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樊德恆不用急著回來,他還真不急啊!
他昨天這一離去,直到黝黑的天色有著魚肚白的亮光後,才看見他帶著滿面春風的回來。
而且他一回來後,就是吩咐我準備出發。
當然,我全身家當就在自己的身上,哪還有什麼好準備的,所以當然是二話不說的跟著他下樓。
隨後,下樓的我們,在門口等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時間後,才看見兩位才女姍姍到來。
對此,我心裡雖然對兩位才女的不守時,以及連一句道歉話都不說的,直接吩咐出發而感到不悅,不過,為免樊德恆難堪,我還是忍了下來,並像無事般的跟在樊德恆身後騰掠。
時間就在我們的騰掠中流逝。
大約花了將近快五個小時的時間後,我們終於到了曠懷頂。
當然,我們這五個小時並不是毫無休息的騰掠,大約每騰掠約百來里左右,樊德恆就會停下來休息一下。
而每當一停下來休息時,莊旎的目光就會轉移到我的身上,而我與樊德恆當然也知道,她目光為何會停留在我的身上的原因,所以每當我感受到她望過來的目光時,我都會轉過頭去,給她微微一笑。
或者,樊德恆看見她在看我時,也都會故意掏拋給我一個曖昧的眼神,甚至有時還會明言道出莊旎在看我的話來,搞得莊旎每次都是窘迫的趕緊移開自己的目光。
就像此時,遼闊的曠懷頂上雖然聚滿了人,可我還是感覺到,行走在我右側的莊旎不斷望過來的目光,甚至在感受到莊旎目光的同時,我同樣感覺到有更多的目光聚集在莊旎與蘇妙人的身上。
更好玩的是,在前帶路的樊德恆完全不用開口借道,前方與兩旁的人員就會自動讓開一條路。
而在這種毫無阻礙的情形下,我們沒花多少時間,就已來到了遼闊的曠懷頂中央,
並看見曠懷頂另一邊同樣有許多的人,且猶如楚河漢界般的,與我們來時這邊人員對峙,甚至提早一天來此的秦長天,竟也在對面的人群中。
此時,秦長天看見我們,我們也看見了他,這時的他一臉焦急的向我們揮舞著雙手道:「你們跑錯邊了,這邊才是。」
隨著秦長天的話語一完,如楚河漢界般分隔的兩方瞬時大笑了起來。
而樊德恆這個人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對於眾人的調笑他非但一點都不覺尷尬,甚至他還做出猶如在異都接受下人歡呼時的那種陶醉樣,且邊動作,邊帶領我們走向秦長天那邊去。
不過他才走沒幾步,瞬間已有好幾位老少橫阻在他的身前,其中最年長的老年人更是開口道:「我們這邊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想過去,先詢問我答不答應再說。」
聞言,樊德恆駐足了自己的腳步,一副痞子模樣的腳站三七步道:「呦——我說是誰呀!
原來是我們魔盜派的掌門人吶!
「怎麼,龐掌門人是留我在這裡,好方便販賣你魔盜派的盜來贓物藏地是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地留下來了,畢竟我原先是想保持中立的說,不過有錢賺倒也不錯。」
老年人氣炸著一張臉道:「樊小子你可不要太過分了,我魔盜派的藏寶地我已用錢向你買回,基於你一事不二賣的原則,你這樣要脅我豈不欺人太甚。」
「呦——龐掌門這麼生氣幹嘛!我樊德恆雖然只是個小人物,不過我還沒有笨到去砸了自己的招牌,你們舊有的藏寶地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賣了,不過新轉移的藏寶地可不包含在內不是嗎?誰叫你們魔盜派在買回消息後,又要多此一舉的換另一個藏匿點呢!」
樊德恆的話語一完,場邊瞬間響起了想買魔盜派藏寶地的聲響來……「魔盜派的新藏寶地我聖劍派買了。」
「我長刀派買了。」
「我石山派買了。」
「我九尊派……」
就連當事者魔盜派也見狀不妙的表示買回自己的藏寶地,不過開口的那位掌門人臉色非常難看就是。
對於眾人的熱絡反應,樊德恆則是不發一語,且面帶微笑的來來回回走動著,隨後才停駐在我的身旁道:「你們這麼多門派想買這個消息,可我要賣給誰呢?不如這樣好了,我們來個像花舫樓一樣,來個競標的方法,價高者得,想買魔盜派藏寶地的人,出價!」
那位龐掌門人第一時間的接口道:「不管任何人出什麼價錢,我魔盜派都比出價者多出一錢。」
話語一出,一位自稱是九尊派的中老年人開口道:「那我九尊派出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錢。」
聞言,龐姓掌門人臉色大變,遲遲沒有接口答話。
不過這時的樊德恆卻開口道:「你九尊派這個價錢我非常滿意,不用魔盜派再加一錢,我直接把消息賣給你九尊派,來,錢來。」
這會可換那位九尊派中老年人說不出話來了,只見他一臉的尷尬。
樊德恆有著不屑的冷哼道:「想要競標也要開出個合理價錢來,人家魔盜派都有勇氣說出比任何出價者都多出一錢的豪爽之語了,你卻只知搗亂,連基本的出價的勇氣都沒有。」
擺了擺手,樊德恆換了一個笑臉的對著魔盜派掌門人道:「龐掌門人,不用說我樊德恆故意刁難你,為了防止他人跟你魔盜派過意不去,我就把這一次的藏寶地以上次的一半價錢讓你買回去如何?」
「好,成交。」魔盜派掌門人毫不考慮地說。
樊德恆笑呵呵邊走向魔盜派掌門人的身邊說道:「為了讓你知道,我樊德恆不是在誆你,我就在你耳邊告訴你。」
說完,樊德恆也剛好走到魔盜派掌門人的身邊,並看見樊德恆嘴巴蠕動的在魔盜派掌門人的耳邊說了幾個字。
說完後,樊德恆退後一步道:「之前『華星』鬧水災,你就直接幫我把這筆錢捐出去!
不用給我了。「
聞言,魔盜派掌門人臉上布著笑臉道:「好樣的,雖然明知道自己被你給耍了一道,不過卻被你耍的心甘情願,這筆錢我一定一毛不少的幫你捐給華星,在場的人員都是人證。」
「那就麻煩你了,現在我們可以過去了!還是有人要留下我賣消息呢?」樊德恆語帶威脅地說。
魔盜派掌門人讓開身子道:「過去!」
樊德恆笑笑的轉過身來道:「兩位才女請。」
莊旎與蘇妙人聞言,大方的往秦長天那邊走去。
而就在莊旎與蘇妙人漫步而走的同時,樊德恆已笑嘻嘻的道:「那中立的要在那裡?」
魔盜派掌門人伸手指了指右邊一棵大樹,說道:「曠懷頂是以這棵大樹為界,既然你要中立,那你就去那裡!」
樊德恆聞言,二話不說的走向那棵大樹,而我當然是緊跟在他的身後。
來到了大樹前面,樊德恆一躍而上,坐在離地面約有七公尺高的樹枝上,並伸手拍了拍樹枝的要我坐上去。
我有樣學樣的騰掠而上,輕坐在他的身旁,壓低聲音道:「這裡的視野可真是清楚,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簾,不過有一點我不懂的是,既然他們彼此是約戰,那他們兩方為何到現在都還不言不動,他們是在等什麼?」
樊德恆同樣壓低著聲音回答道:「他們是約在正日當中,時間未到,誰也不能先行動手或問話,不過他們剛才被我這麼故意一鬧,待會就算時間到了,他們也打不起來。」
「喔——你是故意走錯邊?」
「嗯,如不這麼搞的話,我很難讓兩方都知道我是中立的立場,畢竟我如出現在妙人恩師那一邊話,妙人恩師頂多向我們點頭示意一下而已,勢必沒有讓我表示自己立場的機會,所以我才會故意走錯邊,引起兩方的注意。」
笑點著頭的表示瞭解,我不再開口。
就在這時,一位站在秦長天身前的俊帥中年人率先開口道:「今天我們兩方約戰在這裡的原因想必不用多說,只要龐掌門人歸還我聖劍派劍笈的話,我保證聖劍派絕不追究。」
嘿笑了幾聲,魔盜派掌門人道:「歐陽掌門人說這話不覺幼稚嗎?今天我魔盜派要是願意歸還你劍笈的話,你我雙方何必搞的如此大場面呢!再說,你們聖劍派想要求人家歸還也總得拿出誠意來!場面搞成這樣你才這麼說,你聖劍派是欺負我魔盜派無人是不是?」
「看來今天的場面是難善了。」搖了搖頭,俊帥中年人把視線轉向我們這邊道:「可否請樊東主下來一下。」
「我說過了,我今天是中立的角色,不管歐陽掌門請我下去有什麼用意,我都心領了。」樊德恆不為所動的說。
面對樊德恆如此不給面子的拒絕,俊帥中年人也絲毫不動氣,甚至他還笑笑的說道:「請樊東主下來,是想與樊東主做一門生意,難道樊東主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嗎?」
樊德恆笑嘻嘻的道:「剛才是逼不得已才做了一門生意,歐陽掌門如想與我做生意的話,請等這件事完再說,我想我會很樂意的。」
聞言,俊帥中年人動作優雅的輕揮著右手,說道:「我聖劍派今天除了是要向魔盜派追討回劍笈外,最主要的就是找出賣給你劍笈這一事的叛徒,樊東主,這個面子可不能不給。」
「我是很想給你歐陽掌門這個面子,可無奈這個面子我實在給不起,歐陽掌門可不要太過於強人所難了,不然我深怕自己性子一起的話,會不小心說出聖劍派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俊帥中年人面露不悅地說。
樊德恆戲謔笑道:「呦——我怎麼敢威脅咱們如此大門大派的聖劍派啊!由於我這個人一害怕就會口不遮攔的胡言亂語,所以在未發生讓我害怕的事情之前,我只好先行提醒的說出來,為的就是避免大家有什麼不愉快的憾事發生,怎麼能說我是在威脅呢?」
有著遺憾的搖了搖頭,俊帥中年人對著站在他身側的老年人道:「麻煩衛長老把我們樊東主請下來。」
「怎麼辦!我開始害怕了耶。」
雖然樊德恆如此威脅,可那位衛長老還是秉持使命,以兩個騰掠,掠上我們所坐的樹枝,並抱劍說道:「我們掌門有請樊東主下去。」
由於我與樊德恆是坐在樹枝上的末位地方,所以騰掠上樹枝的衛長老,並不敢末位地方站立,而是騰掠上中央部位,但由於較靠近末位的是樊德恆,所以衛長老等於是必須隔著我向樊德恆說話。
這時,未等樊德恆開口回話,我已第一時間的接口道:「我是他老闆,想請他下去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行,不過奉勸你最好是你自己知難而退的自行下去,不然我動手你將會很難看。」
「我倒要看看你是讓我如何個難看法。」說完,他故意讓我閃躲的,連劍帶鞘的刺了過來。
他的動作在這空間武者看來可能是迅雷不及掩耳,可在我眼中看來,卻是緩如慢動作,所以不等劍鞘刺向自己的顏面,我已伸出食指與中指,輕輕夾住了刺來的劍鞘。
劍鞘被我夾住,這位衛長老的臉上明顯有著一驚,不過他仍舊不甘示弱的向上一掙。
發覺這一掙,卻同樣無法掙脫我兩指夾住的劍鞘時,他放棄了被我夾住的劍鞘,抽出長劍的往我刺來。
面對著他刺來的長劍,我以劍鞘的迎了上去,且迅速無比的讓他刺來的長劍重新歸鞘,並且道:「下去!你我的懸殊實在太大了。」
發覺他非但不聽勸,甚至還想拔劍,我不由迅速扭轉的劍鞘,讓他緊握著劍柄的右手一時受不了扭轉之勢的鬆開了手,連劍帶鞘把他劍握在自己的手中,再次警告道:
「下去!
做人別不懂得知難而退。「說完,我連劍帶鞘的向下一拋。
「嗤」的一聲。
我這看似隨意,不過卻隱含自己內息的下拋劍鞘已直挺挺的插在地上,且直沒劍柄。
這時,位於下方的俊帥中年人,也在劍鞘插入地上的同時開口道:「衛長老下來!看來我們樊東主是有高人在守護著,也難怪他敢如此不把我們聖劍派放在眼裡了。」
看著衛長老一躍而下的身軀,我目光森冷的瞪視著俊帥中年人道:「虧你還長的人模人樣的,可說起話來卻是恁般可笑,怎麼,我就是要吃定你聖劍派,
你能拿我怎樣。」
聞言,俊帥中年人轉過身子的對著應邀而來的眾人道:「各位都聽見了,我聖劍派好言相勸想與樊東主做門生意,可他樊東主非但不領情,甚至還讓人如此污辱我聖劍派,這種行為還稱得上是中立嗎?分明就是偏袒魔盜派一方。」
為他的言語鼓掌叫好,我笑吟吟的道:「說得好啊!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有人顛倒是非還倒打人家一耙的,不過一個人想要不要臉到如此地步也還真不簡單,大家今天總算有幸可以見識到了。」
俊帥中年人勃然變色道:「你這是在侮辱我。」
「侮辱你又怎樣!」我森冷的道:「所謂家有家法、行有行規,今天這在大陸上,誰不知道樊德恆的情報網,絕不會透露買賣消息的人。
「之前,你利用一些人情壓力來逼他也就算了,可現在卻更不知廉恥的,利用前來幫你助陣的陣仗來逼他就範,你這種行為,只用言語來污辱你,我還嫌不夠呢!」
俊帥中年人聞言不甘示弱地反駁道:「你們所經營的情報網原本就不應該存在,豈有什麼規則好言。」
我笑問道:「那我覺得酒樓原本就是讓人食用食物的地方,付錢根本就沒有道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付錢?」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搖頭笑了笑,我淡然說道:「公道自在人心,是誰強詞奪理,在場的人自有分辨,
奉勸你,不管自己的己見如何,只要有人遵守就是規則,今天你無法找出自己派裡叛徒是你自己無能,搞如此大場面更是給自己難堪。」
俊帥中年人氣急敗壞道:「你下來。」
「那你怎麼不上來,我坐著讓你,來呀!」
我充滿挑釁的伸出右手示意他上來。
俊帥中年人拔出長劍的樣子就要向我衝過來,可卻被站在他一旁的衛長老給阻止欲衝來的身勢,並在他的耳邊耳語。
耳語過後,俊帥中年人向我道:「我聖劍派最見長的就是劍法,你身在樹上我們根本就無法展開身形,要嘛就是你下來,不然就向我聖劍道歉。」
「挺會虛張聲勢的嘛!你想讓自己難堪,我就如你所願!」說完,我雙手一推的往下一躍。
雙腳微蹲的止緩了下衝之勢,向前走了幾步後,我停下身來道:「來呀——你還在等什麼。」
「你的兵器呢?」
不屑的冷笑了幾聲,我一臉的不在乎道:「對於你這種角色,我用手還嫌高估你呢!有本事你儘管來。」
「這是你自找的,事後可別怨我。」
言畢,他瞬間倏躍而起的舉劍向我撲來。
看著他隨撲而來的恁般轉換劍勢,我可是一點都不為所動,甚至還覺得他的動作簡直就像是沉靜的太極劍法中加入流行的街舞般突兀、可笑,真想告訴他直接向我刺上一劍也許會比較有效。
不過這也只是以我自己的程來看他的劍勢,對此空間的人可就不同了,因為他們這空間的人彼此程都差不多,這種足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劍勢的確對這空間武者有著非常有效的欺敵作用,讓對手無法真正捉摸長劍所要攻擊的部位。
猶如看戲般的看著他不斷轉換劍勢,直到感覺到鋒利的長劍是要揮向我頸項時,我這才伸出右手食、中、拇三指的輕搭住了他揮向我頸項的薄刃劍身,並故意調侃道:
「這麼狠啊!一出手就是要我的命。」
他掙扎的轉動被我搭住的劍身,可劍身卻如螞蟻抬象般的不為所動,而他也沒有因此而放棄,他右腳做勢就要踢向我。
當然,我哪有讓他踢我的機會,他的右腳才一抬起,我的左腳已迅速往他的腳背踩了下去,讓他的右腳動彈不得。
對此,他還不死心,他第一時間反應的把握著劍柄的右手向後一拉,左手則是藉力順持手刀狀的砍向我的頸項。
面對他砍來的手刀,我只是輕輕放開了搭住劍身的三指,他整個人就因此而失去平衡地的往後一仰,跌坐在地上。
而跌坐在地上的他更是一臉的怨恨道:「殺了我!」
我正當回話,身後已經傳來樊德恆的聲音道:「歐陽掌門何須如此洩氣,我哪次與他過招不是一動手就被他打趴在地上,甚至就連我那些父親們聯手也只不過半招就被制伏,歐陽掌門應該知道我那些父親們的武藝如何!」
「此言當真?」
不知在何時下來的樊德恆走到我的身旁,「當然嘍!騙你幹嘛。」
「那我今天真的敗的不冤。」
樊德恆笑嘻嘻的道:「豈只不冤,歐陽掌門可以說是敗的光榮,至少歐陽掌門沒有像我一樣被壓制在地上吃沙。」
我雖然不知道樊德恆為何會找台階讓他下,甚至編造出一些莫須有的謊言來讓他覺得敗的光榮。
我想樊德恆會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用意,所以我也順勢配合的伸手拉起他,微笑道:「歐陽掌門劍法果真不凡,不過歐陽掌門如果能突破一個竅門的話,想必劍勢會更加不凡。」
「還請賜教。」俊帥的中年人一掃了原本的驕傲之態,狀態恭敬的說。
看著他恭敬的態,我笑笑的道:「這個竅門是你非常大的一個竅門,甚至可以說是武者都有的竅門,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來可能影響甚鉅,不介意的話還請你過來我這裡,我在耳邊告訴你。」
聞言,俊帥的中年人二話不說地走來我的身旁。
我在他耳邊道:「我發覺不管任何武者在作攻擊時的劍、刀勢如何凌厲,甚至是如何讓人捉摸不定,可我只要從你們的眼睛中就可以知道你們想要攻擊的部位。
「因為你們的眼神都會習慣性的注視著自己想要攻擊的部位,包含你剛才在攻擊我時也一樣,而這也是你們共同的竅門。」
說完,我面帶笑容的往後退了一步。
而俊帥的中年人則是一臉的興奮道:「這個竅門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呢!不過我想只要是武者都有這個問題,有辦法改的來嗎?」
「別人我或許會覺得沒辦法,不過對於你我倒覺得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你已懂得問題癥結所在,只要有恆心一定可以更改過來。」
「多謝賜知,『歐陽謀』感激不盡。」俊帥的中年人拱手為禮地說。
同樣拱手一揖,我微笑說道:「歐陽掌門客氣了,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小心得與歐陽掌門討論而已,實在談不上感激。
「不過可以的話,我還想請歐陽掌門不要再逼樊德恆說出賣給他消息的人,畢竟他實在不能破壞自己所定下來的規矩,不然他整個情報網往後將無任何公信力可言。」
歐陽謀有著歉意一笑道:「對此我還未對你們說抱歉呢!由於我聖劍派創派三百多年,到現在從未發生過劍笈遺失的重大事件,所以我才會一時慌了手腳的做一些不理性的事情來,對此,我深深感到抱歉,並允諾絕不會再逼迫樊東主說出販賣劍笈的叛徒。」
聞言,樊德恆笑嘻嘻的道:「多謝歐陽掌門的諒解,這下子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就在這時,沉默已久的魔盜派掌門人接口道:「我們今天來這裡可不是聽你們閒話家常的,閒話少說,歐陽謀你今天意待如何?」
歐陽謀轉身答道:「很簡單,只要你魔盜派肯還我聖劍派劍笈,我保證絕不再追究。」
有著不屑的陰笑了幾聲,魔盜派掌門人道:「歐陽謀,你這是在說笑嗎?我魔盜派花大把的錢及人力,好不容易才偷來的劍笈,豈是你一句說還就還的!
「再說,我真要怕你聖劍派追究的話,我當初還偷它幹嘛,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歐陽謀毫不動氣的道:「龐掌門人,為了劍笈我廣邀同道助陣一事乃是我聖劍派理虧,對此,我在此向在場來此助陣的同道們說聲抱歉,至於劍笈裡的內容相信龐掌門人已經看過,而且也知道劍笈裡劍法的普遍性。
「之所以如此看重的另外原因,純粹是我聖劍派把這一本劍笈當做是聖劍派的精神象徵,因為裡面記載的內容,乃是我聖劍派創派門主的親筆手跡,但知道這件事的人卻不多,只有歷任長老才能得知,不過,知道劍笈藏放處的人,卻是幹部級以上的人都能得知。
「亦因如此,所以才會有人不明所以的把劍笈藏放處盜賣出去,如果龐掌門願意的話,我聖劍派願意用當初龐掌門向樊東主買這消息的價錢,買回劍笈,並多出二十萬錢當做補償。」
沉默了片刻後,魔盜派掌門人才開口道:「如果不是你聖劍派弟子逼人太甚的話,我當初也不會去偷你聖劍派劍笈。
「算了,你這一派之尊都已經開口認錯了,我這面子豈能不給,劍笈我還你聖劍派,所有的錢也不用給了,不過我奉勸你最好是管好自己門下弟子,不然下次就不是這麼好說話的。」
他從懷中拿出一本泛黃的書本給身旁的一位年輕人來。
年輕人才一接過書本,已自動的走向歐陽謀,並把劍笈還給他。
歐陽謀翻了翻書本的內容後,他把書本放回了懷中,並對著魔盜派掌門人拱手說道:「多謝龐掌門人,從今爾後我一定會多加約束自己門下弟子。」
魔盜派掌門人有著回禮的拱了拱手,二話不說的轉身招呼自己號召而來的同道們離去。
而這時的歐陽謀在目送魔盜派掌門人率人離去後,有禮的邀請我與樊德恆前往的他聖劍派一遊。
當然,不用我開口樊德恆已婉轉拒絕。
對此,歐陽謀也不勉強,微笑的要我們往後有經過聖劍派一定要進內一遊後,這才轉身招呼自己號召而來的同道們離去。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跟他離去,像秦長天他們,就直接走向我與樊德恆,甚至被我用樂理折服的秦長天,還主動把他那些老朋友介紹給我認識。
經過一番繁長的介紹與閒聊後,秦長天的這些老朋友們才一一離去,而我們則是在秦長天的帶領下,找了一家曠懷頂下的酒樓用餐。
雖然我已經辟榖,不過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懷疑,我還是跟著用餐。
用完餐,秦長天令店家收下桌上的餐盤後,隨即又點了一壺茗茶。
等店家送上茗茶後,秦長天才開啟了話題道:「沒想到武先生除了樂理方面的才能讓人折服外,武藝方面更是如此的不凡,不知武先生是師承何位高人前輩?」
原本是想回答自己摸索而來,可當我意識到莊旎直盯著我身上的眼神後,我瞬間改變這個想法。
「說出來老前輩可能不會相信,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自己師承何人,因為每次詢問,我恩師都是笑而不答,直推說他的來歷並不重要,只要我用心學習他所教的一切就可以了,所以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恩師是誰。」
秦長天眼中閃過一絲迷惑道:「記得德恆說你是從小與他玩到大的玩伴,那你們應該都是從小生長在異都才是,難道依德恆父親們的見多識廣也不知道你恩師是誰嗎?」
深怕樊德恆又自作聰明的幫我回答,我連忙搖頭說道:「樊伯父們是近年來才知道我練武的,之前他們並不知道我學有武藝,而我的恩師又在兩年前拋下一句『有緣自會相會』後就離去,所以樊伯父他們從不曾看過我的恩師。」
秦長天一臉的奇異,問道:「這可能嗎?那你恩師是如何出入異都的?」
我聳了聳肩膀,回答道:「我並不知道我的恩師是如何能出入異都的,因為每次的見面都是我恩師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房裡找我,也因如此,我學武的秘密才能隱藏下來。」
「既然如此,那德恆的父親們如何得知你學武一事。」
心裡雖然對他持續不斷的問話感到煩心,可我還是耐下心來回答道:「這都要怪小樊啦!
因為他每次進我房裡不敲門,而他每次回異都的時間又不一定,湊巧就這麼好死不死的被他看見我在練武。
「雖然我隔天有吩咐他不要說出去,但他卻告訴我來不及了,因為他在離開我房裡後就跑去告訴樊伯父們,不過這個秘密也只限於小樊與伯父他們知道而已,其他異都的人都不知道。」
秦長天聞言後,有著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你會武一事恐怕再也隱瞞不了,甚至不用多久的時間就會傳遍整個大陸。
「畢竟這大陸的高手雖然不少,可不花一招一式,只用三根手指頭就搭住劍派掌門的劍,你卻是第一個,更不要說是鼎鼎有名的異都四大天王聯手都無法打敗你的事實,
相信往後,慕名找你挑戰的人應該不少才是。」
我有著苦笑的敲了樊德恆一個響頭道:「你可為我惹了個大麻煩了。」
樊德恆撫著被我敲疼的位置,說道:「當初我要不這麼說的話,歐陽謀豈不氣的自殺才怪,再說,武大哥雖然沒有與我父親們動手過,不過我說的卻也是事實,不是嗎?」
「怎麼回事?」秦長天一臉狐疑的問。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面露苦笑道:「我根本就沒有與樊伯父們動手練招過,打敗樊伯父們純粹是小樊自己捏造出來的謊言,真不知道他當時是哪根筋不對才會這麼說。」
臉上佈滿著無辜表情,樊德恆接口道:「如我剛才所說的這樣,當初我要不這麼說的話,歐陽謀一定氣的自殺,而整個場面勢必會變得更加混亂,甚至武大哥還會變成眾人討伐的對象,所以情急之下我只好撒了這個謊言。
「畢竟我父親們的聯手之威可是眾所皆知,也唯有如此才可以讓歐陽謀敗的心服口服有著台階下。」
聽完樊德恆的解說,秦長天一臉認同的點頭說道:「你這個謊的確是讓歐陽謀敗的心服口服,而且依當時的情形來看,的確是有這個必要撒這個謊,不過你不怕這麼說會損及你父親們的聲譽,甚至有人跑去異都向你父親們證實嗎?」
樊德恆大剌剌的道:「最好是有人跑去向我父親們證實,因為我敢保證我父親們一定回答的比我還誇張。
「我與父親們在看過武大哥的武藝後,已深深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所學根本就是不堪一擊,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聞及樊德恆的說法,我心裡不禁有一個把他的嘴巴封起來的衝動,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不過這麼說不引起別人的揣測、好奇才怪。
果然,隨著樊德恆話語才一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莊旎已接口道:「樊東主與異都四大天王前輩都是大陸上的高手,武大爺的武藝竟能讓他們覺得自己所學渺小,甚至不堪一擊,莊旎不才,不知莊旎是否有這個榮幸與武大爺過招一下。」
「大家少聽小樊在這裡胡說道了,他啊——說話就是誇張,信不得的。」
不等眾人回應,我轉開話題的對著樊德恆道:「對了小樊,你不是要跟老前輩他們探望蘇才女的雙親嗎?這一趟我就不去了,由於與從小到大我都是待在異都,所以我想趁此機會出去遊歷一番,順便探看看有無我『雙親』的消息。」
聞言,樊德恆一驚的站起身來道:「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武大哥從小從沒離開過異都,哪知道人心的險惡,再說,尋找武大哥雙親的一事我已吩咐情報網下去尋找,隨時都有可能有消息傳回來,武大哥可萬萬走不得。」
完全不給我回應的空間,樊德恆把視線轉向秦長天的續說道:「老前輩,由於武大哥最大的願望就是尋找自己的雙親,而在未離開異都之前,我曾答應全力幫他尋找,如今我絕對不能失信於武大哥,至於見妙人雙親一事可否……可否延後再議,先讓我陪武大哥探探消息?」
秦長天頷首道:「嗯——這樣也好,畢竟我自己也有些事待處理,短時間內也沒辦法陪伴妙人回去,這件事就暫且擱置下來,反正往後機會多的是。」
「多謝老前輩體諒。」
隨後,眾人又聊了一會後,這才彼此道別的離開。
而與秦長天他們道別後,樊德恆開口就是急忙追問我是不是生氣所以才會想獨自離開?
我笑笑地告訴他這麼說只是想轉開話題後,他這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