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陷入思索中。
我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喂」了一聲,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傳了過來。
「康楠,今天去你公司找不到你了。怎麼回事?」林默風的聲音一貫清朗磁性。
我歎了口氣:「我已經辭職了……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了,如果有工作上的事情,請直接和梁蘭接洽。」
他沉默了片刻,方說:「早知如此,這個策劃就不給巨星做了。我是看中你的才華才讓巨星接手的。」
我苦笑了一聲,生活就是這麼可笑,一個剛認識的人都欣賞我的才華,而我在公司工作4年,卻被人以「沒有能力」為由趕了出來。
見我沒有回話,他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去接你,一起吃飯。」
我想要拒絕,驀地,我想起來,也許這個男人可以幫我呢?
我答應了他的邀約。
這一次,我再不曾隆重裝扮。
我就立在上次我們分別的那處街角,遠遠的,看著林默風的奧迪車從遠處開來。他的車緩緩停在我面前,車窗打開,露出那張永遠淡漠卻又異常英俊的臉。
他上下打量著我,眸子裡似乎湧出一絲心疼:「哭過了?」
我的眼睛有些腫,辭職始終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淚水是最好的發洩。
我以為他會要安慰我,沒想到緊跟著第二句話讓我有些啼笑皆非:「梨花帶雨,更漂亮了。」他下車,慇勤地替我打開車門,今天他穿了件卡的藍色格子襯衣,衣角處有淡淡的檸檬花的清香。他是如此的注重儀表,而我不過是穿了件橘紅色的t恤配上洗得泛白的牛仔褲,走在他身邊,真有幾分自慚形穢,此刻的我,真是又悲傷又落魄,活像一個被人解除了武裝的螃蟹,嬌嫩的傷口暴露無遺。
如同他一貫的性格,他沒有問我想吃什麼,直接將車開到沖繩日本料理店。
在門口,換上了特製的木屐,穿著和服的小姐將我們領到早已訂好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