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人吼道:「大膽!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將他綁了!」
我抬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十分威風的武士,儀表堂堂,劍眉星目,威風凜凜。
看得我有點發呆,二十一世紀有男子氣概的男人已經十分少見,不是像女人就是像小孩,像這等極富陽剛之氣的男子真是少見,雖說他對我十分不客氣,目中無人,可那發怒的眉目間透露出來的純陽之氣著實將我電住了。
我口中饞蟲鼓動,盯著他,嘻嘻一笑:「將軍閣下,我不過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您大人有大量,何苦與我一個小女子為難?」
那武士微微一怔,大概是沒想到我不但不哭著求饒,倒是還笑嘻嘻調侃他,甚覺意外。「咦!」了一聲,瞧著我,竟然緊緊盯著我看,神色之間變化頗大。
我被他看得有點發毛,說:「將軍閣下,我,我可走啦!」
說著也不等他發話,猶如一隻猴兒般溜進人群,我堅信他可能已經看不見我了,這才從人逢中往外看,只見一隊著裝威武的武士,簇擁著一頂寬大的紅頂轎子,不知道裡面坐的是什麼人。
剛才那武士看樣子是整個武士隊的首領,此時眼睛在人群中搜尋,一定是在找我。但見他不惱不怒,倒是有幾分心急。
片刻之間,他向後頭揮手,短暫停留的人馬立刻就過去了,瞬間不見蹤影。
等那一隊人馬過去,街上歷時又回復了先前的熱鬧喧囂。
我找到龍丹等人,只見龍丹在身上不停拍打,想必是方才擁擠之下被別人碰到,因此覺得十分不淨,我笑道:「潔癖又犯了!以後該如何是好!」
龍丹不理會,低頭拍打著膝蓋,說:「你剛才太魯莽了!」
「見死不救,說什麼也不是本小,小生的性格!」我大咧咧地說。
美金捂著胸口,似乎還未回過神,花顏失色道:「吳公子,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你難道不知道那是誰的車隊?」
辛追粗著嗓子大聲道:「吳公子,你這等見義勇為的行為,在下好生敬佩!」
這人一直不出聲,此言一出,倒是將我們都嚇了一跳。
辛逐也拱手道:「在下也是十分敬佩!」
我像是喝了蜜糖水,甜滋滋地,說:「過獎!過獎!」
想起美今的話,問她:「那是誰的車隊?為什麼大家都那麼怕他們?」
美今將辛氏兄弟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我對辛氏兄弟說:「辛追,你說說,那到底是什麼人的車隊?」
忽然,腦海中冒出一個模糊的記憶,那紅頂轎子分外刺眼,只是模模糊糊地抓不住要領。
辛追瞧瞧四周,鬼鬼祟祟地低聲道:「吳公子,您難道真的不知道?這全神追國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我一聽,忙說:「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十分偏僻,所以不大清楚。」
辛追鬼兮兮地一笑:「神龜王,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元鳳妃的哥哥元景雲,也是我們神追國的第一大功臣,您不知道?」
怪不得那頂紅轎子那麼熟悉,原來是他呀!
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哦!就是那個被凌遲了的那個元景雲哦,元鳳妃不是被太子黑玉皇殺了麼,怎麼……」
我忽然發現龍丹眼睛不停眨動,齜牙咧嘴地不知道在說什麼,其餘三人像是聽天書般眼睛睜得大大的,美今小聲但是異常清晰地說:「吳公子!吳公子!」
我怔住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歷史資料上就是這麼說的呀!我記得一清二楚的,記這麼一點歷史事件可難不倒我。
我瞧著吳丹,想得到她的肯定,但是吳丹說:「三位,她就是有點瘋瘋癲癲的,整個神追國誰不知道神龜王聖恩正隆,元鳳妃賢德無比,太子黑玉皇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將來就是他的天下,何況他無比英明,好好的幹嘛去殺元鳳妃?她就是裝瘋賣傻,只是詐唬詐唬你們。別聽她胡說!」
龍丹如此說來,我才恍然大悟,忙點頭。
雖然龍丹不專攻研究神追國,但是我倆經常說一些各自研究領域的事情,因此神追國的許多大事情她也是十分清楚,就像從未研究過清代歷史的普通老百姓對慈禧太后的賣國行為十分清楚一樣。
辛氏兄弟和美今又是一怔,神色古怪,美今艱難地說:「龍公子,您,您怎麼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歲剛剛駕崩,皇上痛不欲生,舉國戴孝三日,何況,當今皇上還有元鳳妃生的兒子舉豐王子,您,您怎麼忘記了?」
美今說著瞧瞧辛氏兄弟,小聲說:「這樣的話可千萬不能讓別人聽見啊!是殺頭的罪啊!」
我和龍丹面面相覷,半天作聲不得。
歷史資料寫得明明白白,太子黑玉皇也就是後來的皇帝蘭王,是當今漆王唯一的兒子,是神追古國有名的聖君,不亞於中國歷史上的康熙帝,按說,他現在正處青年,不過而立之年,怎麼可能就去世了?
況且,也沒見資料上寫得有那什麼舉豐王子啊!
辛氏兄弟見美今有點不信任他們的神色,辛追拍著胸脯道:「二位公子儘管放心,辛氏兄弟不是那等貪榮求福之輩。何況,這神龜王的行為,天下人沒有幾個看得過眼的,我等雖然只是無名小輩,倒是也是熱血男子,不會作出那等告密的齷齪事!吳公子剛才的義舉已經讓辛某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以後但是用得著辛某之處,但凡開口,沒有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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