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祥拚命的追,浮空術對於他來說,需要消耗很大的體力,況且打小的他,根本就不愛修煉這些功夫之類的,所以懶惰加上排斥,只會讓他的學藝不精,充其量在忘憂谷也只算得上中流水平。
「該死,她跑到哪去了?」葉祥焦急的自言自語道,現在的他已經捉摸不到那人的氣息了。
「瞧你沒用的樣子,看你以後還不會不會好好修煉。」正當葉祥都有點絕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葉祥欣喜若狂的轉過身,對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喊道:「媽,你怎麼會在這裡。」
語嫣氣喘吁吁的停到葉祥的身邊,沒好氣的打了一下他的後腦,埋怨的說道:「我看你那麼早就去休息,就知道有貓膩。等我去你房間看的時候,裡面已經沒了身影,所以我猜你一定是來找矜藍的。」
「那你什麼時候追上我的,剛才為什麼不現身啊。」葉祥有點鬱悶的回道,剛才如果老媽現身,矜藍,也就是那個綠頭髮的女孩,根本綁架不了可欣和優子。
聽到葉祥的抱怨,語嫣竟然沒由得臉紅了一把,啐道:「你小子干的那些好事,還要我一一列舉,真不知道你腦袋裡整天裝的是什麼,人小鬼大。」
葉祥先是一愣,繼而就想找個地洞趕緊鑽進去,老媽的話他聽得非常明白,明顯是在含射他和骨媚狐的那一段。葉祥扭扭捏捏,好不容易蹦出一句話:「老媽……剛才……剛才那些你看到了?」
「死小兔崽子,你還好意思說。走,現在我拉著你,還有可能追到矜藍。」語嫣一發力,拉著葉祥瞬間沖了起來。
果然正如語嫣所說,沒過多久,葉祥就隱約看到了矜藍的身影。
「藍兒,等等,我是語嫣阿姨。」語嫣朝著矜藍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矜藍一聽聲音,速度立刻減了下來,穩穩的立在空中,她手上還挾持著二女,陳可欣還好,只是優子臉色有點難看,最主要這麼高速飛行,再加上氣溫很低。優子的衣服被矜藍扒了,完全是依***之身抵禦風寒,所以寒氣上身,讓她的臉色看上去有點鐵青。
「哼,打不過我就找幫手,你還是個男的,好意思麼?」矜藍冷眼看了葉祥一下,言語之間頗有嘲諷的意思,不過看她的神情,似乎對語嫣很是忌憚。
葉祥雖然很是氣憤,但是被一個女人鄙視,心裡還是感覺到羞愧。語嫣幽怨的看了葉祥一眼,自己的兒子被鄙視,做媽的心裡能好到哪去。語嫣看了那兩個女的,都是天姿絕色,難怪能把自己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語嫣也知道那兩個女人對葉祥的重要性,對著矜藍柔言說道:「藍兒,今天就給阿姨一個面子,把那兩女的放了,到時候阿姨一定登門謝罪。」
語嫣一說話,矜藍的臉色就柔和了很多,她抱著二女緩緩浮到語嫣的身邊,說道:「阿姨,登門謝罪就不必了,我只是氣他不過。這兩個女孩你要我就還你,不過葉祥我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語嫣不由得苦笑:「藍兒,你怎麼這麼執拗,葉祥也沒做天大的對不起你的事,何況你們的婚期將近,到時候你們就是夫妻,現在還有必要這麼打打殺殺的鬧個沒完麼?」
說到要和葉祥成為夫妻,矜藍立刻露出噁心的神色,說道:「我才不會和他這種人當什麼夫妻,阿姨,婚期那件事是我父母約定你們的,但是現在我父母已亡,所以婚期的事情作罷。」
語嫣還想勸阻,不過終究只能無奈答道:「唉,也罷。我家孩子得罪你的地方,還望多多諒解,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藍兒點點頭,厭惡的把懷裡的二女一甩,葉祥頓時心驚肉顫,這麼高的
距離摔下去,還哪有活命。幸好語嫣早就察覺到了,身子恍惚如閃電,分秒之間就把二女接了過來,不過語嫣看二女的模樣,顯然是昏迷了過去,不過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葉祥重重的吐了口氣,旋即一股怒火湧上心頭,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一點。剛想和她理論爭執,一旁的語嫣趕緊抓住他,暗示不要輕舉妄動。
矜藍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媽,你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這個瘋子簡直太可惡了。」葉祥等她走後,這才大聲的對語嫣抱怨道。
「瘋子?!」語嫣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說道:「她確實是個瘋子,只花了三年的時間,就已經修煉到你老爸的水平,如果剛才她真翻臉不認人的話,我在她手上頂多撐過三招。」
「什麼?她怎麼修煉的?」葉祥驚訝的合不攏嘴,他最清楚他老爸的實力了,那可是四十年如一日練就的,矜藍就花了三年。除了天才形容之外,葉祥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
語嫣臉露難色,似乎不想提起,輕輕歎了一聲,說道:「這苦命的孩子,她父母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
葉祥似乎有點不屑語嫣提到的事,哼道:「矜藍她父親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不是看在老爸跟她是故交,我都想殺了他。」
但是語嫣說的話,讓葉祥的不屑變成了震驚:「關鍵是,是她親手殺死他父親的。」
葉祥愣住了,虎毒還不食子,矜藍竟然弒父,這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回事?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吧?」葉祥問道。
語嫣搖搖頭,回道:「回家再說吧。」
回到家中,葉祥先是找了個比較偏僻的房間,把二女安置了下來,主要是怕葉天正發現。二女體內大量的麻醉劑,也被語嫣用藥劑逼了出來,葉祥將昏迷的二女放到床上,把被子蓋好,這才和著語嫣走了出來。
「媽,你給我說說,矜藍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出門,葉祥就迫不及待的對著語嫣問道。
語嫣複雜的看了葉祥一眼,回道:「其實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還是你?」
「怎麼……怎麼會是我?」葉祥沒想到事情的矛頭出在自己的身上。
語嫣點點頭說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你父親逼你練武,讓你一人在一個孤僻的院落裡生活了十年麼?」
葉祥點點頭,說:「記得記得,我就是因為這件事和父親大吵一架,然後負氣走出忘憂谷的。」葉祥對這件事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本來生性就不愛練武,但在葉天正的強制之下,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生活了十年,那時候的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和別的孩子一樣都希望有個快樂的童年。但是他的童年卻被打上了陰影,以至於後來實在受不了這種孤單痛苦的折磨,和葉天正大吵一架,負氣離開了忘憂谷。
語嫣搖搖頭,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指的是那日你偷跑出來,撞見正在沐浴的矜藍,她那時也被單獨關起來修煉。」
葉祥恍然的點點頭,回道:「記得,還就是因為這件事,她記恨了我這麼多年,其實我也鬱悶,不就是看見她洗澡麼?再說了當初我就是個小屁孩,什麼也不懂,就算看見了她,又會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那個時候的她又沒發育,胸部平平的有什麼好看。」
葉祥越說越是起勁,最後都有點發洩的味道。
語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男人果然每一個好東西,你就跟你爹一樣,色心色膽。」說到這,語嫣又換了個惋惜的口氣,繼續說道:「可惜的是,就是因為你那次偷窺,改變了矜藍的一生。」
「老媽,你說這話是不是故意嚇我,這個理由打死我都不相信。」葉祥鬱悶的嘀咕道,
就因為偷窺一眼就發生接下來這麼多事,葉祥說什麼都不相信,更何況這矜藍有**的傾向,要賴在他頭上,那葉祥簡直就比那竇娥還冤。
「信不信由你,其實矜藍從小就有心理陰影,正是因為你那次偷窺,讓她心裡的負面陰影完全爆發了出來,從那時起,她的情緒就大變。由以前憂鬱的情感,突然變得很冷冰,而且和你一樣不喜歡練武的她,從那一刻拚命的鑽研武學,以至於三年之後,她就已經到達了你爸的境界。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出關之後,就把她父親親手殺掉了。那時候的你,已經負氣出谷了。」語嫣說的一本正經,看到她那麼嚴肅的模樣,葉祥的心裡不由得慢慢相信了。
不過要他相信自己八年前的一場偷窺,讓矜藍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葉祥的心裡還是有點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