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非常窩火,心想都是你惹的禍,若不是你,我怎麼會憑空挨打!氣怒之下,不理會他。
「好甜蜜啊!」夕煙將手一揮,頓時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衝向我,將我拉到了夕煙跟前,一雙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夕煙高抬下巴,冷冷道:「黑玉皇,快點打開大門!」
我突然想起什麼來,一面極力掙扎,一面吃力地對尚在猶豫的黑玉皇說:「快……快……我要死了……」還極力眨了眨眼睛。
黑玉皇心領神會,不再遲疑,跪地而雙手合十,閉目而唸唸有詞,只聽得一聲輕微的「吱吱」聲蔓延開來,我們所在的宮殿不住下停,一會兒已經與宮殿之下的草地相平。
就在此時,黑玉皇出一聲驚呼,大叫道:「不可能!」
夕煙轉眼看身後的瞬間,再回頭來,大門已經大開,夕煙掐在我脖子上的力道也放鬆了。我知道這道門一開便合,因此,趁夕煙不注意的瞬間立刻縮低身子,奮力往裡面鑽,夕煙大約沒想到門會開得這麼快,因此待她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在快速閉合的門內了。
「站住!」夕煙一面怒吼,一面用力試圖也鑽進來,但是這門關的速實在是快,只是這麼一瞬間,夕煙連頭都鑽不進來了。
我做了個鬼臉,抓緊時間在她還看得見我之前哈哈一笑,夕煙氣急敗壞的聲音也隨著大門的緊閉而讓我略微操心了:「黑玉皇,我殺了你!」
我算準她現在不敢殺黑玉皇。殺了他,她怎麼出去!但是我也不敢耽擱,卯足了勁兒往前跑,尋找那個流光溢彩地門。
夕煙可是個什麼手段都能使出的人才,說不準她立刻就能進來。
那道門還在,腳印也赫然,我趕緊脫掉了鞋襪,踩在了腳印之上。喘息甫勻,大廳中便赫然傳來門戶開啟之聲。
就在我眼前地東西開始變得模糊地時候。我看見一雙纖細地手猛然向我抓來。還伴隨著一聲尖利地呼叫:「吳蘭!你站住
模糊地水影。模糊地藍色。模糊地透明。模糊……
深深淺淺地水。流動若眼波地水。柔媚而靈動……
「帝惠!帝惠!你在哪裡?快出來啊!」我雙手作喇叭狀大叫。遠遠地。回音返回來。將這裡更顯得清幽靜謐。
「你來了!」
突然。一聲輕柔地女聲響起。我四顧而不見人影。大聲道:「你是帝惠嗎?我來了!」
「嗯!」她應道,聲音柔和極了。略帶驚喜:「你來了!真好!難道,你找到了……」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是來向你求救地!現在時間緊迫,來不及細說了。我只想問你,你可知道靈訣的咒語?」
「靈訣?」她的語氣中有明顯的高興。「你找到了靈訣?真的找到了?」
「是地!現在,外面形勢很緊張。你可以告訴我咒語嗎?我需要它來救人。」我急切地向著出聲音的地方說道,又積極地補充上一句:「當然,你要求的我也一定盡力辦到!」
帝惠一時不語,我著急了,問道:「你不願意告訴我還是你自己也不知道?」
「不!」帝惠沉吟道,「不!我會告訴你。那麼,請你告訴我,你要救誰?」
「黑玉皇,哦,不,雲峰和夕靄!」
「雲峰?夕靄?」帝惠將這兩個名字都重複了一遍,疑惑地問道:「誰要殺他們?」
「夕煙!」我不禁有點急躁了。「夕煙死而復活,擁有極大的力量,誰也不是她的對手。現在,他們三人就在外面的宮殿中,若是我不能出去解救他們,他們立刻就被夕煙殺害。」
「怎麼會?」帝惠喃喃道,依舊不緊不慢,「珠兒與瓶兒乃是同母異父的姐妹,珠兒優柔寡斷,瓶兒果斷刻薄,瓶兒怎麼會被珠兒追殺?況且,珠兒最,最愛雲峰,怎會追殺雲峰?」
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就懵了。很顯然,珠兒是夕煙,瓶兒自然就是夕靄了。
夕靄與夕煙……是姐妹?我似乎從不曾見她二人說過話。同母異父?這個,這個,關係好微妙地,正如雲峰與雲鏡……
「咳咳,你也別管他們會不會,此刻,這些事情就在外面生了,我親眼所見!而且,夕煙試圖重返邀神大陸的盛世,試圖統治天下,我若是不控制她,我就將被她殺害你該不會見死不救!你可弄清楚啦,我,我可是你地轉世啊!
帝惠沉默一陣,緩緩道:「那麼,你可以幫我找到雲鏡麼?」
在她溫柔醇厚的聲音中,我心中那股無名地焦慮似乎也得到了溫和的安撫,漸漸平息下那股燥熱之心,一股清涼地柔和之意在心中緩緩滑過。
雲鏡,雲鏡……突然,想起父親給我的那本書來,掏出來,說:「這就是雲鏡給我地書,你想要麼?想要我就給你。但是,我還一眼都沒看過,我……」
「真的?」帝惠低低驚呼,「那麼,那麼,等你將夕煙控制了,你來念給我聽,好麼?我,我是看不成的,我不能翻書。」
我將書又收回懷中,道:「這是自然!」
「不過,你不要殺害夕煙,只將她控制了就行。」帝惠補充道,「我欠她的太多了,希望這樣可以補償她。」
想起那個帝惠和夕煙說過的話,我一時黯然,想想,道:「我怎麼控制?讓她怎麼樣最好?囚禁還是怎樣?」
「……珠兒最愛自由,也愛權勢,你若是囚禁她,那還不如殺了她。這樣,你將她的一身異能廢了,讓她到綠樹裡來罷!」
「綠樹,不是只有女神才能進來嗎?」
「宮殿之內是女神的天下,宮殿之外,還是有許多地方可以去的。你大約是不曾細看,事情一了,你細看一會便知道了。既然時間緊迫,我將這咒語告訴你了,須得靜心記下才是!」
我應了,帝惠示意我坐下,我左右看看,到處是水,一時面有難色,帝惠輕笑道:「前兒來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坐下!」
盤膝而坐,在帝惠的指導下閉上雙眼,深呼吸,接著,她說開始傳授咒語了。
她念了一小會兒,我不禁臉色大變,這就是咒語!
對此,誰比我更熟悉!
就是寫在那神秘的棺槨之上的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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