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祥直把老人傢俬家,才下了車,剛才的那一幕把整個車上的人都下傻了,葉祥也適時說了一句,「要尊老愛幼。」結果全車人的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人敢反叮
儘管老人要留他吃飯,但是葉祥還是委婉的拒絕了,因為老人居住了環境葉祥看了看,經濟上實在有點困難,而他也沒必要在這個事情上再認人家破費一把。
葉祥尋思了一下路,離自己家還很遠,但是這裡離一家酒吧特別的近,說道這家酒吧,簡直和葉祥有著不解之緣。
「兩年沒回去看過了吧。」葉祥心裡呢喃道,臉上不浮現了一抹笑意。
「的士。」葉祥攔了一輛剛要開過來的出租車。「去飛燕酒吧。」葉祥一進車門,就對司機說道。
「飛燕酒吧,你說的是不是西廣場那家酒吧。」司機按下了計程表,看了後車鏡一眼,問道。
葉祥笑了笑,道:「是的,難不成您也認識。」
這下口對司機的胃口了,司機大笑兩聲道:「那可不,飛燕酒吧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不過消費也高,上次我還是用我藏了一年的私房錢去的,到裡面喝了兩口小酒就沒了,但是裡面的服務和享受只能用爽一個字形容啊!」
葉祥一聽不由得苦笑,看來又在推行她那套服務主旨啊,想不到過了兩年還絲毫未變。有趣,非去炕可。葉祥心裡打定了主意。
「小伙子,你去那一定要明哲保身哪,你還沒成家不知道成家的難,反正盡量少去那種風雪月的地方,否則老來要吃年輕虧的。」司機見葉祥沒有說話,似提醒的感慨說了一句滿含哲理的話語。
「敢問老伯今年多少歲了?」葉祥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這種人人生經歷寫滿滄桑。
司機笑了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道:「我啊今年五十一,去年剛接的婚,嘿嘿。小伙子,看你年紀不過二十,如不嫌棄叫我一聲程伯吧。「
葉祥回道:「那是我的榮幸,不過按程伯您現在的年紀,不大可能去年接的婚啊。」
程伯感慨了一聲,「這就是我跟你剛才說那些話的目的,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天天的玩,整天風雪月好不愜意。整天虛度光陰啊,但是呢,無數個愛慕我的子和我愛慕的子,如走馬燈似的從我眼前晃過,我卻沒有抓住一個。我問她們為什麼?你猜她們怎麼說的?」
葉祥搖搖頭,回道:「不知道,大概是金錢一方面的原因吧。」
程伯苦笑道:「錯,要是論錢,我絕對不窮,至少可以比上一般的上等資產階級的人,她們之中更有不少人是奔我錢來的。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錢是萬能的,但是後來我向一個我喜歡的孩求婚,她冷冷拒絕我的時候,說的話,卻讓我明白了很多的人生道理。」
「那她說什……
麼呢?」葉祥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程伯這些掏心窩的話,隱約使得兩人的關係密切了很多,就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敘舊一般。
「她說,只要你有個穩定的家,哪怕那個家只有幾十平米,但它能留住你的心,我就嫁給你。可惜沒有,我等了五六年,卻沒等到你的心,所以我不能答應你。」說到這話,程伯的眼角明顯有淚的滾動,看來他對那個的是動真情。
「那你改過不就好了,難道她連改過的機會都不給你麼?」
程伯搖搖頭道:「晚了,就是因為我戲玩人生太久了,結果人生把我的心給玩沒了。一想到每天都能按時回家,那種規律似的生活,我就頭疼。當初我很生氣,氣她為什沒能理解我。但是現在我終於懂了,她的離開就是因為她愛我實在是愛的太累。」
葉祥的心裡翻江倒海,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一個素未謀面的老頭所打動,甚至老頭的每一句話都如一陣陣巨浪擊打在他的心扉,久久的不能平靜下去一般。
車子停了下來,葉祥往外面一看,飛燕酒吧已經到了。
「程伯多少錢?」這段路程不近,至少葉祥看到計程車上的表已經打到了四十元。
程伯笑笑搖搖手,「孩子,咱們相識就是緣分,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你阿姨做飯很好常有空常過來玩,和你談話是種樂趣。」
葉祥有點急,四十塊說少不少說多不多,但是做出租車司機賺的也不是很多,而且一天到晚的跑,那是很累的。「您還是趕緊收下吧,要不我的心裡會內疚死。」
程伯堅持不收,甚至還佯怒的說道:「我把你當朋友,你就要把我當朋友看,你要再給我,老頭子可要生氣了。」
葉祥看他那模樣也不像開玩笑,歎了口氣把錢塞回了褲兜裡。走下車子關上門,對著程伯說道:「下次我請您吃飯,希望到時候賞臉。」
程伯笑道:「那是一定的,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光陰莫虛度,該把握的時候就把握,下回見了。」說罷,車子發動兩聲,便朝著遠處開去。
葉祥一直目送車子的離去,回憶程伯剛才說過的話,內心一陣感慨。看了看飛燕酒吧,果然氣勢比以前豪華多了。「飛燕酒吧歡迎您」七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的醒目。葉祥看著門口在站著的服務員,臉上不浮出一抹回憶的笑容,大步朝著那人走去。
與此同時,另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了酒吧裡面,只見她狂奔至廁所,趴在洗漱台上大吐了起來,粉潤的臉蛋盡顯酒醉迷人的光,低胸上衣一對充滿了惑。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孩發出絕望的撕號,柔軟的身子如癱倒一般緩緩蹲下,靠著牆角無聲的抽泣起來,她的手上拽著三張一百元的大鈔,可是這些大鈔卻是剛才她用獻媚和喝酒換來的,像一隻可憐的母狗搖尾乞憐,她那眼神中心灰意冷的憂傷,足以讓整個世界都為之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