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出去吃飯,提早發了~~~祝大家元宵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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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聶鋒開車和餘情一同回到公司,餘情立即向公司所有人宣佈,聶鋒是新來的副總經理,請大家多多配合他的工作。然後把一間大小僅次於總經理辦公室的房間給了聶鋒,還讓人很快地在門上釘了牌子:副總經理辦公室。
接下來的一個月,聶鋒為了熟悉業務忙得焦頭爛額,但終究還是讓他把這份工作做上手了。也許是給餘情面子,各部門的人對聶鋒的求助是有求必應。在這些人當中,聶鋒覺得最親近的還是接收他進來的人事部總經理張之軒。
但是不是什麼問題聶鋒都會開口問,因為餘情對他說過要記住自己的身份,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是他的下屬,所以不能像學生問老師一樣低聲下氣。聶鋒不得已只好擺起了官架子,遇到不懂的東西就旁敲側聽的去問,實在沒辦法解決的就去找餘情。
經過一個月的工作交流,聶鋒驚歎餘情年紀輕輕,居然是個百事通,公司業務沒有她不懂的。原本還以為她是某老闆的二奶,但如此漂亮又本事的「二奶」,恐怕沒什麼人能包得起。
鑫淼貨運有限公司副總經理辦公室。
內線電話響起,聶鋒看看來電顯示,是總經理辦公室打過來的。他拿起聽筒,說:「喂,你好。」
「聶鋒啊,」電話那頭是餘情的聲音,「今天晚上有個晚宴,你早點下班回去準備一下,七點鐘過來接我。」
「好的。」
自從那次接餘情去帝都夜總會談生意後,那輛深紅色的寶馬m6就歸了聶鋒用。正所謂「吃別人的嘴軟,拿別人的手軟」,聶鋒這個副總還得時不時責無旁貸地做餘情的司機。
聶鋒回到小屋,洗了個澡,拿出白色襯衫和一套黑色的西服,換上後對著鏡子照了照。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都快不認識了。過去那個發誓只穿休閒裝永遠不碰西裝的聶鋒已經一去不復返。在短短兩個月中,他學會了怎麼用副總的口氣對下屬說話,學會了在談生意時如何跟對方周旋,學會了在適當的時候開個**玩笑,藉以讓人覺得他是個隨和的人……
聶鋒對著鏡子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越看越沮喪,他想:不知道林姐看到我變成這樣還會不會喜歡我呢,現在的我跟梁冠天還有區別嗎?
但是看到自己的腳時,聶鋒突然笑了。他看到自己的腳上穿著的不是皮鞋,而是一雙黑色的波鞋。不管上身穿的是什麼,他是不會穿皮鞋的。穿上波鞋能跑能跳,萬一遇上緊急情況還能踢能打,皮鞋就不行。
聶鋒對著鏡子深呼吸幾口,自我安慰道:「我還是我,聶鋒就是聶鋒,永遠不會變成別人。」
七點鐘,聶鋒開著寶馬m6準時來到「楓舞閣」門口。這回餘情換了套黑色的晚裝,仍然是吊帶低胸露背的那種,看起來和聶鋒的黑色西服很配。
聶鋒走下來為餘情打開車門,被她看到他腳上穿的不是皮鞋,於是失聲笑道:「你這鞋是怎麼回事?平時上班穿也就罷了,今天可是正式場合。」
聶鋒全身上下最自豪的就是這雙波鞋。聽到餘情語氣裡有嘲笑的意味,他有些不爽,丟出一句話:「有問題嗎?」
但剛過了不到一分鐘,聶鋒內心的不爽就被餘情一個迷人的微笑給吹走了。
「余總,」聶鋒邊開車邊問,「你總穿成這樣不覺得危險嗎?」
「呵呵,」餘情笑著說,「有你在還有什麼危險。」
聶鋒聽了,開玩笑說:「我也是男人啊。」
餘情開了個更大的玩笑:「我就是從男人堆裡滾過來的。」
聶鋒口舌上玩不過她,只好又轉了其他話題來聊。
聊著聊著,餘情突然說:「聶鋒啊,我們認識也有兩個月了,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可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
聶鋒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她,笑笑說:「可我對你還是一無所知啊!」
餘情的狐狸眼裡飄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你第一次送我回家的那天晚上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了?」
原來餘情早就知道那天晚上聶鋒看到過她洗澡的樣子。
聶鋒心裡咯登了一下,有些尷尬地沒話找話:「你家的浴室可真有意思。」
「我一個人住,沒必要搞那麼多名堂,」餘情說,「那塊玻璃主要用來擋濺起的水花。」
「今晚的晚宴是幹什麼的?」聶鋒不想把浴室的話題繼續下去。
「我們公司被另一家大公司收購了,」餘情說,「今晚搞個party來宣佈一下。」
聶鋒吃驚為什麼自己身為副總對此一無所知。他說:「今天不是愚人節。」
「你剛來,對我們公司的歷史不瞭解,」餘情說,「『鑫淼』本身就是那家大公司投資建立的,現在只是回歸,但對外界聲稱是收購。」
聶鋒看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於是問:「那家大公司叫什麼?」
「海強集團。」餘情說。
聶鋒聽著有點耳熟,說:「好像在哪聽說過?」
「你這副總做得也太遜了吧,」餘情笑起來,說,「海強集團主打運輸業,在南方一帶很有名。」
聶鋒笑著說:「和我們公司沒有業務往來的話就不太瞭解了,我不可能什麼都懂。」
「嗯,這個月來你表現不錯,收購以後你繼續做副總。」餘情說。
「呵呵,」聶鋒說,「到時就輪不上你說話了吧。」
「其實你挺有才能。」餘情說,「新老闆會賞識你的。」
兩人來到了宴會廳,宴會廳裡裝修得典雅高貴,連服務生都穿得整整齊齊的,賓客們更是西裝革履,晚裝艷服。宴會還沒正式開始,賓客們都在從大盤子裡拿東西吃。聶鋒也趁機吃了點,還沒吃飽,餘情就拉著他去見收購「鑫淼」的大老闆。
「我來介紹一下,」餘情把聶鋒帶到一個戴金邊眼鏡穿西服的中年人面前,說,「這位就是我們公司的副總經理,聶鋒。」
聶鋒一看,這不是在梁冠天辦公室外遇到的那個人嗎?難怪剛才聽到「海強集團」的時候覺得有點耳熟,林詩雅曾經跟自己說過,但相隔幾個月後就忘了。
金邊眼鏡很有風度地舉著酒杯,微笑著對聶鋒說:「聶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聶鋒感覺事情太過湊巧,他極力掩飾住內心的驚訝,也笑著說:「是啊,有幾個月不見了。」
「你們認識?」餘情一副似乎不知情的樣子。
聶鋒心想,餘情這妞不會是挖了個坑讓我跳下去吧。上班第一天就突然升任副總,這已經夠匪夷所思的了,而每次問餘情,她總是找個借口來搪塞過去;僅僅是一面之交,這老頭就能馬上把自己認出來,而且一點詫異的樣子也沒有,感覺像是早有預謀。
聶鋒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說:「不認識,我只認識這位老闆身邊的保鏢。」然後目光直刺餘情,「還是介紹一下吧。」
餘情對聶鋒微露凶光的眼神熟視無睹,臉上仍然保持著一貫的迷人笑容,說:「這位是海強集團的董事長,白梟先生。」
聶鋒說:「原來是白董事長,你好。」
「聶鋒先生在鑫淼的業績不錯啊。」白梟說了一句官腔很重的話。
「哪裡,」聶鋒知道自己的斤兩,於是很直白地客氣了一句,「全靠余總幫忙。」
這時候聶鋒的眼睛餘光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轉頭一看,竟然是在畢業前一天甩掉自己的前女友徐婕!
聶鋒的頭腦飛速轉動,看到徐婕就想起了可惡的白坤,早聽說白坤家裡有錢有勢,那麼眼前這個海強集團的董事長白梟跟他的關係是?
這個念頭在聶鋒腦子裡一閃而過,臉上卻沒露出任何表情,這就是他這一個月來「修煉」的結果了。不管這次和白梟的見面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聶鋒決定按自己的方式出牌。
聶鋒笑了一下,說:「聽說白董事長的公子空手道打得不錯?」
白梟說:「慚愧,犬子原先在讀研究生,可現在輟學回到公司上班,空手道已經不怎麼練了。」
聶鋒知道白坤的研究生是用錢買的,故意說:「能考上研究生就不錯了,我考不上只有出來找工作。」
白梟知道聶鋒在出言諷刺,稍微瞭解他家庭的人都知道白坤的研究生不是光明正大考上去的。聶鋒既然說得出白坤玩空手道,那麼就應該是對他有些瞭解的。但這隻老狐狸並不受激,反而是問起聶鋒過去在哪讀書,說著說著就把聶鋒讀書的大學校名給引出來了。這樣一來,白梟就又有了話題,他說:
「原來和犬子念的是同一家大學啊,一會讓他過來和你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