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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十年之約 文 / 魔戀玲瓏

    看到林父陷入苦思的樣子,聶鋒急忙解圍:「呵呵,像我這樣的大眾臉哪都見得到!」

    「可能是認錯人了吧。」林父笑了笑說。

    「孩子,」林母說,「替身這活很危險吧。」

    「也沒什麼,有林姐照顧著,沒什麼危險。」聶鋒客氣地笑笑,一邊去看林詩雅臉上的表情。

    林母不斷地問著聶鋒是哪裡人,以前上的是什麼學校。當聶鋒說自己是xx大學的計算機專業的學生時,林母歎了口氣,說:「一個文化人,怎麼做起了這武生的工作呀。」

    聶鋒笑著說:「沒什麼,我覺得做替身挺不錯的。」

    其實聶鋒的意思是他接這分活的時候,認識了林詩雅和肖蕾這兩個大美女,又拜了王一明做師傅,算不錯的了。林父聽了卻是另一種理解,他讚許地說:「嗯,英雄不問出身。現在大學生總是以為自己文憑很高,這不肯做那不肯做,到最後還不是厚著臉皮領政府的救濟金。你能這樣想,很不容易啊!」

    聊了一會,林詩雅到房間裡拿了個袋子,轉身出來說:「爸,媽,我和聶鋒出去逛逛。」

    「今晚一起來吃飯吧?」林父說。

    聶鋒看看林詩雅,在她點頭默許後,他才欣然說到:「好的,謝謝叔叔!」

    林詩雅驅車載著聶鋒來到一處地方,這個地方最大的特徵,就是立著一棵六層樓高的大榕樹。這棵樹是三海港市的重點保護景觀,城市建設再風風火火,也不曾砍了這棵高大的神木。

    下了車,林詩雅走到大樹旁,把手放上面,像老朋友一樣輕輕地拍了拍樹身。

    「你就是想帶我來這?」聶鋒問。

    「是的,聶鋒你見過這棵大樹嗎?」林詩雅問。

    「呵呵,」聶鋒說,「我還沒見過那麼大的樹呢。」

    林詩雅圍著樹身轉了一圈,好像在上邊找著什麼東西,她突然很開心地說:「聶鋒你快過來看,它還在呢!」

    聶鋒聽到林詩雅說「它」,以為是樹上的什麼小蟲,心裡覺得好笑,但還是跑過去看,還一邊說:「哪呢?什麼動物?」

    「別瞎說,不是動物,是字,」林詩雅用手在樹身上擦抹著,說,「你看,就是這!」

    聶鋒幾乎把眼睛都貼到樹身上了,才看到模模糊糊地兩行字。他問:「都寫著什麼啊?」

    林詩雅沒有看,卻能一個一個字地讀出來:「十年之後,在此相會。」

    聶鋒哈哈大笑起來,說:「怎麼好像某武俠小說裡的情節?」

    「你別笑,」林詩雅正色道,「你知道這字是怎麼刻上去的?」

    聶鋒好奇地看著林詩雅,問:「在樹幹上刻字不用刀子難道是用手指?」

    林詩雅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你說的都不對,是用眼睛。」

    「啊?」聶鋒嚇了一跳,他想起看過的一部日本人拍的恐怖片,裡邊的女主角讓她的假老爹推到井裡後,還陰魂不散地把怨念附在了一盤錄像帶上,看了錄像內容的人會在一星期內死亡。而這個女主角,就能把眼睛看到的東西不通過任何設備「錄」到錄像帶裡,跟林詩雅說的用眼睛刻字頗有異曲同工之處。

    「是用眼睛。」林詩雅看到聶鋒很驚訝的樣子,又重複了一次。

    「刻字的人……不會是你吧?」聶鋒心有餘悸地一邊問,一邊後退。

    「怎麼會是我,」林詩雅桃花般迷人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不是我,是我的初戀男友。」

    「哦,是他啊。」聶鋒鬆了口氣,頭腦也清醒了,想起自己也是懂超能力的人,自嘲了一下自己的膽小後,就開始想:難道她的初戀男友也懂得用超能力?

    聶鋒故意問:「用眼睛怎麼刻字啊,難道是用眼皮夾著小刀去刻?」

    「哈哈……」林詩雅被他逗笑了,任何人都想像得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滑稽情景,「不是呀,眼皮這麼軟,你夾給我看看!他就是這樣很用力地盯著樹幹,字就出來了。」說完就學著當時初戀男友的樣,皺起眉頭直勾勾地盯著樹幹。

    聶鋒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暗暗感歎:要是這樣就能刻出字,可比我牛逼多了啊!

    「你很想他,是嗎?」聶鋒問。

    「我從來都沒忘記過他,」林詩雅歎了口氣,說,「在我最失落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我身邊安慰我,支持我。」

    林詩雅觸景生情,把之前跟聶鋒提到過的事又詳細地說了一遍。

    那年林詩雅16歲,正是叛逆的年齡。家裡是醫學世家,父親又是醫院外科的第一把刀,當然希望女兒讀個醫科大學,以後好繼承家業。可林詩雅明顯不喜歡學校的普通教育,考試總不及格,她煩得都想輟學了。就在家裡逼著她繼續念高中考取醫科大學時,林詩雅遇到了她的初戀情人。

    這個神秘的陌生男人好像是突然出現的,16歲的林詩雅以前從來沒見過他,但他卻好像很熟悉林詩雅,還給了她一個建議:「繼續念高中吧,以後讀個藝術學校,很有奔頭。」

    這句話很合林詩雅的心意,她從小喜歡的是文藝,而不是什麼醫學,長大後當演員是她的夢想。年幼的她很高興,又有點擔心地問:「可以嗎?我以後真的能當個電影明星嗎?」

    陌生男人很堅定地說:「行!一定行的!」

    接下來才認識不到一天的兩個人就開始了戀人般的交往,度過了一個炎熱但卻甜蜜的暑假。兩個人在一起很開心,但某天這個男人卻毫無預兆地走掉了,只留下樹身上這八個字。但林詩雅還是在高考志願上,違背了父親的意思,填選了幾所藝術學院。

    林詩雅說著說著,就流下眼淚,聶鋒則罵了一句:「這人真不負責,不是個男人!」

    林詩雅擦了擦眼淚,歎了口氣說:「也許他有什麼急事,先走了。」

    「那也不用等十年吧,老婆都成別人的了,」聶鋒說了一句,覺得不太妥,又改口安慰道,「不是還沒到十年嘛,今年暑假你再來一次,說不定就見著他了。」

    「不來了,」林詩雅說,「不管是原因,現在通訊那麼發達,他要是還喜歡我的話總該聯繫我一下。」

    聶鋒聽到她語氣裡滿是遺憾,知道她做一個有婦之夫的情人,背地裡總受他人冷眼,過的雖然是錦衣美食的生活,但實際上心裡不是那麼好受。如果那個男人當初不走,林詩雅今天也許就不會過得那麼委屈。

    聶鋒不再說話,又走近大樹,用手去摸樹幹上的字。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那幾個字刻得特別真切,十年了,一棵樹十年能長成什麼樣子,而這字還隱約可見。

    「不說這個了,」林詩雅轉了個笑臉,「先帶你到酒店落腳。」

    聶鋒上了車,注意到車後座剛才林詩雅從家裡帶出來的袋子,問:「林姐,那個是什麼?」

    林詩雅拿過來,說:「是相簿,讓你看看,是我和他的照片。」

    聶鋒翻開相簿,林詩雅指出哪些是那個神秘男人和她一起的照片。聶鋒看著,就照片取景的佈局和林詩雅照片上的姿勢來說,她身邊真的應該站著個人,最明顯的一張就是林詩雅挽著某個人的手,而這個人就像透明的一樣,根本看不見。

    聶鋒一邊看照片一邊聽著林詩雅的解說,越來越覺得像在看鬼片。他說:「你的故事可以改編一下,下次自己導演一部戲。」

    「什麼戲?」林詩雅好奇地問。

    聶鋒忍著沒笑出來:「聊齋。」說完後自己按奈不住噴笑出來。

    「討厭!」林詩雅笑著使勁捶他幾下,「人家把心事那麼認真的跟你說了,你不但不安慰一下,還敢開玩笑!」

    不開心的氣氛一掃而光。

    林詩雅載著聶鋒來到一家叫「七星大酒店」的地方,準備在這裡開個房間。

    聶鋒看到酒店門面裝修得富麗堂皇,就客氣地說:「林姐,別破費了,找個二、三十塊的旅店讓我躺著就行。」

    林詩雅白了他一眼,說:「真不知道小蕾喜歡你什麼,要求那麼低的男人一般沒什麼上進心。」

    聶鋒頓時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他知道林詩雅為什麼會跟那可恨的中年人好了。

    服務台處。一個女服務生笑臉向迎:「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林詩雅說:「開一間雙人房,謝謝。」

    「林姐,」聶鋒說,「我一人還能睡兩張床?」

    「今晚我不回我父母那住了。」林詩雅說。

    聶鋒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大大地吞了一口唾液。他想起剛認識林詩雅第二天時在她家發生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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