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到處都是蒼天古木古木上茂密的樹冠把林間的上空完全遮死,使得底下一片清爽,而地上,並不比空中的樹冠空蕩多少,無數簇擁的灌木叢和青綠的野草蠻橫的佔領了地面,給人一種緊湊的感覺。
載著楊學慶和魚婉瑩的玄武神龜穩穩的落在林間,背一動,就放出一股罡力把楊學慶和魚婉瑩二人穩穩的掀在了邊上一塊比較鬆軟的草地上。
邊上的青龍跟著飛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楊學慶,道:「接下來要我們幹什麼?」
「暫時不用,我需要休息一下,等我緩過氣來再說。」說著整個人眼神一閉,開始調息了起來,剛才為了幫助青龍和玄武神龜,他強行使用了未練成功的噬魂手中的暗無天日,著實對他自身造成了極大的損害。
功法未成就強練,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反震,而楊學慶在這反震中,不但體內大部份細胞直接枯萎,就連本身的生命元氣亦損失了不少,更糟糕的是,為了使用這招,他還付出了幾年的陽壽,陽壽雖損,楊學慶倒也不當心,畢竟只要他病好,再加上實力變強,他隨時可以練出數種可以續命的丹藥來。
這也是楊學慶為什麼敢如此下本的助青龍和玄武神龜的原因!
現在楊學慶要做的不是去治傷,而是刺激體內的真元,在強行使用了暗無天日這一式強大的招數後,楊學慶體內的真元在反震中和一些壞死的細胞一樣受到了摧殘,進入了死沉之狀,這就相當於大海變成了死海一樣,說通俗點,真元就是死了,失去了生命力!
要把真元喚醒的唯一辦法,就是從頭開始練功,只要練出新的真元。
用這些真元一點一滴把那些死了的真元活化。
瑩瑩的光芒從楊學慶身體中散出,立時吸引了邊上等待中的青龍和玄武神龜地注意力,二人看著楊學慶,不忍面面相覷,青龍更是不可思議道:「怪了,這老頭明明就是凡人,為什麼修練的卻是神界遺傳許久的破立訣?」說著它的眼神朝玄武神龜望去。
青龍所說的話是用神念對玄武神龜說的,除了玄武神龜外。外人是根本不能聽見的,所以一旁的魚婉瑩在聽到青龍地話,沒有一絲反應,而是在那呆呆靜候楊學慶的醒來。
玄武神龜看了一眼入定中的楊學慶,一臉肯定的用神念道:「別的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絕對不是什麼尊神轉世,要是有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會蠻荒裡面的植符咒異術。」
「這點還是值得商榷的,畢竟事情沒有絕對!」青龍並不贊同玄武神龜的話。說出了自己地意見。
「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地是你別忘記你搶我惡靈之骨的事情,我不會這麼和你算了的。」玄武神龜惡狠狠道,說著閉上眼。進入了龜息之狀。
青龍聽到玄武神龜地話,露出了無所謂的神色,它和玄武神龜本來就是死對頭,它還會怕它跟它算賬?眼見玄武神龜進入了龜息狀態,當下它也不再多想,同樣入定了。
當玄武神龜和青龍在談話的時候,一旁閉目調息的楊學慶卻發生了一件極為奇怪的事,那就是當他重新練功時,他發現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那就是原本的修練之法在此時練起來。速度整整提升了三倍,練一個小時的功就相當於以前練三個小時的功了。
「為什麼同樣一種修行之法,現在練起來卻比以前更加的厲害了,真是奇怪?」楊學慶心中嘀咕道,倏地想起了他老爸送給他地馭氣丹,心中不禁一動,暗道:「我體內的真元已然死了,現在我練功,就等於是重新練了。何不拿老爸的馭氣丹輔助來練,不過問題是馭氣丹裡一旦服下,以現在的我來說,又怎麼抵禦住它的寒氣?搞不好我就會被馭氣丹的寒氣活生生凍死,那可就大大不值了。」
心中衡量著利害得失,楊學慶還是決定放棄用馭氣丹來輔助自己練功的誘人想法,正想繼續,倏地他腦海裡靈光一閃,想起了體內的護膚藻,如果護膚藻沒有象真元一樣假死,他就能操縱護膚藻給來抵制馭氣丹的寒氣,當下楊學慶想也不想,就直接去看護膚藻是否象真元一樣假死了沒,這一看,他卻發現護膚藻並沒有受到暗無天日地影響,心中一喜,立馬從調息中醒了過來。
「你醒啦!」一直在等候著楊學慶的魚婉瑩見到楊學慶醒過來,一臉喜道。
楊學慶知道魚婉瑩一直在擔心自己,心裡不禁一陣感動,道:「差不多了,不過還有最後一道程序要完成才能算真正沒事。」
「還有什麼?」魚婉瑩道,正說著一個金光閃閃的白瓷瓶憑空從空中飛了出來,落到了楊學慶的手中,不禁繼續問道:「這又是什麼?」
楊學慶伸手拿過白瓷瓶,灑脫一笑道:「這是馭氣丹,我要在吃了它之後才能確保真正的沒事。」
邊上的青龍和玄武神龜紛紛發現了楊學慶這邊的動靜,不由都睜開了眼睛,朝楊學慶望來,卻見楊學慶手上拿著一個不凡的白瓷瓶,聞到白瓷瓶所傳來的仙氣,二神獸都心中驚了起來,藉著白瓷瓶所傳出的仙氣,它們清楚的知道,楊學慶手中的白瓷瓶不是普通的瓷瓶,而是隸屬於仙界的瓷瓶。
要知道不管是神界亦或仙界,仙人要想下凡,那都是極其困難的,除非有什麼任務或旨意才能下,要不然任你大羅金仙或是神界的尊神們,也只有老實呆著的份,可現在,仙界裡的瓷瓶卻出現在楊學慶的手中,這代表了什麼?
一時之間,青龍和玄武神龜都陷入了凝思中。
邊上的魚婉瑩可不知道青龍和玄武神龜的想法,她在聽到楊學慶的話,當下就催促道:「既然如此,那你還不快吃。」
「怎麼?擔心老公我了?」楊學慶調笑道,說著不等魚婉瑩反應,立時倒出一顆馭氣丹出來,利落的把瓷瓶放入幽冥戒指的同時。並把馭氣丹吞入,開始入定調息了起來。
魚婉瑩想不到楊學慶會來此一招,本來還想給楊學慶好看,現在也無奈停了下來,畢竟楊學慶入定了,她一打擾,就說不定會害得楊學慶走火入魔。
在服入馭氣丹後,馭氣丹瞬間化作一道清流落入楊學慶的肚腑之內。楊學慶想也不想,就開始照著運功法門修練,這一修練,楊學慶只覺修練的速度不再是最開始的三倍了,而是恐怖地十倍!
「乖乖,不知道我這樣練下去後,會達到什麼境界。」楊學慶心中叫道,當下收起心神,全力練起功來。
體內的真元越來越多,而在這之中。一股凍徹心扉的寒意也伴隨而起。這寒意撲一出,就讓楊學慶整個身體都打起寒顫來,甚至還讓楊學慶覺得自己的元神也凍住了。楊學慶不敢大意,在寒意未出盡時,迅速操縱護膚藻進入經脈內,沿著經脈搭建了一條護壁,這才感到好多了。
照著功法修練,一路下來,楊學慶只覺自己經脈內的真元如滾雪球般不斷漲大,真元之渾厚讓他自己都感到了一絲意外,不過他卻並沒有因意外而有所停滯,仍然是勢如破竹的運功著。整個人進入了渾然忘我之境。
「怎麼回事?」在旁靜候著楊學慶醒來的魚婉瑩看著無數的綠氣從四周飛到楊學慶所放出地護膚藻上,忍不住驚了起來,不明白楊學慶出了什麼狀況,可是現在四周無人,她想問也沒有地方問,唯有在心中期待楊學慶快點醒來。
邊上的青龍和玄武神龜此時也查覺到楊學慶的護膚藻所生出的異象,露出了不解之色,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楊學慶會開始吸收四周植物的元氣,要知道這種靠強行吸收外物元氣的行為。可是逆天之為,直接的後果就是加大了日後渡劫的難度。
不解歸不解,青龍和玄武神龜卻也沒有多想什麼,反正它們留下,僅僅是因為欠了楊學慶一個人情,楊學慶愛逆天修道就逆天修道,它們也不會慈悲心懷的來勸楊學慶走正途,當下又把分散的心神給收了,紛紛進入了入定之狀。
事實上,吸收四周植物地元氣這事,作為當事人地楊學慶反而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因為這些元氣的吸收根本不是他所要為之,而是護膚藻一手操辦地,把心神放在修練上的楊學慶自然是後知後覺。
在發現護膚藻的擅作主張後,楊學慶沒有不高興,相反還為護膚藻喝彩,因為護膚藻所吸收進來的元氣,全部被護膚藻給弄到那些壞死的細胞和老化的身子骨上去,霍然是在替他恢復,楊學慶一想,就猜是護膚藻在發現他身體內的狀況,護主心切的它才會擅自做出如此行為。
楊學慶原本還愁自己的傷,如今有了護膚藻幫忙,當下任護膚藻胡作非為,他則自練自的。
數個時辰過去了,楊學慶體內地馭氣丹的藥效終於去除,他當下收功,這一收功,他只覺渾身的真元比起之前的真元,足足高了兩、三倍,心裡面直道神奇不已,暗道自己真的是走狗屎運了,不但令得青龍和玄武神龜兩大神獸幫忙,更是因禍得福提升了實力。
雖然實力提升了,楊學慶可不會傻的以為自己能夠幫魚婉瑩擺平蠻荒裡的龍氏族等的麻煩,先不說別的,就是龍氏族,楊學慶都自問自己惹不起,畢竟可是蠻荒裡地三大氏族之一,沒有三分三,怎麼可能有如此地位。
正因為如此,楊學慶才沒有立刻醒來,而是開始操縱著體內的護膚藻在自己的身體內布起陣來,論佈陣,楊學慶一手異形變陣可是使得爐火純青,再加上體的護膚藻和他融於一體,他自然能夠很隨意的藉著護膚藻在體內布起幻陣來。
如果此時有佈陣的高手在的話,肯定會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自己體內佈陣,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根本打破了常規,也虧是楊學慶,換作別人誰敢如此「胡作非為」啊?楊學慶不同,他是半路出家,哪裡知道沒有這種折騰法,膽大心細的他加上本身又有實力說話,就在無意中完成了可謂是驚世之作。
在體內布好了幾個陣法後,楊學慶終於醒了過來,他這一醒,立時讓邊上靜候的魚婉瑩崩緊的神經鬆了下來,魚婉瑩長鬆了一口氣,看著恢復不少氣色的楊學慶,道:「你總算醒了過來,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看著魚婉瑩自然流露出的關切之意,心情非常不錯的楊學慶笑道:
「有你和她們七個好老婆,我怎麼捨得死呢?」
「真的好了嗎?」魚婉瑩並沒有在意楊學慶的調侃,而是再一次詢問楊學慶道,看著楊學慶那只是稍顯得好了點的氣色,她還是放心不下。
在楊學慶醒來後,青龍和玄武神龜也隨之醒了,聽到魚婉瑩的話,青龍出聲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只是氣血不足外加體內修為損耗過多,過些時日,便能痊癒。」
「嗯,的確如此,只要再修養個把月就能安然無恙了。」玄武神龜看了一眼魚婉瑩,亦在旁出聲道。
得到兩神獸的確定,魚婉瑩這才相信楊學慶真的沒事了,一顆不踏實的心總算安了下來。
「得女如此,夫復何求?」楊學慶見魚婉瑩這麼關心自己,心中感動不已,抱住了她,真心道:「婉瑩,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