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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拜師 文 / 木又

    晚宴的舉辦地點,是在廣場花園上。

    廣場上,依序擺放著兩排及膝高的長方形宴桌。每張宴桌後方都沒有搭配椅子,而是在地面上擺放著席墊。

    這種用餐方式,感覺起來有點像戰國時代皇族招待官員的宴會方式,更有點像在吃日本料理。且這些宴桌都以弧形方式而排,這樣一來,不管坐在哪裡,都可以看見參與盛會的人員。

    經過一番漫長的等待,以及繁雜的就座程序後,晚宴終於由那位姍姍來遲的老國皇宣佈開始。

    晚宴一開始,老國皇先來段必備的精神講話,什麼很高興大公主可以平安回來,希望無方國國力日益月增什麼的……這種官府場面話來。

    緊接著,是由一群身穿亮麗衣衫的漂亮宮女,出場帶動宴會上第一波氣氛。

    當然,這些這些宮女並不是上來走走台步就下去的,在樂師的輕鬆樂曲下,這些宮女每個人搔首弄姿、彎腰擺手的跳著訓練多時的舞步。

    另外一群宮女則是不見煩亂的在每桌宴桌上,呈上事先準備好的一人份酒菜。

    這些宮女跳了幾首樂曲後,才井然有序的退了下去,改由一群打著赤膊的壯碩年輕人現身。

    這群年輕人一現身,隨即自動排了兩列,向老國皇行禮後,已然跳起了既陽剛又流暢的舞步。

    每個人汗流浹背的跳了兩首樂曲後,竟開始一對一的玩起了蒙古摔角,直到唯一沒有被摔倒的優勝者出現,並由老國皇大方的賞賜這個優勝者後,才又換上兩個身穿皮甲、手持木棍的軍士上場。

    兩個軍士一上場同樣先向老國皇行禮,然後開始了一連串皮肉痛的廝殺。

    「扣扣」的木棍敲擊聲不斷從場中傳來,不到多時,這兩個軍士已分出了勝負,勝敗雙方下場同樣淒慘。

    敗的那方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很明顯腿骨已斷。

    勝的那方也好不到哪裡去,右手明顯歪了一邊、滿臉的痛苦,完全沒有勝者的喜悅。

    雖然老國皇對勝敗兩方都大方進行賞賜,不過看他們被人攙扶下去的身軀,我也不禁捫心自問,「這值得嗎?如果自己身處他們的立場,也會跟他們做出一樣的選擇嗎?」

    毫不猶豫地在心裡否定自己的問題,帶著憐憫之心,看著這兩位由他人攙扶下去的可憐人蹣跚的背影。

    正當自己對這兩位軍士的抉擇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哀時,坐與我同邊且排在前方第二個的無方國小公主,忽然站了起來,並對著自己的國皇父親道:「父親大人,嫣心看到兩位勇士的對戰後,突然技癢的也想下去活動、活動筋骨,還請父親大人賜予嫣心與那位來自邊烈國的武老師對戰。」

    我聞之一怔,關我什麼事啊?

    老國皇尚在猶豫,坐在我右手邊第一位的李傑已站起身來,道:「嫣心,你胡鬧也要看場合,兩方對戰全憑實力,搞不好就會受傷,你是想父親大人為你擔憂,是不是?」

    順著李傑的話語,原本尚在猶豫的老國皇接口道:「嫣心,你大哥說的是,對戰憑的全是實力,沒有上下階級之分,何況來者是客,你這個請求,為父不准。」

    李嫣心尚要開口反駁,聰明的老國皇已伸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並轉首對著李傑道:「傑兒平時不是最喜歡喝上幾杯嗎?今天怎麼都不見你舉杯呢!怎麼,身體不適嗎?」

    不等李傑回話,老國皇順勢對著坐在李傑身旁的陽天雲與嚴將軍道:「還有天雲、老兄弟也是,今天怎麼都不見你們舉杯呢?」只見老國皇舉起酒杯,邀道:「來、來、來,我先乾為敬!」

    「父親大人,孩兒戒酒了。」

    「父親大人,天雲戒酒了。」

    「國皇陛下,嚴真戒酒了。」

    聽到他們除了稱呼不同,內容卻近乎相同的異口同聲表態,我不由在心裡呵然一笑。

    怎奈他們說完後,竟都不自在的用眼角餘光看了我一下,這樣的動作,想不讓別人把矛頭指向我也難,當然他們全是無心的。

    果不其然,聞言後的老國皇一臉興趣盎然,道:「喔--事情還巧啊!你們三個人竟然都戒酒了,而且看來似乎是同一個人讓你們戒酒的。不知這位來自邊烈國的偉大人士,是否願意提供一下讓他們三個人同時戒酒的秘方啊?」

    說完,他把視線轉向我。

    面對老國皇緊盯不放的眼神,我雖然百般不願意,可我還是站起身來道:「國皇陛下,東風並不知道他們三人為何戒酒,還請國皇陛下明察。」

    看我不願承認,老國皇只好退求其次的盯著李傑道:「傑兒,你先說。」

    李傑楞了一下,囁嚅的道:「呃--是這樣的,孩兒今早一起床突然覺得很想戒酒,所以就戒了,事情就是這樣。」

    老國皇一臉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語帶促狹的對著陽天雲道:「天雲啊--天雲,你不會跟傑兒一樣,也是今早一起床才想戒酒的?」

    陽天雲期期艾艾的道:「父親大人……神算,天雲……天雲……」

    老國皇伸手阻斷他未說完的話,站起身來道:「宴會到此結束,你們兩個即刻到寢宮來見我。」說完,不再多言的拂袖離去。

    李傑與陽天雲茫無頭緒的看了我一眼後,同樣一副戰戰兢兢的,跟在老國皇的身後。

    老國皇一走,那些參與盛會的高官們,隨即三五成群的結伴離開,嚴真也快步來到我的身邊。

    正當我與嚴真準備向李傑的寢宮走去時,那位總是想找我麻煩的小公主,已一副怒氣沖沖的向我走來,並且道:「你先不要走,我要與你對戰。」

    我雖然聽話的停止了腳步,但我卻沒有對她的挑釁言語做出回應,因為跟在她身後而來的李嫣然,已把懷中的洛洛轉由她抱,並露出一副憂心的表情道:「妹,洛洛剛才就一直吵著要睡覺,你先幫姐姐帶洛洛回去休息好嗎?姐姐實在不放心天雲他們,想去父親大人那邊探詢一下。」

    順手抱過洛洛的李嫣心似乎還想說話,不過此時的洛洛已搶先一步的撒嬌道:「姨--洛洛要睡覺,姨帶洛洛回去睡覺覺。」

    說完,整個人順勢趴在李嫣心的肩膀上。

    李嫣心雖然以一副足以殺死人的目光瞅瞪著我,可嘴裡卻是無比溫柔的對著洛洛道:「洛洛乖,姨這就帶洛洛回去睡覺,不過洛洛要跟姨睡喔!」

    「好……」小洛洛發出如夢魘般的囈語。

    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李嫣心閒話家常道:「姐,你自己要小心一點,父親大人這一次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洛洛今天就交給我了,姐回來後無須去帶洛洛了。」

    言畢,她轉首對我冷冷丟了一聲「哼」後,隨即輕撫著洛洛後背而走。

    等這位處處看我不順眼的小公主離開後,我才對著李嫣然道:「你不是要去你父親那裡探詢狀況嗎?怎麼還待在這裡不走。」

    李嫣然微笑說道:「有傑哥在不會有事的,方纔那麼說,只是讓嫣然的妹妹不要找武老師麻煩罷了。再加上,天雲吩咐嫣然用餐後隨他一起找武老師報到,所以嫣然就藉此機會讓嫣心帶洛洛一夜,反正洛洛只要有人陪就好了。」

    點了點頭,我道:「畢竟男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太方便,你還是去看一下狀況好了,萬一你妹妹詢問起來,也較有個說詞。」

    「是,武老師。」

    李嫣然嫻熟的向我蹲身一禮,起身往陽天雲他們離去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李傑的寢宮。

    我毫不停留的帶著這位老徒弟,回到自己休息的那個小客廳。

    令這位不敢跟我同席而坐的老徒弟坐下後,這才仔細詢問了他目前的修煉狀況,並針對他的修煉情形給予指點。

    對於這位態恭敬的老徒弟,自己總是有一股莫大的壓力,每當自己看見他那張足以老到當自己父親的臉龐時,他那自然而然的恭敬態,就會讓我感到無比的尷尬,甚至讓我有一種想逃避的感覺。

    所以,每當我與他在一起時,我總是無法自然的與他相處,能避免與他談話,就盡量避免,不然就乾脆叫他盤膝、閉目感應元素的存在。

    就像現在一樣,當我指點完他往後的修煉情形後,隨即要他盤膝入定,感應元素的存在,唯有這樣,才能免見他發乎於心的恭敬態,省去自己面對他時的尷尬與不自在。

    此時,望著逐漸入定的嚴真,我的心靈突然被撥動了一下,腦海中隨即看到另一個小小的自己,對自己俏皮眨眼道:我在心靈道:第二元神道:我在心靈苦笑道:第二元神調皮笑道:我在心裡回他一句「原來如此」後,就沒再表示意見。

    第二元神又道:我訝然一問。

    第二元神道:在心裡打了一個冷顫,我回傳道:接獲我疑慮的傳輸,腦海中迅速顯現出第二元神氣得齜牙咧嘴的表情。

    在心裡對他歉意一笑,我回傳道:第二元神道:沒有任何的考慮,我在第一時間回傳道:第二元神道:在心靈回答一句「好」後,我隨即把視線轉向虛掩的大門,並對著大門輕聲道:「不用敲門了,自己進來!」

    看著陽天雲、李傑、李嫣然三人走進來時,不約而同的把視線放在正處於盤膝入定的嚴真身上,我這才驚覺到自己尚未叫這個老徒弟收功。

    我連忙開口吩咐呈半入定狀態的嚴真收功後,才示意走進來的三人,坐在同屬於嚴真坐著的那張長方形座椅上。

    由於我現在坐著的這張單人沙發椅,就在他們的正對面,而他們四個又是排排坐的坐在同一張長方形座椅上,所以這時的我,也免去了把頭轉來轉去的痛苦,直接對著剛進來的陽天雲三人問道:「你們父親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

    李傑連連點頭道:「解決了,我父親大人之所以找我們過去,主要是不相信我們真的已經戒了酒,不過在我的荒詞解釋下,我父親大人對我們已不再懷疑,我們也才能這麼快就來這裡報到。」

    聞言,我興趣盎然地問道:「哦--聽你這麼說,我倒也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回答的?」

    李傑一臉興奮道:「當然是延續剛才宴會上所說的謊言囉!我父親大人原本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他還故意拿話套我,說什麼若是我真的戒酒的話,他要派人收掉我屋子裡的酒。」

    「當然,以往這些酒可全是我的命根,我怎麼允許別人碰我這些命根呢!但在喝過武老師的酒後,這整屋子的酒對我來說,根本只是發酸的臭水而己,我哪會在乎,當然是二話不說的點頭答應囉!」

    「我想我父親大人不處理,過些時候我也會自行處理掉,我父親大人看我一反常態,變得如此不在乎,想不相信也不疑有他。」

    對於李傑的回答,我淡淡的輕笑了幾聲後,轉而對著他身旁的陽天雲道:「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回答的?」

    面對我的詢問,陽天雲一臉恭敬道:「父親大人雖然也同樣不相信天雲在宴會上所說的話,不過經過天雲加強性的敘說,自己是因為宴會上的熱烈場面,讓天雲想到了邊烈國的一切後,父親大人就沒有再刁難,至於父親大人相不相信天雲的話語,天雲就不曉得了。」

    對於他們兩個如此拙劣的說謊技巧,我不用做出任何揣測,就可以確定老國皇絕對不會相信他們的話,之所以讓他們兩人離開,絕對有放長線釣大魚的打算,他一定很想知道他們兩人背後到底在搞什麼鬼,不知他們兩人知不知道?

    把心裡的疑問化作實際的行動,我對著他們兩人問道:「你們認為老國皇會輕易相信你們拙劣的謊言嗎?」

    李傑率先在臉上做出一副怎麼有可能的表情,然後道:「根據我對父親大人的瞭解,我父親大人絕對不會相信我們的片面之詞,只是,我父親大人尚無證據可以戳破罷了。」

    陽天雲更是道:「傑哥說得沒錯,父親大人是絕對不會相信我們的話,甚至他可能會暗中派人注意我們的一舉一動。」

    聞言,我淡淡的向他們道句:「你們知道就好。」

    話後,我隨即轉開話題道:「你們知道我要給你們三人什麼機會嗎?」

    他們三人同時間的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充滿期待地等著我揭曉答案。

    故意忽略他們眼神裡的期待,我反問著李傑道:「你最希望我給你什麼機會?」

    絲毫不巧掩做作,李傑一臉恭敬道:「李傑希望可以學習武老師那精湛高深的武藝,希望武老師能給李傑這個機會。」

    沒有回答李傑的話語,我對著陽天雲與李嫣然問道:「你們呢!你們希望我給你們夫妻倆什麼機會?」

    陽天雲見李嫣然對他點頭示意後,才由他開口回答道:「天雲與嫣然同傑哥一樣,都是由衷希望可以學習武老師那身精湛的武藝,哪怕是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願意。」

    我淡然道:「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了,我要的代價可不是你們可以付得起的,儘管我從沒有想過要你們付出任何的代價,天底下終究沒有白吃的午餐!」

    搖了搖頭,我對著正襟危坐的老徒弟道:「嚴真,說說我當初擇你為徒時要你做的事情,以及事後我開出來的『三絕不』!」

    嚴真作勢就要起身回答,我連忙伸手示意他坐下身來,並且道:「雖然你現在已是我的徒弟,不過不代表你對我說話時,就必須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態。我這個人不拘小節慣了,對於這種溫文有禮的恭敬態實在有些不習慣,你往後大可不必如此,學著放輕鬆一點,回答!」

    嚴真先是點頭應「是」,而後才侃侃道:「當初師父擇嚴真為徒時,曾經要求嚴真伸手觸摸師父手上的那顆白色亮球,並說,只要嚴真在觸摸這顆白色亮球後,這顆白色亮球依然純白無瑕沒有變色的話,那師父就二話不說直接收嚴真為徒。」

    「等嚴真伸手觸摸師父手上的白色亮球後,白色亮球依然無瑕如初、沒有變色,師父這才開出三個嚴真絕對不能違背的必守事情。」

    「第一,絕不能向他人炫耀、透露自己所學,包括自己的至親也不例外。」

    「第二,絕不能利用所學殘殺無辜、爭名奪利。」

    「第三,除非特殊必要,否則絕不輕易施展所學。」

    「以上過程及三絕不,就是師父在擇嚴真為徒時的條件。」

    聞言後,我頷首笑了笑,對著躍躍欲試的三人道:「我說過,機會我同樣會給你們,不過,能不能得到這個機會……全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現在誰要先來進行測驗?」

    言畢,我瞬間在手上凝聚出那顆用來測試一個人心性純正的白色亮球,放在那張加長型茶几上。

    而喚起這顆白色亮球功法,也有一個非常好聽且名副其實的名稱,叫做「神之眼」,是學習自索裡尼給我的道訣與符咒、幻術那塊玉牌中的其中一項道統。

    出乎我的預料之外,第一個伸手觸摸的,竟然是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李嫣然,而不是我預期中的李傑。

    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李嫣然的手才一觸碰這顆白色亮球,整顆亮球竟然大作光明了起來,明顯顯示出李嫣然這個人有著超乎正常人的純正之心,只可惜她不是生長在光之星,要不然,她將會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修道者。

    雖然內心裡對她的純正心思感到讚歎,可表面上我還是面無表情的示意她收手,並把視線投向陽天雲與李傑的身上,用眼神詢問他們誰先來。

    趁李傑猶豫不決之際,陽天雲一鼓作氣的把手放在已恢復原有亮的白色亮球上,眼神更是直盯著白色亮球不放。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白色亮球就跟他未觸摸前一樣,完全沒有起任何變化,這樣的結果,不禁讓他盯著白色亮球不放的眼神,明顯有著一股失落的黯淡感。

    同樣示意他將手收回後,我對著一臉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李傑喝道:「男子漢大丈夫,既知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如此猶豫不決能成什麼大事,再不伸手我可要收起來了。」

    深怕我真把白色亮球收起來似的,李傑連忙揮舞著右手道:「別、別、別,我現在就接受測試,我這就試給你看。」

    說完,平伸著右手,他略帶顫抖的把手放在白色亮球上。

    白色亮球一經李傑的觸碰,隨即呈現出一絲絲的渾濁,不過渾濁中卻不失光亮。

    這種跡象顯示,他這個人雖然同樣擁有一顆善良之心,可是卻是那種可以為了自己利益而不擇手段的人。

    其實這早在我預料中,畢竟他可以從原本不屑、鄙視我的態,轉變成現在的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可見此人精明、老成。

    他這種心術不良的人,神之眼這招近乎踐踏自己自尊的測試,我看只要是正常人都不願出手,更不要說是像他這種擁有崇高地位的男人願意一試,尤其還是在第三者面前。

    我用眼神示意李傑收回自己的右手後,這才以「化」字訣散掉這顆以純能量為基礎的白色亮球。

    這時,李傑已迫不及待的問道:「測驗的結果怎樣,我有沒有通過?」

    聽他原本開口、閉口都是李傑、李傑的稱呼,現在改成了我,甚至就連詢問結果時,也都自私的只詢問自己結果,我故意沉著頭,做出一副大傷腦筋的把手肘枕在扶背上,手指輕撫著自己太陽穴,道:「基本上,測驗時的白色亮球是越亮越好,最少--最少也得保持著嚴真與陽天雲一樣的顏色不變才算合格,你認為自己觸摸後的渾濁狀,可以通過嗎?」

    雖然是以疑問句來詢問他,不過我卻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我只是換個姿勢、稍作停頓後,隨即繼續道:「白色亮球是代表一個人的心性,白色亮球越亮,就代表這個人的心思越純正。」

    「你測驗時雖然呈現出一股渾濁狀,但並不代表你這個人的心思邪惡;相反的,你這個人還算善良,只是遇有重要抉擇時,你才會圖自己利益而犧牲別人罷了。」

    「整個測驗情形,就跟你外表所呈現出來的玩世不恭假象一樣,表面上你看似一個大而化之、對事不在乎的傢伙,可真正的你,卻是比任何人都懂得精打細算。」

    「你所表現出來的不在乎,也只限於自己能夠允許的範圍內而己,如果超過你內心所定下的這個界限,那你的回應絕對是猛烈的,而且保證這個人死後還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是怎麼死的,不知我有沒有說錯啊!」

    李傑一臉正色道:「毫不否認的,我的確是這種人,但我再怎麼算計,也不會算計自己親人的身上,更不要說會犧牲他們了。雖然自己知道能成為武老師弟子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我還是不想讓武老師誤會我。」

    我聞言笑道:「你這麼緊張幹嘛!我有說過不收你當弟子嗎?再說,我要是真認定你是那種會犧牲自己的親人來換取成就、性命的人,你認為我有必要當著你親人的面拆穿你嗎?別傻了好不好,你以為我是吃飽沒事幹是不是?」

    「這麼說,我還有機會囉!」李傑一掃失落,充滿期待看著我。

    我笑了笑,不答反問道:「那你知道我向你說這些的原因嗎?或者,有誰知道的?」

    說完,我用眼神掃視眾人一眼。

    最後,見他們全都表示不知道的搖了搖頭後,我才續說道:「說這些話的用意,並不是要來告訴你們李傑的為人怎樣,我相信你們絕對比我還清楚他。說這些話的用意只想讓你們知道,做人有時候必須跟李傑一樣給自己保護色,而且不能對外人太坦白。」

    「畢竟除了李傑外,你們其他三人的心思都太純正、太容易相信他人了,這樣的你們只適合生長在平民家中,並不適合生長在這勾心鬥角的宮廷裡,像你們逃亡到這裡,不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假若天雲有李傑三分之一的做事手段,哪會被人家挖地道挖到自家門口還不自知?甚至被那位陽天湧不費吹灰之力的篡位成功?」

    「你們的心地簡直善良到瀕臨愚蠢的境界,真不知道你們當初是如何治國的,沒被別的國家吞食掉,算你們僥倖。」

    見他們被我說得頭近乎抬不起來,就連不在我點名範圍內的李傑,也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我這才緩口氣的道:「現在我再給你們三人一個考慮的機會,我絕不容許自己有弱小、和背叛我的徒弟,言盡於此,往後日子的舒服與否,全靠你們自己抉擇了,決定!」

    話一說完,李傑即刻起身繞過加長型茶几的向我雙膝下跪,隨後就是陽天雲夫妻倆。

    只見他們一下跪後,隨即恭恭敬敬的對我磕了三個響頭。

    不躲不離,我大大方方地坐在原位接受他們這三個響頭,並且道:「從今爾後,你們三人就是我武東風的弟子,現在起來!」

    看他們恭敬的起身回位坐好後,我才道:「雖然你們四位同屬我的弟子,不過卻得有長幼之分,順序就依年齡來分別:嚴真、李傑、天雲、嫣然,至於你們彼此間要怎麼稱呼隨便你們,只要不要失去長幼之分就行了,明白嗎?」

    「弟子明白。」他們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點了點頭,我又道:「還有,你們對我的稱呼同樣不變,同樣只稱呼我武老師就可以了,而你們在跟我說話時,無需多此一舉的用自己名字來稱呼自己,只要用『我』這個字來表達就可以了。」

    聽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是」之後,我這才令他們把那張加長型茶几移到一旁去,準備教他們最基本的修煉功法--感應魔法元素的存在。

    就在他們同心協力把加長型茶几移到一旁的同時,我的心靈又被撥動了一下,腦海中隨即看到第二元神苦著一張臉,道:我在心靈問著。

    第二元神道:我回傳道:第二元神道:我在心靈回應第二元神「明白」後,對著已經把椅子搬開的四人道:「你們四人現在各取間隔一小步距離盤膝坐下。坐下後,閉起眼睛什麼都不要想,直到你們感覺到有一道熱氣射進自己肚臍下方,這才在心中想著讓這個熱感轉動就可以了。」

    「雖然由進入到轉動的過程中會讓你們感到痛苦,不過這個痛苦卻可以讓你們抵過兩年的苦修,直接進入凝聚元素的階段。」

    「也許你們不懂凝聚元素是代表著什麼含意,不過已經修煉一段時間的,嚴真比你們還清楚凝聚元素的困難,因為他到現在也只能感覺這些元素的存在而已。現在廢話不多說,你們按照我所說的距離盤膝坐下!」

    看他們依言間隔一小步距離的盤膝坐後,我才站起身來的走向他們,並再次吩咐他們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

    見他們都閉上了眼睛,我隨即輕彈出四道淡的近乎透明的能量,在他們肚臍下方……

    近乎透明的能量一進入他們的身體,他們臉上瞬間呈現出一臉痛苦,整個身軀更是激烈的顫抖著。

    看見這種情形,我連忙輕喝道:「全力想著讓進入體內的熱感轉動,其他都不要想。」

    經過我的喝聲提醒,他們四人臉上雖然還是呈現出一副痛苦,可身軀卻不再抖得那麼厲害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去,不多時,我已可以明顯感覺出他們體內能量已自動運轉,只因此時,他們身體四周已充斥著屬於自身屬性的淡淡魔法元素,包裹著身軀。

    嚴真是咖啡色的木元素、李傑是土黃色的土元素、陽天雲是金黃色的金元素、李嫣然似是水藍色的水元素。

    四個人各發展出四種不同的屬性,完全沒有相同。

    讓他們持續運轉了兩個小時後,我才令他們把自動發展流動的元素回歸丹田--收功。

    他們收功後的喜悅是可想而知的,讓他們稍微發洩一下心中的喜悅後,我開始教導他們應有的基本魔法常識……

    直到天快亮了,我才令這些臉上毫無疲憊之態、充斥顯示著不願離去表情的徒弟們,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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