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一笑:「哪裡哪裡!」他不置可否一笑,並無意追究我的話,說道:「你看見這些怪物的混戰,今晚還只是初步演習,過幾天有得一場好戰!那時候就不是今晚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到時候,你我都要加入!」
我張大了嘴,直勾勾看著下面的混戰,有如此演習的?還要我也加入?到底是為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渴望聽到一個有頭有尾的解釋。」將坐姿擺舒服,我需要他給我答案,連日來神奇詭秘的事情將我弄得暈頭轉向,再不和我說清楚,我要成真正的糊塗蛋了。
他答非所問,問道:「你知道這是哪裡罷?」我右手食指一挑:「回龍十彎!」
「你怎麼知道的?回龍十彎是王家貴族的稱呼,普通百姓只知道這裡是禁區,沒有人知道的。」他的神色頗為詫異,我一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在我們那個時代是做什麼的,對?」
「委實不知——還未請教過!」
「我和龍丹都是專門挖你們這些王公貴族的墳墓的。」我放慢語速,等著他的疑問,他果然帶著一些擔心的語氣問道:「你?你這麼膽小還敢做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怕被別人捉住?在神追,別說盜竊王公貴族的墳墓,便是普通百姓的墳墓也是萬萬不能挖掘的,被捉住只有死路一條。」
「哈哈!」我故作神秘一笑:「我們是被允許的,我們有政府——就是像你們一樣管理老百姓的,的部門,得到批准就可以挖掘,但是不能毀壞墳墓中的東西,還得保護它們,以供考察你們的生活、社會、政治等。我們晚上休息,白天光明正大地挖!」我還想抖一抖二十一世紀文明,黑玉皇似乎想起了什麼,插話道:「那,你們是不是知道神追所有的事情?」
我脫口而出:「那當然!我就是專門研究神追的,只要是神追的事情,沒有我吳蘭更清楚的了。說來你可能都難以相信,研究神追的人很少,我就是研究這方面的專業人才。」一想他可能聽不懂,又快速解釋道:「就是說,要說起神追的事情,除了我吳蘭,可能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吹牛吹大了就打不住。
「那麼,」黑玉皇的臉湊近了,拉住我的手,「你也是我以後的了?」
我不假思索地點點頭,他低頭思索片刻,抬頭來:「那你可以告訴我,我的將來是怎樣的麼——別擔心,我不害怕!」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些。眼珠子一轉:「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也是天機,天機不可洩露,如果說出來,並非好事。一切事在人為,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話鋒一轉,「你不是要告訴我這裡的情形嗎?你說說這個高檯子是怎麼回事。」
黑玉皇的眼睛閃閃發光,嘴角浮起弧線:「你說的有道理,其實那天去一棵樹我就想問你,終究憋住了沒有問。今天聽你這樣說,到底按捺不住好奇,還沒修煉到家。」他似乎嘲笑自己,接過我的問題,道:「這裡是回龍十彎,風水極好,一千多年來一直是王公貴族埋葬的首選之地。但是,從十來年前,這裡頻頻發生怪事。不但墳墓晚上會變成死者生前設計的亭台樓閣,那些死去的人也復活,雖然不出回龍十彎的地盤,可是陣勢龐大,先是將附近的居民嚇跑,後來父皇意識到他們力量強大,傷害不少守衛,反正也不出回龍十彎,於是撤回了守護陵墓的護衛們。」
我不由得一個哆嗦,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高台也是某個陵墓中設計的?」
他將我的手拿下來,握著:「不錯!不過別怕,沒事的。但是,這裡的一切基本上是晚上才出現——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白天也這樣?我想,一定是因為你出現的緣故!我注意到,自從你出現後,很多東西變得躁動不安,不常出現的東西也出現了。我猜測,因為你身體內流淌的血液和別人的不一樣,你是帝王之血的擁有者!」
我目瞪口呆,心想難道正如帝惠和黑玉皇所說,我有帝王之血?而它則是一種神秘的祭祀啟動儀式?當這種威力強大的血液攜帶者出現,則會引起諸多奇異之事?
黑玉皇拍拍我的手:「真是苦了你了,因為這種不同尋常的身份,要承受很多壓力。你知道麼,一千多年來,許多人一直都在找你。」
「就因為我是帝王之血的擁有者?」雖然我已經明白,可是還是難免詫異和難以理解,說是聽天書一點也不誇張。一千多年啊!別說一千年前,一百年前我是什麼我都還不知道呢!
「好誇張,是麼?」黑玉皇說,「這其中包括我也在尋找你。」
「你們都是什麼人?一直找我幹嘛?」我心中隱隱猜到一些東西,可是不能確定。
「尋找靈訣!」黑玉皇清晰的話語讓我很煩躁,又是靈訣!跟我有什麼關係!
「帝惠說過靈訣,我還是沒弄明白,靈訣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你們找我都是為了它?那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你們是想通過它解救夕煙,還是想救出帝惠?要找到它就要放我的血,為什麼要拿我做實驗品?」我充滿戒備地看著黑玉皇,心中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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