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鋒跟牛高通完電話後,就到浴室洗澡。雖然是夏天,但聶鋒喜歡洗熱水,熱水能更好地去除身上的油垢,還能舒筋活絡。但今天洗的熱水,越洗就越讓他熱血沸騰,原因是從頭澆到腳的熱水讓他想起了昨晚在林詩雅家裡洗澡的情景。他甚至幻想著,洗完澡後,打開浴室的門,就可以看到躺在床上假裝睡著的林詩雅。
要是現在這裡是她家的浴室該多好啊!
聶鋒想著,一股強烈的**充斥著他的大腦,又一種潛伏在他體內的超能力覺醒了。
聶鋒異想天開地認為這裡就是林詩雅家裡的浴室,眼前的景物就突然模糊起來,等到再次看清眼前的東西時,他只覺得渾身有被風吹過的涼意,環視周圍,才發覺自己竟然離開了浴室,來到一片樹林中——
某公園的一片密林深處,一對戀人正在竊竊私語。
某男:就這吧,那麼晚了,沒人的。
某女:不要啦,回家做不是很好嗎?
某男:回家有什麼意思,來這玩的就是刺激!
某女:別……別……嗯……不要……
某男開始進攻某女的胸部,揉捏一會後,順手牽羊地把她上衣的扣子解開……然後是自己的衣褲……——
聶鋒無端斷來到這片樹林,他的第一反應是:見鬼了。想了想,不對,可能是自己的某種能力覺醒了,不管怎樣,先離開這裡再說。原先他打算用地上的泥巴趁著自己身上的水沒干時抹上,裝個泥怪到處打探一下,看看自己身處何處再作打算。
他剛想抹泥巴,卻聽到有一男一女在附近說情話,於是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一看,那兩人的「野戰」已經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聶鋒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躲在暗處饒有趣味地觀起戰來。
終於,某男與某女的動作定格在某個畫面時,響起一陣男女二重唱的聲音,兩人都癱了下來。
就完了?真沒用!聶鋒本來很期待下一場大戰的開始,卻無意中看到打仗二人的「戰袍」散落在附近。
上天打救我來了。聶鋒心中閃過一絲喜悅,正好某男休息了一會,緩過氣來,準備開始下一**戰。聶鋒不敢再看,天知道那男的還能撐多久,被他回來自己就沒搞頭了。
男女二重唱再次急促地唱響,聶鋒輕手輕腳地爬到那堆「戰袍」前,將男款的揀出,胡亂套在身上,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在心裡說:老哥,對不起了。小弟祝你情場得意,戰場武運亨通。
聶鋒跑出樹林一看,這裡不是自己家樓下那個小公園嗎?於是堂而皇之大跨步走出了公園大門。
回到家,敲開門,聶媽用驚異的眼光打量著聶鋒:「兒子啊,你不是在洗澡嗎?我說你怎麼洗那麼久呢,原來是出去了。」
聶爸可沒聶媽那麼糊塗:「我們都在廳裡看電視,你什麼時候出去的?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扣子都扣不過來。」
聶鋒低頭一看,原來是襯衫的主人,也就是在公園樹林裡野戰的某男,他的身軀明顯沒有他的色膽強壯,如今這件襯衫套在聶鋒身上,前胸的布根本就湊不到一起,被聶鋒寬厚的胸肌頂開。褲子的情況也差不多。
「現在就興這個,」聶鋒敷衍道,「你們沒看街上那些女的越穿越少?前兩天電視裡不是播了某某明星的演唱會嗎,老爸你還說那男明星光著膀子露胸毛的樣子特有男人味。」
「剛才有個朋友在樓下叫,現在我繼續洗了。」聶鋒一邊說,一邊朝浴室走去。
走進浴室,聶鋒凝視著鏡子裡自己的模樣,突然大叫一聲「yes!」
在回來的路上,聶鋒就想過了:這一定就是瞬間移動的超能力,自己在夢境中的本領,終於在現實中覺醒了。但有一點仍困繞著他,就是這個超能力要怎樣才能使出來。
聶鋒草草地淋了個澡,回到自己的臥房,關起門來研究這個問題:
「首先是要考慮瞬間移動觸發的條件。當時我在浴室洗澡,就想到了昨晚在林詩雅家裡洗澡的情景,然後就想著「要是這裡是她家的浴室該多好啊」,再然後就突然到了公園;
其次是為什麼到了公園。公園的樹林跟林詩雅家裡的浴室有關?不會。但是一定會有什麼關聯……對了,公園外面那條路,去林詩雅家的話就要從那走。這麼說,是我腦子裡要到她家的願望實現了,但因為距離問題,我只到了半路;也許還因為功力不夠,所以偏離了方向,閃到公園裡去了。」
想通這兩點後,聶鋒決定來次實驗。距離不用太長,只要原地站著不動,能突然到達父母的房間就可以了。
說幹就幹,聶鋒閉上眼睛,集中精力想著隔壁父母房間的擺設:紅木大衣櫃,床上有張粉色的床單,牆上掛著爸媽的結婚照,結婚照上老爸穿的是……沒等聶鋒想完,他突然感覺身體一輕,似乎都融化到空氣裡一般;然後在從空氣分子裡分離出來,凝結成了**。當他睜開眼睛時,眼前赫然出現的,正是父母的結婚照!
「哈哈哈哈……」聶鋒仰天大笑,恨不得一躍而起,直衝雲霄。
好在廳裡聶爸聶媽在聚精會神地看著某槍擊片的大結局,震天的槍炮聲掩蓋了聶鋒的狂笑,即使稍微聽見了也會被認為他是在自己房間笑。
「老子再回去!」聶鋒自言自語了一句,開始想像自己房間的擺設。果然,經歷了同樣的感覺後,他穩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如果勤加練習,不知道會不會能閃到更遠的地方?聶鋒得寸進尺地想著,如果這本領能在做替身的時候發揮就爽呆了。
聶鋒激動得一宿沒睡,第二天清早五點半就迫不及待地從床上爬起來,再次來到附近的公園裡,準備練習瞬間移動的超能力。
聶鋒本來還以為他是最早的,沒想到剛來到該公園的主幹道上,就看到一群老頭子老太太們已經成群結隊的在練劍了。
「這麼老了還玩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妨礙我辦正事。」聶鋒抱怨了一句。
聶鋒不是那種心地很純良的孩子,他不太喜歡這些老年人,原因是他每次乘公車都得給上了車的老年人讓座。而在股票大廳,或在彩票營業廳裡他總能看到許多老年人不知辛苦地站著,一臉期待地盯著牆上的屏幕,一站就是幾個鐘頭。然後上了公車就一副腰酸腿疼的樣子站在他身邊,直到他面紅耳赤感到不好意思讓了座後才完事;有時讓了座連個「謝」字都聽不到,好像他聶鋒上了車就是專門幫老年人佔位子似的。
這些老頭吃飽了撐的不消化鍛煉來了,一會公車上又得有很多專門幫佔位子的人讓座。聶鋒幸災樂禍地想著,往公園深處走,他就不信到處都有這些童心未泯的人拿著玩具刀舞來晃去的。
經過幾個晨練的老人身邊,聶鋒聽到他們其中一個說:「哎,你們聽說了沒?昨晚有一男一女在這裡耍流氓,被抓到時那男的衣服都不知到哪去了。」
「世風日下啊!想當年我們相個親都得遮遮掩掩的,哪裡像現在那麼開放。」另一個深惡痛絕地說。
不管老人們的話怎麼個正義凜然,聶鋒都聽出了他們語氣中有種恨自己生不逢時的感覺。
轉來轉去,聶鋒又來到昨晚那片樹林,他歎了口氣,在心裡對昨晚借給他衣服的那位老兄道了歉,就開始練習瞬間移動。他注視著離自己大概一百米遠的一棵大樹,決心要準確地閃到那裡。一種強烈的移動**衝上聶鋒的大腦,突然,融化在空氣裡的感覺再次重現,眼前的景色瞬間變化,他已經出現在那棵大樹面前。
「好!」聶鋒將目光投向兩百米遠的大樹。隨著移動距離的增加,聶鋒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但隨著瞬間移動的次數的增加,他的身體也漸漸疲勞起來。口乾舌燥略帶氣喘的聶鋒準備再來一次就收工,最後一個要閃個遠的,他選了公園裡一個人工湖來作為移動的距離。這個湖兩岸的距離大概有八百米,早上霧氣重的時候有點一眼望不到頭的感覺。
「最後一次了,加油!」聶鋒鼓足了勁,精神高度集中,感覺身體一輕,等眼前景物清晰起來時,卻發現自己在下落。
怎麼回事?沒等聶鋒反應過來,他已經「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原來是超能力用光了,不足以移動到八百米的距離,在半路停下,直接落到了湖中央。
聶鋒從水中冒出頭來,喘著粗氣往岸邊游去,但是體力似乎都耗光了似的,怎麼用力游也到不了頭。在離岸邊大概百來米的時候,有個晨練的老太太發現了他,大叫起來:「來人啊!有人溺水了!」
公園裡巡邏的保安聞訊而來,其中的一個很英勇的插到水裡將氣力將近的聶鋒救了上來。
「謝謝。」聶鋒決定以後坐公車一定給老年人讓座,如果他自己沒座位讓,他也要動員別人讓,誰不讓他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