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補救的辦法嗎?!」聶鋒繼續演戲,演的是一因落魄而狂亂的小公司老總。
「對不起,聶總,」吳興面無表情地說,「希望你能早日把我們公司在前期投資的一百六十萬盡快還上,我還有事,就不久陪了,你請便。」
聶鋒像具行屍走肉般離開了辦公室,吳興立即給梁冠天撥了電話邀功,語氣很是得意忘形,梁冠天念他剛立下大功,就安撫了幾句,沒跟他計較——
「喂,阿高啊,」聶鋒對著電話說,「梁冠天的行蹤你查清楚沒有,他都跟些什麼人接觸?」
「我讓私家偵探跟了他一星期了,就知道他有個女人叫宋小月,住在麗灣花園5棟302室,」牛高說,「阿鋒啊,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女人夠多了,難道還想把梁老頭現在的那個撈過來?這樣也報復不了他啊,這種女人他說換就換,搶了也沒意思。」
「媽的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聶鋒笑罵道,「我有我的打算,不過肯定不會幹那利己不損人的事!」
「你有什麼打算?」牛高可能是一個月來受了狗崽隊的傳染,總喜歡打聽別人不肯說的事情。
「等成了一定告訴你,」聶鋒說,「是兄弟的話就別問。梁老頭那你不用跟了,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吧,等有事了再叫你。對了,吳興那邊有什麼進展?」
「吳興?你算猜對了,他前幾天有進出過龍傳總部,後來私家偵探還打聽到,他的確跟梁冠天有聯繫,聽說是他的私人助理,但從不參與公司的工作和活動。不過最近那小子胃口可大了,揮金如土啊!」牛高果然有當狗崽隊的潛質,打聽到別人的**比撿了錢還開心。
「…………哦?有這種事?知道了。」聶鋒聽了牛高的報告後,一條妙計串上心來——
聶鋒變身成吳興的樣子,來到某地下賭場。
「哎,興哥,又來幫襯啊?上次那條數清了沒有?」看來吳興是這裡的常客,一個白粉仔看到聶鋒變的吳興,就熱情地迎上來打招呼。聽他的口氣,似乎吳興還欠著什麼人的錢。
「清什麼,一下子翻了本連利錢一道還了!」聶鋒口出狂言。
那人看著吳興又坐在賭台邊,朝著他的背影「呸」了一口,自言自語道:「他媽的真不知死活,都欠十幾萬了還敢來,是我早就連夜跑路了!」
賭台上坐莊的小姐顯然也認得吳興:「興哥,來翻本啊?是撿到錢了,還是是買彩票中了?」
「操!老子去搶銀行不行啊?幹嗎非得做那種碰運氣的事。」聶鋒流氓氣十足,「給我發點好牌,贏多了算你的!」
「嘿嘿,謝興哥!」坐莊牌小姐說,「今天是壓現錢啊,還是賒帳?」
「先賒著!」聶鋒無賴地笑道,「今天換了條褲子,錢包忘了換過來了。」
「興哥,」坐莊小姐提醒道,「我們老闆說了,你的帳沒清之前不能賒……」
「媽的那你剛才問什麼?!」聶鋒假裝發火,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說,「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的公司還在吶!」
聶鋒鬧得比較凶,這一桌由於他和坐莊小姐一問一搭,弄得大家都玩不了。賭客們有意見了:「到底還玩不玩?!不發牌就把桌子撤了,大不了我們到別處玩去!」
「玩,怎麼不玩?」這時候一個看起來比較沉穩男人來到賭桌旁,對不知所措的坐莊小姐說,「發牌。」
「是,寇哥。」有人來解圍,坐莊小姐頓時鬆了口氣,熟練地從牌盅裡把牌滑出來,發到每個賭客面前。
「興哥,不好意思啊,她新來的,」那個叫做「寇哥」的人走到聶鋒身邊笑著拍了拍他肩膀,說,「不過我們這的規矩你也知道,這次你玩好,不過下次來,希望能把上次那條數給清了,不要令我難做。」
「寇哥,」聶鋒估摸這個寇哥和吳興應該是老相識,就說,「最近手頭緊,我老闆又拖欠著我工錢,就盼著從你這能贏點錢回去買碗粥喝,哪知道你這檯子越做越紅火,上次搞得我一下子不見了十幾萬,這次怎麼的也得回扣點吧?」
「興哥,我們都是小本生意,哪比得上你在外邊撈世界那麼有搞頭,」寇哥說,「最多這樣,我跟我們老闆說說,讓你晚一星期還錢,夠意思了吧?」
「嘿嘿,」聶鋒樂道,「好兄弟好兄弟,不如把你老闆的電話給我,我自己跟他講,省得這條數還不上的時候他朝你發脾氣。」聶鋒的意圖比較明顯,他想利用完這個地下賭場後就把它暴露給行子和趙英,也算是為民除害。
哪知寇哥說:「你不是有他的電話嗎?」
「不記得了,你再給個,」聶鋒漫不經心地說,「還有你的,一起拿來。」
寇哥絲毫沒懷疑眼前的是假吳興,毫無防備就把兩個電話給了聶鋒,然後說:「興哥玩好啊,說不定一會這條數就可以清了。」
「承你吉言,」聶鋒邊看牌邊說,「有得贏的話請你喝茶!」
結果那位坐莊的小姐好像是專門想整吳興似的,給聶鋒發的牌全是垃圾,這可把聶鋒樂得爽了。原來他還指望用自己的超能力換點垃圾牌過來,現在倒替他省了份力。聶鋒在心裡陰笑:吳興啊,這牌可是我幫你玩的,你自己運氣不好,怪不得別人。
聶鋒從當天下午一直玩到次日凌晨兩點,一共輸了一百三十多萬。當寇哥給他帳單時,他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一百三十萬?你搶啊?」
寇哥最看這種人不順眼,明明輸了,卻不認帳,可吳興是老主顧,他壓住自己的惱怒,賠笑道:「興哥,這張台的檯面上寫得很清楚,一注就是兩千塊。你算算你在這坐了多久了,給那麼點小錢,就算是服務費吧。」
聶鋒一副剛清醒過來的樣子,低頭看了檯面上印著的「每注兩千,祝君好運」的字樣,開始耍無賴:「你這上邊說的是兩千,又沒說是什麼的兩千,那我用越南鈍還也是一樣的。」
可能聶鋒這玩笑開得太過了,寇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吳興,少來這一套,上次那十幾萬還沒清,依我們的規矩,你是不能再玩的,要不是看我的面子,你早被扔出去了,現在跟你好聲好氣的說,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操!」聶鋒的口氣從無賴突然轉向牛逼,「不就一百多萬嘛!濕濕水啦,」聶鋒把吳興的口音模仿得很像,「我給你個地址,明天你去拿錢,省得我又過來。」
寇哥一聽有錢拿,立即又變了態度:「呵呵,這樣最好,興哥真是有風度,一夜之間就打賞了我們一百多萬,改天我約我們老闆出來請你吃飯!」
聶鋒趾高氣揚地說出了龍傳影視的地址,對寇哥說:「到這裡,找那的老總,他姓梁,就說是我的數,讓他給錢。」
「哦,原來是龍傳的梁總,失敬失敬,」剛才還擔心聶鋒吹牛的寇哥一聽梁冠天大名,心裡的懷疑馬上煙消雲散,「那這張東西還請興哥簽個字。」
聶鋒接過來一看,原來是那張一百多萬的帳單,他笑著說:「按手印行不?媽的,電腦打多了名字都寫不順了。」雖然聶鋒能變身成吳興,可他卻不會模仿吳興的筆跡,還不如按手印來得方便。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寇哥見聶鋒按下了手印,心裡更開心,「有些人啊,就是想故意把字寫得難看,我們上門時他就不承認是自己寫的。興哥可真是爽快人啊!」然後就和幾個嘍囉忙著給聶鋒遞茶敬煙,想巴結討好這個豪爽得一夜就打賞了他們一百多萬的財神爺。
「得了得了,客氣什麼,」聶鋒很叼地說,「下次我要是輸剩一條內褲時候,你們那麼熱情還差不多,走了啊,地址別丟了,我們老闆脾氣不好,上門收數的時候好講點,惹了他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是,是,興哥好走!歡迎下次再來!」寇哥與眾嘍囉哈巴狗似的對聶鋒點頭哈腰,一直把他送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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