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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廣告的外景地選在nn市郊外風景秀麗的靚鳳江,相傳這條江有幾個天上的神女下來洗澡,因為怕世人看見,所以化成了美麗的鳳凰在清澈的江水裡嬉戲。這一片樹木蔥鬱、環境清幽的區域也因為清澈的江水和遠古的神化而聞名,因此市政方面特別重視環境的保護,使得靚鳳江在地球污染日益嚴重的今天依舊美麗動人。
聶鋒在無聊地用樹枝挑甲蟲玩,相比之下林詩雅就忙得多了,她不但是公司副總,而且一旦有重要的拍攝任務,她還要親力親為地當片場負責人,生怕拍出來的片子不合對方的意。
「卡!很好,就是這樣子!」
喊「卡」的是以前「龍傳」的一個導演兼製片,因為梁冠天的犯罪事實確鑿而樹倒猢猻散的許多工作人員都被林詩雅請了過來,這個導演就是其中之一。
林詩雅一直站在攝像機旁看著演員們的表演,那導演喊完卡之後又對林詩雅說:「林總,要不要看一下樣片?」
「嗯,」片場中林詩雅神情比平時要嚴肅一些,「何導,我覺得剛才的環境光線太強了,而且光源是突然增強的,演員的眼睛被光刺到,稍稍皺了一下眉……」
「林總,何導,」一個小伙子跑過來,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剛才是我指揮有誤,兩盞探照燈突然亮了,真對不起!」
「嗯,」林詩雅微微一笑,很有大家風範地原諒道,「小宋,下次注意一點就好。何導,讓大家休息一下,十分鐘後重拍剛才的鏡頭。」
「辛苦了辛苦了,」片場裡聶鋒逮著機會就跟林詩雅說話,林詩雅實在太忙了,「林姐,何導,喝口水。」
「哎喲,聶總,哪能讓您給我拿水呢!」何導謙虛一番,接過聶鋒手裡的礦泉水瓶,然後知趣地走到一邊,「你們慢慢聊,我過去看看燈光師那邊怎樣了。」
聶鋒又掏出紙巾幫林詩雅抹去額上的香汗。這天氣一點都不熱,但看著廣告沒拍好,林詩雅心裡也急啊,就出了一頭汗。
「阿鋒,其實你沒必要跟來,」林詩雅拿下抹在額上的紙巾,笑著說,「我是出來工作的,又沒空陪你。」
「唉,我都成廢物了……」聶鋒自嘲地感歎。
「阿鋒,你是不是認為現在的我搶了你的風頭?」林詩雅認真地說,「其實很多東西你都可以做,有空了我教你,很容易上手的……」
「林姐,你怎會那樣想?」聶鋒把她拉到剛才他爬上去看獨角仙的那棵樹下,別的人都在遠處忙著,「一年多前要不是你給我飯吃,我早就餓死了。從公司成立到現在,我真覺得你不錯,所以總經理的位置你來坐是最合適不過了!而且我們是一家人,家庭式作坊……哈哈,誰當頭都一樣!」
林詩雅帶著歉意說:「老婆騎到老公頭上,總是不太好的。」
「沒什麼不好,分工不同而已,」聶鋒說,「再說我們公司收入的大頭應該是電影,以後等資金多了,爭取把小蕾簽過來,我就有活幹了。你要是坐了正位我也放心,拍戲時可以全情投入啊!」
經過一番遊說,林詩雅終於同意了:「好吧,能坐上正位,其實我也很高興。現在公司裡人多了,我的職位對下面的人發號施令,有些人是不服的。不過以後你幹什麼好呢……哎呀,你把公司交給我,難道還要去美國?」
林詩雅說話的時候礦泉水瓶都拿不穩掉地上了,聶鋒急忙說:「不會不會,以後我天天都到你辦公室裡打遊戲玩,ok?」
林詩雅一聽就放心了,她捏了捏聶鋒的臉,做了個調皮的笑容:「想偷懶?不成!」
聶鋒把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捏在自己手裡,從背後把身體柔軟的林詩雅往懷裡一摟,甜蜜蜜地說:「那老婆說讓我做什麼?」
「那就……」林詩雅想了一會,「讓你做總經理助理吧!」
聶鋒剛想調侃幾句,突然褲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來一看,行子的名字隨著音樂聲閃爍個不停。聶鋒笑著按下接聽鍵,將手機貼到耳邊:
「喂,不好好上班,找我幹什麼呢?」
「阿鋒,你在哪?」行子的聲音很急促,聶鋒聽出不妥,就放開了懷裡的林詩雅,正色道:
「怎麼了?我在外面……」
「阿鋒,」行子的聲音變得哽咽,「雷局,雷局他死了!」
「什麼?」聶鋒驚叫一聲,眼睛都大了,「你再說一次?!」
「阿鋒,我過去接你,」行子說,「上面說雷局的死好像跟你有關,讓你過來協助調查。」
「我靠,你不會懷疑我幹掉他了吧?」
「阿鋒,情況很複雜,你肯定不會是兇手,」行子的聲音終於平緩下來,「不過公安廳有個趙副廳長因為雷局的死被停職了,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趙天生?聶鋒感到事態嚴重,就說:「你在警局吧,我過去!等我幾分鐘!」
聶鋒掛了電話,林詩雅見他臉色不對,就問:「阿鋒,怎麼了?」
聶鋒不會因為害怕林詩雅緊張而不說事情,他說:「雷奔死了!趙天生也被停職了!」
林詩雅臉色大變:「他們是不是要你去警局?我陪你去!」
「不用,林姐,你照顧好公司的事,我讓餘情陪我過去!」聶鋒說完,人就「嗖」一下不見了,連影子都沒留下——
行子剛放下電話不到五分鐘,就有同事說聶鋒已經到警局大門口了。行子吃驚不已,除非聶鋒通電話時正好在警局附近溜躂,否則不可能來得那麼快。他一路小跑出了辦公大樓,只見聶鋒拉著餘情匆匆地趕過來。
聶鋒一見行子,劈頭就問:「怎麼回事?!」
行子假裝拉過聶鋒手臂往辦公樓裡拖,卻悄悄地對他說:「一會別人問你,你就說我只打電話叫你來,別說我告訴你趙副廳長的事!」
聶鋒會意,任由他拉著進了大樓,然後來到一個審訊室前。行子說:「只能阿鋒一個人進去,餘情你得在外面等。」
「你們什麼意思?」餘情一看門上的「審訊一室」四個字就惱了,「聶鋒不是嫌疑人,你們敢審他?!」
行子解釋道:「我知道阿鋒不是嫌疑人,不然就不會由我打電話通知他來了。只是讓他協助調查,你也不想雷局死得不明不白吧?」
「不明不白?」餘情剛才在公司,聶鋒突然出現,只說了一句「雷奔死了,跟我去趟警局」,然後兩人就瞬間移動來到了警局門口。因此餘情還是對事情一無所知。
行子還想解釋,被聶鋒阻止道:「餘情,你在外面等著,有行子在,沒問題的!」
餘情放開了聶鋒的手退到一邊,眼睜睜地看著行子把聶鋒帶了進去,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聶鋒進去一看,有三個穿著深藍色警服的人坐在審訊台後,一個女警坐在角落處。審訊台後的,中間是趙英,趙英左邊是另一個是姓潘的副局長,右邊那個不認識。
「報告,聶鋒已經來了!」行子立正說到。
「嗯,行子,你先出去,」趙英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是冷冰冰地,完全是審犯人的模樣,「我們要聶鋒協助調查今天凌晨發生的槍殺案。」
「是!」行子挺直腰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聶鋒,用眼神告訴他不用緊張。聶鋒對他笑了笑,行子才出去關了門。
「請坐,聶鋒,」趙英說,「很不好意思把你請到這,但是不要誤會,我只是希望案件的偵破能得到你的幫助。這位是潘副局長,你見過了;這位是公安廳來的同志,姓佟。」
趙英原來的職位是市刑偵隊大隊長,由於是她不斷接到餘情發來的線報,毒品販子頭目白梟才暴露了身份。憑著這份功勞,在白梟出逃事件發生沒多久,她就升到了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一個26歲的女警就當上公安局的第二把手,這在警界的歷史上絕無僅有,而且從審訊台後三人坐的位置可以知道,她這個副局長的地位比潘副局長還要高。
聶鋒沉著地坐到了三人面前:「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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