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天再次抬頭向上看時,發現一個身影猶如彈射般的從二十三層的窗口躍出。身體在口中橫滾一百八十度,掉轉槍頭向窗口內射擊,一時間火光交錯。當身影接近樓側的排水管道時,那個人的手猶如卡鉗一般牢靠的抓住,身體沿著排水管道迅速的向下滑著。而此時二十三層的窗口已經探出了幾桿槍,槍口的火舌吐出炙熱的子彈,黑影身旁的玻璃和混凝土牆壁被擊一片片的碎片。
李天此時已經認出了那個不要命的身影,那個人正是陳克。看到陳克距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而此時二十三層的槍一直沒有停下的意思。照這樣下去,陳克早晚會被擊中的。李天舉起手中的沙鷹向二十三層射擊。由於距離太遠,還是由下而上的射擊,而天色又太黑,所以李天的子彈只能起到壓制的作用,根本無法擊中目標。但是李天的射擊的確讓樓上的人縮回了窗口,為陳克爭取了足夠的逃生時間。李天連續換了三個彈夾後,陳克的雙腳終於落到地面。
「上車!快!」李天跳進車裡,發動了引擎。此時陳克也已經進入到了車子裡面。隨著本田車前輪與地面的強烈摩擦,車子已經衝了出去。
「你幹什麼這麼玩命兒呀!!會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呀!」李天一邊開著車一邊白著陳克。
「放心吧!我早就知道那裡有一個排水管了。以前不敢用,今天是逼到這個份上了,所以也就顧不得了。」陳克把手裡的五四重新上好了子彈。
「怎麼會交上火的?」李天對於剛才二十三層裡面發生的事情很好奇。因為兩個人本是事先約定好,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武力交火的。畢竟兩個人的武器是在是太落後了。可是陳克這次明顯是沒有按照事先約定的做,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本來是沒有什麼事情的。我只是在裡面轉了一圈。都要離開的時候,我發現行政部的門是打開的,裡面開著燈,但是沒有人。後來我進去後看到桌子上有一樣東西,剛剛收起來後就聽見身後有人對我說話。沒有辦法啦,就只好幹掉他。可是誰知道隨後又進來六七個人,每一個人手上都拿著自動武器c90,對著我是一頓的狂掃呀。我就一邊反擊一邊撤退。樓道的大門已經被他們給封死了。後來你就知道了。」陳克把在二十三層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什麼東西能讓你這麼玩兒命呀?別說是錢!要是錢我現在非得一槍崩了你!」李天一邊快速的將車開上通往多摩新市鎮的高速公路,一邊斜著眼睛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陳克。
「你看這個!」陳克將懷裡面的一個通訊薄遞給了李天。
「你……行呀!看來這次命沒有白玩兒!」李天看了看手裡面的通訊薄後兩眼放光。這個本子上記錄的全都是三口組在各地的辦事處和各個負責人的電話及地址,有了這個通訊薄後,李天和陳克可以說是已經省去了一大半的任務。
「那是!現在去哪?」陳克活動了幾下脖子後問道。
「咱們先去取證件,然後就去照武器。」李天把車子駛進了松本正君所住的住宅區。「你找的那個給咱們武器的地方在哪呀?」
「不遠。一會兒我來開車。一去一回也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然後咱們就返回東京市區,住到希爾頓酒店。這樣也方便咱們完成在東京的任務。行嗎?」陳克想了想後回答到。
「沒問題!下車吧,到了。」李天和陳克回到松本正君的住處後,松本正君已經加班加點的把兩份身份趕製完成了。
「李天君!你看看行嗎?」松本正君把身份證和其他的包括駕駛執照等等遞給了李天和陳克後問道。「我給你們做的都是東京身份。」
李天和陳克拿著新的身份證明在燈光地下看了看後露出了笑容。這個辦證的真是吹的!無論是簽名字跡還是防偽標誌都是一等一的高仿,換了誰都不會懷疑這套身份的真假性。
「多少錢呀?」李天守好身份證件後對松本正君說道。
「李天君!我的命都是你給的,幫你那是我的本分。還要錢的話豈不是我也太不是人了嘛!」松本正君認真的說道。
「別說了!我知道你已經不做這行好多年了。這些年你的生活肯定不是太好的,我這次來也沒有帶多少錢的,這裡的二十萬日元你先拿著,算是貼補一下生活吧。」李天從包裡面取出了二十萬的日元放在了桌子上,示意讓松本正君收好。
「不!不!不!這怎麼行呢!萬萬不行呀!」
「陳克,我們走吧!」李天來上陳克直接向屋外走去,並沒有理會松本正君的言詞。
「夠大方的呀!一出手就是二十萬日元,一下子就給出了你的差旅費的少一半呀!我看你接下來怎麼活。」陳克一邊開著車一邊對李天笑道。
「他也不容易!再者說了我這裡不是還有你那五十萬呢麼。不夠的話我就先花你的。」李天打開一點點手包的拉鎖後往裡面看了看。結果一下子被陳克給搶走了。
「滾!少惦記著我的。」陳克瞪了李天一眼後接著說道:「武器的事情那邊已經給我準備好了。」
「那麼快?還沒有去呢就準備好了?」李天有點詫異,明明一直在一起,沒有見到他和什麼人聯繫過呀。難道是?「你是不是在國內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呵呵!不錯!挺聰明的。是呀,我在國內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武器的事情。一共準備了兩把rifle全天候自動狙擊步槍、tmp兩把、roitgun來福槍兩把和一把火箭筒。彈藥若干。再加上咱們現在手上的兩把手槍我想差不多了。」陳克一臉自豪的說著。
「是……是夠了!」李天看著這個眼前的恐怖的人。nd!夠挑日本政府大樓了。「那走吧。」陳克和李天駕駛著本田車向東京市區的遠郊駛去。
在李天和陳克剛剛離開的松下正君的住處裡闖進了一批人。
「松下正君,我的老朋友!好就沒有見面了呀。」一個柔美的女人聲音響起了起來。
對面的松本正君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雙腳也已經不聽使喚的打起了哆嗦。「上……上村……村原……香!」沒錯!坐在松下正君面前的正是當時在中國追殺李天的三口組第一殺手——上村原香。自上次與李天在公路上瘋狂的摩托車公路追擊後就在也沒有找到過李天。這次她是受到了三口組的命令在日本再次阻擊李天,而消息的來源這是那對挨千刀的田氏父子田泰和田榮。
「本以為你會好好的活過剩下的時日。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耐不住寂寞而作出如此背叛組織的事情。看來……」上村原香翻看著自己那上美麗的纖纖玉手,「你是不想再活了。」
「不!我沒有!我現在已經不是三口組的人了!」反正是逃不過了,不如死的硬氣點,松下正君突然直起腰板後說道。「他們只是我的客戶。」
「放屁!」上村原香舉起手中的槍,一槍擊中了松下正君的右腿。上村原香是一個十足的女權主義者,她討厭男人在她的面前裝作很高大的。原因是從小她就看到她的母親一直受著她的繼父的虐待,總是看到繼父對她的母親施以暴打的殘害,她也從小未能倖免。一直到上村原香十五歲的時候,她又一次看到她的繼父對她的母親殘忍的痛打。母親被打的已經站不起來了,滿身的傷痕流出鮮血,但是她的繼父並沒有住手的意思。上村原香沉寂的多年的仇恨終於在母親忍受不住疼痛而停止呼吸的那一刻爆發了出來。上村原香拿起門後的鐵掀,一下子鏟斷了繼父的兩條腳勁。已經廢了的繼父躺在地上拚命呼喊著,但是換來的卻是上村原香的血腥的本性。一把菜刀和一把剔刀,將她的繼父生生的卸了屍。並且保證在割掉腦袋以前都讓她的繼父活著,也就是說她讓她的繼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將自己卸成了一堆肉塊。從此之後上村原香在沒有了家庭之後便加入了殺手組織。知道現在,她已經是三口組裡最優秀的殺手了
「說!那兩個中國男人去哪了?」
「不知……」
「砰!」一聲槍響劃破了黎明那原本安逸和寧靜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