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回到**後,我馬上感受到身軀所受到的大氣壓力。
雖然這種感覺亂不自在的,可我還是將四處遊走的魔法力收回丹田,吁出口中的濁氣睜開雙眼。
我的眼睛才一睜開,就看見是四張不盡熟悉的臉孔,有父親、勞倫斯理事長、朱利亞諾會長、還有一個是我不認識的生面孔。
這個人雖然我沒見過,可是從他白髮白鬚的老邁身形中,我隱約猜得出他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父親的師父,也就是魔法公會的首席長老——歷布騰沙·魯道先生。
果真如此!父親就像證實我心中的想法般,對著剛睜開眼睛的我說道:東風,快見過師袓歷布騰沙·魯道先生。
我解開盤坐的雙腿,迅速下床對著父親的師父躬身行禮道:東風參見師祖。話畢,我持續保持躬身姿勢等他回應。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腰都酸了,卻還不見他出聲,我也不傻的自動抬起身子,轉而對著曾經在凡因斯帝國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兩位會長道:勞倫斯理事長、朱利亞諾會長兩位好,東風給二位叔叔請安了。
不曉得是不是顧忌著他們的師父沒有出聲還是怎樣,曾經與我相處融洽的兩位叔叔,此刻竟也全都成了悶葫蘆般、不敢吭聲。
就連要我出聲招呼的父親也不例外。
碰到這種情形,我大概也知道是師祖他有意考驗或刁難,雖然他貴為父親的師父,可我也不是那種任人擺佈的小角色,於是我不動聲色、故作推辭的道:師祖、二位叔叔請移駕往前廳慢慢聊,由於小侄這一次不知又昏迷了幾天,為了避免小侄的兄弟老婆們擔心,請恕小侄先行告退,盡快前去問候他們,待慢之處還請師祖與兩位叔叔多多見諒。說完,我躬身一禮,便轉身往客廳走去。
我才走了一兩步,我的背後明顯感覺到一道非常細小的魔法元素往我的右腳膝蓋後穴竄來,如果被這道魔法元素擊中的話,我勢必會即地單膝下跪,所以我趕緊把腳舉起來,假裝看著自己的鞋子自言自語道:奇怪!才多久沒走路,鞋子怎麼好像變小了?
低調的避過了鎖定我右後膝穴的魔法元素後,我若無其事的放下右腳,並用力踏了幾下的喃喃道:大概是久未穿鞋子不習慣!我站在原地又踏、又跳了幾下後,才故作無事的繼續往前邁步。
我的步伐才一邁出,又感覺到背後傳來兩道非常細小的魔法元素往我的雙腿後膝穴竄來,這一次它鎖定我雙腿,探視的意味相當濃,似乎意味著︰偷襲你一隻腳可以湊巧躲得過,兩隻腳看你如何閃躲。
直到這兩道細小的魔法元素快碰觸到我後膝穴的那一霎那,我停止走動的身軀,忽然弓開雙腿呈o字形的躲開這兩道魔法元素,並故意彎下身來的探視著自己的褲襠,疑惑的喃喃自語道:奇怪,怎麼涼涼的?會不會是褲子破了洞?我假裝檢視著自己的褲檔。
就在自己往褲襠這麼東摸摸、西瞧瞧的故作姿態好一會兒後,我才恢復正常姿勢,不過我可沒有繼續走動,因為我知道如果自己繼續走動,接下來的魔法可不是湊巧就可以躲的過的,所以我乾脆回過身,對著滿臉詫疑的父親問道:老爸,我剛剛忘記問了,羅莎她們人在哪裡?
父親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只是滿臉不可思議地打量著我,似乎也對我的湊巧閃躲過攻擊感到懷疑。
看父親這種懷疑的神情,我不禁故作不解的摸著自己的臉蛋,佯裝狐疑地問道:老爸,你為何這麼看著我,是不是我臉上長出什麼來了?
我的風涼話才一說完,就看見老邁的師祖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來,並在右手凝聚一股強大的魔法光球。
看著師祖手中的魔法光球,我假裝害怕地道:師祖,你怎麼啦?為何無緣無故發出魔法光球來?是不是東風做錯了什麼事惹師祖不高興了?
師祖雙眼不眨地看著我,最後,連聲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把手中的魔法光球往我拋。
看著飛馳而來的魔法光球,我內心實為不爽,雖然感覺到這股魔法光球沒有什麼殺傷力,被打到頂多也是灼痛一下而已,可還是讓我不爽到極點,所以我乾脆一動也不動,輕聲喚出毛毛,讓毛毛出來吸收這顆魔法光球。
看見自己發出的魔法光球被吸食殆盡,師祖的身軀突然靂啪的發出聲響,緊接著就看見他原本彎腰駝背的老邁的身軀,瞬間變成一副雄壯威武樣,原本無神的雙眼更是閃爍著灼灼精光。
父親看見自己的師父變成這副對敵的模樣,不禁慌了心,連忙開口替我討饒道:徒兒教子無方,請師父息……。
父親一句話還沒說完,已被師祖伸手打斷道:為師自有分寸,斯特無須多慮。
我原本就對師祖那種態感到不爽,現在再看父親那種低聲為我討饒的模樣,我實在忍不住動了真怒,所以口不擇言道:老爸,你無須如此,面對這種已經踏進棺材三分之二點五的人,我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讓他胸部貼地面。
師祖聽到後竟不怒的冷斥道:好、很好,活到這把年紀了,頭一次聽到有人可以一根手指解決我。說完隨即發出一股更強大的氣勢,把父親三人的身軀推到一旁去。
我伸出右手食指晃動道:請師祖看清楚了,看徒孫怎麼用這根食指對付你。說完我對著右肩上的毛毛道:毛毛放大、準備攻擊。
待在肩上的毛毛一聽到我的指令,迅速躍下我的身軀,在我身前放大成一具房車大小身形,原本身體上的柔順細毛也全數僵硬的聳立起來,嘴裡更是不停的發出尖銳嘎嘎聲。
而我則表示游刃有餘的故意伸出右手食指、掏向自己的耳朵。
被迫退往後面的父親他們三老一看到這種情形,不禁感到好笑又不敢笑的看著我,表情可真是生動、多變極了。
正當我想向對我的舉動感到好氣又好笑的師祖調侃幾句時,師祖的身行突然消失不見,緊接著提高警覺的氣、精、神一聚,明顯的感覺到有人以穿梭空間的方式靠近我。
雖然對方從消失到令我感覺他靠近,只有那麼一眨眼的時間,不過對於魔法境界早已突破意念到達心念的我來說,他這些動作卻宛如慢動作般緩慢,甚至我還可以毫無差距的對來人做出重擊。
不過既然自己當初覺定要隱瞞就要裝到底,於是我猶裝沒有發覺般,任他現身在我身旁,甚至讓他輕而易舉的抓住我的衣領。
正當自己的衣領感到一緊時,耳邊方傳來師祖的聲音道:你的一根手指頭好像沒發揮什麼作用嘛!
聽出師祖聲音裡明顯的笑意,我喚回毛毛,乾笑的回答道:師祖英明,師祖老謀深算、老當益壯、老而彌堅,徒孫只是斗膽想見識、見識您高超精湛的魔法,開個小玩笑,不敬之處還請師祖勿放在心上。
人性果然都一樣,全都嗜聽高捧的讚美,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更是在乎這種拍得響亮的馬屁。
師祖一聽,雖然面不改色,但仍不難察覺他嘴角略微牽動。
只見他雙眼迷濛、若有隱意又似無事的放開我的衣領道:你的舉動真讓人感到好氣又好笑,算了,師祖也不堪責怪你,師祖自己本身也有不是,明知你不會魔法還故意拿魔法試探你,我們倆就扯平別相互計較如何?
不行、不行,師祖試驗徒孫是理所當然的,徒孫怎可讓師祖如此委屈,方才有不敬之處徒孫在此向師祖磕頭賠禮了。我跪下來煞有其事的磕了三個響頭。
師祖滿面笑容的扶起我的身軀,舉止間流露出疼惜自己孫子般的真情,而且還緊緊握著我的雙手道:真是孺子可教也!難怪你朱利亞諾叔叔肯為了你背下讓世人恥笑的篡位之名,真的值得、值得,哈哈哈……
雖然我早已知道朱利亞諾叔叔為了讓父親可以名正言順地幫我,故而不管眾人的反對,堅持把父親驅逐出魔法公會,他的舉動還一引來魔法公會基層的批評與冷眼相待,眾人全認為他是一個為達名利不擇手段的奸人。
所以當我一聽完師祖的值得之說,馬上開口保證道:師祖,朱利亞諾叔叔這個篡位臭名不會背負太久的,徒孫保證一定盡快還朱利亞諾叔叔清白,並讓那些嗤笑辱罵他的人明白叔叔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顧全大局。
師祖雖然滿眼欣賞的看著我,不過他還是話中有意的提醒道:魔法公會除了長老團以外,所屬魔法師全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表面上看似團結、私底下卻是誰也不服誰,如果當初不是你父親的魔法力量足以讓人屈服的話,這個會長職位也不可能穩坐那麼久。
師祖原本還囑望你父親能夠整頓魔法公會,可是萬萬沒想到你父親竟為了你而出走魔法公會,甘願背負被驅逐之臭名,以至於眼睜睜讓那些不太安分的行為更加囂張,如果不是還有我這個老傢伙與長老團長在背後壓制的話,你朱利亞諾叔叔所受到的苛責可能不只如此,甚至叛亂份子還會將整個魔法公會推入滅亡,讓大陸上的魔法混亂失控。
當初我還一無法諒解你父親,只因整個魔法公會差點毀於他手,如今見過你之後,師祖的內心感到十分欣慰,並為他們倆人當初的逆向抉擇感到讚許,不過唯一比較讓師祖遺憾的是你並不會魔法,不然師祖就可以高枕無憂地四處遊走了。
正當我對師祖的遺憾話泛起憐憫之情時,腦中突然傳來師父的訊息,徒兒,你師祖已感覺出自身**的衰退所以才會說出此話,如果為師推斷不錯的話,他的壽命大概只剩下魔法歷兩年的時間,徒兒若真覺得不捨的話,為師可協助他突破**衰退的難關。
解讀完師父傳來的訊息,我不加思索的冥想回傳道:多謝師父願意幫忙,如果可以的話,東風想請師父一併幫徒兒的父親,與兩位叔叔們突破這個難關。
好!為師就一併幫他們提升魔法修為,好作為你日後穿越異世界的助力,待會徒兒不用向他們詳訴太多,只吩咐他們找一處適合靜修之處,並以自個兒修煉魔法力的方式入定就可以了,為師自會引他們進入魔法神令。
不過在他們入定之前徒兒還需在他們的魔法項鍊上印上一道微薄的心之魔法力,好供為他們進入魔法神令的契機,當他們進入魔法神令後,將會入定魔法歷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期間絕不可受到外籍任何干擾,**也不能受到任何碰觸,切記、切記!
腦中確定師父已不再傳來訊息後,我領回思緒的對著以為我在發呆的師祖他們道:師祖、爸、兩位叔叔,我有辦法幫你們突破目前魔法上的困境,你們願意姑且一試嗎?
你幫我們?父親深怕自己聽錯的掏掏自己的耳朵。
其他人也一副別開玩笑的表情。
看著他們的表情與動作,我知道如果自己不拿出實力,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所以我把自身的魔法力瞬間提升到極限,蓄而不的發散佈在身體四周。
剎那間,我的身體散發出一股如霧氣般的龐大能量體,這道龐大的能量不禁包裹著我的全身,更是隨著我的思緒上下循環著,其中還不乏發出沉悶震耳的轟隆聲響。
為了讓他們更為相信,我對著圓床旁的那個櫃子遙遙一指,剎那間一道細不可見的能量迅速飛竄而出。
原本實體堅硬的櫃子經過飛竄而出的能量碰觸後,沒有聲響、也沒有爆裂,只是如腐化般瞬間化為一堆粉末。
看著這堆失去能量的粉末,我心裡不禁雀躍萬分,因為這堆粉末表示我元神出竅時所體會的能量物質結合論沒錯。
不同的物質存在著不同的能量,不同的能量造就了各種物質,當物質失去了能量,就不再有相輔相成的平衡點,盡而失去了原本的物形。
所以當我把櫃子本身的物質與能量分解開時,它本身的平衡點頓時失衡,才會化變成原本的單一物質。
而父親他們的傳統魔法則不同了,他們凝聚的魔法光球就是利用魔法元素聚集能量,把凝聚來的能量至於形中,造成物質與能量之間的平衡點,進而破壞了形,造成形的暴裂。
此時我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父親他們一眼,收回了沿著身體上下循環的能量元素,並語氣輕鬆的對著他們道:現在你們應該可以相信我了?
父親似乎有意試驗,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對我發出一道如籃球般大小的魔法光球,雖然這顆魔法光球是突然發出的,不過向我竄來的速倒是緩慢,明顯表達出接不著也可以輕鬆躲過的意味。
看著這顆緩慢竄來的魔法光球,我至少有好幾個方法可以輕易化解,不過我還是選擇最違反魔法常理的方式,以吸的方式將這顆魔法光球全數吸入我的右手,然後再以排的方式,將這些吸進體內的魔法元素全數由皮膚表面的毛細孔排出。
看到這個結果,父親他們再怎麼不相信也不行了,只見父親臉上有著不解與狐疑的對著我問道:兒子,你老實告訴老爸,你為何會突然說出要幫我們突破魔法困境的事情來?是不是你感覺出什麼,還是有高人指導?
我以著非常誠懇的眼神環視眾人一眼,最後才侃侃道:老爸,我是感覺出師祖的話中之意,所以才會說出幫你們突破魔法困境的這番話來,也許你們不知道,師祖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本身的**已逐漸衰退,知曉自己大概只剩下魔法歷兩年時間的壽命,所以才會說出剛才的遺憾話語言來。
雖然我與師祖才第一次見面,可是我能感覺到師祖威嚴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慈祥的心,我從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所以打從見到師祖的那一眼起,內心裡就把這個慈祥老人當作是自己的爺爺,希望能夠與他多多接觸,更希望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有幸能叫他一聲祖爺爺,學學他在魔法界的凌厲、精專氣息。再說,有這麼名望的靠山,走路起來也威風許多。我對著師祖俏皮的眨眼一笑。
話一說完,現場出現了兩極化的表情。父親與兩位叔叔如想證實我所說語般,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的師父,而師祖卻靜若泰山的不發一語,欣慰中帶點和詫異的凝著我瞧。
父親眼看自己的師父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大概也知道他的默然不語是接受了我的說法,所以不再持懷疑態的對我催促道:東風,我與你兩位叔叔還未遇到瓶頸,尚不需費事,至於你師祖方面就麻煩你了。
父親這番話引來我搖頭反駁,不,這不是有沒有遇到瓶頸的問題,而是提早幫你們突破**上的衰退困境,也許你們現在還遇到這個問題,可是這一遲早會到,不如趁現在一併解決省得麻煩。
這時,從我開口表達要幫他們解決**上的衰退問題後,從未表達意見的師祖不由開口道:我相信你現在的魔法力肯定是高於我們,可是**衰退的問題,並不是任何強大的魔法力所能解決的,師祖不是不願相信你,而是師祖修練、研磨這麼久,相當清楚這個問題的可行性,你有這個孝心師祖就很高興了,不要浪費不易修來的魔法力了。
眼看師祖語帶拒絕,我不由趕緊勸說道:師祖,無論如何請相信徒孫一次,就當作是給徒孫的見面禮好嗎?
師祖看著我懇求的眼神,不由點頭答應道:好!師祖答應你,你要師祖怎麼做?
很簡單!只要你們拿出自己的魔法項鍊,讓我在你們的魔法項鍊上印上一道魔法元素,然後你們再依照自己修練魔法力的方式進行修練就可以了,不過你們會持續入定魔法歷一個月的時間。
就這樣?父親感到不可思議的問。
我毫不考慮地回答道:嗯∼你們只要依照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倒是師祖與兩位叔叔入定的這魔法歷一個月的時間,不知怎麼交代才好?
不必交代,當初師祖是以閉關名意招來你兩位叔叔進入魔法公會的秘室進行修練,然後師祖才以傳輸魔法到達這裡,不然依你父親被驅逐的身份,還可以進入魔法公會和我們相見嗎?當然非得私底下進行不可!
既然一切已無問題,我放心的走到圓床前面,順手拿起一條絲被,然後走回原位把這條絲被鋪在地上,讓父親他們可以盤坐在這上面。
把絲被四四方方、整整齊齊的鋪在地上後,我才對著父親他們道:師祖、爸、兩位叔叔,現在麻煩你們先把自身的魔法項鍊露出衣外,等我幫你們印上魔法力之後,你們再盤坐在這上面進行修練。
既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父親他們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掏出自己的魔法項鍊,等待我幫他們印上魔法力。
見長輩們動作不一的把魔法項鍊掏在胸襟之後,我二話不說聚神的伸出右手四根手指頭,藉由手指頭裡射出四道細不可覺的心之魔法力在他們魔法項鍊上。
完成最重要的一道手續後,我才對著他們道:好了,接下來麻煩師祖與叔叔們盤坐在此上方,開始以自身修煉魔法力的方式進入修境。
父親他們禮讓的讓自己的師父先盤膝坐下,而後才各自找位子坐了下來,開始進行修煉。
這些長輩們不愧是這塊大陸上魔法能力的佼佼者,不到一會的功夫已完全進入無我的入定狀態。
正當質疑著自己是否該離開此房間時,腦中已傳來師父的訊息道:徒兒,你父親他們四人的元神為師已安全引入魔法神令內,徒兒只要把魔法神令留在他們四人圍坐的身前即可,無須在此苦苦乾等,離開時,記得布下一道魔法光罩以便保護外來的干擾,並且把絕毒王獸留在此看候即可,去!無需憂心。
知道父親他們已成功進入魔法神令,心裡的混亂情緒頓時鬆懈了下來,聽從師父的指示拿出魔法神令,小心翼翼把魔法神令至中放在他們身前,我後退幾步準備布下魔法光罩把父親他們四個人盤坐的方形絲被保護住。
雙手平伸,心神聚凝,掌心微微一吐,一道半圓形的深厚土黃色氣流便游離在方形絲被的外圍。
接著我喚出毛毛,待它爬上我的手掌上後,我才開口委任道:毛毛,我父親他們的安危就靠你了,除了我以外,如果有人冒然進入這個房間,你就先吐出你的紅色黏液把來人固定住,只要讓他動彈不得就行不可傷害對方,除非這個人有意想破壞魔法光罩,你方可攻擊,懂嗎?
看毛毛點著它毛茸茸的頭,嘴裡發出嘎嗄聲表示瞭解後,我才蹲下身把手背貼在地上,讓毛毛順勢的爬下我的手掌。
這時,看著離開我手掌的毛毛把身軀面向門口後,我才確定它完全瞭解我交代的事,安心的提腳邁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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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打從父親他們進入魔法神令至今,已整整過了三十天的時間。
其間,除了固定每三天回勇士城一趟以外,我還帶著六十六人小組回去探望梅爾基商城事變後,他們被脅持的親人所安頓的隱密山谷。
啊!才多久沒回山谷,如今覆見,谷裡的花草依舊生氣勃勃,我隨手摘了幾顆成熟的水果,品嚐它們在未受污染種植下的甜美。
原本是計畫把山谷的眾人遷移回勇士城,可是經過他們的討論後,我還是尊重他們的決定,讓他們繼續留在這座由父親親手開發的隱密山谷,畢竟這個山谷是他們親手創立的,習慣了這裡宜人的景致和自耕自足的恬淡生活後,任誰也不想回去感受城裡爾虞我詐的紛擾,若不是大勢所趨,我也想待在這座世外桃源不走。
不過仍然有為數不少的年輕人不願繼續待在谷內,匆匆停留一天後,我們便帶著六十六人小組們親友所贈,谷內豐收的果實離開山谷。
我直接把這些年輕人編入軍隊中接受訓練,讓年輕氣盛的他們成為勇士城的最佳戰力。
由於戰事已暫時平息,所以傳輸站已經開放了,我們並不需要翻山越嶺的徒步行軍,直接利用傳輸站的傳輸能力,把這五百多名的年輕士兵分批傳輸回勇士城。
接著在利用了三天的時間,我把這些士兵全數歸納為我的親衛軍,負責維持勇士城的整體秩序。
而這段時間裡,我除了每天忙不完的瑣事外,還有一件令我發自內心喜悅之事,那就是莉亞已懷孕了。
由於自己房間被父親他們佔用的關係,所以我只好每天視情況找房間睡,不是睡在羅莎的房間、就是睡在莉亞的房間。
為何我會說視情況來找房間睡呢?原因無它,只因羅莎總是說她自己懷有身孕,怕跟同睡自己會把持不住的跟我恩好,所以她就以顧及胎兒安全的偉大理由拒絕了我。
不過由於自己曾經從醫,所以相當明白孕婦是最需要人家安撫與關愛,為了怕她胡思亂想,所以雖然她明確拒絕與我同床,可我還是經常不厭不其煩的跟她討價還價,希望能讓她改變心意的跟我同睡,讓我陪陪她。
羅莎雖然總是口口聲聲罵我是無賴、說我討厭,不過從她臉上的幸褔表情看來可全不是這回事,她的心可是充滿被疼愛的滿足與歡喜!
至於兩位公主也在柯恩帝王與絲麗帝后的明言暗示下,相繼跟我發生了逾越男女關係的行為,讓我們真正有了夫妻關係。
不過讓我比較傷腦筋的是,她們四個人只要聚在一起,話語裡討論的事總跟我脫不了關係,而且還打算把不小心與我坦誠相見的合德也拉進這個姐妹會來。
最後還是我哀聲懇求下,才讓她們稍稍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她們口裡雖然答應了不再提此事,卻也是小動作不斷,常常有意無意的讓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甚至還怕我找不到話題與她交談似的,故意在離開前丟下一些讓合德可以引起興趣的話題來打開我和她的話匣子。
但她們丟下來的話題也不全是毫無營養的,就像我之前製造的滑翔翼也被她們拿出來討論過,聽得小公主蠢蠢欲動的想要我再做一架,讓她感受一下那股乘風的快感。
還好我與合德的討論就在前幾天告了一段落,因為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勇士城製造我所說的滑翔翼了,她說她想試試看這東西是否如我所說般的神奇,真的可以如小鳥般輕空飛翔。
她臨走之前還難得的泛著笑意告訴我說,她一直很嚮往能在廣闊的天空飛翔,她會著手製造一些奇怪的東西把家裡搞得雜物滿室,完全是因為她喜歡體驗新奇的感受,所以她希望自己這次能製作成功,那將是她此行的最大收穫。
當時,我原本想讓她製造完成時把成品拿來給我看,以確定製造出來的滑翔翼可行性,可是我話還沒有說出口,她已催動傳輸魔法離開畢卡拉皇城,我只好望著徒留的光芒吞回到口的話,與我的老婆們回到皇宮。
還好從她離開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壞消息傳過來,否則我就真的罪過了。
雖然內心存著這麼一個疙瘩,不過我的作息依舊和往常一般忙碌著。
我曾經以研究魔法為理由而要求眾人拿出他們的魔法項鍊讓我看,然後偷偷在他們的魔法項鍊上印上一道我的魔法印記,這麼作的目的是為了預防眾人和我一樣,萬一被人偷襲打昏或者是不幸被敵人俘虜時會找不到人,有了這道魔法印記就可以防備不時之需,依靠這道魔印傳出來的波幅即可輕易找到他們。
我曾經趁著羅莎睡覺時偷偷試過,結果確定自己真的可以依靠著這道魔法印記無形的波幅隨意傳輸到她的身邊,根本不需要依靠傳輸站,這跟父親的緊急傳輸魔法大同小異。
不過我的緊急傳輸層次略勝一籌,因為我不會像父親一樣盲人摸象,對於準備傳輸到達的四周狀況毫無心理準備,我非但可以準確的傳輸到目的地,還可以先以心神想傳輸而至的那個印記四周的情況,整個情形就像親身蒞臨般真實,絲毫沒有距離與空間上的差距,而且還可預防未知的危險性。
試過幾次後才知道心靈非常耗費魔法力,我曾經嘗試性的對著人在勇士城的巴特做過試驗,可是這一下來竟整整耗費了我三分之一的魔法力,害得我閉關修煉好幾天才恢復原本的魔法修為。
藉著那次的慘痛經驗,我再也不敢冒然嘗試,並由衷希望自己永遠不要有機會動用心靈才好,畢竟一旦動用心靈就表示有人發生危難或失蹤,這可不是件好事,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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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自己已用完早餐,正如多日來的慣例準備前往房間探視父親和長輩們。
走在半路,腦中突然襲來一陣強波,明確感覺到與自己心靈聯繫的魔法光罩有著一絲波動,不過這個波動是由內部產生的,並非受到外來的魔法力攻擊,不過我還是加快腳步的往房間走去。
才一走進房間,就看見土黃色魔法光罩裡面的父親和長輩們已經全然甦醒的站起身軀,而且父親還對著我比手劃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正當我努力的解讀父親想傳達的意思時,才看見父親伸手指了指身前的魔法光罩,並做了一個要我解除魔法光罩的手勢。
看著父親的手勢我才想到,當初自己為了防治聲音干擾到父親他們,所以才會自行在魔法光罩上加上一道隔音魔法,而這道隔音魔法會自行吸收魔法光罩內外發出的聲音,所以我想父親他們醒來後大概有過交談過,不然絕不會知道聲音是無法傳達的,所以才會改用手勢跟我溝通。
想歸想,我也不忘示懂的點點頭並要他別急,然後這才對著辛苦守護了一個月的毛毛道:毛毛,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這道魔法光罩就當作是你的獎勵品,吸了它!
毛毛精神振奮的發出嘎聲,快速地擺動毛手毛腳爬到魔法光罩前,仰頭一吸,嗖嗖幾聲,不一會兒功夫它已全數把土黃色魔法光罩吸食得乾淨。
看著沿褲管爬回我懷中的毛毛,心裡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真不曉得它如此小的身軀如何容納得下這麼龐大的魔法元素,它吸收進去的魔法元素究竟藏在哪兒。
魔法光罩才被毛毛吸收殆盡,耳邊已傳來父親睽違已久的聲音道:我說兒子啊!沒想到我們醒來的第一個見面禮就是這種魔法禁閉。它之堅固,竟然連我與你師祖、叔叔們聯手也沒辦法動輒這個魔法光罩。
而且更讓我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們說話的聲音竟然無法傳達,只要一開口說話,聲音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害的我與你師祖他們非得比手畫腳來溝通不可,說真的,你這到底是什麼這魔法啊?這種魔法也未免太恐怖一點了!
我沒有回答父親的話題,畢竟連自己修為至此,都覺得自己的魔法境界太高深莫測了,更何況是間接感受到的第三者呢!
避開父親的質疑,我對著師祖道:師祖,徒孫沒有騙你!師祖是不是已經安然突破魔法修練上的至高困境?
師祖露出慈祥的表情看著我道:你這一聲師祖我可擔當不起,以魔法修為來論輩份,我可不知道是你第幾代的徒孫了,不過礙於我與你父親的關係,還是委屈你稱呼我爺爺了,不曉得你可否願意?
欸∼話可千萬別這麼說,我是個注重倫理的人,怎麼可能不願意呢!
我親切的向前扶著他老人家,體貼的道:爺爺,站在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到前廳坐去,孫兒沏壺茶孝敬孝敬您,再聽您細說這次突破魔法資齡衰退的體驗。
好、好!那當然!師祖心情煞是愉悅的與我攜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