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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洛陽賭注 文 / 江和

    自從別後滅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說閱讀盡在

    欲識歸來雲髻祥,為如開取縷金箱。

    張心寶撞開了三處**道,瞬間點了董纓的三處**道,及那嚶嚀囈喔不休,吁吁喘息顫動空氣,促使人間之心蕩神馳不得安寧的喉嚨。如果再讓她繼續折騰下去,保證會拆了自己一身骨架,那兒的話……說不定會永垂不朽!

    當務之急得先找件衣衫遮體;他一手攬著董纓的纖腰,馱上肩膀,兩手拉著彈力頗佳的二條天蠶絲巾,如猿猴般攀登城牆而上,躲過巡邏御林軍,於牆垣方洞中搜出衣物,再將董纓穿上褻衣掩遮三點,置於了望譙樓中,快離開。

    他檢查一下革囊裡面的五萬銀票及一些大小令牌皆不曾動過,也就是說身份沒有曝光,唉,她還真色急?還是另有原因?突然間,脖頸上那條「神儀」寶佩頻動,綻放白色光芒,好像興奮感

    應什麼靈兆,使他心頭異常震驚,必有牽連自己的大事欲將生,集中念力循寶佩感應的方向追尋而去。當他快步走進南市「大同市集」,瞧見群眾聚集喧嘩觀看皇榜佈告欄,隱約中聽到有關自己的事,油然而生一股好奇心,停止腳程排眾欲瞧個究竟,念力轉移,寶佩光華不再,黯然消失。

    張心寶卻錯失了與「恨天玉女」巫依婷化身的貂嬋相會。皇榜上一則白帛佈告寫著:董旻殘暴,縱子銜虎,天怒人怨,為我病懲,大快人心;欲要報仇,應築擂台,行江湖道,不論生死,後天黎明,決戰洛河。

    邪劍至尊天下無敵

    小張題

    人群中有人豎起大拇指誇聲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邪劍』小張好大的氣魄,居然膽敢挑戰當權的『董臥虎』,實在令人敬佩!」

    「是呀!我剛才從北市『通遠市集』過來,也到處貼有這張挑戰書,造成了轟動不說,人人爭相下了賭注,以一賠二十炒得正熱!」

    「老兄!賭局是怎麼論輸贏?」

    「笨醫2當然是賭『董臥虎』會贏。『邪劍』小張不啻是拿拳頭撞石獅,洛陽本地人有誰會去賭他贏?除非有奇跡出現,要不然死定了!」

    「唉!記得也是,這『邪劍至尊,天下無敵。』兩句詞可會惹動好鬥爭臉江湖人士的不滿,因而挑釁個沒完沒了。」

    「操!你***收生婆折**——外行!」

    「哇!怎麼罵人?這又怎麼說?」

    「…….!你懂個屁!這是他聰明的地方,當然會挑起天下武林高手的不滿,而齊聚洛陽觀戰,伺機挑釁;江湖人擂台比武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如果那一方玩陰使詐,就別再混跡武林,雙方就各憑本事,生死不論!」

    「呸!你以為『董臥虎』是何等人物?他可不是吃齋念佛的!有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做不出來?所謂猛龍不過江嘛!一個人單打獨鬥有什麼搞頭,一番車輪戰就累死『邪劍』小張嘍!」

    另一路人嗤之以鼻不屑道:「如果『董臥虎』不按江湖規矩行事!肯定會激怒整個武林;他再有

    天大膽子,也不敢公然與天下高手為敵,是『邪劍』小張聰明才出此上策,就怕比武後體力不繼,來個陰招暗算,那才吃虧!」

    「干你老母a尻川(**)!伊敢做好鬼(使詐),淋爸是羅漢腳啊(獨身)!著甲伊拼到底;**提人(遊俠)有**提人a氣魄!會做鱸鰻(流氓)著卡大尾(當老大),親像(就如)「邪劍」老大按呢(這樣)才是鐵打a英雄好漢!」

    這一番擲地鏗鏘的話,引起了群眾被欺壓已久的情緒,人人皆熱血翻騰,贏得了一陣鼓掌叫好!哈哈!這可是洛陽城近百年來的江湖盛事,一定轟動武林,驚動萬教!肯定很有看頭。你一句我一句的整個市集鬧哄哄!確實民心可用!是東方不空的老謀深算,知己知彼而引起這麼大的震撼效果。

    張心寶擠在人群中聽得一清二楚,只有雙手搓*揉著臉頰不作聲;感到東方不空辦事快而乾淨利落,有這種助力,實在不可多得。正處於危機四伏的張心寶只有小心翼翼保持高度警戒,於市集中轉了幾圈,確定無人跟蹤才回到了秦青巷「尋芳閣」附近,時辰已是傍晚。

    一顆特大腦袋覆著一條跑堂的大毛巾,身形猥瑣搓*揉雙掌焦急不安,毛巾裡頭兩眼賊忒嘻嘻的目尋秦青巷熙來攘往尋花問柳客人,以及巷內車馬喧鬧暫停各樓閣上下車廂的風流人士。張心寶一眼就看穿是東方不空在裝神弄鬼的打扮龜公模樣,卻神態慌然,不知是否出了什麼狀況?

    故作混混吊兒郎當十分悠聞的張心寶吹著悅耳口哨,看似毫無目地漫遊的迎了上去。東方不空眼尖地一把拉著他,轉到巷口一處露天帳篷的麵攤坐下,隨意叫了幾盤。

    「阿寶侄兒!先填飽肚子再說。」

    東方不空蹺起二郎腿踩在板凳上,兩眼望著幾盤滷菜嘴裡就著熱騰騰的麵條,吃得「稀呼!稀呼!」不亦樂乎,好像餓鬼投胎。張心寶跟著學樣,吃得大乎過癮;經過一場激戰後實在餓得慌這一老一少吃相就如地痞混混。

    半碗麵時間。東方不空稍歇問道:「你怎麼一去就天?找得我老人家就快跑斷了腿,連吃頓飯都沒有時間。」

    張心寶見他如此關懷,實在過意不去,沒當他是外人,就把與受制董纓於皇城之巔生的事情,十分尷尬地大略說了一遍。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東方不空實在忍不住地拍桌捶凳,笑得擠出了淚水,光那副突梯滑稽的表情,就惹得旁人噱。

    「你……是童子雞……這是你的第一次……真有這麼浪漫風流……爽不爽?……吊死我都心甘情願!」

    「表姑丈就別再取笑我了……」

    張心寶羞窘得面紅耳赤,真不知如何再講下去。

    「嘿嘿!一回生就兩回熟了,改天再帶你去天下第一的『宛艷珠閣』,會會那聞名大江南北的第一藝妓『方月瑤』姑娘,詩、書、琴、畫、色藝五絕,包你比當皇帝都過癮!」

    張心寶搓*揉雙頰,眼黠靈動不干示弱道:「當然要見識一番!難得姑丈如此推崇,肯定是常客佳賓,應該請姑姑出面也可以打個折扣吧?」

    這麼一提!東方不空臉都嚇綠了,連忙搖手哇哇叫道:「這……不得作準!開開玩笑,不能當真!」

    「莫非姑丈這般龜公打扮!就是欲窺視天下第一藝妓方月瑤來的?可見其絕代風流。」

    「啐!臭小子別再調侃了!這身打扮是為你而來。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看他正經八百的模樣,張心寶笑嘻嘻地見好就收道:「表姑丈這怎麼說?」

    東方不空面有憂色道:「根據我的線報!董旻見了那張挑戰告示,暴跳如電,行動快捷的請到了你們這輩『風雲年鑒譜』上,排名第六在你之上的『幻魔手』左帥、專門對付你的擂台比武。」

    張心寶聳肩輕鬆說道:「喔!就是『至尊魔教』左慈總護法的義子『幻魔手』左帥?這個人聽說橫行於巴、蜀、滇、荊四地,手段十分陰險毒辣,卻從未謀面。」

    「是呀!這個人好色,我就專等在此打聽他的下落,找機會摸摸他的底。」

    張心寶笑吟吟道:「練武者忌色!好色者心浮氣燥,武功再好也高不到哪裡去,經表姑丈這麼一說,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怎麼對付?是否用美人計對付他?」

    張心寶望了一下四周環道,微笑道:「整條秦青巷光是一座『宛艷珠閣』裡頭的藝妓就能夠掏光他,表姑丈何必出此下策;再說,堂堂正正的比鬥,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東方不空雙眼異采拍其肩頭贊誇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氣魄。這年頭光明正大比武已不見多,難怪依你的氣概風度,能夠風靡整座洛陽城,使得一些遊俠兒相爭摹仿!」

    話剛說完,一輛八匹駿馬拖曳的朱輪華車轆轆停在「宛艷珠閣」門前;車廂頂上插著一支「董」字旗中幟隨風飄揚。「來了!是董旻乘坐的馬車。」東方不空輕聲道。車廂珠簾掀處,兩名中年人先行下車,在前引導一名麗服青年,只見那名青年長得英挺,除了雙眼顯得陰沉帶點邪氣外,確是風度翩翩美男子。

    「這個年青人就是『幻魔手』左帥!旁邊的兩人是董旻的總管董成及護院總教頭。

    龜公眼尖迎逢,不瞬間就領著他們進內。張心寶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漫不經心道:「來就來嘍!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不值得大驚小怪。」「臭小子!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姑姑可是為你下了重注,贏不贏錢是一回事,可別把你的小命輸掉。」

    張心寶笑瞇著眼好奇問道:「下了多少?」

    「是一萬兩!」

    「現在怎麼賠?」

    「是一賠二十二倍。」

    「哇塞!這麼快就漲價?」

    「根據消息靈通人士皆知道你的對手是『幻魔手』左帥,排名比你高當然高數倍賭你輸,才會有人下注;依我看非得漲到三十倍不可。」

    「咦?姑姑不怕下了重注使人懷疑銀兩的來處?」

    「不怕!不怕!有她那些二三十個七姑八婆四處簽賭,包證沒事再說,她們不簽賭才怪!」

    張心寶靈機一動道:「姑姑真有辦法!反正咱們有本錢,不如自己做莊,乘機一下子拉抬高一比三十倍,我們外加一條利多,就是比武音雙方如果猝死,一樣照賭,更加刺激,就好好地撈它一把?反正我是贏定了!」

    東方不空一愕!轉而笑不攏嘴,好似天落黃金流星雨,寧願被砸死,猛拍著腦勺道:

    「是呀!還是阿寶賢侄腦筋轉得快,還有三天時間,大大的可行,得趕快回去告訴她嘍!但是你得加倍小心對方下重賭之人暗算。」

    「表姑丈!情況對我雖然不利,我卻有避凶之法,您先回去,我還有事待辦,說不定明晨才會回家。」

    「什麼事?」東方不空訝異道。

    「找些朋友聊聊嘍!」張心寶暗自盤算道。

    東方不空雙眼一抹異采即隱,摳摳臉頰道:「你乍到洛陽就結交了秉燭夜談的知心朋友?唉,年青人就是年青人,只要別太輕易相信別人就好。」

    張心寶微笑不答轉了話題道:「您看這個色鬼大約什麼時候會離開『宛艷珠閣』?還有監獄搶救邱柏元與李奕壑的退路給我想出來了!」

    東方不空興沖沖拍他肩膀道:「好小子!搶救兩名孿生兄弟你竟想出了什麼辦法?那個色鬼是不到天亮不會離開。」

    張心寶雙手搓*揉掩飾臉紅尷尬道:「是董旻府那輛廚房採買車給了我靈感,咱們就依葫蘆畫樣,利用監獄的採買車送出孩童,不就大功告成?救人如救火,明晚五更天就動手。」

    東方不空聞言神色憂喜參半道:「辦法是好,但是修築監獄才不到三天時間,不知道你的新辦公室做好了沒有?再說這麼急,你還要比武,會不會太勞累?」

    張心寶拍著壯胸自信道:「您別擔心!我是鐵打的身子。咱們再多花費點銀兩,就要車頭龐壽日夜趕工,再由您親身坐鎮指揮工事及安排退路,侄兒更加放心。」

    東方不空表情詼諧,卻儼挺背脊義不容辭道:「即得主帥待命!老臣願做先鋒殺敵去也;而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鏘鏘……鏘!鏘!鏘!鏘!鏘……」

    張心寶真是啼笑皆非!見他居然不倫不類地比手劃腳當場唱起大戲,一股溜煙穿梭人群中而去,也踩著輕鬆腳步,反方向離開。「遠通市集」渠道四面八方通達,水利方便,來往穿梭巨艫千萬,形成通宵達旦,百業興旺,吃喝嫖賭龍蛇混雜下層社會的不夜港。

    張心寶轉進一間舊衣鋪,換得頭戴「進賢冠」一身褒衣寬帶稱頭的儒服,卻故意去古董店買到一隻名貴的象牙折扇搖晃扇涼,偽裝門閥公子哥兒模樣。他微笑滿意一身稱頭,只要不著勁裝及頸間綁系紅絲巾的獨門標幟,誰也料不到」邪劍」小張的身份,可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種是有別於「大同市集」街面豪華外族混雜的另一個世界。清一色本地平民百姓攜家帶眷,人潮熙熙攘攘鬧市遊玩,以及販夫走卒大江南北雜耍、小吃、土產等等應有盡有,一般消費。秦青巷距離此地約有二里路程;先行觀察地形轉了一圈,張心寶暗忖辦起事來實在方便,水道又可通往「北寺監獄」河畔。

    平民區中有一大特色就巨艫賭坊。沿寬敞渠道就有十艘頗具規模的賭坊。張心寶瞧見最左側有兩艘「金旺」、「金福」金字號的賭坊時,眼睛為之一亮,搖扇闊步踩著甲板橋往「金旺」賭坊而上。四名打手裝扮的守場混混,瞧見他氣質風度不凡,卻是從未見面的外客,其中出來一人,哈腰巴結地迎逢前導,到了船艙帳房共有五個商口出納處。

    「這位公子爺眼生得緊!不知怎麼稱呼?須要換多少『牌碼』才夠,場內賭局下注大小是有個上下限。」

    張心寶從懷中抽出一千兩銀票兩張道:「在下姓張,就換這麼多,不曉得夠不夠?」

    「夠!太多了,如果小玩三天三夜也輸不完,如果大賭一把就見光死,開賭場就如開飯店,哪怕饕餮客!」原來是名生手?這種人最受賭場歡迎,吃紅的小費最多。

    混混立即喜上眉梢,恭敬的雙手接過銀票往窗口一放,裡面的人數了紅、藍、黃、白數十個牌碼,拿一隻革囊裝上,遞了出來。

    混混雙手奉上恭聲道:「公子爺!紅色是一百兩,藍色是五十兩,黃色是二十兩,白色是十兩,還可以用現銀賭博及找零,祝您手氣大順,天天財!」話畢,混混轉身就要離開,被張心寶喊住了。

    「這位大哥請留步!你貴姓?在下乍到洛陽人生地不熟,就喜歡湊熱鬧;今晚不如由你帶我跑一下賭場玩個痛快,順便介紹各種賭局。」

    混混樂不攏嘴笑呵呵道:「有錢的是大爺!所謂財主銀錢廣,窮人主意多,本賭場童叟無欺,

    從不做假是遠近知名,您是來對了,叫我尤安就行,千萬別折煞小的,您要小的陪,小的當然奉陪,一定奉陪到底!」

    「尤安!我們應該從那裡玩起?我看嘛,先帶著我各處走走,玩到那裡算那裡吧!」

    話畢,遞出了一個二十兩黃色牌碼給他,樂得他雀躍不已,今夜正逢財神,哪知道張心寶有錢辦得稱心事,是有所為而來。

    拿了錢財的尤安當然有一股護主心切的巴結心,探其口風道:「張公子!等一會進場,有一批打扮妖艷時髦,姣好面貌、體態的藝妓,流竄賭客身邊奉茶點心毛巾等服務;假如您有中意的對象幾個都行,就包在我小尤的身上。」

    張心寶眉頭一皺,興趣缺缺道:「賭就賭得爽!那來的剩餘精力去**?」

    尤安一股堆砌笑容奉承道:「是!是!公子爺您是正人君子。這麼一吩咐,我就可以排除她們纏著您吃紅,以免分心,但是大多數的賭客都喜歡這個調調,甚至會毛手毛腳,您就得見怪不怪。」

    張心寶也不跟他客氣,舉起象牙折扇就「啪!」地敲他腦袋,反而更為親近不當他外人似地,笑瞇瞇道:「啐!正人君子也會到這種地方玩?別把我拾得太高,假如我要上下其手吃個豆腐什麼的,不就被你的話給框死了?反正你替我打點一切就是了!」

    尤安雙眼一睜一楞!這位公子爺雖然韌到賭坊是個生手,卻十分的通達世故,非常的好相處,沒有哪股銅臭味熏人,而又年少多金人豪爽,不得不刮目相看。

    尤安一臉暖昧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請!張公子快請!一切明白了,我只是瞎子拿書—

    —您看!」

    張心寶拍其肩頭表示嘉許,由尤安哈腰帶路雙雙跨過門檻進入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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