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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事件二 文 / 明月休

    事件二:我在經過一家地處偏僻的便利店門口時停住了腳步,考慮著要不要進裡面去買瓶水,天氣實在是有點熱啊,尺子又不許我坐車,這一路走下去,我已經出了好些汗了,再不補充一下水份,我擔心自己會變成肉乾啊。

    沒等我想好,就見便利店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用力的打開來,一個帶著墨鏡口罩的傢伙拎著一大包子東西衝了出來,跑得那叫一個飛快啊,好似被考慮追的兔子一般,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給我帶起了一陣涼風。

    在口罩男跑出幾百米後,便利店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這次從裡面出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跌跌撞撞的朝那口罩男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嘴裡還大叫著:「抓小偷!抓小偷!」可惜這附近除了我和尺子以外,沒人經過,自然也沒人聽到她的叫聲。

    一個是年輕力壯的男人,一個是中年婦女,這二人的奔跑速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據我的目測,按目前的情況,中年婦女絕對追不上小偷,只要讓小偷跑出這條直路,然後隨便鑽進個胡同口或小巷子,那就可以逃脫追蹤了。

    話說,我蕭清蘭,平生沒有當大俠的志願,也沒有在街上到處找好事做的詭異僻好,但是既然碰見了,就絕無放過之理,哼哼,死小偷,碰上本姑娘,算你倒霉了,要是抓不到你,那本姑娘這麼多年的功夫就白學了。

    在知道口罩男是小偷後,我的眼睛就如生物雷達一般對他進行了自動鎖定,確定其逃路路線後,我就把手裡的拎包往尺子的身上一扔。然後撒丫著雙腳,追向了那個小偷。

    尺子在反應過來後生怕出什麼意外,也急急追了上去。他心裡暗自為我捏了一把汗啊,如果他沒記錯地話。我現在穿的是高跟鞋,而且是跟高9厘米,跟粗0.5的超級高跟鞋。

    穿著這細高跟走路都有點危險,更不用說跑步追小偷了,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把腳崴了。那可就麻煩大了。尺子在後面提心,我在前面也不好受啊,當下腦子一熱就追著跑了,根本沒想到腳上穿地是什麼鞋,等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鞋跟太細,腳後跟使不上勁,只能靠前半隻腳掌來跑。

    在我的努力追趕下,和那小偷地距離從最開始的兩百米縮短到了一百米左右。那小偷也發現有人在追他,急切的想要甩開,所以在跑出直路後。就開始東繞西拐,玩起了捉迷藏。

    警察現在是指望不上了。尺子和那個中年婦女還在後面追趕。他們也靠不上,我只能靠自己追。跟著這個該死的小偷走街串巷,我真擔心抓到小偷後,超級路癡的自己會不會找不到回去地路了。

    我一邊追一邊罵,剛開始還在心裡罵,後來忍不住就罵出了口,還越罵越大聲,好像這樣我能多增加點力氣似的。

    尺子雖跟的遠,但我罵的實在忒太大聲了點,他想不聽到都難啊,尺子氣得直想吐血,敢情他這數天的功夫和金錢都白花了,一個不注意就露出了本性,唉,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要說這個小偷也真有才,他像個耗子一樣在胡同小巷裡亂竄,可惜他並不熟悉這裡的路,最後把他自己給竄到了死胡同裡,這樣可是無路可走了,相比於他的喘粗氣,我明顯就比他高一籌,只是粗重了一點點而已,倒是這腳,已經又紅又腫了,我恨不得把鞋子給甩到外星球去。

    「你……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你為何要苦苦相逼?」小偷看樣子還有點學問,張口就來這麼一句。「你和我是無仇,可惜你是小偷,所以我只能這樣逼你。」我笑嘻嘻的說著,心裡卻是暗自警惕,我怎麼可能看不出小偷是趁著這說話的功夫恢復體力,然後制服我之後逃走,畢竟暗常理來說,一個手無寸鐵地女子是不可能打的壯年男子。可惜他這一次要踢到鐵板了,要是收拾不了他,我這麼多年的功夫就全學狗肚子裡去了。「姐們,打個商量如何,我把搶來地東西分你一半,你放我過去?」小偷拍拍手裡的袋子,做出一副大家一起發財地樣子。

    「我呸,誰和你稱兄道弟地,犯了錯就要受懲罰,若是這樣放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小子,你就做好蹲鐵窗的心理準備!」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小偷的誘惑,我可是社會好青年,怎麼可能會和小偷同流合污呢。

    在我和小偷對質的時候,尺子和那個便利店主似乎也追了過來,只是小巷太多,他們一時找不到我們的所在而已。

    小偷見事情不可能善了,但只能用武力了,經過剛才那陣子喘息,他的體力已經恢復的七七,覺得要摞倒一個女人不是件什麼難事,只要解決了眼前的麻煩,袋裡的錢足夠他逍遙好多天了。

    於是,帶著這個美好的願望,小偷先生義無反顧的向我衝了過來,猶如一頭發情的公牛,可惜俺不是母牛,對他也不敢興趣,所以隨便使了個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一牽一引,順著他的勢頭就繞到了他後頭。

    巧合,一定是巧合,再來一次,這小妞就不會這麼幸運了!小偷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後又一次衝了過來,結果還需要說嗎?當然又是「巧合」了,在巧合之後,我還不忘用那尖得足以在人身上踩出一個小洞的鞋跟,在他的背後踹了一下,把他痛的呲牙咧嘴。

    在如此巧合了數次,而小偷身上也被我踩出了數個鞋印子後,他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學過幾下子,想要輕鬆打倒她是不可能的。一定要想個好點的方法才行。

    在小偷停下動作後,我也好整以瑕的站在原地,用一種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他:「怎麼不撞啦。繼續啊,我還沒玩夠呢!」

    小偷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可怕。很可能自己長勝不敗從來沒進過警察局地記錄要毀在她的手裡,這個該死的女人幹嘛非要多管閒事,若不是她,自己早就找地方快活去了。

    小偷地心裡起了怨恨之心,他已經不滿足於逃路。而是想要好好教訓一下眼前這個追得他狼狽不堪的女人,只要不鬧出人命就可以了,至於是半身不遂還是其他,那就要看她地運氣了。

    想到這兒,小偷藏在口罩後面的嘴臉露出了陰險的微笑,我雖想不到他腦海裡的東西,但是大概也能想到一些,不過我會怕嗎?笑話,高興還來不及呢!

    在我摩拳擦掌的時候。小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你無非是伏著自己有武器,所以才敢這麼狂,有本事就別用啊!」

    武器?什麼武器?我奇怪地環顧自身。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飾外,沒有其他的東西啦。莫不是小偷頭殼壞掉說胡話?

    在經過詢問後。我終於得到了答案,原來他說的武器是指我的高跟鞋。汗死,雖說那鞋跟看起來是很像武器,但它並不真的是武器啊。

    經過剛才那趟長跑,我的腳都快折斷了,要不是怕尺子待會兒問起來,我早把這雙鞋給扔了,現在聽小偷提出這麼一個要求,我心裡頓時來了勁,猛點頭說:「好啊好啊,我現在就把鞋脫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小偷被我這爽快的答應速給嚇了一跳,直到我把鞋從腳上脫下,使勁往外扔地時候才反應過來,傻傻地問:「答應你什麼事?」

    「等會兒有人問起的時候,你要給我證明,是你讓我脫鞋子的。」汗,扔地太過用力,把鞋子甩過小巷,掉在另一側了,剛才好像還聽到一個聲音,難道是鞋子扔到什麼東西了?算了,等解決了這個小偷再回去撿。

    小偷已經對我無語了,懶得再和我廢話,直接一招黑虎掏心就過來了,架式看起來還挺威猛的。小偷在心裡暗自得意,這次可是沒高跟鞋可以踹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辦法對搞自己。

    這個得意地情緒只持續了半秒不到地時候,在他準備掏心的時候,我身子一矮,恰恰避過了這掏心地兩隻手,然後單手撐地,來了一招秋風掃落葉,一下子就把下盤不穩的小偷給摜倒在地上,發出「」的一聲重響。

    由於摔得重,所以小偷一時間爬不起來,而我又覺得赤腳踩在被太陽曬的滾燙的地上很難受,乾脆就跳上了小偷的身子,把他剛爬起小半截的身子又給壓平了,然後我就在上面扭起了秧歌。我在上面扭的高興,只苦了下面的小偷,簡直就是痛不欲生啊,幸好他從早上開始就沒吃什麼東西,肚子裡沒有存貨,要不然肯定全被踩出來了。

    在小偷幾乎快被踩的暈過去時,英勇帥氣的人民警察叔叔終於趕到了,從我的腳下把慘遭虐待的小偷給解救了出來,隨警察一起來的還有便利店店主和尺子,便利店店主在確認被搶的東西一分不少之後,千恩萬謝的走了。

    對於我的見義勇為,警察叔叔們也給予了高評價,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是我太過於敏感了嗎?

    我正奇怪間,一個彷彿從十層地獄滲出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回頭只見尺子正黑著一張臉看我,而在他的手上更提著我剛才扔到小巷外的高跟鞋,剛才沒注意,現在仔細看了才發現他頭上腫起一個大包。

    我的眼睛在尺子頭上的大包與高跟鞋之間做來回鐘擺運動,一個念頭浮上心頭:壞了,該不會是我扔出去的鞋子恰好砸到尺子的頭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要不然尺子幹嘛用一種苦大仇深的目光盯著我?!

    剛才警察叔叔們看我的目光這麼怪,估計就是因為這麼,汗死,這次可是丟人丟大了。而最最最最要緊地是,尺子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還沒等我想好說法,尺子已經舉著高跟鞋過來了:「表姐。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平淡的聲音,平淡地語調。卻讓我更滲得慌,支支唔唔道:「解釋,嗯,是應該解釋一下,這個……那個……」我吱唔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眼見著尺子的目光越來越透露出暴虐地信息。

    就在這千鈞一髮間,我看到了即將被押解上警車的小偷,猛然想到先前要小偷答應我的事,趕緊指著小偷對尺子說:「是他!是他讓我脫鞋子的,說我的鞋子是武器!」

    「他?」尺子地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疑問,對我很不信任啊。我堅定無比地點頭:「沒錯,就是他,不相信你去問他好了。」

    尺子真的走過去問了,可是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這個小偷居然一口咬定說沒這回事,還賭咒發誓,一副說謊就遭天打雷劈的樣子。

    丫丫的。這個該死的小偷一定是在趁機報復,我恨他一萬年。最好別讓我再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什麼叫自掌嘴巴,什麼叫挖坑埋自己。這次我終於知道了,看尺子的樣子,分明就是信了那小偷的話,認定我是在說謊,他也不說話,等警察和當事人都走了以後,才拎著那雙鞋在俺眼前晃蕩:「表姐,你自己說,該怎麼辦?」

    「我,我帶你去看醫生,看看有沒有腦震盪,這樣行了不?」我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才腦震盪呢!」尺子扔給我一個大白眼,然後指著我的鼻子訓道:「表姐,你要追小偷我不怪你,畢竟這是正義之舉;你要脫鞋子我也不怪你,畢竟這鞋後跟太高你穿著不舒服,可是……」在說到這兩個字地時候,他加重了語氣怒斥道:「可是你不應該把鞋亂扔,別說砸人了,就是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幸好這次砸的是我,要是別人,我看你怎麼辦!」他心有餘悸的說著,幸好他地頭夠硬,不然肯定得在上面開個洞,到那時,這鞋就真成了殺人凶器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控制好力量,扔地太過了。」尺子說地都沒錯,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聽了我的話,尺子連聲冷笑:「你還好意思說,這鞋子是西門帶過來地,價值一兩萬,你居然給我扔著玩,是不是嫌錢太多了。」

    「沒!」我委屈的看著他:「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表弟,親愛的表弟,就原諒我這一次?」

    「這套說詞好像十幾分鐘前你剛剛說過一次?」尺子冷笑著揭穿了我千篇一律的認錯台詞。我訕訕的低著頭,尺子看著我無言的歎了口氣,把鞋子連黃牌扔給我道:「算了,你穿上,再給你一張黃牌,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表姐,如果你再犯錯的話,我不會心軟,說到做到,後天絕不會讓你去見林昊天!」

    「啊?怎麼可以這樣!」我苦著臉叫嚷。

    尺子絲毫不為所動,只淡淡地道:「表姐,我這麼嚴格也是為你好,如果你想見林昊天,並在他面前有好的表現,那麼你就一定要克制自己,要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不可以犯錯!」

    其實尺子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有時候就是克制不了自己,甚至有時候連什麼時候把自己本性露出來了都不知道,唉。

    我難得安靜的沒有反駁,彎腰穿了鞋,接了拎包,然後照著標準的仕女走路姿態,往長安寺走去,一路上我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以犯錯,絕對不可以犯錯。

    這一切不光是為見林昊天,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辛苦白費,不讓尺子這麼多錢白花。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我現在爭的就是這口氣,且看我在長安寺是否能有完美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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