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大驚,一個月!
這裡除了珠寶,什麼也沒有,豈不是要活活餓死!
我的呼吸不由得有點急促,黑玉皇拍拍我的手背,說:「我再想想,事情應該還會有轉機。」
我知道他不過是安慰我,心想都是那個帝惠,拖拖拉拉的,耽誤了我的時間。
黑玉皇說完這句話,問我:「你是怎麼變回女身的?」
「一個說是我的人幫了我,但是她沒有形狀,她說她是帝惠。」
「帝惠?」黑玉皇滿是驚訝的疑問語氣,「帝惠?她怎麼會在那裡?我一直以為那裡會有一本書來幫助你,沒想到竟然會是帝惠!」
「我也不知道!」
看來黑玉皇知道帝惠這個人,而且並不是從史書上得知的。
「你,你,她,她還說什麼了?」黑玉皇緊緊抓住我的肩膀。
「說的可多了,說夕煙、雲鏡哥哥,還說我就是她。我沒搞清楚她到底說什麼,我也不關心那些。」
「你,你怎麼能不關心?她說你就是她?」黑玉皇喘著粗氣,我的臉上熱浪撲上來。
我將腦袋擰向一邊,說:「喂,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對著人家的臉啊!跟個野獸一樣。」
黑玉皇似乎微微一怔,將緊抓我的手放鬆了,我揉了揉被他抓疼的肩膀,委屈地說:「是啊!怎麼儘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黑玉皇良久不做聲,我跟在他身後毫無目的地往前走。
走了許久,他一絲要和我說話的意思都沒有,我只聽見他的腳步聲。
悶!
黑玉皇之前捉弄我的那股勁兒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倒情願此刻他和我鬧得不可開交。
我天生的樂觀派,方纔他說的那些恐怖的事情我也不想去想了。
出去了就出去了,萬一出不去,難道被自己的恐懼心理給嚇死?
我看這黑玉皇也不簡單,誰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嘴裡哼起了歌。
過了一會兒,黑玉皇說:「你唱的是什麼?」
「今晚我還要和龍丹演出,我在想唱什麼歌比較好,這不在試歌嘛!」
「我不是和你說了,很難出去嗎?你怎的還有心思想今晚演出的事情?」
「嘿嘿,我相信你有辦法的。你好好想辦法,我唱歌了,剛才那首歌怎麼也唱不准調兒。」我滿不在乎地,心想要是此時有根狗尾巴草含在嘴裡,那可就美了!
黑玉皇在黑暗中哈哈一笑:「好!你唱。」
我伸手在身上掏啊掏,我想掏出一點東西來含在嘴中。
我有這樣一個十分不淑女的習慣,寫論文、查資料、唱歌,甚至洗碗入迷時,嘴裡要是不含著東西就不痛快。
平日裡都是一根筆咬著,龍丹說我是狗變的,嘴裡不銜著骨頭就失去了做狗的樂趣。
此時唱歌來了興致,嘴巴直癢癢。
但是身上除了柔軟的衣裳,什麼也沒有了。
含著這布料?不習慣。
我的手掏到脖子,突然觸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
我嚇了一跳,一聲大叫出來:「啊!什麼!」
黑玉皇一個箭步衝到我身邊,在我周圍拳打腳踢地,一邊問我:「怎麼了?」
我戰戰兢兢地僵直著脖子,帶著哭腔:「你,你別打了,那個東西在我脖子裡啊!」
黑玉皇一隻手往我脖子去,我怕他一拳搗來,我的小命就難保了,大叫道:「你,你小心點啊!」
他哈哈一笑:「你這下可露出真實面目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他不說倒還好,他一說,我感覺脖子上那冰涼的東西爬到前脖了,甚至後頸也是。
我最害怕的就是那些毛毛蟲啊、鼻涕蟲啊的小蟲子,鬼知道這是什麼蟲子,大概也是那種既冰涼又滑膩的噁心的東西了。
我求饒道:「大哥!大爺!你別嚇我,別嚇我啊!你快點幫我把它拿出來,求你了!」
這樣說著,雙腿已經發軟,黑玉皇摟住了我軟綿綿的身子。
黑玉皇大約沒想到我會如此害怕,說:「這是你的項鏈!」
啊!什麼!
我差點要整個倒在他懷裡的身體一下子蹦得老高,雙手摸去,可不是我的項鏈麼!
丟人!
我將項鏈在脖子上繞了一會兒,正是它,冰涼冰涼。
奇怪了,怎麼比平日裡都要冰涼好多倍呢!平日裡我壓根感覺不到它的冰涼。
黑玉皇說:「你衣服裡有個什麼東西?鼓鼓的,圓圓的?」
我的臉在黑暗中突然間漲紅了,吼道:「你管呢!」
黑玉皇不依不饒地:「剛才壓在我肚子上,我覺得好難受。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偷了什麼東西嗎?」
我突然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臉上更紅了,好在他看不見。
我說:「沒,沒有啊!」
「沒有?我不是和你說了,不要看那個大廳了的東西麼?我這才知道為什麼我們在這裡兜圈子就是出不去了原因!」
他說道後面語氣中明顯帶著責備和慍怒。
「這,難道和這個夜明珠有關?」我將夜明珠乖乖地掏了出來。
夜明珠奪目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甬道,我看見黑玉皇嚴厲的雙眼。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是什麼?」
我聽他說得似乎這是不祥的東西,趕緊往他手裡放去。他用衣服
「哼,算你還識相。這都是人的冤魂化成的!你一旦拿走,他的冤魂就跟著你,你永遠也別想走出這個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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