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爸給找的工作,本來不是我去的,」阿飛說,「原先預定要出國培訓的人技術太水,後來才換了我去,直到上飛機那天早上才跟我說,媽的,我內褲都沒準備多幾條,說走就走了。」
林詩雅見他們聊得那麼開心,就笑著說:「你們聊,我們出去準備一下拍攝的事情。」說完就拉著餘情出去了。
「哎,那兩個美女是誰?」阿飛問。
聶鋒挺起胸膛自豪地說:「你說捏?」
「不會吧?」阿飛有些不相信,「你三個老婆裡有兩個都長成這樣的?浪費啊,我們國家女的本來就少,那麼極品的你一撈就是三個,過分!」
「嘿嘿,」聶鋒笑道,「你在國外一個都沒撈著?」
「撈個屁!」阿飛笑罵著說,「那些外國妞從遠處看效果還不錯,可走近一看皮膚粗得不得了,哪有我們國產女孩那麼細嫩白皙,秀色可餐。」
「你的培訓完了吧?」聶鋒說,「完了就別出去了,現在那些外國人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來我們中國找老婆,我們自己都不夠用,不能再讓他們佔了便宜去。」
「培訓了一年,早完了,」阿飛說,「我們公司在國外有分公司,所以他們想我留在那繼續做,不過聽說你開了公司,我就回來了。」
「哈哈,好兄弟!」聶鋒樂道,「那你公司那邊怎麼說?」
「那邊是小問題,」阿飛說,「我進去的時候是臨時工,後來也一直沒跟他們簽用人合約,所以隨時可以走。不過以後他們有需要的時候我可能還得回去幫幫忙,畢竟人家送我出去學習不容易,做人不能忘本。」
「這次我們做的是電腦特技,你有把握沒?」聶鋒問。
「沒兩把刷子,哪有臉回來?」阿飛胸有成竹地從旅行挎包裡拿出幾張光碟,說,「你上次剛跟我說我就趕做了幾套場景,當然是實驗品而已,你看看水準夠得上你的要求沒有。」
聶鋒第一時間把光碟放入電腦光驅,打開播放器觀看起來。
阿飛的特技場景做得的確一流,就說埃及法老王陵的那一幕,簡直跟真的到實地拍攝下來一樣,進到王陵內,突然串出來的魔神造型威武兇猛,用來做玉皇大帝的守護神都不為過。
「好!」聶鋒喜道,「就是它了!」
「你先別興奮,」阿飛得意地說,「這只是雛形,等片子拍出來後我還要根據實際情況整合改進,我就是要做出那種只有在電影院裡才看得出來的效果,給那些喜歡玩盜版的奸商吃鱉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喜的是這陣「東風」很快就來了。大鬍子風塵僕僕地從北方趕來,與他同來的,居然還有一位聶鋒的老相識。
「師傅,大鬍子!哈哈,」聶鋒一看這兩位黃金組合加盟到自己的新戲,頓時心花怒放,他心想:離成功的日子不遠了。
鬍子拉茬的大導演胡建軍身邊果然站著個乾瘦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就是紅透兩岸三地影視圈的動作指導,同時也是教聶鋒練習念力的師傅——王一明。
大鬍子北方人的爽朗作風依舊,剛進到雅情公司,他那銅鑼嗓就嚷嚷開了:「嘿!聶鋒啊,沒想到你那麼快就開始要自己演主角了,聽說那故事是你寫的?不錯啊,我最愛拍這種有味道的片子!」
「呵呵,」聶鋒剛才一興奮就叫了人家「大鬍子」,現在清醒過來後又改了回來,「讓胡導見笑了,該怎麼拍還得看您的。」
王一明也是老樣子,一點都不顯山露水,不過對方是聶鋒,他臉上就破例浮現出一絲微笑:「阿鋒,出息了啊,以後有什麼動作的片子就跟我說,我會優先考慮你的。」
聶鋒感激地說:「是,多謝師傅!」說完後他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走了進來,大鬍子笑道:「聶鋒,你還記得他們嗎?」
聶鋒看了一會,終於認出他們就是上次和自己競爭上崗的幾個替身演員,當下熱情了一番。眾替身既是感慨又是吹捧,笑鬧著稱呼聶鋒為「聶老闆」。
《穿越時空的愛戀》很快就開鏡了。擔當導演的胡建軍,擔當動作指導的王一明,擔當女一號的影視紅星小天後肖蕾,都成了本戲中令人矚目的焦點。在一次媒體見面會上,擔當男一號的聶鋒剛一登場就惹來不少女孩們的眼球,當眾人知道聶鋒就是一年多前某電視劇中紅級一時的替身英雄時,都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聶鋒則很從容地說出本戲雖然驚險動作眾多,但男一號不需要替身時,他立即成了本戲日後媒體見面會焦點中的焦點。這也證實了大鬍子說過的某句話是真理:大家都喜歡看真的東西。
埃及法老王陵的場景是在攝影棚中完成的,拍的時候挺沒勁,聶鋒和肖蕾裝模作樣的對著空氣大叫和打鬥,肖蕾這個「實力派的花瓶」當然沒問題,可對聶鋒來說卻是一個挑戰。不過在大鬍子和王一明的開導下,他的演技也日漸進步,特別是打鬥場面,聶鋒常能做出令人驚歎的招式來,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華而又實」。而扮演魔神召喚出來的亡靈守衛的,就是那幾個曾和聶鋒競爭上崗的替身演員。托聶鋒的福,他們終於有在鏡頭前露臉的機會,雖然在外型上已經不太認得出誰是誰,可到底讓他們演了一回自己,而不是別人的替身。
劇組很有效率,半個月後,法老王陵的戲就拍完了。聶鋒將拍好的影片剪輯交給阿飛,自己則隨劇組一同前往河北某山區。
出發前夜,忙得不可開交的王一明和聶鋒師徒倆終於有機會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阿鋒啊,我們多久沒有這樣坐下來聊天了?」王一明喝了一口茶說。
「從上次拍完那場戲後就沒有過了吧?」聶鋒給王一明倒了大半杯普耳茶。
「你的長進不小,才一年不到就自己做老闆了,不錯不錯。」
「其實也是運氣好,」聶鋒自喝一杯,普耳的清香在他的喉頭久久不散,「開公司的錢全是公安局給的。」
王一明奇怪地問:「公安局幹嘛給你錢開公司?」
聶鋒笑著把自己扳倒毒販頭子白梟和洗黑錢頭子梁冠天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王一明不住地點頭,喜道:「很好很好,我沒看錯人啊,你不但資質聰慧,而且為人還很正派。短短一年時間你就又覺醒了兩種超能力,白梟和梁冠天雖然在財力和勢力上可以一手遮天,可遇到你也是只能淨吃啞巴虧,哈哈!」
「不是啊,師傅,梁冠天還好對付,白梟身邊有個幫手,很厲害的。」聶鋒一提起他的宿敵就很頭痛。
「嗯,」王一明聽到有令聶鋒頭痛的對手,絲毫沒有吃驚,他平靜地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遇到比自己厲害的人也不奇怪,」說到這裡,他還是按奈不住好奇心,問到,「你說的白梟的幫手是誰?」
「他叫赤龍,」聶鋒說,「他和我一樣,可以自由地運用念力,而且他的超能力還很厲害,其中有兩種我是扛不住的……」聶鋒記起第一次跟王一明喝茶聊天時,王一明總喜歡賣關子,這回也輪到他來賣一賣,吊吊他的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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