩渦。

    他仔細的看著女兒,發現她眼中燃燒著一抹堅強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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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羅所在的這片草原是比利沙王國最大的草原之一,一望無垠的大草原的出產著整個大陸最好的戰馬。風吹過,茂盛的草海就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一層層草浪捲向天地的盡頭。

    天漸漸的黑了,行進了一天的兩個人停了下來。一路上,伽羅和這個叫做露娜的姑娘很快的熟悉了起來,聰慧的他們兩人都知道,在眼下的這個環境下,互相提防是很愚蠢的行為。

    作為一名男子,伽羅毫不猶豫地擔起了生火做飯的重任。

    火焰終於燃燒了起來,但是伽羅卻乖乖的坐在旁邊等著享受。

    看來,我真的變懶了,伽羅心中歎息著,剛才的情景又屈辱的浮現在腦海裡面。

    三年寄生蟲的生活將他變的笨手笨腳,蓮柔包辦一切的舒服讓他忘記了很多生活的常識。為什麼火這樣的難以點燃?

    伽羅氣憤地罵著自己的退化,他以前可是做飯的好手呀。

    看著手忙腳亂的伽羅,露娜咯咯的笑了起來。她走到伽羅的身邊,熟練的用幾根枯柴燃起了火焰。伽羅乖乖的坐在一邊,他的臉上還有著剛才生火時沾上的黑灰。

    女孩的手非常的靈活,一隻可憐的野兔被她三除五下的清理完畢。一些從四周採來的野生調料和鹽巴被均勻的塗在了野兔的身上。明亮的火苗將樹枝上面的野兔烤的吱吱作響,一種奇異的香氣不停地刺激著伽羅的胃神經。

    沒有往日的迫不及待,花貓團在他的身邊,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星星,看得出,今天的波折對花貓絕對是一個打擊。

    一陣刺骨的風吹過,草原的夜晚還殘留著早春的寒冷。看到女孩單薄的衣服,伽羅解下了他的外衣。少女臉上的羞澀並不能拒絕伽羅的關心,送出了外衣的伽羅狠命地啃著野兔。

    女孩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看到伽羅那種狼吞虎嚥的樣子,少女微微的笑了。露娜慢慢的吃著野兔,開始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露娜出生於比利沙王國邊境草原的一個部落裡面,她的父親是這個部落的首領。這個部落有七萬人,居住在一個叫做庫裡卓爾大湖泊的周圍。因為這裡有著這片草原上最肥沃的水草,因此上這聚集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部落。為了領地和漁獵之利,各個部落之間經常有搶奪地盤而械鬥的慘劇發生。而作為鎮守此地的血翼兵團,不但不予以調和,反而推波助瀾,明裡暗裡挑撥這些部落的矛盾。

    看到了這些場面,作為最大的部落首領,露娜的父親和別的幾個大的部落的首領開始秘密的接觸,想要解決各個部落之間互相仇殺,勢同水火,以致任人宰割的局面。然而,這何嘗容易,幾十年的血仇怎麼可能在短時間被化解成和睦相處,守望相助?

    而血翼兵團更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他們一邊派人在部落之間散佈流言破壞聯盟,另一方面則不停地派兵來騷擾力主結盟的幾個部落,甚至將士兵裝扮成強盜來截殺這幾個部落的商隊。

    這一次,露娜帶領一隻隊伍前往另一個部落去換取生活物品,結果路上遇到了血翼兵團的追殺--帶隊的就是血翼兵團團長的兒子布魯圖。商隊的人全部被殺害了,只有露娜憑藉著手下拚死的掩護逃了出來。

    ……

    火堆前,露娜娓娓的說出了自己這些年的情況。對面的伽羅只是默默的聽著,偶爾也加上兩句。在白天趕路的途中,兩個人已經熟悉起來,露娜也開始以伽羅大哥來稱呼著對面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陌生的男子爽朗的笑容面前,露娜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無拘無束和充滿安全感。

    「你知道嗎?我們部落每十頭羊就要給血翼上交一半。聽我們部落的老人講,血翼沒有來的時候,我們一個人吃一頭羊,等血翼來了以後,我們十個人吃一頭羊。」

    少女憤憤地說道,她的音量大了不少。

    也許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看著伽羅,露娜的臉似乎紅了一點,她放開了拿著撥火棍的手,輕輕捧起自己的臉,看著星空。

    慢慢的,她的視線模糊了,眼前一黑,昏到了。

    伽羅呆呆地看著自己如同嬰兒般潔白的手掌,有誰能想到今天它奪走了十多人的生命。伽羅不想殺人,但是對於禽獸他從不留情。

    在那個時候,只要他放走了一個血翼的士兵,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尋思和如何躲開追兵,如何向女孩打聽智慧女神神殿的方向,然後離開。在他原本的預計裡面,根本沒有這些波折的。可是現在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怪自己太樂觀了。

    身邊女孩倒地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叫喚著推了露娜幾下,才發現女孩一點反應都沒有。用手背摸摸她的額頭,發現熱得燙人。這個時候,伽羅才想起了今天看到她肋下的血跡,難道是舊傷復發了?

    他咬了咬牙,將露娜身上裹的那塊厚布解開。眼前一亮,女孩的容顏展現在他的眼前。這是一個有著烏絲般的黑髮、飽受陽光的深色健康膚色的少女。黑瑪瑙般閃亮的眼睛已經閉上,但是那一雙長長的睫毛正在不停地顫抖,寬大的布袍遮住了她曼妙的線條,卻蓋不住渾身的青春朝氣和修長的雙腿。

    伽羅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手,解開了她的衣服。

    露娜迷迷糊糊的躺在地面上,感覺到渾身難受,她的兩隻眼睛如同鉛墜一樣,怎麼也睜不開,而肋下的傷口還在火辣辣的痛。朦朦朧朧間,她伸出手想要去撫摸那些傷口。

    一隻有力的大手阻止了他的舉動,接著,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本能使她想要推開這隻手,可是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她輕輕輕嗯了一聲。

    「不要叫喚,忍住一點,我在替你療傷。」一個低沉而又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她沒有感覺到痛,而是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酥軟,這感受令她神迷意亂。那隻手,輕輕的撥動著她的身體,讓她的全身是那樣的火熱,這種感覺,震撼著她全身每一根神經,和每一顆細胞。

    「爸爸。」

    女孩了抱住了身邊的人兒。

    月光下的草原,清談靜謐,一絲神秘的氣息流動的曠野裡,無數點螢火蟲的幽光在朦朦朧朧的草尖上浮動,彷彿是草原在歌唱。

    看到女孩身上的傷口變成了一道嫩紅的疤痕,伽羅戀戀不捨的收起了自己的雙手。

    少女的身體讓伽羅毫不猶豫地採取了一種最省事的治療方法:他的手貼在了露娜的身體上來治療。當然有利既有弊,女孩那種驚人的彈性和光滑讓他連續分了幾次神,差點導致治療術的失敗。

    好不容易將露娜的衣服穿好,伽羅覺得自己好像打了一場艱苦的戰爭。他將露娜抱到了火堆的旁邊,解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衣服擋住了露娜的曲線,卻沒有平息他心中的火熱。伽羅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有一點點的燥動,他的眼前一直浮現著女孩胸前的那兩點嫣紅。露娜的身體雖然嬌小,可是胸前的柔軟幾乎讓剛才療傷的他不能自拔。

    伽羅解開了上衣,讓寒風吹著自己**的胸膛,可是,他心中的那一點的火熱還是不能消除。三年了,伽羅沒有碰任何的女子,而他的身邊一天到晚總是圍繞著美女。

    花貓沒有抬頭,只是興高采烈的和面前的兔子腿做著搏鬥。它心裡已經開始重新定義剛才一直在人家女孩的胸口上摸來摸去的伽羅:「這個好色的人而虛偽的人。」

    東方出現了一絲魚白,天色開始變亮了。

    露娜從沉睡中驚醒,發現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外衣,該不會是……她連忙檢查了一下身體,還好沒有什麼異狀。檢查的同時她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奇跡般的癒合了。

    抬起頭,露娜發現在已經熄滅了的火堆另一邊,那個叫做伽羅的人正在修理著弓箭。箭頭被他修理成了各種不同的形狀,一些箭桿也被彎曲成各種的弧,並在上面刻滿了神秘的花紋。看到露娜醒來了,伽羅對著她笑了一笑,繼續修理著這些箭枝。

    難道他是一名魔法師?露娜看著那些花紋暗暗猜想著,應該不可能。魔法師的數量極為的稀少,而且絕大部分都是貴族。

    決定不深究伽羅的身份,但是又一件事情絕對要問個清楚。

    女孩坐在伽羅的身邊,看著他將東西整理完了以後,吞吞吐吐的說道:「你好,伽羅大哥,謝謝你給我換藥,你……」

    看著女孩紅著臉,用一種遲疑的語氣說話,伽羅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想起了女孩那胸前的挺拔和柔軟,他知道露娜想問什麼。

    「嗯,昨天晚上你突然昏倒了,我就替你換了藥。」

    大灰狼開始變成小白兔,伽羅絲毫沒有提起昨天晚上自己的卡油行為。嗯嗯啊啊的他根本不正面的回答少女的提問,只是表現出一副關心和愛護的嘴臉。

    但是這種躲避更加加大了露娜的擔心,她將問題直接的提了出來:「伽羅大哥,昨天是不是你幫我……」

    看了看身邊的花貓,伽羅發現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替罪羊,他於是有一點尷尬的說道:「沒有什麼,我用了治療術治好了你的傷口,你的身體好些了沒有?我們趕緊趕路。」

    「你會治療術?你是一名魔法師?可是……」

    女孩看著伽羅,眼中帶著疑惑,畢竟昨天伽羅的勇武給了她太大的震撼,戰士可以修煉魔法嗎?她說道:「你昨天給我治傷的時候有沒有……」

    彷彿明白了她的意思,伽羅表現出一副憨厚的樣子:「不要擔心,對於你們這些小女孩,我是沒有多大興趣的。」

    「啊,好痛,不要擰我,露娜。」

    「誰是小女孩?」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啊,你很大很大,啊————痛死我了————-」

    遠處,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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