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手下掏出了傢伙,巴澤爾心裡的那絲不安已然沒有,他一臉讚道:「孫老師,說實話,我非常佩服你,如果現在換作我是你,我想我一定會感到不安,畢竟這麼多槍指著,如果您現在還是一個年輕人,我想我會很大度的把你的女學生放掉,並且千方百計拉你進我們金門團,可惜的是……」後面的話他沒說,眾人也知道他是指楊學慶已經是個老人了。
楊學慶笑道:「如果我現在是你,我會很明智的把人放了,因為這是最明智的一種行為!」
「哈哈!」聽到楊學慶的話,斯蒂夫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仿若楊學慶說的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一樣,而且別說是他們,就是巴澤爾亦或是拿槍指著楊學慶的人,亦都因為楊學慶的話笑了起來。
看著因自己而笑的眾人,楊學慶一臉看好戲道:「怎麼,這話很好笑嗎?」
「不是很好笑,而是非常好笑!」斯蒂夫叫了起來,笑著,突然想起了楊學慶昨天和傑歐拉他們交手時的場景,他的笑容頓時卡住了,正想朝巴澤爾等人說楊學慶可能不怕槍時,看到楊學慶身後那被自己人指著腦門的曾之嬌,他才放下了心中的擔心,只是,他再也笑不起來了。
斯蒂夫如此,他那幾個同樣被揍的手下也是和他一樣,都停止了狂笑,場上也就只有巴澤爾和那一群手下在笑。
楊學慶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很不利,因為只要他一動手,邊上那些指著他的槍就會開火,雖然他自信憑借自己的速度,對方根本奈何不了自己,可是問題是,對面還坐了一個曾之嬌,看對方手下一直用槍頂著她的腦門,他自然清楚。對方是擺明了用曾之嬌來威脅他,讓他有所顧慮。
如果直接移步到曾之嬌面前,在用槍頂著她腦門的人反應之前幹掉他,那對楊學慶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當然,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畢竟在曾之嬌身後。還有一排持槍的人,而這,就讓他不可能這麼去做。
當然,楊學慶並不是不懂得變通的人,所以他在排除這個辦法時,他就借之想到了另一個方法,那就是擒賊先擒王,在場上,無疑身為金門團團長兒子地斯蒂夫就是這個王,他要下手的目標自然是斯蒂夫。不過他並沒有在眾人因笑而分心時動手。而是一臉閒情逸致的站在原地看著巴澤爾。
在眾人笑得差不多時,楊學慶再次出聲,冷冷道:「笑夠了嗎?」
在場的人聽到楊學慶的話。都莫名的感到一凜,心神不由提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場上的楊學慶。
「怎麼回事?」巴澤爾一臉詫異地看著楊學慶,臉上露出了一絲疑色,他跟著勞魯斯闖蕩江湖多年,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可是現在卻被眼前這個乾癟的老頭一句話說的心裡莫名的有一絲緊張,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出現。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巴澤爾聰明的選擇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著望著自己的楊學慶。道:「嗯,笑夠了,也該談正事了。」
「正事?」楊學慶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道:「是的,的確該談正事了。」說著真氣一御,腳步一伸,整個人就憑空消失在了空中。
「人呢!」巴澤爾失聲道,看著楊學慶所站地地方,只見上面空空如野。就在這麼一瞬間,一個年老體衰地老頭就憑空消失在他的面前,這讓他怎麼相信,他不由四處觀望,卻並沒有發現楊學慶的身影,而在這時,他卻看到他面前那群持槍地手下紛紛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的後方,這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啊!就在這時,一聲驚恐的叫聲從巴澤爾背後傳了出來,讓他不禁心中起疑,暗道:「難道他在我身後?可那怎麼可能?他剛才明明是在我面前!」倏地他腦內電光閃過,想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事實,不由回頭一看,這一看,他整個人驚呆了,原來楊學慶果真如他所想的挾持住了站在他身後的斯蒂夫,而且還在那對他著他微笑。
「你……你……」巴澤爾伸手指著楊學慶,驚得說不出話來,那只指著楊學慶的手此時頓在空中兀自顫抖。
場上不僅是他,就是其他他帶來的那一群手下,也被這個事實給驚呆了,而跟著斯蒂夫混的幾個手下,則因體內對楊學慶的懼意被楊學慶這一行為又給引發了出來,不敢亂動。
「我怎麼了?我很好啊!」楊學慶笑道,看著被自己勒住脖子而嚇得身體直囉嗦地斯蒂夫又道:「不過我想我現在很好,你們就不見得會好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他剛剛還在自己的面前,難道他就這樣跑過去?可那可能嗎?」早就停止哭泣的曾之嬌看著面前戲劇性的一幕,就想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自己所見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她手一動,才發現自己雙手被綁,根本動不了,反而因為這一用力,使得她和椅子的整個重心一失,啪地一聲人和椅子都倒在了地上。
這一聲響聲響起,立時讓四周被楊學慶這一出奇的行為給驚住的眾人醒了過來,眾人紛紛看著挾持斯蒂夫的楊學慶,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實在不明白,這個怎麼看都像是快斷氣的老頭居然在一眨間之間就從一旁跑到了另一邊挾持了自己團長的兒子。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還在眾人猜疑時,被楊學慶挾持住的斯蒂夫哭喊道,不但眼淚流了出來,就連鼻涕都流了出來,那樣子,讓人看了簡直作嘔,嘀噠,嘀噠,在這時,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順聲一看,霍然發現斯蒂夫小便失禁。
「要是讓團長看到他這熊樣,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呢?」巴澤爾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斯蒂夫,心中歎息了一聲。原本因楊學慶詭異之舉而極度震驚的他心神恢復了過來,淡淡道:「孫老師,想不到你們中國功夫還真厲害,居然眨眼之間就讓你到了我身後。」他明著誇楊學慶,實際上是暗貶楊學慶,說他之所以能如此,完全是依仗中國功夫,畢竟楊學慶讓他吃憋。
他自然不會誇楊學慶了。
「原來他會武功!」一旁倒在地上的曾之嬌心裡有幾分釋然,可是回想剛才的情況,她又不禁疑惑了起來,暗道:「怪了,我曾經看過會別人使武功,可是也不可能像他這樣來去無影啊!」她卻哪裡知道,大多數會武之人,平時都不會輕易顯山露水的,畢竟練武,不是為了表演給人看而練。而且就算真正有的會家子賣藝或是上電視台露幾手。也都是適當的小秀一下而已。
「還給我在話裡兜圈子,還真有你地!」楊學慶自然是聽出巴澤爾話裡的深意,笑道:「的確如此。中國功夫博大精深,如果學會了,自然能讓人受益匪淺,有機會的話,閣下倒是可以去學學,不過象閣下這種人,如果要真去學中國武功,恐怕會連中國功夫的皮毛都學不會!」
「你……」巴澤爾為之氣塞。
眼見巴澤爾和楊學慶談話,哭喊中的斯蒂夫叫了起來:「巴澤爾,救我啊!」
斯蒂夫是勞魯斯的兒子。巴澤爾自然要救,只是他明白,誰先提出要換人,那麼誰就在談條件的情況下佔據下風,可是斯蒂夫開口了,他又不得不談,無奈道:「孫老師,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你挾持我少爺。而你地女學生又在我的手中,這樣好了,公平交易,一人換一人,怎麼樣?」
楊學慶搖了搖頭,道:「不好,非常的不好!」
「那你想怎麼樣?」巴澤爾沉聲道。
「這交易明顯就不公平,如果我和你交換了人,到時你叫你的手下開槍怎麼辦?」
「這簡單,叫他們把槍扔了就是了。」巴澤爾說著朝身後的一群人道:「把槍給我扔了,並把人給我鬆綁了。」
那群手下聽到巴澤爾的話,也沒多說什麼,紛紛把手中的槍給扔了,而在曾之嬌面前的人,在扔掉槍後,亦幫她鬆了綁。
「孫老師!」曾之嬌在鬆掉綁後,拖著麻麻的身體走到了楊學慶身邊,等待著楊學慶指導她接下來該做什麼。
楊學慶對巴澤爾的行為露出了嘉許之色,他不得不承認,巴澤爾做起事來,地確挺上道地,這樣光明磊落,反而讓他不好意思甩花樣,當下把斯蒂夫朝巴澤爾推了過去,道:「既然你這麼爽快,那麼人還給你了。」
巴澤爾眼見斯蒂夫朝自己倒來,連忙伸手扶住,而在此時,楊學慶則朝旁邊的曾之嬌道:「我們走吧。」說著率先朝門外走去。
曾之嬌看了一眼旁邊的巴澤爾一行人,猶豫了一下,見楊學慶朝門外走去,連忙跟了過去。
眼見楊學慶二人朝門外走去,扶住斯蒂夫地巴澤爾嘴角露出一絲陰森的笑容,他沒有出聲,伸手一揮,那些把槍掀在地上的手下看到他的手勢,紛紛往懷中一掏,頓時又掏出了另一把槍來,朝楊學慶揮去,只是他們還沒有開槍,走向門口的楊學慶手突然往曾之嬌腰上一攬,整個人就不見了。
「該死,讓他跳了,這下有的麻煩了。」見楊學慶和曾之嬌消失在自己等人的面前,巴澤爾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情,朝眾人道:「快撤!」說著把斯蒂夫交給旁人,迅速起身離開,可是他離開時,冰冷的聲音卻傳了出來:「想走,沒那麼容易!」
眾人心神紛紛一凜,剛要走的腳步停了下來。紛紛舉槍一臉驚恐地看著四周。
啊!一聲慘叫傳了出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前面的巴澤爾整個人就震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眾人往他望去,卻見他的嘴已然被打亂,那一排牙齒不知掉了多少顆,滿嘴都是血水,整張臉更因此而痛苦的扭曲了起來。
「這……」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他們習慣打殺,可是看到巴澤爾這副慘狀,還是看得有點觸目驚心,深怕自己就是楊學慶的下一個目標,而在他們擔心時,楊學慶那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如果再敢來學校惹事,那麼金門團將會從此在江湖上消失!」
在廢棄廠房內的眾人只覺聲音一落,一股殺氣湧了進來,不但讓他們感到寒冷無比,更是讓他們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一時之間,彼此都驚駭無比,除了驚駭,他們已然沒有了任何想法。
在警告了眾人以後,楊學慶身形一起,便來到了被自己帶出廢棄廠房外的曾之嬌身邊,此時地她站在風中,一身淡薄的衣裳迎風飄舞,那胸前被撕爛的一塊因為沒有被繩子綁住而落了下來如綵帶一樣飄揚,發出了獵獵的聲響,似乎在為欣賞到她那流露出來的春光而感到雀躍。
白晰而光滑的皮膚,盈盈一握的柳腰,白嫩而渾圓的玉女峰,看著眼前這一片春光,以及那張令人楚楚可憐的精緻臉龐,楊學慶也不禁有幾分心動,暗道:「這曾之嬌穿衣服時是讓人憐憫,而這樣稍為的露一點,卻讓人在憐憫中又添幾分**,真是一種別樣的滋味啊!」
「孫老師,您去找他們是?」看著楊學慶回來,曾之嬌一臉擔心道。
「沒事,就是交待幾句!」楊學慶輕描淡寫道,說著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朝衣著單薄的曾之嬌身上蓋去,可是他的手剛一揚,曾之嬌就呻吟一聲,整個人向旁倒去。
眼見曾之嬌朝地上倒去,楊學慶自然伸手一撫,把她抱在懷裡,問道:「怎麼了?」
「被綁太久了,身體麻了。」曾之嬌解釋道,說著就要起身。
楊學慶連忙阻止她,道:「既然身體麻了,我送你回去吧!」說著也不等曾之嬌回話,直接抱著她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