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學慶的話,傑歐拉和克裡松心中一喜,同時拱手道:「多謝師叔!」他二人自打開始探訪師傅的下落後,便在探訪中瞭解到許多中國文化底蘊,說些這些只有中國武林人士的行話,倒也是有模有樣,令一旁的楊學慶也不禁為之笑了起來。
楊學慶當下就打算把修神訣傳給二人,正想把口訣口述給二人,瞥到邊上還處於驚呆中一行人的斯蒂夫,他才記起自己來的目的,連忙道:「指點的事等下再說,我先教訓教訓一下金門團團長的兒子才。」
傑歐拉和克裡松聽到楊學慶的話,猶豫了起來,道:「師叔,能不能看在我們兩兄弟的面子上,網開一面,放他一馬,畢竟我們現在是保護著他的安全的。」
「放心,我只是教訓,不會要他們命的。」楊學慶笑道,說著朝斯蒂夫一行人走去。
見楊學慶不要斯蒂夫的命,傑歐拉和克裡松也只好站在一旁不再管事,畢竟他們也盡力了,算是做到了仁至義盡。
砰!砰!沒有任何花俏,楊學慶就狠狠教訓起斯蒂夫幾人來了,直把眾人打得是鬼哭狼嚎,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片刻之後,斯蒂夫幾人就都叫苦連天的躺在地上,楊學慶看著他們,冷冷道:「起來,給我去見曾之嬌,向她道歉,並保證今後不得再騷擾她了,要不然,你們的下場就是!」他說著,伸手抓過邊上因重修牆壁而堆在角落上一堆磚頭的中一塊石磚,手上一用力,道:「那麼,你們的下場就是和它一樣!」
「不知道師叔的功力有多高?」看楊不慶隨隨便便就把磚頭弄成粉末,傑歐拉和克裡松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如果是一般的石磚倒也罷了,可是楊學慶所捏的乃是新型的混凝石磚,要知這種石磚比普通的石磚堅硬度要硬上五倍以上。別說現在地他們,就算他們再練上二十年甚至四十年,也未必有自信能夠像楊學慶這樣輕鬆把石誇捏成粉末。
「這……」原本躺在地上叫苦連天的斯蒂夫等人,看到楊學慶這一手,眼睛都直了,連大氣也不敢透一聲。
「還不快起來!」露了一手手,楊學慶朝地上的斯蒂夫等人叫道。
鼻青臉腫的斯蒂夫一行人,被楊學慶這一叫。整個人的魂都沒了,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總算都搖搖欲墮的站了起來。
看著還算老實的斯蒂夫一行人,楊學慶微微一笑,道:「去曾之嬌家,然後照我之前所說地去做,要是第二天我問她你們有沒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沒有,我想有什麼後果你們心裡應該很清楚。」
斯蒂夫幾人聽到楊學慶的話,哪裡敢吭聲。一臉囉嗦的朝前走去。
看著斯蒂夫等人消失。楊學慶回過頭來,準備傳邊上克裡松二人蒼炎訣,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暫時停下傳授的念頭,而是直接放出真動,去感受著二人身上蒼炎之氣的流動,只用不過一會,對於二人身體內的狀況,他心中已然有數,微微笑道:「克裡松,你練蒼炎之氣,近些日子是不是開始感到胸悶氣脹?偶爾右下腹那一塊還會疼痛?而且右大腿更是在練功時會由間歇性的麻木?」由於對於身體的各處穴道他不瞭解,所以他也只能把具體的地方直白地描述出來。
「師叔。你怎麼知道地!」原本還在疑惑楊學慶站在一旁是在發呆還是在沉思的克裡松一臉不可思議道,楊學慶所說的,正是他最近練功時所帶來地困惑,而這些症狀,除了他的好兄弟傑歐拉知道,再也沒有人知道,如今楊學慶卻能如數家珍道出來,自然讓他感到無比的震驚。
楊學慶沒有回克裡松的話,而是朝一旁的傑歐拉道:「傑歐拉。你的進界明顯比克裡松的要高,而正因為此,你受練功所帶來的痛處,比起克裡松來,則更要苦的多,如果我沒說錯,當你練功時,最先發難也是帶給你最深的痛苦,因該是在腦門一帶吧,在你地胸口、後背、右肋、左肋、左足等五處地方,都會在練功時時不時隱隱作痛,沒錯吧?」
傑歐拉被楊學慶說的冷汗直冒,這些症狀他的確存在,如今被楊學慶娓娓道來,仿若那些疼痛再一次傳來,令他痛苦道:「師叔,正是如此,我曾和我克裡松討論過此事,猜其我倆可能走火入魔,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解救,如今師叔能把我和我弟的狀況一一道來,不知道可不可以幫忙解求?」
楊學慶笑道:「這個你二人不用擔心,等下傳你們一段新的行功口訣,你們照著練就是了,要不了多久,就能使你們不再有隱疾發作,而且功力亦會隨之精進,不過至此之後,你們千萬不能再修煉蒼炎之氣。」
「為什麼?」克裡松二人齊聲問道。
「很簡單,我傳給你們的是本派的獨門心法蒼炎訣,蒼炎訣乃是至高內功心法,比起你們的蒼炎之氣要高上數倍,而且如果一旦你們在修煉蒼炎訣的基礎上還去修煉蒼炎之氣,這勢必會導致你們體內真氣混亂,進入導致走火入魔,而且如果我沒猜錯地話,你們師傅就是預料到當你們練到蒼炎之氣第三層就要突破到第四層時會發生你們現在的這種狀況,才會叫你們找他的。」楊學慶並不打算把練了蒼炎之氣對身體有害的事情說出來,因為如果他現在說出來,那等於是砸蒼然宗的招牌,.他自然不會蠢得隨便道長短。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一定照師叔說的去做。」克裡松二人點了點頭,露出了一臉釋然之色。
眼見二人沒有異議,楊學慶便把修神訣的內容給口述了出來,雖然二人天份不錯,不過蒼炎訣畢竟是武林第一內功心法,又且是隨隨便便能聽懂的,在連著說了數十遍,並且不停的講解,二人才稍微理解了一、兩成,楊學慶也知道。要叫二人當下就把修神訣領悟那是不可能,當下就叫二人把蒼炎訣記下來。
花了數十分鐘,二人總算把口訣給記下來,當下就要請楊學慶去吃飯,可是卻被楊學慶直接拒絕了,因為晚上他和黃興邦還有酒局。
「曾之嬌,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當楊學慶和傑歐拉二兄弟分道揚鑣時。斯蒂夫一行人則跪在曾之嬌所租的小家門前,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引得四周的路人紛紛停下了腳步觀望。
「怎麼了?」在家裡掙扎了許久,曾之嬌終於鼓起勇氣準備去找斯蒂夫,可是沒想到對方卻哭著來到了自己家,並且還當場跪了下來。
不給曾之嬌思考機會,跪著的斯蒂夫等人一直哭著喊著請求曾之嬌原諒,居然還當場給她磕起了頭。
這一磕,曾之嬌就慌了,她哪裡經過這種陣仗。連忙出聲道:「好了好了。起來吧,我原諒你們了。」
斯蒂夫幾人聽到曾之嬌的話,這才停了下來。
「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著鼻青臉腫的斯蒂夫。曾之嬌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前前後後也只不過是個把小時左右。本來對自己很囂張地斯蒂夫幾人,居然來了一個翻天覆地地大變化,這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是他叫我們來道歉的。」斯蒂夫帶著哭腔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他?他是誰?」曾之嬌心中疑道。看著哭得不成樣的斯蒂夫和四周越來越多的人,怕人說閒話,連忙朝斯蒂夫等人點頭道:「可以走了。」
見此,斯蒂夫和他的手下連忙起身,朝街上走去。
「是誰敢動他們?」看著斯蒂夫的背影。曾之嬌心中感到了一絲不對勁,要知道以斯蒂夫的身份,還有人敢對他下手,那不是自找死路嗎?而且她也實在想不出,在舊金山還有什麼人肯幫她?
「難道是他!」曾之嬌心中叫了起來,腦海裡浮過一個年老地身影。可是這個身影一出,她又馬上否定了,因為她不相信。一個老人能夠把斯蒂夫他們打成**。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實!可是不是他,又還有誰肯出手幫我呢?」曾之嬌望著斯蒂夫等人消失地方向,喃喃道,一臉的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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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大清早來見自己兒子的金門團團長勞魯斯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斯蒂夫一行人,一臉怒氣道,原本他還想把斯蒂夫接回去,可是現在這個樣。他怎麼敢接?他怎麼敢讓他去見自己的朋友們?要見了,他這一個團長的臉面也就丟光了。
斯蒂夫等人低聳著頭站在怒氣衝天的勞魯斯面前,不敢說話,最主要是,他們不知道怎麼把自己的糟遇說出來,因為這一切事情發生地太不可思議,確切來說太詭異!
「傑歐拉、克裡松呢?」勞魯斯朝邊上站著地手下吼叫道。
「團長,他們早上來找過我,叫我轉告你,他們說昨天晚上他們已經盡力了,另外還有就是,他們已然執行完他們的承諾,所以他們選擇了離開!」邊上勞魯斯的心腹巴澤爾上前回道。
「離開了?」勞魯斯一愣,這才記起十年之限已然到了,歎了一聲,整個人地怒火也已熄了下來,當初他包圍二人時,就是因為他帶人去找二人談話時,無意看到二人在那拆招,所以故意設下局讓二兄弟成為自己地打手,這些年來,在二人地保護下,他無數次死裡逃生,方才擁有了今日的地位,如今二人的離開,讓他不禁有些失落,畢竟有二人在地話,就等於給自己加了一個保護傘。
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勞魯斯斜眼看了一眼邊上的斯蒂夫等人,冷冷道:「昨天晚上打你們的人,是不是會武功的中國人?」
「武功?」斯蒂夫等人疑道,悠地想起了中國那世界所知地武術,暗道:「難道那就是中國神奇的武術?如果真是的話,那也太變態了吧?」
「安德烈,你說,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勞魯斯看著斯蒂夫身邊一人,冷冷出聲道,在怒意失去後,他儼然間又恢復成了那個氣勢十足的老大。
「團長,我……」安德烈猶豫了下,看了一眼斯蒂夫,沒有再說下去。
「說!」勞魯斯加重了聲音。
迫於勞魯斯的壓力,安德烈還是說了出來:「團長,少爺看中金山大學的一個女學生,所以……所以……去追那女學生,結果對方地老師跳了出來,於是就……」
悖!」勞魯斯冷哼一聲,冷冷的看著斯蒂夫,嚴道:「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你是我布魯斯的兒子,就算要玩女人,也不能像個無賴去亂搞,你不嫌丟臉,我都嫌丟臉,難道你認為,憑你是我勞魯斯地兒子,想玩女人還沒得玩嗎?非要去耍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斯蒂夫一臉認錯道:「父親,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他是的確不敢了,到現在,他還記得楊學慶把那混凝石磚的畫面,每一次想起,他都會感到腦袋冰涼冰涼的。
看著一臉擔驚害怕的斯蒂夫,勞魯斯露出了一絲不屑,身為他勞魯斯的兒子,居然這麼膽怯,以後還怎麼扛大梁,想到此,他決定要給斯蒂夫上一課,道:「是不是被那女學生地老師打怕了?」
斯蒂夫點了點頭,哭喪著臉道:「那人太變態了,根本就不是人。」
「不要給我丟人現眼了。」勞魯斯冷哼了一句,朝邊上的心腹巴澤爾道:「巴澤爾,帶人去找那老師算帳,讓這小子長長見識。」說著朝外走去。
「是!團長。」巴澤爾應聲道,看著勞魯斯朝外走去,然後才對邊上的斯蒂夫道:「少爺,現在和我去團裡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