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一處邊緣之地。
在一座並不怎麼高大的山峰之上有著一間非常簡陋的石屋石屋的建築異常的粗糙應該是主人隨意為之為的只是能有個棲身之地因為石屋實在太粗糙甚至不仔細看的話都無從看出這其實是一間可以用來居住的石屋。
光禿禿的峰頂之上有著一道長久佇立的身影孤獨而又冷漠。
這是年輕人每天必做的事站在峰頂之上靜靜的看著眼裡的一切那孤絕而又無神的眼神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唉——」
微不可聞的一聲歎息被經過的風帶起飄飄蕩蕩也不知最終會吹向哪個角落。
又是嶄新的一天年輕人仰向天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開口說話了也記不清他到底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每天就是這樣重複著無聊的光陰無聊的動作而陪伴他的唯有寂寞。
他也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站在這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這麼做究竟有沒有意義。然而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這是他內心深處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正是這個精神寄托才能讓他堅持到現在沒有瘋狂沒有結束自己不老的生命。
他相信總有一天他的願望會實現的一定會實現!
風有點大刮起年輕人的黑色怪異長袍獵獵作響卻始終不能在年輕人的臉上掀起任何的波瀾。
突然無邊天際之中一道暗淡的光華閃過那光芒真的很不顯眼要不是年輕人的眼力非同一般平常之人還真的很難現這個特殊的景象。
年輕人的身體開始顫抖而且幅度越來越大神色間更是充滿了無比的激動。
在激動中年輕人那雙本是無神的雙眼突然之間變得清澈靈動無比其視線緊緊追尋著那道流光看著它從天際直落地下良久後在不算太遙遠的地方響起一聲不大的轟響激起了一地飛揚的塵土。
「天——哥!」
在這聲充滿著別樣情感的大喝聲中年輕人的身體突然間動了起來只見一陣勁風刮過他的身體已經消失在原處一道輕快而又無比靈活的身影從峰頂之上直衝而下其度之快身形之靈活絲毫不亞於森林中任何一種靈禽猛獸整個山峰之上樹木突石蔓籐沿途中的一切物體絲毫不能對他不斷前進的身體構成哪怕一點點的障礙。
很快年輕人就已經從峰頂衝下出現在森林之中而他的身體更是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朝著剛才現的那道流光落地的方向衝了過去。
陡峭的山峰都無法阻擋年輕人的腳步這平坦的森林當然就更不用說了對於一直生活在森林中的年輕人來說森林就是他的家還有什麼比對家來得更加的熟悉。
經過一段時間的飛馳之後年輕人的身體終於停了下來而他的目的地也已經到達在他的面前有一個不算太恐怖的大坑而在那幾顆被砸倒的樹木之中分明有著一道身影年輕人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人。
路急馳那本是充滿著激動的心情仍然無法釋懷年輕人多麼希望自己這幾百年孤獨中唯一的願望有著實現的一天然而當真的與願望如此接近時年輕人卻躊躇了他害怕他怕眼前的一切不真實只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即便是幻覺年輕人也不敢去打破他多想這種感覺能夠保留得長一些。
他怕自己一伸手這一切都就都不存在了。
所以他就那麼立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作緊緊的注視著眼前的那道身影那道明顯受到了很重傷害的身體。
等等傷害?
「啊天哥!」
似乎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到年輕人的臉色瞬間大變再也顧不了許多急忙衝上前去伸手探向了坑中的身體。
不得不說眼前這人從天而降的行為很是拉風但可惜的是落地的姿勢實在是不怎麼滴標準的臉朝地。
看著這渾身浴血的身體年輕人小心翼翼又略帶顫抖的將其翻轉了過來雖然過程很短但是在年輕人的眼裡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那麼漫長。而就在他的視線快要接觸到此人的臉部時年輕人的眼神似乎還有著害怕似的躲閃。
「不是天哥唉——」
再怎麼想逃避眼前這張五官已經有點模糊的臉仍然出現在了年輕人的視線之內儘管因為撞擊那人的面部現在有點慘但是年輕人卻十分的肯定這絕不是他的天哥。
因為他有一個如信念般的理由。
沒有人知道天哥在他心裡不僅神秘而且還如仙神般的神聖。
仙神都是強大的又怎麼會從天上摔下來還摔得這麼可憐雖然天哥當初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但當時肯定是因為天睡著了才會這樣而且天哥的姿勢要好看得多。而且年輕人相信就算天哥和這人一樣摔下來也絕不會這麼慘不忍睹。
「還有氣恩要是能醒過來的話就太好了自己也好有個說話的對象了!」
年輕人伸出手探了探那人的氣息後確定還活著然後非常高興的雙手一緊那人的身體就被他抱在了懷中看他輕鬆的樣子好像那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的重量。
仍然是一路飛馳雖然多了一個人但是年輕人的度和之前相比卻是絲毫不減。以一種極快的度回到了他的住處那個峰頂的石屋之中。
救是救回來了但是年輕人卻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該怎麼做才算是對這人有點幫助。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有點特殊自從穿上了這件天哥送給他的長袍之後他的身體就開始有了慢慢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他的力氣越來越大直到現在到底他的身體裡有多少力氣年輕人自己都不清楚。
反正在這個無邊無際的森林中再猛的野獸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而還有一個變化就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那就是他不再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