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城實在是一個非常繁榮的商城,地理環境甚至遠比隔列城好上幾倍。
不說別的,單是由黑暗之城四周那綠油油的草地,和不知沿伸到哪裡的清澈河流來看,黑暗之城有一種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根本和它的城名搭不起來。
黑暗之城除了地理環境良好以外,內部條件也讓人有眼睛為之一亮的感覺。
所有的建築不像隔列城那麼黯淡不說,街道上還每隔一段距離就擺放著一顆類似魔法光球的東西照耀著,掃除那種不管走到哪裡都是黃昏的昏暗感覺。
此時,看著原本那些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群,卻因我們的下降而落跑得精光,面對這樣的情景,我不禁對著身旁的狄幻然苦笑說道:「狄老大我們走!
你看我們一來大家都嚇得不敢出門了,我們再不走的話,整個黑暗之城可能就此停擺,什麼事也不用做了。」
狄幻然一臉滿足的笑道:「這些凡夫俗子敢出門才怪,平時只要三、四個魔使就夠他們嚇了,更不用說今天這種大規模的幾百位魔使同時降臨,換作我是他們的話,我也會聰明的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聞言,我連忙陪笑說道:「既然狄老大也認為這些人民打從心底懼怕我們如此龐大的隊伍,那我們快走,別打擾他們了。」
「走什麼走,我們肯來這裡是給這些凡夫俗子們無上的面子,再說,剛才那個胖子在來此的途中不也說了,為了感謝我們讓他托運行的貨物可以提早到達,他說什麼也要好好招待我們一番,我們怎麼可以讓他失望呢!」
看向那位從幻歿城委託我們運貨的「利福商行」的胖子,我不禁笑笑的伸手召喚他過來。
等他來到我的身前,我一臉笑意的對著他問道:「老闆剛才所言可當真,別忘了我們可是好幾百人呢!」
胖子臉上肉都笑得擠在一起的說道:「在各位大人面前小民怎敢胡言亂語,能招待各位大人乃是小民的無上光榮,還請各位大人能夠答應小民這個邀請。」
我笑了笑,毫無作勢的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外一手則是毫不考慮的賞他三個巴掌,恨聲說道:「你這個死胖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嗎?
「媽的,你以為先跟我們打好關係,以後就沒有人敢動你了是不是,***混蛋,竟敢妄想利用我們來增加你的名氣,呸!」
說完,我又在他滿是肥油的肚子上狠狠的捶了一拳。
由於我一直在注意眾魔使頭頭臉上的表情,所以這時的我也清楚看見他們由原本的愕然轉變為恍然的神情,以及夾帶著一絲不甘自己被利用的憤怒,我這才對著紅腫著一邊臉的胖子道:「要不要我上去對外宣佈,說凡事以後看見『利福商行』的貨一律掠奪啊?」
「不要啊!」胖子哭天喊地拉著我的衣袖道:「大人千萬不要如此啊!小民真的只是單純一片孝心想要回報各位大人,絕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啊!」
「好,很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說完,我不再局限用單純喉嚨說話,改以內息逼出聲音,讓自己說話的聲音無限擴大出來,我道:「各位黑暗之城的人民仔細聽清楚了,現在與我們在一起的『利福商行』老闆福胖子,跟在場所有魔使一點關係都沒有,往後他要是膽敢利用在場魔使名聲欺壓各位的話,各位儘管稟報自己所遇見的任何一位魔使。
「而且只要一經魔使求證,『利福商行』老闆的確利用魔使名聲欺壓百姓、胡作非為後,魔使保證不作偏袒的幫人民除去這個禍害,現在大家全出來恢復正常作息,因為我們今天將在這裡大吃大喝一頓,所有的花費全算在『利福商行』的福胖子身上。」
話一說完,福胖子頓時苦沉著一張臉,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而狄幻然更是帶著一臉恨意的說道:「死胖子,你竟敢利用我們。」說完,他手掌已凝聚著龐大的勁氣,準備一掌打過去。
我連忙阻止狄幻然準備打過去的手勢,規勸道:「狄老大萬勿如此,這位福胖子只是一時被利益沖昏了眼,才會膽敢把主意動到各位的身上,現在我們既已看穿他的用意,又何需再跟他作計較?
「殺了他對我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不說別的,至少我們今天的花費就沒有人來幫我們付帳了不是嗎?」
其實,在我跟狄幻然說這話的同時,我心裡實在覺得自己對這位福胖子的手段有些太激烈了點。
但我卻不會對他感到同情,只怪這位福胖子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來黑暗之城的途中改變自己原先所承諾的兩倍價錢。
大言不慚的推說我們跑這一趟完全沒有任何的危險性,要嘛就是接受他給我們的跑一般通路線價錢,不然就是拉倒沒得拿,讓我覺得他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奸商。
再加上他現在刻意拉攏與魔使間的關係,使那些不明就裡的民眾以為他跟魔使關係非常良好,所以我才會以如此激烈的手段來拆穿他。
如果現在不拆穿他的話,他往後一定會藉魔使的名聲作威作福,甚至壟斷整個托運市場。
不過除了這些外,我這麼做的用意還是想牽動在場魔使的情緒,好讓這些魔使在不知不覺中任我引導,一步步的走入自己為他們設下的圈套。
這時,見狄幻然聽我所勸的放下自己的右手後,那些民眾依然還是躲在屋子內不敢出來,迫使我不由再次用內息逼出聲音道:「現在我從一數到三,如果數到三後,你們這些人還是持續躲在屋子裡不出來的話,那一切後果你們自行負責,一……
二……」
我的「三」字還沒有喊出,人民已一窩蜂的跑了出來,不過跑出來後的他們卻是一臉驚恐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依照我所言的恢復正常作息,由此可見這些魔使在他們心目中是多麼的令人畏懼。
看到這種情形,我連忙持續用內息逼出聲音道:「大家傻楞楞地站在那裡幹什麼,現在請大家全部恢復我們尚未來此的舉動,譬如剛才在逛街的就繼續逛街、聊天的繼續聊天、做生意的就繼續做你們的生意,反正不管你們之前在做什麼事,就是全給我恢復正常就是了,聞言後開始動作。」
話一說完,大家雖然開始依言行事,可是做出來的卻是百般的不自然,而且緩慢的動作。
雖然大家的動作慢吞吞的,可是總比傻楞楞地站在原地好,所以此時的我不再對他們作出要求,轉頭對著眾魔使頭頭說道:「麻煩各位老大吩咐上面的魔使大哥們下來喝酒,我們來個不醉不歸如何?」
「那有什麼問題。」
眾魔使頭頭異口同聲的回答,並開始指揮著所屬部眾下來喝酒。
等所有魔使頭頭完成指揮動作後,狄幻然這才開口說道:「黑暗之城我已經來過好幾回了,這裡有家名為『三星』的酒樓,他們釀造出一種非常精純的酒,我敢保證大家絕對會一喝就上癮。」
「呀--三星。」
福胖子一臉的心痛的嚷嚷著。
看著福胖子臉上所顯現出來的心痛表情,我不用想也知道三星的消費一定很高,所以聞言後,我故意露出一臉老奸巨猾的表情嘿笑道:「我雖然不知道狄老大口中的酒是否真的這麼帶勁,不過單以福胖子此時臉上的表情來判斷,我敢保證,三星一定是黑暗之城最頂級的酒樓,如果大家不去的話,那就真對不起福胖子誠心想招待我們的好意了。」
言畢,眾人不由一陣轟然大笑。
狄幻然更是帶著笑意,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馬他們道:「你們也全都去。」
說完,他大手一揮的往前帶路,就連我的身軀也被他順勢拉著走去。
三星酒樓,聽說是黑暗之城裡最高檔的酒樓。
沒想到它除了外觀造型富麗堂皇之外,內部擺設更是讓人覺得非常高尚。
而三星酒樓真正出名的原因,並不在於它美輪美奐的外表,或者是內部高貴不凡的裝潢擺設,真正出名的是在於三星酒樓自行釀造出來的一種名為「心曠神怡」的知名美酒。
這種酒,在別處絕對喝不到,而且就算是來了三星酒樓也不一定喝得到。
根據店老闆的說法,心曠神怡這種酒的釀造方法非常複雜,且每次所釀造出來的量都非常稀少,甚至釀出來的酒還必須放上一段時間才能飲用,所以三星酒樓才會有一個每天限量供應十瓶的規定,畢竟礙於釀製過程的繁雜,十瓶的量已算是他們所能供應的極限了。
也因如此,所以才造成這種酒如此熱門的原因,不過說真的,這種名為心曠神怡的酒還真不是普通的好喝,因為我才剛喝了第一口,就愛上酒裡所泛出來的那種淡淡花香味道。
這種無法形容的花香簡直是香而不膩、濃而醇厚,讓人飲之通體舒暢,全身的細胞都舒暢了起來,與它取之為心曠神怡之名實是名副其實。
而且,心曠神怡雖然是一種烈酒,可是喝起來卻是溫和不烈、極易入喉,甚至讓人有一種無法自拔、想一喝再喝的快感,但礙於它的限量也只能輕啜淺嘗,難怪如此高價位的酒還會造成供不應求的情況,它的確是好酒。
就像現在,我們一口接一口地喝著三星酒樓所精心釀造的心曠神怡,其豪飲程已超過三星酒樓所規定的十瓶範圍,因為在狄幻然的言語威脅下,店家不得不忍痛破例拿出原先所預留下來的安全庫存。
且在酒精的催促與我刻意附和他們的情形下,我與魔使頭頭們彼此間的對立關係可以說是不復存在,甚至連他們的姓名、習慣、喜好,也全在美酒的幫助下讓我打探得一清二楚。
他們個個都有特色。
身材較為碩壯的叫「柯斯瀚」,長得一臉斯文的是「容心」,一臉落腮須的「胡大海」,較為黑胖的「吳佳奇」,一副營養不良的「成慶宇」,長的最為兇惡的「蘇明良」,以及自以為是眾魔使領導中心的狄幻然。
每個人都在酒精的催促下,變成了與我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而為了故意拉攏與他們彼此間的距離,我在他們的姓氏後加了老大兩字當作稱謂,並不直接稱呼他們的姓名。
而他們也都喜歡我冠給他們的老大稱謂,甚至稱呼我小武,大家已然變成把酒言歡的好朋友。
酒過三巡後,大家所討論的話題也不再局限於原本所討論的魔使長,竟開始把話題轉到我的身上。
說著、說著,狄幻然竟然「碰!」的一聲巨響一掌擊向桌面,憤然道:「小武,你實話告訴我們,為何你明知魔使長選出之時也就是你性命不保時,你居然還可以如此不在乎地提供我們意見呢?」
這時的我可是酒醉心不醉、非常的清醒,而我也知道自己要是回答得不好的話,現在這種融洽的場面可能隨即轉變。
聞言後,我喬裝喝醉酒般的大舌頭說道:「狄老大……這……這個問題……問的好……不過不知你……你們是要……聽真話……還……
還是假話?」說完,我還故意打了一個酒嗝。
長的最為兇惡的蘇明良邊夾菜邊接口道:「廢話!當然是要聽真的囉!」
我故意露出一個醉醺醺的笑容道:「想聽真的……還不簡單,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因為我在賭,賭創世神所留下偈語的……真實性,如果我……
真是偈語中的那位……傳承者的話,那……那我豈是……這麼容易死的。」
話一說完,身材較為碩壯的柯斯瀚已接口問道:「那假話又是如何呢?」
我又打了一個酒嗝道:「其實並沒有所謂的……假話,我這麼說的用意……純粹只是自己的私心作祟罷了……
「因為不管自己未來死活如何,能選……選出魔使長對蒼生都是有幸的,畢竟自從我來到暗之星以來,所得到的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暗之星人民對……
魔使極為痛恨,全都認為魔使是殘暴、嗜殺的。
「就因如此,所以我才會如此不顧生命危險的想幫……大家選出魔使長,因為魔使長一旦選出後,所有魔使的一舉一動……必經受到大家所共同選出來的魔使長……
管制,行為上也相對的會較為收……斂一點,基於如此,如果真能停止魔使迫害人民的話,那我個人的生死存亡……又算得了什麼呢!」
狄幻然聞言說道:「你就因為這兩個因素才會想幫我們選出魔使長,沒有其他原因?」
「不然呢?」我故意露出一臉不認同,瞪著視狄幻然道:「狄老大說這話就***太不夠意思……了!只要是有……有思考能力的人都知道選出魔使長對我只有壞處……
沒有好處,而你又故意問這話,不是擺明著侮辱……我嗎?虧我還把你們當作兄弟看待。」
說完我又飲了一口。
不曉得是真的認同我的話還是怎樣,此時的狄幻然居然毫不計較我故意挑起他們憤怒的言語,甚至還擺出低姿態的說道:「小武,你不要這麼生氣,我有如此疑問純粹是正常的懷疑,如果今天換作是你的話,你敢說你不會有這種想法嗎?」
「也對。」我故意一臉傻笑的說。
頓了頓,我不等他們接口答話,已繼續接口道:「其實,對於選出魔使長這件事情我可是充滿了信心,而且感到……
無庸置疑,我擔心的是成功選出來的魔使長不能順利的躲過天劫,甚至被那……天劫所毀,一旦失去魔使長,眾人不是又要爭相搶著魔使長這個職位了。」
一語言畢,我明顯感覺到這些眾魔使頭頭聽到「天劫」後,所表現出來的舉止反應有著非常明顯的轉變。
原本自然的神情變得苦悶鬱卒不說,就連原先那種目無旁人的囂張態,也明顯收斂了起來。
看著這七位魔使頭頭態的轉變,我故意搖頭晃腦的曲身靠向圓形桌面,一副有秘密想跟他們說的樣子,招手示意他們圍靠過來。
等七位魔使頭頭帶著好奇的圍靠過來後,我用眼神先瞄了四週一下,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就是一副怕被別人聽到的模樣。
裝模作樣一番後,我這才開口道:「你們有聽……過仙人嗎?」
眾人全點了點頭,可是卻沒有人接口回答,似乎全在等我未說完的話。
我知道要吊人胃口絕不能把胃口吊得太高,不然一定會引起反效果,所以這時眼見他們沒有對我的疑問做出回答後,我可不敢過於裝腔作勢、裝模作樣,不過此刻該有的表情我還是有。
我臉上故意帶著一副驕傲的表情道:「我雖然也同樣沒有……見過仙人,不過我擁有仙人所遺留下來的仙器……及寶典,而你們之前所看到的那一條金龍.
就是仙人遺留下來的仙器所幻化出來的,怎麼樣……夠厲害!」
蘇明良聞言後,口氣不善的說道:「你這是在向我們炫耀嗎?」
「蘇老大說這話……就太過分,如果真要向你們炫耀的話,何須如此神秘的要你們……圍聚過來,我直接明著講不就得了……何苦這麼累。」
稍微頓了頓,我臉上故意現出一臉不悅的表情續說道:「為了防止各位老大說我是向你們炫耀,要不要再說下去全憑各位老大……一句話。」
聞言,狄幻然先是苛責了蘇明良幾句,最後才帶著一臉笑意的對我道:「小武你可不要跟老蘇計較,因為老蘇這個人是出名的快嘴,所以有時候連我們也很受不了他,小武你就當他沒說過這話,你沒看我們大伙全都拉長著耳朵準備聽著呢!」
看著眾人臉上所露出來的虛偽笑容,我哪不知道這些人心裡打著什麼主意,但他們又怎麼會玩得過我呢!
尤其這還是我故意提出來讓他們跳入陷阱的話題。
此時,我喬裝有點有點醉意的猛揮著右手,臉上則露出一副阿莎力的表情說道:「各位老大想……想聽我就繼續說下去,仙……人當初所留下來的……
寶典可是非常的了不得,你們看……看我右手所戴的戒指……這就是按照當初仙人所留下來寶典製造出來的,而且這個戒指還只是寶典上所記載的二……
二級品而已,更不用說其他可供抵擋天劫的一級、特級品了。」
不知道是真瞧不起我手中的戒指,還是想試探我這戒指到底有何功用,這時,長得一副肥頭大耳的吳佳奇突然開口道:「小武,不是我胖子要懷疑你,可是你手中的這個戒指怎麼除了外形漂亮外,其他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任我怎麼感覺也感覺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能不能請你讓我們開開眼、瞧瞧這個戒指的特殊處?」
「沒問題!」
說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抓起桌上一瓶尚未開封的心曠神怡,心裡想了一個把心曠神怡放入龍戒的動作後,心曠神怡已成功地消失在我的手中。
看著眾人驚訝的神色,我故意驕傲的展示著自己空空的右手。
因為從剛剛刻意探聽話題中,我隱約得知這些魔使非常缺乏鑄器常識,甚至就連到達他們這個階段都應該熟知的次元空間與結界常識也毫不清楚,只單純知道如何開啟空間帶而已。
就因這樣,所以我才會故意挑起這個話題,為的就是想讓他們間接詢問我手中戒指的功用,畢竟我手中的次元戒指就算在光之星上也是極為稀罕,更不要說連次元袋
也沒有的暗之星了。
這時,看眾人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的右手,我故意搖搖晃晃、猶如醉酒般的站起身來,接著,把自己戴著龍戒的右手,放在剛才坐著的椅子上。
就在心裡想了一個放入的動作後,原本椅背高及我胸部的沉重木椅,已憑空消失不見。
為了表示這個椅子真的被我放入手上的戒指裡,我晃身走向一旁的狄幻然,開口示意他站起身來,把他目前所坐的椅子借給我。
狄幻然雖然一臉納悶,可還是依照我吩咐的站起身來,把椅子讓給了我。
我含著醉意一笑,搖搖晃晃的伸手扶著椅背,準備要一腳站上狄幻然讓給我的椅子上。
但無奈為了扮演好自己喝醉酒的假象,所以我故意連踏好幾次都沒有踏上去,呈現出一幅怎麼站也站立不穩的模樣。
看到這種情形,狄幻然半攙扶著我道:「你的酒量還真不是普通的差,就只這麼一瓶心曠神怡就讓你醉成這個模樣。」
頓了頓,間接聽到一道無奈且輕微的歎氣聲後,就聽見狄幻然繼續對我說道:「小武,為了讓你可以更為清醒一點,你且聽我吩咐行事,現在你先在內丹田凝聚內息,然後再緩慢由毛細孔排出,把之前所吸收的酒意全排出來再說,不然你像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又怎麼向我們解說。」
聞言,我不禁在心裡想著,我又沒醉,哪需弄到如此麻煩。再說,這種排出酒意的方法也在索裡尼給我的玉牌中有詳細記載。
甚至索裡尼給我的玉牌中還更進一步的記載著,如果中了毒的話,只要把凝聚在內丹田里的內息呈往反方向運轉,那身上所中的毒素也可以藉由此動作由毛細孔排出,根本不用怕有心人士對你下毒。
心裡雖然作此想法,不過我還是故意一笑道:「狄老大這個.方法我知道,但這樣不就感覺不到喝過酒的那種醺然……了,也……罷!」
話一說完,我頓時依照狄幻然建議的排除身上的酒意,甚至為了防止有人在酒中下毒,我預防萬一的依照索裡尼玉牌中的方法運轉一遍,徹徹底底的排出自己原先所吸收入腹的液體。
隨著自己內丹田的運轉動作,剎那間,整個身體周圍頓時充滿濃厚的酒香,而原本所夾帶的三分酒意也霎時消失不見,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這時,我帶著苦笑開口道了句,「還是清醒的感覺比較好。」
而後,我不再多說的站上了剛才一直刻意站不上去的椅子,說道:「各位看清楚了。」
說完話,稍微鎮定一下自己的心神後,緊接著在心裡想了一個拿出沉重木椅的動作。
隨著心裡所想,木椅瞬間出現的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了一道「匡啷」的地板撞擊聲。
而木椅才一出現,這七位在暗之星上佔有一席之地的魔使頭頭,竟猶如看到什麼驚人表演似的拍手鼓掌叫好起來。
這搞的連我自己都覺得好像在作什麼表演似的。
無奈的在心裡給自己一個歎笑後,我輕鬆一跳的躍下地面,說道:「如果按照仙人所留下來寶典來稱呼的話,像這種具有收納功能的東西叫做『次元戒指』,只不過製造者有權力幫自己製造的物品取名,所以我改稱之它為『龍戒』,各位可能有所不知,龍戒也是我第一樣修煉製造的物品。」
狄幻然一臉興奮的接口道:「真不愧是仙人所留下來的寶典,如此神奇的戒指竟還只是寶典上所記載的二級品而已,我真等不及想看可供抵擋天劫的一級、特級品了,真是讓人期待。」
聞言,我不禁在心裡想著,「我唯一製造過的東西也只有這龍戒而已,哪有甚麼一級、特級品可以給你們看啊!」
心裡想歸想,我腦海中已迅速一轉,笑說道:「要看還不難,如果不是怕大家認為我是故意向你們挑釁、炫耀的話,我當場就可以製造一個特級品可以給你們看。」
「小武這麼說可真見外了,你願意當場製造乃是瞧得起我們,我們高興就來不及了,怎還會認為你是向我們炫耀呢?」狄幻然臉上一臉正經的說。
甚至那位因受我挑撥而出面反駁狄幻然的容心,也在這時開口道:「你的顧忌我們能夠瞭解,不過只要你不怕我們是想竊取特級品的製造方法,我們一定歡迎。」
從見面到現在,我一直認為這位長相斯文的容心,是一個心機深沉的笑面虎。
所有人員中最該防範的也是他,因此當我聽完他的說法後,我不禁在心裡暗呼這個人好重的心機、言詞好犀利。
此刻的我,若真不如他所言的當場製造一個特級品來的話,那我等於間接變成他話中所說的那樣,是怕他們竊取特級品的鑄造方法,以致讓我刻意的與他們拉攏的關係毀於一旦。
不過,我既然敢說就不怕人學。
而且我這個人也不是那種想說就說、說話不經過大腦的二楞子,我這個人在說出任何言語之前,都會在腦海中瞬間把未說出口的言詞轉上好幾遍,甚至間接猜測對方該有的反應,所以他此時的回答也是我預料中之一。
我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因此也不再多說,直接從龍戒中拿出我在光之星上就已用三昧真火分割完成的無限石晶。
這是當初索裡尼要我製造龍戒時所切割下來的,約有拇指般大小。
這時,我攤開右手手掌,露出剛拿出來的兩顆拇指般大小無限石晶道:「我手中這兩顆看起來軟綿綿的東西有一個名稱,它的名字叫做無限石晶,大家別看它一副軟綿綿的模樣,其硬之高,只有三昧真火才能分割它,不相信的話大家可以試看看。」
說完,我把手上的無限石晶傳遞給狄幻然與笑面虎容心。
接過無限石晶的兩人的反應,讓我覺得好笑。
他們就跟我當初一樣,用盡辦法的想分割它,不過無限石晶還是無限石晶,完全沒辦法動它分毫。
等大家不信邪的一個一個嘗試過,結果又一個一個帶著失望的轉讓給他人嘗試,最後,輾轉回到我的手中後,我才繼續說道:「這個無限石晶出於地火之處,尚未冷卻時的外表就跟我們一般所喝的『水』沒有兩樣,等它冷卻後就跟我們目前所見一般,其珍貴處應該不用我仔細敘說,大家只要想想,高溫之處如何存在如水般的液體,就知道它的珍貴性了。」
未等大家回應,我搖頭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想證明我並非怕眾人竊取仙人所留下來的鑄造方法的話,我一定不會捨得用僅剩的這兩顆無限石晶,畢竟它實在取之不易啊!
「說出來不怕大家知道,我當初製造龍戒時,也只用了比現在還小的無限石晶,現在叫我一次拿僅剩的兩顆出來,實在令我感到心痛,而且還真有那麼一點點捨不得下手的感覺。」
言畢,一直保持笑意的容心,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說道:「既然無限石晶如此珍貴,而你所知的存量也僅剩下這兩顆而已,那我們還真不便堅持你非得製造給我們看不可呢!」
我哪不知道他是在拐彎抹角的懷疑我,但我敢用此謊言,就早有把握。
聽完後,我絲毫不在乎他的諷刺言語,甚至還故意裝出一副既痛心又乾脆的表情道:「我這個人說到做到,不過限於鑄造時不能分心,我希望在鑄造前,我們是否可以先換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
「這當然沒問題。」
說完,狄幻然已二話不說的帶頭走下酒樓,絲毫不理會坐在另外一桌上,臨時被他邀請過來的小馬等托運行的眾人。
我以眼神向小馬他們道再見後,趕緊跟在狄幻然的後頭走,以免讓他們認為我是故意落後、想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