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將觀眾惹得高興,那就會身價倍漲,同時身份地位也會相應升高,老鴇也不敢得罪;如果觀眾不買賬,就只能被殺掉或者被賣做奴隸,運氣好一點的可以得到訓練再次登台。
以前被殺的人很多,後來老鴇們發現賣做奴隸倒是可以掙回個本錢,因此後來漸漸不殺害那些被淘汰的演員了。
我和龍丹是被人在野外發現的,花媽媽有專門的捕手,身份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星探,當然他們是害人不眨眼的星探,因為被捕來的男子大多不瞭解這裡的演出規則,極有可能就淪為奴隸。
在這裡,男人的地位似乎不高啊!
我和龍丹被直接帶到地下室,那是專門為對付第一次演出的男藝人的。
花雀樓管理森嚴,男藝人基本上處於被監控的狀態中,在樓內可還好,一出花雀樓,花媽媽就會派人跟隨左右,以防逃跑。
「那麼,什麼時候可能恢復自由呢?」我問道。
「什麼自由?」美今十分不解。
「就是徹底離開花雀樓!」
美今搖頭道:「為什麼要離開呢?多少人夢想變成您這樣的超級藝人啊,您為什麼要離開呢?」
龍丹說:「很多人想變成我們這樣的人?」
「是啊!龍公子。錦衣玉食,衣食無憂,以後還會有許許多多好東西等著您啊,您為什麼要離開這呢?」美今十分不解。
我對龍丹說:「看來和二十一世紀的社會一模一樣,誰不想成為大明星!」
龍丹憂心忡忡地說:「你想麼?」
我搖搖頭:「不想。」
那種無限風光的生活我也許只是想嘗試,卻不想擁有一輩子,太累了。
美今說表演之外的世間可以自由支配,但是如果要出門必須請示花媽媽或者老七那樣的護衛頭領。
我看著桌子上的點心和水果,絲毫沒有食慾,我問美今街上可有好吃的?美今說街上有許多好吃的,不如二位公子去嘗嘗?
雖然經過一個晚上的辛苦,此時卻是一點也不覺得累。聽美今說得如此有趣,我豈能不去?
龍丹也躍躍欲試,我真是沒看出來,龍丹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活潑了,而且比以前有趣了。
我問美今除了身上這身戲服,可還有其他服裝,美今連忙打開壁櫥,我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好多衣服!我看看這件,又瞅瞅那件,全是男人的。
龍丹見我老大的委屈樣兒,說:「你現在已經是男人了,記住這一點。」
我瞧瞧美今,說:「我們外出時可否帶上你?」
美今說:「可以的。」
我眼珠子一轉,對龍丹小聲說:「叫美今再帶一套衣服,我穿她的衣服。」
美今卻是聽見了,說道:「吳,吳蘭,可以叫花媽媽為您準備一套外出的女子服裝,還可以派專門服侍您髮型設計的下人來為您設計一個女子髮型。這裡的煙鈴兒是我的一個姐妹,做的很漂亮,您可以點名要她。」
我眼珠子都出來了:「真的?難道,難道我們出去還要專門打扮成女子麼?」
美今說:「以前一些公子外出總是受到那些觀眾的打擾,還惹出不少事情來。後來就有了一條規矩,可以打扮成女子外出,這樣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我向龍丹說:「哈哈!真是聰明,這和戴墨鏡差不多?不過,戴墨鏡照樣可以讓人認出來,化個變身妝,那就很難認出了啦!」龍丹微笑不語。
我對美今說:「那你去辦!」美今又道:「不知道您想打扮成什麼身份的人?」
說著瞥了龍丹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臉頰緋紅。我沖龍丹使了個鬼臉,龍丹兩手一攤,無可奈何的模樣。
我問龍丹:「你說,什麼身份比較好?」
心中卻是十分興奮,好似兒童時代玩玩具,知道那看似簡單的玩具居然有多種玩法,豈能不興奮?到底打扮成什麼樣兒呢?我腦海中飛轉許多念頭,但是都覺得不好。
於是要美今給個建議,美今有點不好意思,飛快地說:「我建議您可以和龍公子打扮成主僕,龍公子是小姐,您,你是丫鬟。」
我暈死,暈死!我差點就要問她為什麼了,但是有**份,我乾咳兩聲,說:「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美今領命而去,我對龍丹說:「和你在一起真倒霉,只能做下人。」
龍丹不理我,我對著那一櫃子衣服還是很興奮,拿起來又放下去,龍丹說沒見過你這樣的人,男人的衣服有什麼好瞧的。也不知道都是什麼人穿過的,你不覺得噁心麼?
我忙丟下手中的衣服,也覺得不乾淨,但是嘴裡不服輸:「你就不能撿好聽的說?現在已經是男人了,還有什麼好講究的,嘮嘮叨叨!還是改不了女人那一套。」
「要做男人也得做一個乾淨的男人,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要去惹女人,也不要給我惹是非。女人可是很難惹的,惹不得!」
龍丹說,她對剛才我故意調笑她和美今很是介意,說到後面那一句,自己忍不住笑了。
我掘起嘴巴:「我剛才不是見機行事嘛!還是做過女人才瞭解女人,知道女人惹不得,惹不起!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我專惹男人。」
「你惹男人?」龍丹說,「到時候他們以為你是同性戀,你就發揮想像去想。」
「女人惹不起,男人惹不得,那我可怎麼辦!」我跺著腳。
「瞧瞧!一幅女人態!跟你說了,是男人就要像個男人。你這樣被人知道了,惹出麻煩來,看你怎麼收場。」
「你不是也討厭自己的男人身份麼?還像個男人,怎麼個像?都已經這樣了,還什麼怎麼收場?」我反駁。
「破罐子破摔了,是?我可和你想的不一樣。我覺得二十一世紀本來也沒有什麼很有趣的東西,來到這裡了,我就重新活一次。」
龍丹說著,語氣十分堅定:「我既不想要什麼愛情,也不想要什麼富貴,跟我混!啊!」
我眼中要冒出火來:「可我想要啊!我想要愛情!」
「得了,得了,你每次都說要愛情,其實,我看哪,你每次不過都是將那些男人耍來耍去,不過覺得好玩。你說你哪次認真了?嘴裡說著要個忠誠的,負責任的,什麼什麼條件多得很,其實那都是你的借口,你壓根就還沒做好愛一個人的準備,我看你一輩子也做不好這個準備。你壓根就是個沒心的人!」
龍丹這一番話,倒是將我說得啞口無言。細細想來,可不是?就說那個在深圳邂逅的男人,我這麼一天來根本就沒想起他。不就覺得新鮮刺激?
以前那無數的男朋友,我哪次將人放心上了?不過就是圖個伴兒嘛。
「你有理,我聽,行了!穿越二十一世紀的超級囉嗦舞男!」
「舞男,舞男就舞男!」龍丹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等我厭煩了這種生活,我們就想辦法逃出去,重新過一種生活。」說著,臉上神秘莫測。
「你想過什麼生活?」我好奇地問,這女人平日裡可沒這麼囂張的。
她巧笑倩兮:「你不記得我倆是什麼專業了?考古啊!」
我的腦子飛快地轉,考古,考古,考古怎麼啦?難道還能在這個空間重操舊業?
考古說白了就是有政府有組織地挖掘墳墓,二十一世紀可以,這個不明不白的世紀可沒聽說是正當職業哦,搞不好被人一鏟子拍死,我可不想那麼慘。
「你平日裡可不是這麼笨的!是不是時光超越將你的腦子超笨了?」龍丹見我仍舊不得其解的樣子,大為失望:「你參加那麼多的野外考察活動,又知道那麼多的古墓所在,現在難道全都不記得了?」
靈光一閃,我拍著腦袋叫道:「啊!懂啦!」
「小聲點,我的爺!現在還不到時候。」龍丹神秘一笑,「你還記得回龍十彎裡面埋著多少王公貴族?我們就去那裡!」
真讓我吃驚不小,她居然把這事情上心了。當年我是在回龍十彎待了大半年,那裡是神追國的王陵,寶貝自然不少啦!
正說著,美今帶了一個女孩兒來,另有幾個隨行丫鬟,手裡抱了一堆東西,我知道是給我們化妝的來了,興致勃勃地坐下,臉上卻極力掩飾著興奮。
龍丹不肯回她房間去,那些女孩子就將我倆輪流化妝,不出一會兒就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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