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鋒和肖蕾**尚存,辦公室的門就被敲得響了起來。聶鋒毛手毛腳地清理辦公桌上大戰過的痕跡,肖蕾也急忙整理自己的衣裝。
「聶鋒,快開門!」門外人敲了半天門都沒開,但辦公室裡確實有人,因為門是從裡邊反鎖著的。
「是餘情!」聶鋒低聲對肖蕾說,他可不想這的情景被餘情看到。屋子裡滿是他和肖蕾作戰過的氣味,他又急忙打開抽風機,將空調溫度調到十五度,爭取在餘情進來之前讓硝煙之氣消散掉。
「就是和你同生共死過的那個?」肖蕾帶著嘲諷說,「把門開了吧,我看你剛才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這裡溫度正好,你和她可以繼續玩。」
「嘿嘿,我跟你玩個魔術,」聶鋒心生一計,說,「如果我魔術變成功了,你就要給我些時間,我去跟餘情解釋清楚。」
其實肖蕾自己也著急。聶鋒可以不在乎餘情知道他和肖蕾的關係,可肖蕾是國內紅透了半邊天的女影星,她絕不願意自己現在頭髮蓬亂的樣子被他人看到。
肖蕾仍然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反而坐到了辦公桌上,翹起二郎腿,調皮地說:「有些事越描越黑,讓她進來看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聶鋒的臉皮何其厚,他看肖蕾得意的樣子,也不甘示弱地浪笑著說:「那我就讓她進來了?我看你也是意猶未盡的樣子,讓她進來我們三個一起玩玩,也好讓你們之間相互有個瞭解。」說完就朝門口走去,準備開門。
「哎,別!」肖蕾一下子從桌子上跳下來,朝門口衝去想阻止聶鋒。
「哈哈,嚇嚇你而已!」聶鋒根本沒打算開門,此時肖蕾衝過來,他正好迎上來把她抱住,「來,閉上眼睛。」
「你還想幹?」肖蕾剛穿上衣服,她以為聶鋒還想繼續剛才的美事,「叫門的人都快進來了!」
「你把眼睛閉上,我把你送出去。」聶鋒神秘地說。
肖蕾腦子裡浮現出「掩耳盜鈴」和「一葉障目」兩個成語,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聶鋒用手摀住了眼睛。
「好了,」聶鋒說,「睜開眼睛吧。」
肖蕾大著膽子睜開眼睛一看,自己和聶鋒已經身處大街某隱蔽處。她吃驚地看著周圍,認出這是雅情公司所在地附近的一片街區,早上自己就是從這條路來的。
「這……這怎麼回事呀?」肖蕾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壓著,使她呼吸不暢。
聶鋒看到肖蕾眼裡透露出恐懼的光,像是手了驚嚇的樣子,便笑著安慰道:「別害怕,是我帶你出來的。今晚一起吃飯,我跟你慢慢解釋,好不好?」他最害怕的是肖蕾會跟林詩雅一樣小題大做,怪自己不把超能力的事告訴她。
肖蕾定了下心,雙手摸著聶鋒的臉掂起腳來嘴了他一下,說:「嗯,我在酒店的房間等你,下班了要來呀!」
從肖蕾上了出租車,聶鋒又閃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時門已經不響了。聶鋒開門出去,外邊已經沒了人,他來到副總經理辦公室,看到餘情正坐在位子上,好像專等著他的到來。
「餘情,剛才你找我?」聶鋒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對,我找你,」餘情敲了好半天門都沒見開,現在居然對此事不聞不問。她拿起一份文件,說,「這是我做的劇組後勤計劃,你看著可以的話就在上邊簽個字。」
聶鋒拿起文件翻看著,心思卻全飛到餘情那去了,他感覺瀰漫在周圍的氣氛不對,可又不主動說破,看了一會後在每一頁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漫不經心地說:「剛才我在辦公室裡睡著了,不好意思。」
聶鋒心虛,說話時沒敢看餘情;等他說完後抬頭一看,餘情目光傷感,一臉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他繞到她背後摟著她,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問:「怎麼了?我不就是沒應門嗎?我真的睡著了,你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們都很累……」
「夠了,聶鋒,」楞楞的餘情突然淚流滿面,「今天肖蕾來的時候,是我把她帶到總經理辦公室的。」
「對不起……」聶鋒知道事情敗露,心裡想著要怎麼向餘情解釋才好。
「聶鋒,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再繼續跟你在一起。」餘情說出了最令聶鋒擔心的事。
「你聽我解釋,」聶鋒心有些亂,但仍能保持冷靜,「我只是太久沒見肖蕾了……之前林姐也對你說過,我和她的關係。」
「可我希望你親口對我說!」餘情哭著,發了瘋似的雙手捏緊了拳頭一下一下向聶鋒胸口捶去。
聶鋒一動不動隨著餘情,等她捶累了,就緊緊抱著她再次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為什麼林姐當初要離開我了,就是因為我對她不夠誠實。我和你們倆在一起那麼久,就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原諒我,好嗎?」
面對聶鋒如此誠懇的道歉,餘情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她把頭埋進聶鋒懷裡,抽泣得更凶了。
聶鋒擁著她坐在沙發上,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肩膀,輕撫她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秀髮道:「我真希望我的超能力裡有個分身術,這樣就能時時陪在你身邊了。」
餘情破涕為笑道:「我的男人優秀,別的女人才會被勾搭上,我不覺得有什麼好傷心的。只是女人比較在乎男人對她的坦誠,你有了什麼女人,我都希望知道,因為我是真的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聶鋒愛憐地把手從餘情的頭髮轉到她臉上,說,「以後我一定不會再瞞你了。」
餘情靠在聶鋒寬厚的肩膀上,居然慢慢就睡著了。就像聶鋒說的,這段時間大家都很累,餘情也不例外。他沒有動彈,只是靜靜地摟著她……聶鋒想:如果真能一輩子這樣,人生也算是非常快樂了——
下午六點半,聶鋒來到肖蕾下榻的五星級國際大酒店3012號房。
「叫酒店服務吧,」聶鋒說,「我們就在這吃,我有話要對你說。」
肖蕾看到聶鋒難得一本正經的樣子,笑著問:「你是怎麼了?今天被餘情發現辦公室的現場了?」
「呼,」聶鋒喘了口大氣,說,「先不談她的事情,我要對你說我自己的事。」
「什麼事?」
「我懂得用超能力,」聶鋒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老實,「你相信嗎?」
「我信,」肖蕾一點都不意外,她看著聶鋒說,「林姐已經對我說了,可是今天你帶我一下子飛到離你辦公室那麼遠的地方,我還是嚇了一跳。」
「林姐真會替我著想,」聶鋒淡淡地笑道,「把什麼事都跟你先說了。餘情那也是一樣。」
肖蕾覺得今晚的聶鋒跟平時不同,他的話中總是帶著絲絲憂愁。她坐到聶鋒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說:「阿鋒,我跟餘情和林姐都不同,我不能經常陪在你身邊,所以也不會在乎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聶鋒知道肖蕾是在安慰他,他笑著說:「我沒事,我是不該瞞你,因為你也是我愛的女人。」然後把他和餘情怎麼認識,一開始的時候怎麼有隔閡,到後來又一起經歷生死暴露了白梟,最後一起得到了公安局獎勵的兩百萬元,這才有了今天的雅情影視公司。
這個情節聶鋒已經對林詩雅講過一次,現在講起來比上次更加引人入勝,聽得肖蕾既入神又感動,最後評價說:「能遇上這麼個人不容易,是我的話我也會好好珍惜她一輩子。」
說著說著兩人肚子都餓了,這才記起沒有叫酒店服務。肖蕾將撥了電話,讓人送飯菜上來。聶鋒和她坐在一起,肚子咕嚕咕嚕叫的,不禁都大笑起來。
憂愁的氣氛一掃而光,兩人聊了點開心的事,肖蕾對聶鋒講自己半年多來的發展:先是同時接拍了兩部戲,然後又花了一個月練歌和錄歌,直到一個多星期前才閒了下來。她無奈地說:「當明星比其他人苦多了,可我只能做這行,天生勞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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