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豐都市集」周圍有八里,十二個通門,其中有一百二十個行業,三千多個店舖,各蕃國准許入市交易,突顯異國風情十分繁榮。
華燈初上.街道車水馬龍人潮如織。
本生長古都邯鄣(戰國趙邑)及長年在海外」彩虹島」的李雨柔,次瞧見帝都街道繁榮景像,看得目不暇給。
街道人潮洶湧接踵而至,她嬌小體態寧願挨在張心寶寬闊臂膀裡,也不願被陌生人碰觸分毫,武功再高的女子,在此根本無用武之地.同時也需要一份異性的安全感。
張心寶雖然享受這份毫無來由的溫柔卻十分尷尬,因為兩個大男人緊挨在一起,看起來是有點那個……寧願她恢復女兒身還像一對甜蜜蜜的情侶。
一陣陣烤肉異香飄然傳至。
李雨柔玉靨如桃花綻開,雙眸翦水蕩漾,風情萬種!聳蔥白挺鼻嗅聞道:「張大哥!這是什麼肉的香味,充斥辛辣刺鼻。」
「回鍋香居「招牌迎風招展。
店前一座平爐絲絲火花噴飛,炭火正旺,鐵網上放置一串串的塊狀肉燒烤;夥計頭戴一頂白色小帽,熟練翻動肉串,油漬涎滿,香味裊裊,令人聞之垂涎欲滴。
張心寶微笑道:「喔,是西域回族獨特酐料的燒烤羊肉串,去除了羊腥味.吃起來十分的滑嫩可口,摻放多少胡椒或辣椒悉聽尊便。」
特殊的異國香味實在誘人,李雨柔跑過去望著夥計正在用布把香料塗抹肉串後,他親切笑嘻嘻地隨手遞一串給她。
李雨柔就著熱呼呼串燒吃得油漬櫻唇,一下子就吃得精光,頻頻點頭叫好,卻使夥計傻了眼?
夥計訝異不信地再遞一串給她,還是就口吃得興致勃勃,享受烤燒美味,叫張心寶快來品嚐。
張心寶知道夥計在訝愕什麼事,說閱讀,盡在連忙牽其袖雙雙步入餐館。
「姑娘的體質特殊,熱騰騰燙嘴的羊肉串居然一小塊一小塊的吃,難怪夥計傻瞪眼了。」
李雨柔拿出一條手帕擦式檀嘴微笑道:「這不算什麼.越熱越助長興致;這家餐館還頗特別,但有一股羊騷味使人受不了。」
張心寶笑瞇瞇道:「回族不吃豬肉.以羊及牛為主食,這裡的涮羊肉火鍋是京城屈一指,我們就試試口味吧!」
一名肥胖的掌櫃見他們兩人身著靚麗氣宇不凡,趨前搓*揉雙手,一副團團和氣樣.卻走起路來一拐一拐是名瘸子,忙打招呼道:「兩位客倌想吃點什麼?」
「我們剛用過餐,來一壺西域特產葡萄酒及一小鍋涮羊肉品嚐一下就行,順便打包一隻烤羊腿外帶。」
掌櫃清出一個桌子讓他們坐下,忙去廚房吆喝上菜。
餐館頗為寬敞.裝潢有回族的特色,已過用餐時間,顧客門可羅雀反而落個清靜。
夥計端著熱騰騰銅製火爐上桌,鍋爐一體沸汁正在滾燙,兩盤薄寬的鮮紅羊肉外帶青菜,就佔滿了桌面。
張心寶用筷挾取羊肉在沸水中飄晃涮涮兩下.沾著醬汁翻動就口吃了起來,誇讚道:
「入口滑膩輕嚼即化,你快嘗一嘗箇中滋味。」
李雨柔學樣輕嚼一片羊肉,明眸睜展叫好道:「好吃!居然一點都沒有羊騷味?」
她又瓢一碗湯汁順口喝完.又是讚不絕口,兩個人有吃有說的談笑風生,自得其樂。
忽爾間門簾掀處。
一名勁裝漢子踩進門時,賊兮兮瞧著餐館,見客人不多神色滿意.又縮回腿離開。
不瞬間,風塵僕僕的一票人默默地不一聲魚貫而進,怪異的是這些人當中,有的是斷臂殘腿,卻手腳利落武功不凡,各據四方圓桌,獨留中間一個圓桌,形同護衛著;這般作戰訓練有案,秩序井然的動作,倒使張心寶偕李雨柔引起了極大興趣。
門簾再度掀起。
一名如蓬革覆肩.虎額燕頰,雙服鷹隼,行動敏捷,卻是高齡的老者,穿一襲寬鬆花袍,龍行虎步十分醒目,跨欄而進。
隨後再進來一位紅花大袍,貌如敷粉,十分俊挺卻帶脂粉氣的青年;其鷹鼻鷂眼使人有不易相處之感覺,尤其走路步伐短促,左顧右盼,有點扭捏著百般做態,更令人訝異注目。
最後進來一位鶴童顏老者,也是一身花花綠綠長袍.卻長得駝背彎身,步伐十分穩健。
一雙草鞋,每踩一步皆腳拇指先行按地,看起來好像老態龍鍾生怕跌倒,在內行人看來,此老者全身搖擺間,無一處不是攻防兼施,渾然天成之態,卻是這批人武功最厲害的人物。
二老一少緩慢進行間;就如一頭敏捷的老虎伏在前方引路,及一隻沉穩凝重的綠觸龜在後方護著中間這名脂粉氣扭捏為態的青年,也突顯他在這群人的身份地位。
這名浮華青年走到座前,態度十分恭敬的先行拉開領凳給這兩名老者就座,好像以弟子禮伺候.並非主僕之關係。
又見掌櫃從後院門掀簾進來,神色肅然,形態匆忙,跑過去對著他們哈腰作揖;幾名夥計端著豐盛菜看迅上菜,好像早就準備待客。
李雨柔黛眉一蹙,壓低嗓門,蚊納般嗡聲道:「張大哥!這些人打扮的奇特模樣,曾聽法王談過,好似西域的一批牛鬼蛇神,非中原人氏。」
「江湖藏龍臥虎能人輩出!小心禍從口出,事不關己就少惹為妙。」
兩人對話一出,丈外的那名駝背老者忽然地仰頭往他們一瞪;眼神犀利威稜四射,令人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悸慄。
張心寶與李雨柔各自一震!忙低下頭來,知道遇上了先天真氣高人,借欽桌面一杯水酒掩飾。
蓬虎額老者心有靈犀的向駝背老人口啼咕幾聲,好像詢問口吻,只見駝背長者搖頭,隨後聲若宏鍾道:「大家一路辛苦了!今夜就痛飲一場,早點安歇。」
話畢,周圍二十名漢子鬆懈精神,開妨胱籌交錯,大吃大喝起來;料不到,殘廢者除外,四肢健全的人全是啞巴?這一票人吃喝舉止.彪風強悍有如綠林強盜,把餐館當成了自己的賊窩一樣。
張心寶俗李雨柔雙雙眉頭一蹙;這批人把餐館佈置異國情品嚐美食的氣氛都給破壞了。
刻下,張心寶正凝神望著二老一少之間的談話;蒲掌為李雨柔捏一下,表示此地庸俗無趣,該轉換他處吧!
張心寶忙用手指沾酒在桌面上寫了一個「等」字,依然我故凝視;李雨柔瞧其臉色陰暗不定,必然有事,也就乖巧靜候下去。
酒過三巡。
李雨柔被那批人吵得心浮氣躁,等得有點不耐.再從桌底下輕伸屐鞋欲要他一同離去:
怎料張心寶沾水灑在桌面再寫三個字「讀唇術」。
她即驚又喜心上人有這種特異功能!反正閒也是閒著,就運功施展「燎心**」,貫透張心寶的識海搜尋他用「讀唇術」盜來的情報。
她的「燎心**」玄功能力,只及三尺範圍,要不然早對這批人的來龍去脈摸得一清二楚。
張心寶為她疾出的靈念力從眉心貫入,頓感其念力化形;她的腦海中立即在識海中清晰顯像,如同與自己一起窺視對方一樣……
「張大哥!這批人是何來歷?」「李姑娘!四十多年前西域武林流傳諺言道:「天殘暴虐。毒門詭譎。喜樂大日。鐵騎飄忽。』數年前傳說『祈連山』之『毒王門』被王侯威丞被俘生死不明,敦煌莫高窟之『大害樂寺』淫僧:大日法王雷梵.也寺破遁人中原不知所蹤,這些全是,天殘門』新崛起的門主趙忠之傑作。」
「嚶,人家曾聽親阿娘法王講過,難怪這批人五官四肢無一人齊全,更印證我剛才的想法,居中的二老一少又是誰?」
「哼!年青的居然是董昱重金聘請來對付我的『佞魅針』趙殘;蓬虎額的老者是『天殘門』開派長老供奉『聾虎』,駝背老人就是輩份一同的『駝龜』。沒想到兩個老魔頭居然利用此機會進軍中原,江湖的一場腥風血雨,必然由他們開端。」
「聽聞法王說過這支西域門派行事狠絕毒辣,無惡不做.大哥『天殘』崔猜及胞弟『地缺』崔糖;一個生性好色,一個貪財如命,皆是殘障者心智變態嫉世恨俗,荼毒武林縱橫江湖無致手,後來……」
「後來怎麼樣?」
「噗哧!」一笑,回眸百媚生。
又嫣然道:「這兩個寶貝兄弟當年遇見親阿娘法王時,驚為天人,互相大打出手爭風吃醋,被法王出手教訓一番,卻更死心踏地的又像蒼蠅逐臭般揮之不去,大獻慇勤百般求愛,惹人啼笑皆非,仍不死心的追逐於法王丈開外一段時間.欲見法王風采又不敢接近。」
「喔原來如此!他們兄弟長年累月不管教務,難怪派內五大護法之一『殘狐』侯威丞盜毒經自立『毒王門』為害西域武林一陣子。」
咦?張大哥怎麼知曉?」
「當年我的『顛爺爺』仗劍除害,與毒王侯威丞展開七天七夜惡鬥,結果毒王被擊落懸崖『顛爺爺』卻身中『焚髓散』之烈毒,修練『疊骨功』壓制,在『人蟲灘』與七歲時的我巧遇,因我用太監乾爹趙忠的至陰至寒『三步噬魂針』毒殺大蟒蛇時誤中了他,卻以毒攻毒解救老人家因甕十年之古,老人家還說此針是『天殘門』所有,當年我還小並不知道,所以有這段因緣。」
「喔,老人家可是當年名動天下,行為怪異,裝瘋賣傻的『顛道人』邱開?新阿娘法王對他特別賞識說:「能保赤子之心不易。』又是『神鑒奇俠』一脈承傳,命門下弟子不得為難。」
「這你也知道?」
「當然嘍!親阿娘法王學究天人.歷洛陽大漢朝十二帝,共一百九十五年間,武林生的動態是無所不知;最後『天殘』崔精及『地缺』崔糖被『白馬寺』一代聖憎『一無和尚』所殺.結束一生罪孽,也解除親阿娘的煩惱。」
「原來這段武林秘辛是這般貫穿?老法王不就是個老妖怪,還是老神仙?人哪有這麼長壽不死的?」
「嘎,法王親阿娘比人家年輕又漂亮,別在這裡胡亂臆測了;你怎麼會有『天殘門』的毒針?年齡才七歲就會使壞。」
「嘿嘿……我小時候的本事跟糗事一籮筐;當年乾爹太監趙為皇宮大內數一致二的品毒官.當然會用毒嘍,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嗯,我猜他與『天殘門』是離不開關係,只是你年紀還輕不懂在有機會問他不就解開『三步噬魂針』的謎題了?」
腦海一暗.悲傷口氣道:「當年『邙山之役』,乾爹趙忠受傷墜崖而亡,這件事只有深埋無法證實了。」
「哼,人家就不相信他本領這麼高強,會沉冤黃河?你們父子同時遇難?卻至今活得好好的。」
腦海霎那間一亮,亢奮口吻又道:「是呀:我怎憑地這麼笨?還是姑娘家心細,有空再跑一趟,看看沿河流域是否有蛛絲可尋。」
「那咱們就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司馬伯父,這兩名老魔頭出世後功夫高深莫測,己至鬼神辟易之境界,肯定企圖紛擾武林,稱霸天下,應該未雨綢繆了。」
「是的!當年一個毒王侯威丞就能與『顛爺爺』苦戰七日,先天隱世百齡邪派高手,絕對不容小艦,咱們絕非敵手,那位神秘莫測的門主還未現身,我們先溜為妙。」
兩人將這段西域武林秘辛互相在識梅中印證,於唸唸電轉彈指而過。
這時候,零櫃手提包裹小羊腿的紙包,一拐拐的走到他們桌上,見食物一掃而空,滿意微笑道:「本店老字號回族名菜有口皆碑!兩位客佰是否還要點些其它的,這份燒烤小羊腿已經給你們包好了,本店剛逢故鄉老主顧光臨;你們請見諒,希望下次再來。」
他一臉和氣生財作揖,言下有結帳之意。
張心寶也到該離開的時候,伸手一掏擊囊頓然一呆.身無分文怎麼結帳;真是同一天逢了兩件無錢付帳糗事。
「嗯……李公子,你是否帶鑰兩出來?咱們付賬走人。」
掌櫃向李雨柔客氣道:「公子爺!才十二株錢。」
李雨柔一掏擊囊才現空空如也,雙頰為之緋紅囁嚅道:
「張大哥!我沒有這個習慣……也忘了帶錢……現在怎麼辦?」
張心寶又是一愕,紅著臉道:「掌櫃的!是否可以賒帳?我明天加倍送還。」
唉!一男一女兩個叫化子拜堂——窮配。
掌櫃笑瞇瞇的眼睛頓時翻翻白眼,冷嘲熱諷道:「瞧兩位公子爺氣度不凡,光是衣著鮮麗就不止酒菜錢,肯定不會是白吃白喝無賴之輩,小店薄利多銷從不賒帳,你們說該怎麼辦?」
言下之意有留衣服抵帳了事;如果這麼一脫,走上大街怎麼見人?
李雨柔更是杏目微嗔,雙頰飛紅兩手抓緊衣襟,寧願打死你,死都不肯脫的模樣。
「李公子別衝動!是咱們不對.我再找一找。」
張心寶還真怕她此時此刻動手打人;這家餐館必然是『天殘門』洛陽的隱密巢**,如果惹出那兩個老魔頭,事情就難以收拾了。
他又忙在擊囊裡翻動尋找,看看有什麼可以質壓的東西,先過這關明日再採取回。
啊,有了!就是那顆先皇御賜的『彈打奸臣』金種子。
他一時情急,也沒有細思後果,就特彈丸大的金棵於遞給掌櫃道:「我人,一時忘了帶銀兩出門,這顆金種子暫由你來保管,明日定來取回!」
掌櫃的面容又恢復和氣笑吟吟道:「公子爺的本地官話字正腔圓,我當然信得過,客人是本店的衣食父母,哪有往外推之理;一時忘了帶錢出門也是稀鬆平常之事,希望以後與親朋好友多光顧……」
客套話部還沒有說完;把玩金棵子的掌櫃眼尖瞧清楚上面的蠅頭小字,已然嚇得心驚膽顴,將念種子雙手合掌捧高過頭,匍匐在地連磕三個響頭,渾身哆嗦高乎道:「小民參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高呼!使得喧嚷的室內頓然鴉雀無聲、全部人的眼光集中在張心寶及李雨柔的身上。
莫非……是皇帝偕王孫公子親臨?
李雨柔也大吃一驚!這一小顆金丸子竟然是御賜聖物?
張心寶刻下才驚醒過來!糟糕了,自己無心之過,經他這麼一唱,反而更會驚動旁人。
「掌櫃的快起來!別這般大聲嚷嚷。」
掌櫃連忙起身,畢恭畢敬把金種子雙手奉還,哈腰謅諛道:「貴客不知是那家王侯將相之後?在您踏進門時小民就覺得貴人光臨,使得蓬壁生輝,這頓飯算小店請客,算是小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之罪。」
前倨後恭的嘴臉令人生厭;李雨柔趁機橫前出口怨氣道:「你是何等身份?人家的家世豈是你能知曉?」
掌櫃圓融老道,瞅其一眼,不改笑臉嘻喀哈哈道:「喔!原來貴公子攜美改扮男裝出遊,可見得是秘密情人嘍?這是時尚如此、是小民貧嘴不應有此一問!」
李雨柔羞窘得紅霞滿面,閃在張心寶身後,搓*揉衣袖雙手不知放那裡;零矩的嘴巴真甜、說到人家的心裡頭。
這時候,「佞魅針」趙殘雙眼異采掠身兩至,掌櫃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恭身而退。
他的眼神媚態,卻十足犀利,瞪看張心寶高出他一個頭的魁梧身軀,閃動如獲至寶的光采,而矯作柔態倫揖袂地,聲出陰陽怪氣,真令人產生雞皮疙瘩之感覺。
「晚生起殘見過貴公子!想引見您認識兩位西域來的老神仙,不知您肯不賞這個臉?」
李雨柔轉身而出,嬌斥道:「我們沒空!世上哪來的老神仙?簡直胡說!」
趙殘見她出面壞事、雙眼厲芒一閃即隱,礙於張心寶面前留個情份,卻滿險厭惡不屑道:「所渭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姑娘女扮男裝卻露沒有喉結的破綻,你雖然有仙姿玉質不世之姿,最後還不是為人妻妾,生兒育女人老珠黃而逝;男人與男人的邀請是你作得了主的嗎?」
李雨柔玉靨色變,氣得七竅生煙;平常高高在哪容得這個陰陽怪氣的趕殘娘娘腔如此放肆,再不出手懲戒一番,就不是年青擎號稱天下第一的「焰掌」!
她輕喝一聲!雙掌凝然炙炎熱罟氣、猝不及防印住趙殘的胸膛上,他真是霉星高照又逢死煞神。
「哎喲!焰掌——」
一聲娘娘腔慘叫!趙殘口噴鮮血拋弧線沖飛一丈;在空中一身花袍衣物化為灰燼,叉開的雙腿間居然沒有男性生殖器,原來是個閹人。
張心寶見她霍然出手創傷這個閹人。瞿然一驚!拉著她的手就往大街衝去、飛快閃進人潮中而隱。
起殘光溜溜的身子被駝龜供奉縱身抄在腕裡放在桌面,神色焦急的運掌護住其心脈。
聾虎供奉暴喝一聲,快如閃電,如影隨形追蹤而去,誓報此仇;要不然到中原就出事,老臉無光任年輕輩踐踏?
兩名勁裝漢子尾隨而去,欲探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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