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參加了一個考古講座,開了門將包包掛好,龍丹那美妙的聲音傳來:「喂!今天的晚餐是番茄丸子湯!」
好像我沒有名字似的,她老是用一個「喂」來稱呼我。
聞到那誘人的香味,我還是以一副卑躬屈膝的態跑到廚房,龍丹圍著圍裙,手抄大鏟,練得正熱火朝天。
誰叫我雖然也是女人,可是對做菜一竅不通呢!只好巴結好這個死黨啊!
我先來了一番狗屁不通的讚賞,什麼冠絕天下,什麼無與倫比,誰娶了你一定是掉到蜜缸裡之類的廢話。
然後手疾,將她已經拌好的槐樹芽兒偷吃了一筷子,砸著嘴巴正回味,她轉身來一鏟子油膩膩的東西在我面前晃了晃:
「吳蘭,有你的啊!你給老娘住嘴!你不知道老娘這一輩子不打算嫁嗎!」
我翻了個白眼,一個立正,行了個軍禮道:「姐姐!好姐姐!妹妹陪伴你,咱倆都做快樂的單身女!」
「呸!假惺惺!一個二十九歲嫁不出去的剩女加瘋狂無比的結婚狂會陪伴你那可憐的同樣是剩女的姐姐!鬼相信!」
她惡狠狠地哼一聲,拿了湯碗,將湯盛出來。
我賞了她一拳,龍丹凶巴巴的臉馬上換上了一臉歪笑,甩著手大叫:「喂!妹妹手下留情啊!打死了啦!」
我練過散打,大學期間曾經參加過全省的大學生散打比賽,還拿得過第二名的好成績,別看龍丹一米七五的身高,我只有一米六,且瘦不拉嘰,她壓根不是我的對手,這會兒當然只是故作模樣,我哪裡捨得下她。
我立馬一溜小跑,將飯桌收拾好,將剛出鍋的湯盛了兩碗。
龍丹臉上也綻放了可惡的笑容,嚷道:「洗手!拿碗!」
坐下來吃飯了,龍丹優雅地坐著,那姿勢,那神態,怎麼說都是個淑女,真難以相信,她剛才還是一副女巫的模樣,怎麼可能變化那麼快。
「聽說研究所最近來了一批古怪的文物,距今年數不清。奔奔說最奇怪的是有一幅畫,那畫裡的女子長得十分像你。你說奇怪不?」
我和龍丹都是某名牌大學的在讀考古學博士,但我們不同導師,研究方向也不一樣,我主攻神追古國;她主攻邀月古國。
我倆還有一個月就要畢業,論文已經做好,工作也敲定,就在本校研究所,目前就在研究所幫著做一些研究。
我一笑:「你是看《神話》看得入迷了!要不要給設計一個穿越時空來救我的人?」
龍丹笑吟吟地:「騙你!幫忙把我的包拿來!」
我依言將她隨身攜帶的銀色小包取來,她從中掏出一張紙,展開一看,原來是一副人物速寫,畫上是一名古代女子,衣著華麗,那表情和我真是無異。
她說這是奔奔照著那女子的模樣速寫下來的,奔奔畫工不錯,畫得惟妙惟肖。
我指出一個明顯不可能的地方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她凝神看去,笑了,原來那女人的脖子上竟然戴著一條我們都非常熟悉的項鏈!
那項鏈不是別人的,正是我的父親留給我的鍾項鏈,連花紋造型都和我的那條一模一樣,不過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呢。
這個項鏈,爸爸說了,鍾元素於1900年被科學家發現,具有通過細胞電離調節身體天然電流的能力,對人體會產生有益的生理作用且其化學性穩定,不會發生經時性的變化或變質,有益人體身心健康。
在這個不明年代怎麼可能有這種項鏈?
吃過飯,我可憐地洗刷鍋碗瓢盆,心早已飛到電腦旁了。一個不穩當,摔了一個盤子,趁龍丹沒聽見,趕緊收拾到垃圾桶裡。
要不是怕龍丹罵我偷懶,不做飯罷了,連鍋碗瓢盆也由她洗,要跟我絕交,我會一直吃到沒有碗可用才會洗。
前幾天出差,在深圳邂逅了一個男人,比我大十來歲,很有味道,我就喜歡比我大的男人,體貼、溫柔,懂得愛護女人。
雖然說我已不知道談過多少個男孩或者男人了,也不知道多少次想把自己嫁出去了,可老天爺一點也不眷顧。
我雖然沒有龍丹那樣花容月貌,千里挑一,好歹也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嬌小可人,只求對方一表人才、有責任心、有能力,就這麼點要求,老天爺怎麼都不肯給呢?難道說,世間的男人真的都是靠不住的?
龍丹二十九,長得那個高挑,身材完美無缺,臉蛋猶如經過藝術家精雕細琢,永遠都趕在時髦第一線,給別人的感覺永遠是美麗優雅。
她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如果說風華絕代是個什麼概念,去看看她母親就知道了。五十多歲的女人還能保養成那樣子,不是妖精就是神仙。
龍丹不僅絕頂漂亮,而且絕頂聰明,從小到大,是學習尖子,更是文藝尖子。
可以說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了,自身條件沒得說,家世也好,父親生前是某將軍級人物,獨獨這一個寶貝女兒,少不得的寵愛。
按說這樣的條件要找男朋友那是應者雲集,可偏偏奇怪的是,當我十三歲初戀到二十九歲談了無數男朋友時,她仍舊單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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