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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爭風吃醋 文 / 江和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

    張咰於萬般的絕望下,轉為驟失理智暴怒異常;傾力一掌,迸出千度燃燒的烈焰魔功,欲將悲慟欲絕的白靈絕化為灰飛煙滅,即便如此,猶不能洩恨。

    白靈絕心如槁灰,閉目待斃;寧願在神形俱減下,死志追隨張心寶於九泉之下無怨無悔。

    但她與張心寶陰陽合體後,卻承襲陽勁「彌旋真氣」自然護體,從肌膚表層竄出白色氣罩,居然能抵擋得住襲捲而至的灼熱迫體氣浪。

    呼——

    捲至的熾熱氣旋竟然把她的一身雪白衣衫化為灰燼;顯露出通體晶瑩剔透突凹玲瓏身段,令女人也為之欽羨的魔鬼妖嬈**。

    這股先捲到欲令人窒息的熱勁,白靈絕渾身的陽剛「彌旋真氣」須臾間還能抗衡;隨後而來的千度烈焰功體,才是要命的關鍵。

    危危殆矣!刻不容緩之際!

    小飛——掌下留情!

    張咰聞言一震!掌勁無儔,去勢洶湧有如雷霆萬鈞之度即刻緩了下來!也硬生生地把傾體轟出的力道,於彈指間煞住,卻只能倏然減半而已。

    因為「小飛」這兩個字,是她在三歲大,龍形未蛻變人體時便能振翼而飛,盤旋主公「神鑒奇俠」張心寶身邊玩耍,所親暱呼叫的乳名。

    這也是將近約二百年前的往事。

    多麼令人溫馨的暱稱!

    張心寶打扮鬼卒的魁梧身軀,從茂盛草叢裡竄出;驟間雙掌握拳,轟出「寒天神拳」寒勁柔功,迸出一股如萬年冰山的迫體寒氣貫在白靈絕**的背部。

    白靈絕一聽是張郎活生生的喊叫聲,精神大振!豈有白白等死的道理!當下,以一等一奇快無比的反應,接收背後那股萬年寒冰般的氣勁,再導引體內真氣,從貫直的雙掌轟出!

    張咰瞬間減半功力熾熱焚體的雙掌,剛好與白靈絕轟出的陰寒冰凍氣動雙掌硬拚對上!

    轟——

    石破天驚之巨響!

    陰寒掌勁在白靈絕面前須臾間凝結成盈尺厚的冰牆,被張咰無儔的焚體熱勁擊成碎冰塊,挾帶迫體灼人熾風,分洩兩旁而去。

    碎冰塊卻融化成足以令人燙傷的磅礡雨勢,飄灑得草叢冒出裊裊熱煙。

    白靈絕本欲等死!現在卻摔不及防的硬凝真氣不到三成功力;雖然加上張心寶恢復有一流高手的內元,也非驟減功體一半的張咰對手。

    「哎喲」

    白靈絕一聲輕呼哀叫;叫聲中,驚嚇突兀故作撒嬌的音調十分明顯,雖帶稍微的沙啞,內傷其實並不嚴重。

    但是!白靈絕卻一跺腳的弓身倒彈重摔飛出,好像受傷頗重;赤身**雪白的**在空中手舞足蹈,十分色艷搶眼,盡洩春光!

    她佯裝受傷的彈飛**本意;便是算準了張心寶在自己背後方向,肯定被他摟抱個正著,然後再扭捏撒嬌,被愛憐一番!

    就是故意要張咰吃飛醋,氣死了最好!

    絕世聰明的女人,連這種爭籠都用極心思!

    看你張咰拿本夫人這套撒嬌作態,能有什麼辦法!人家與你主公張心寶可有肌膚之親,你卻連個門都沒有,

    白靈絕暗自得意嘟嘴竊笑不已;這般一絲不掛的**便是讓張郎滿眼看花,看得眼花!

    後面的張心寶確實捨不得讓白靈絕裸露的身體摔得慘重,趕緊大展壯碩雙臂,腳步加快,便要把她**接個正著之際——

    張咰雙眸閃熾不滿異采,卻檀唇微笑得十分詭異!雙掌本是貫伸而出;又直直的順勢不變,已然兩掌中指往前一彈,動作微乎其微,只在毫米之間。

    「嗤!嗤!」

    二道氣勁指風快如閃電!

    恰巧擊中白靈絕在空中故意分開,姿式晃蕩不雅的雙腳底下「湧泉**」;促使她整個人在空中再度彈高三尺距離!

    剛好,飛躍過張心寶展開雙臂欲抱的上空而去。

    張咰雙頰緋紅羞澀得意,卻趕緊一個投身認主而去!

    「嚶,主公!人家好想您喔!」

    被展臂而來的張心寶抱個正著,在他一臉尷尬錯愕中,她卻放下一教之尊的身段,少女般的鶯嚀撒嬌扭捏之態;又故意輕輕地擂捶不依,足以令男人蕩魄**!

    在另一邊——

    白露絕本算計好的撒嬌爭寵策略,豈會凝然內力,當然**放得愈柔軟愈輕鬆愈舒爽的姿態。

    「噗碰」

    她摔個結實!在路面碎石子上,四腳朝天而一**跌地,十分狼狽不堪;疼痛得叫出聲來個臉都氣綠了!

    真是仙拼仙,拚死真假仙!兩位魔女互相較勁的大膽作風,是不能以一般常理臆度之。

    草叢中卻鑽出了花容失色驚魂未定,東張西望的羅映紅出來。

    瞧見了白靈絕夫人怎怨地有一身的曠世武功;竟然會赤條精光如一頭雪白羔羊,如此作賤的摔得十分不雅?

    更奇怪之事!

    張心寶居然親暱摟抱著另外一位絕世嬌艷女子?如逢親人般喜悅,不迭地旋轉雀躍不已,竟棄夫人摔倒地面於不顧?

    羅映紅連忙把外衣脫下,趕緊送到夫人落地處,將衣裳替她被身,掩遮其會撩撥男人目瞪口呆、怦然心動的春光外洩雪白**。

    「啪!」

    卻被白靈絕氣憤的一巴掌甩個耳光!真是招誰惹誰了?難道說好心沒有好報?又做錯了什麼!

    「笨丫頭!才一件衣裳怎麼夠……全部脫下來讓我穿!」

    裸身的白靈絕也有女人自尊的羞窘,好在滿地的昏厥鬼卒士兵沒有甦醒,要不然真是糗大了!

    羅映紅一時間卻傻了眼!當然不敢違命!將一身潔白衣服脫得精光乖乖的恭敬雙手奉上。

    她臉頰緋紅十分尷尬,趕快雙掌遮住豐滿**卻不能完全掌握,頓覺不妥,便用肘腕挾遮晃蕩乳胸,兩掌順勢而下溜到重要私處遮蓋要緊,挾著修長雙腿扭捏不安的擺臀晃動,模樣十分可愛。

    然而,平常耳濡目染夫人行為學得一股腦聰明的羅映紅,扭捏粉臀躡足急走中,順勢拖拉一名鬼卒士兵,鑽入草叢換穿衣服。

    白靈絕穿衣完畢,掠身過去一把狠勁推開在張心寶懷中飲泣忸怩撒嬌的張咰,取而代之,緊摟不放,螓貼胸,喜極而泣道:「教主相公!妾身還以為您遭受殺害,使得人家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這份至深至愛之情,您瞭解嗎!」

    張心寶溫柔地輕撫其頰,愛憐道:「夫人,一切情形我都看見了……難得你有這份萌死殉愛心意……是令我十分感動……別哭了,快見過『火龍女』張咰,都是自家人。」

    白靈絕一見面就想來個下馬威,怎料吃了個暗虧,丟臉丟到家了,視為生平最大恥辱;心裡頭怎麼肯跟她與自家人一般的相處,恨都恨死你了。

    「教主相公!張咰這個小丫頭竟然替敵軍打前鋒,攻破了咱們三道關卡,正在『蛇關』激戰中,令我方損失慘重,可能不出一個時辰!即攻打到這裡來了,咱們哪會有這種自家人!」

    張咰聞其言行,居然把她當成了懵懂不知的小丫頭,氣得玉靨通紅,卻礙於主公張心寶面前不能作,要不然早就撕裂她無事生非挑撥離間的臭嘴。

    忽爾雙眸靈黠異采一閃,恢復神態不矜不躁,一個箭步趨前,一股無聲無息的暗勁借由襝襟為禮,技巧玄之又玄的一寸一寸緩緩湧去。

    藉故嫣然又道:「主公啊,是曹操率領大軍攻上山來,領頭當先鋒的可是您的義父右使『烈日劍』司馬勳及兒子司馬懿,人家只有掠陣而已。所謂不打不相識,白靈絕這個丫頭片子連自家人的旗幟居然都不認識?不過,也難怪保不住這片『太行山』基業,奴婢可以不與她計較,主公您說是也不是!」

    張咰確實厲害!把陰損惹人生氣的話題拉長,迸出的柔勁實含無比威力,寸寸進逼湧至白靈絕臀部脊椎骨處,欲貫透「氣海**」毀其一身武功。

    張心寶正在安慰著白靈絕當然看不見;再說憑他目前的功力,根本無法預測凶兆,只看見張咰自稱奴婢的謙恭作揖有禮。

    在張心寶懷中撒嬌的白靈絕內心一瞿!

    此刻才瞭解「陰陽法王」張咆功夫玄奧境界已達神鬼難測地步,竟能控制內元溶入空氣中;無聲無息化為一道薄劍刀般的鋒利氣勁,出其不意中欲廢自己武功,在甜甜的笑容裡瞞天過海不使張郎覺,實在又狠又毒,心計之深,與自己不分軒輊!

    卻暗中慶幸與張郎合體後,取得黃金色精液及一半的內元真氣,要不然還真不是她的敵手,可見其武功高得嚇人,果然名不虛傳。

    靈機一動!

    白靈絕轉身過來離開張心寶懷裡,牽著他的手腕把其魁梧身體往前一推,並肩而立,看你這個惡毒的張咰,真能狠心傷得了張郎嗎?

    又挑釁逞快道:「你這個賤婢!還不快快跪地拜認『夫人』!枉費還是一教之尊?豈可在相公面前放肆!」

    她的回身一轉,確實叫張咰臉色為之一鑒;本是襝襟的手勢,拂開,將迸出的凌厲傷人氣勁化之無形,豈可讓主公受創!

    這種姿式;張心寶看起來便像她雙掌往下一壓,欲匍匐跪拜的模樣!

    張心寶刻下掙脫白靈絕的抗臂糾纏趨前一步,親切地伸出蒲掌牽著張咰的柔荑纖纖玉掌,阻止其行大禮跪拜。

    「小飛!我並沒有將你當成奴婢看待!你在當代的雄霸武林英姿,我從小就景仰如須彌山之高,欲攀之而不可得,讓你這麼一拜,我可擔當不起!」

    張咰趁機一個踉蹌不穩,又一次的竟體蘭香投懷送抱;卻玉靨霞燒艷亮,顯得花朵般含羞動人,溫情無比,貼體摩挲不停迭,聲若蚊納嗡然顫動道:「主公……別如此說……您現在要怎麼攀都可以……人家這一輩子再也不離開您的身邊……『陰陽神教』教主之尊,就由您來擔當……!有個男人總是名正言順……」

    張心寶溫柔在抱,聞言不由得心神一蕩!又眉飛色舞的呵呵樂上老半天,喔……說得太好了,

    這番情景,又使白靈絕棋差一著;呆立一旁,氣得都翻了白眼,渾身顫抖暗罵這個賤婢實在太不要臉!

    張心寶轉頭過去,看見白靈絕乖乖佇立一旁,面露可人微笑迎逢;自認為這件事便這麼敲定,免得雙方大動干戈,死傷無數的士卒。

    「夫人當然不認識曹操的旗幟嘍!趕快命鬼卒們與曹軍不要拚命抵抗,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家親的!」

    白靈絕佯裝一臉笑容,實則肚中氣炸,聞張郎說了雙方息干戈為一家親的話,又不能不表態。

    她當下就在袖內右掌撮成手刀,凝聚厲勁蓄勢待,蓮步輕移故作大人大量之悠然輕鬆,掠至張咰背後。

    倏然伸出手刀!欲往張咰的肩膀一拍;動作雖快捷無比,卻好像若無其事地伸手招呼一樣,在張心寶的眼中就是如此看的。

    如果被拍到了!那股陰勁會竄流其下半身,張咰非得震斷筋脈,落得下半身不遂之苦果,看你這個賤人口口聲聲欲讓張郎攀個什麼騷樣東西!

    張咰身處男性獨有的粗曠氣息懷抱中,正享受從沒有過的**竄流全身快感,卻具備有先天的魔功預警,左肩上盈尺處有人偷襲,來勁陰狠凌厲,若被碰著了,必定非死即傷。

    她反應一等一的捷!身體向前一顛,把張心寶魁梧身軀往前一撲,踉蹌踏進了一步,卻之間內躲過白靈絕看似輕鬆招呼的傾力一拍!

    她又回轉身來,伸出柔荑手臂卻一把緊握住白靈絕落空的手掌;好像親暱的同胞姊妹般,欣悅糾纏一起。

    看得張心寶心花怒放,樂不攏嘴,呵呵大笑道!

    「對了,就是這樣親如一家人!如果你們手牽著手如親姊妹般合作無間,放眼天下有誰膽敢與你們爭鋒?」

    白靈絕與張咰皆笑得十分開心模樣,雙方手掌都緊握不放,令張心寶瞧得更是愉快無比。

    張咰為白靈絕一把拉離張心寶懷中,表情淡淡嫣然道:「相公!妾身與這個奴婢一同前往制止軍隊廝殺,雙方人馬當然是以您馬是瞻嘍!」

    張心寶劍眉一鎖,語氣有點不快道:「夫人!你不可對張咰稱呼奴婢;你的年紀與她比起來算是嬰兒般,應該稱呼大姊才合乎禮節!」

    這麼一說!

    張咰笑容可掬抿嘴鈴聲的歡聲不停;白靈絕卻僵硬著微笑,雙眸展露一股恨意即隱道:

    「相公怎麼說,妾身就怎麼做;我們姊妹現在便去阻止雙方人馬廝殺,請您慢慢的徒步跟來。」

    兩位美女各懷心機,卻雙雙玉手緊握不放,看似親暱的認了姊妹,連袂騰空往『蛇關』方向而去。

    此時,躲在草叢中換男裝早已完畢的羅映紅才敢出來,嚅嚅道:「教主……您看不出來兩位主母的神態有異嗎?恐怕會出事……可能是奴婢用女人家的心態去看,也許是多心了吧?」

    張心寶樂不思蜀的笑容一僵!摳一摳臉頰不解道:「不會吧……我看她們皆溫柔體貼的可愛模樣……應該不會吧!」

    羅映紅雙頰緋紅,抿咬著嘴唇,好像心事重重的,低著頭走到張心寶身邊!含羞的輕扯其衣袖,晃蕩撒嬌道:「教主……您可別有了新人忘舊人……夫人對您情深似海……奴婢雖然身份低賤……確也是一樣的情懷……」

    張心寶見她嬌羞可愛模樣,忍不住摟抱入懷,在她的粉頰上「嘖!」的輕吻一下,感動道:「我又不是封建迂腐之人!你們侍妾在我心目中都是一樣一個寶,絕無新人舊人之分,所謂:人愈老愈好,東西愈新愈棒。你就慢慢去體會我這句話。」

    羅映紅撫著被親吻的臉頰,充滿幸福道:「人家知道……姊妹們都暗底裡誇教主對大家皆一視同仁,心中並無大小之分……只敢在私下提醒您嘍!」

    突然間,張心寶跳腳驚呼道:「糟糕了!剛才換上軍裝去找你……卻忘了看守著那名穿龍袍鬼卒的阿詩帕……快找,她千萬別出事了才好!」

    羅映紅也嚇了一跳!離開張心寶掠身而出,在破碎的鑾車附近找尋阿詩帕,卻不見人影。

    「教主!找不到阿詩帕……怎麼辦?」

    張心寶攢眉蹙額望著斷頭的屍體,緊張道:「不知是誰殺了那名穿龍袍的鬼卒?但是從鑾車碎體及屍體的斷頭傷口看來,好像是兩名絕頂高人所為,很有可能擄去了阿詩帕。」

    羅映紅眼眶微紅欲哭狀,害怕顫抖道:「希望大姐沒事……教主,現在我們怎麼辦?」

    張心寶立下判斷道:「走,事分緩急輕重,咱們先去看看夫人及張咰調解雙方的兵戎相對,免得無謂死傷,以後大家見面才不至於尷尬難看;再回頭找尋阿詩帕,就不怕人手不夠了。」

    話畢,連袂羅映紅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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