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我寧願少活十年,哦不,二十年,不,三十年!」
「如果我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我寧願只活三年。」
「如果我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我寧願只再活三個時辰,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如果我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我寧願只再活三十分鐘,那我就死而無憾了。」
「如果我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我寧願只再活三分鐘,那我就……死不瞑目了。」
當楊學慶開車來到武館時,他還沒進武館門,就在武館面前聽到館內的幾個弟子在那比爭著,往武館內一看,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黑人正在被邊上其他幾個人死扁著,心中忍不住笑了起來,感慨道:「年輕真好。」
遙想當年,楊學慶和土豆絲及傅明義等人在一起時,也是這樣沒遮沒攔,雖然平素裡,除卻土豆絲最是大大咧咧,其他人都是衣冠楚楚,可是私下裡,眾人卻都是玩得很瘋,現在想想,楊學慶還真有點回憶過往的歲月。
「老了,老了。」楊學慶叫道,拿起鑰匙和收集的藥材下了車,一下車,他才發現在武館邊上的破車旁,還有著一輛名貴的法拉利,看上面娘氣的打扮,再想著武館幾個弟子的話,楊學慶估計著可能是幾個弟子嘴中所說的「老婆」就是這法拉利的車主了。
「不知道是什麼貨色?」楊學慶心道,邁步朝裡面走去。
幾個正在門口邊打鬧的武館弟子看到楊學慶進來,慌忙道:「蒼然使。」
「嗯。」楊學慶應了一聲,朝裡面走去,他其實有聽過,各地的武館都會收養一些流浪兒,然後撫養他們,並讓他們成為蒼然宗的弟子,而蒼然宗這麼多年來。能在江湖中屹立不倒,這一條措施委實居功至偉啊。
武館裡倒和平時一樣,所不同的是,王浩等一些骨幹份子卻並沒有在,這讓楊學慶感到他們的不在和那幾個武館低階弟子所談論的「老婆「有關。
果然,在進入館內後,楊學慶便一眼看到在唐如鳳房前,王浩等人都站在了那邊。而透過他們的身影,眼尖的他霍然看到了一個熟悉地身影。
「是她!」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被楊學慶偷窺過又在藥攤面前碰到過的賈綺雯,看著賈綺雯那曼妙的嬌軀,楊學慶想起她也買金線針的事情,暗道:「難道她和唐如鳳是好朋友,如果真這樣的話,她來武館,是帶藥來了。」
想著,楊學慶暗叫不好。因為如果賈綺雯帶的藥不適的話。那樣很可能會產生反效果,因為唐如鳳的靈魂被戾氣所困,直到快一命嗚乎時才由他把那她體內地戾氣跟清除。可是饒是如此,由於戾氣對靈魂的侵噬日子不短了,所以靈魂其實已然被戾氣染化,進而變相的中毒,也正因為此,楊學慶才不得不要另外配藥來,如果一旦給唐如鳳餵食了不對頭的藥,就會刺激唐如鳳魂魄裡的毒素,進而加快它們的侵噬,那到最後。唐如鳳的魂魄就將被毀,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過來,也是沒有辦法救活人了。
事情的嚴重性讓楊學慶已然不可能再閒庭信步走進唐如鳳的閨房裡,他腳步一移,已然施展了神行,瞬間就到了唐如鳳的面前。
正在幫唐如鳳喂視所熬地藥地賈綺雯只覺額前的頭髮飄了起來,一陣風還沒有吹過,她那餵食唐如鳳的手就被人給抓住了。
楊學慶左手一出。瞬間在唐如鳳身上連著拍了幾記,只聽撲地一聲,沉迷不醒的唐如鳳嘴一張,立時一股黑色的液體如水箭射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了賈綺雯的碗裡。
旁邊原本以為出了什麼狀況想衝過來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停了下來,一臉不解的朝楊學慶望去。
唐祖德看著手中持有藥材的楊學慶,心中知道楊學慶這樣做肯定有原因,連忙出聲道:「怎麼了?」由於賈綺雯是外人,唐祖德自然不好在前面加蒼然使這個尊兒。
「你給她喂的藥含有那幾種藥材。」楊學慶並沒有理會旁邊唐祖德一行人,而是直接盯著賈綺雯沉聲道。
賈綺雯被楊學慶一盯,心裡莫名的感到一虛,弱弱道:「包括金線針在內地四種,怎麼了?」話一出口,賈綺雯就感覺到不可思議了,從小到大,她從來還沒有如此狼狽過,可是剛才,她卻在楊學慶的直視下顯得招架不住,似乎對方的眼神如一把利劍一樣擊穿了她的心臟。
聽到對方說四種,楊學慶鬆開賈綺雯的手,淡淡道:「四種,是不是金線針、樹耳、杏菇、花藥。」
「你怎麼知道?」賈綺雯愣愣道,倏地看到楊學慶那抓著自己右手腕的手裡提著一個裝有金線針等藥草的袋子,隨即反應了過來,道:
「原來你那得病的朋友是如鳳啊!」
「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旁的馬建偉看得是無比糊塗,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楊學慶看了一眼邊上因呆愣而顯得有另一種風味地賈綺雯,解釋道:「如鳳昏迷,並不是一般的昏迷,經過我前期的治療,她只要再服食一點藥就能醒過來,但問題是,如果她誤服了別的藥的話,那樣會產生反效果,使得她成為活死人,這一點也是我疏忽,忘記交代了唐老了,當然,其實如鳳服食了這位賈小姐所熬的藥,也是不可能有什麼大事,但問題是,她的這幅藥,需要服食十二次才能讓人甦醒過來,而且服食了這副藥,隨之也會帶來不良反應,最常見的就是智力下降或直接變傻。」
「需要服食十二次你的確沒有說錯,可是說會使得人智力下降或直接變傻,這不可能。」賈綺雯冷冷出聲道,怎麼說,以她的身份,居然會被人說自己給人服的藥會帶來如此重的不良後果,心裡自然不服氣。
一旁的唐祖德此時出聲道:「我還忘記介紹,這位是同仁堂集團董事長的女兒賈綺雯,中醫技術被稱為華佗再世。素有女華佗之稱。」
「哦,原來是同仁堂的人。」楊學慶露出了一絲恍然的神色,看著賈綺雯,道:「那麼你應該對藥草很瞭解吧。」
賈綺雯自負道:「這個自然。」
楊學慶笑了起來,當下把其中兩味草藥地特性給說了出來,並指出其能導致的不良後果,他娓娓道來,不但讓賈綺雯聽得啞口無言。就讓邊上的馬建偉等人聽了也只有在心中佩服的份了。
良久,賈綺雯親口承認道:「你說的是事實,可是要不這樣,又怎麼能救如鳳呢?」
「這小妞雖然嫵媚動人,可是一旦認真起來,卻給人一種異樣的風味,倒真是多變,真是不錯。」楊學慶心中讚道,不禁為賈綺雯的另一面所稱奇,一般來說。像她這種嫵媚盡骨子裡的人。再加上他之前遇到她地兩次影像,他都是給這賈綺雯貼上了妲己那樣的標籤,可是現在賈綺雯一收她那騷態。立時就變得很楚楚動人,自然讓他看了心生好感,回道:「這個很簡單,只要添一味伏胴羅藥草就行了。」
「伏胴羅?」賈綺雯聽到楊學慶的話,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你說的是那種有著粘合的藥草?據說這伏胴羅雖然藥性不大,可是卻極難找到。」
楊學慶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此款,它的藥性或許不大。可它的作用絕對大,既然你對藥理精通,那我不妨說出給你聽聽有它和沒它的區別。」說著楊學慶照著丹門錄書上的述載說了起來。
賈綺雯聽後,一臉受教道:「想不到還有此作用,真是想不到。」
一旁的唐祖德見楊學慶和賈綺雯在旁邊討論起醫理來,卻把自己地女兒給忘記了,連忙提醒道:「蒼然使,是否幫我女兒熬藥了?」
「這個自然。」楊學慶聽到唐祖德地話,當下道:「帶我去廚房吧。這熬藥講究火候,如果火候不到的話,藥效就不能完全發揮了。」
一旁的賈綺雯聽到楊學慶地話,出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帶你去吧,而且我還能幫上一些忙,唐伯父還是留在這照看如鳳吧。」
年事已高的唐祖德和風情萬種的賈綺雯,是個男人都會選賈綺雯,楊學慶生理沒有問題,自然不會選唐祖德,所以點頭道:「唐老,你還是坐在這照看如鳳吧。」
唐祖德見楊學慶發話,也不好拒絕,只好點了點頭,讓賈綺雯帶楊學慶去廚房。
來到廚房,楊學慶伸手把藥草拿了出來,便開始淑洗,旁邊的賈綺雯看著認真的他,嫵媚一笑,道:「你是不是在發現如鳳被斷魂草所傷,所以去的那溫泉?」
楊學慶看著「變身」的賈綺雯,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
「你是雙重性格?」
賈綺雯咯咯笑了起來,道:「那你喜歡那個類型的我呢?」
「去磨伏胴羅吧!記住,只要七分爛就行。」楊學慶伸的和把洗好地伏胴羅遞給賈綺雯,並沒有看她。
「怎麼?不敢看我嗎?那天你不是把我和沁兒看了個夠嗎?」賈綺雯一臉嫵媚道,整個人霍然走到了楊學慶身邊。
感受到身邊所傳來的香氣,楊學慶只覺自己血液加速,見識甚廣的他出聲道:「挺不錯的嘛,香水搭配的如此協調,居然能刺激人的荷爾蒙,不過你真的對這個糟老頭子感興趣嗎?」說著身形一轉,霍然面對著賈綺雯。
此時此刻,二人已然近乎貼在了一起,就連彼此的氣息都能感受到。
賈綺雯身形朝後一退,笑道:「七分爛是吧?」
楊學慶也笑了起來,學著賈綺雯的聲音,道:「怎麼?不敢看我嗎?」
「你認為我會對老頭感興趣嗎?」賈綺雯說著走到一旁磨起了伏胴羅。
楊學慶沒有再和賈綺雯玩了,而是直接洗起藥材來,邊洗邊道:
「唐如鳳去泡溫泉,你是不是和她也像和你地沁兒一樣來了一次?」
賈綺雯笑了起來,道:「怎麼,對如鳳有意思嗎?」
聽到賈綺雯的話,楊學慶才知道,這賈綺雯剛才的一系列動作,都可能是試探,因為以她玩弄別人的手段,以及她犀利的話語,他可以肯定,她最真實的一面,絕對是一個令任何人都不敢小瞧的人,不過這樣又如何,她不是好惹的果子,難道他就是嗎?
楊學慶嘴角一揚,緩緩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血族吧!」
賈綺雯眼底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並沒有否認,而是出聲道:「你的氣息很特別,似乎很陽剛,和你不符啊!」
「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如果你能和我在床上一試,你便知道符不符合了。」楊學慶說著拿起藥材來到了賈綺雯旁邊,從她手中拿過那曼胴羅的磨,放入了邊上的罐子裡。
「你倒真直接。」賈綺雯說著補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人?」
楊學慶停了下來,看著賈綺雯,臉色倏地一沉,道:「你是說亞希伯恩。」
賈綺雯笑了起來,道:「放心好了,我想不會有人會來打擾你的。」
楊學慶沉吟一聲,道:「你什麼時候打探我的,我記得在藥攤的時候,你應該不知道我吧。」
「我當然不知道,只是我來的時候卻收到了有關你的信息,血族的人如果真要搜集什麼信息,以你所留下的尾巴,自然不難發現。」賈綺雯很肯定道:「不過呢,我叫人幫你都處理乾淨了。」
楊學慶沒有再問下去了,而是轉過身去熬藥了,他不是蠢人,他知道賈綺雯這樣做一定有原因,而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資本能讓賈綺雯說出她所作所為的原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