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劍」小張痛懲街虎董璜的消息,不到頓飯時間即傳遍洛陽城,百姓人人撫額稱慶,實在太快人心。,盡在
紅色絲巾,一時間洛陽紙貴,成了時下年青男女的搶手貨,爭相倣傚「邪劍」英雄風采,卻沒有一個膽敢綁於脖頸間,以示尊敬。
「尋芳閣」內院,燈火明亮。
陳婉娘於外頭忙著招呼尋花問柳的老主顧;張心寶獨處室內品嚐一鍋熱騰騰本地出名的糖酷溜鯉魚焙面,外帶一隻桶子雞。
突然地扉門乍開。
陳婉娘玉容驚慌,提心吊膽的進門劈頭就問道:「阿寶侄兒!你今天闖了大禍,可知道打傷的這個人是誰?咦,大鬼怎麼沒有跟班?到底去了那裡?」
「……!?」張心寶點頭示意,依然扒著桶子雞吃得一嘴油膩,雙手放在一盆茶葉水中洗滌去油。他雙手擦拭毛巾不急不徐又道:「這頭『街虎』董璜天生的壞胚,怎料到色膽包天,當街欲用帷帳掩強*奸女子,簡直目無法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俠義該做的」
陳婉娘志念不安道:「死老鬼肯定沒有陪你回家才惹此禍!你知道因為你『邪劍』屢次身繫綁紅絲巾的特殊風格,引出了軒然大波嗎?」
張心寶一呆!摳一摳額頭道:「一條紅絲巾會帶來什麼麻煩?」
陳婉娘唉聲歎氣道:「京城警備最高長『執金吾』董旻!為了兒子董璜受辱之事,畫你的形像草圖貼滿市集,並且調動大批御林軍打算從明天開始大肆逮捕臂綁紅絲巾的遊俠兒,視為你的同黨,將使大小衙門監獄人滿為患。」
這個消息確使張心寶有點慌,不就牽連無辜?從門外傳來了東方不空一聲哈哈大笑道:「阿寶侄兒真是弱冠有雋譽!只要你不用『邪劍』小張的身份出面。好好的在家裡及監獄兩頭跑,他們哪能找得到?就偶而綁著紅絲巾去幹他幾個痛快人心的架,那些仗勢凌人的門閥浪蕩子,不就銷聲匿跡、百姓豈不德澤廣被,遠近悅服?天下間的正義遊俠兒當然快附驥尾而車笠訂盟。」
陳婉娘雙眸含慎指責道:「死老鬼!儘教些壞點子,喔!阿寶惹禍都是你監督不周,如果有你在就不會出事了!」
東方不空雙眼微醉,一口酒氣熏人道:「你在胡說些什麼?當時若我在豈能擋得住阿寶侄兒?人家是龍章風姿,俠骨柔情之輩,我還真恨不能再年青幾十歲,陪他一道起哄!」
張心寶雙手搓*揉臉頰掩飾吃笑,忙打著圓場道:「姑姑就別再責備姑丈了!是我麻煩他去打聽一件要事;您就忙著去吧!我們還要秉燭夜談。」
陳婉娘神色顯得無奈,只有關心地再叮嚀幾句,掩門而出。
張心寶興致勃勃,提壺倒茶,袖拂板凳示坐道:「姑丈請坐!可有打聽出任何消息?」
「嘿嘿,雪花花的銀兩當然不能白花!那兩個小蘿蔔頭被關在『甲』字號牢房的最裡面一間,與我們管理的『癸』字號牢房大略相同,是比鄰而居。」
「太好了!但是否曾受虐待刑求?或者受傷無法行動?」張心寶憂喜參半急忙問道。
「安啦!一切待遇就如座上客,除了吃點『散功丹』暫廢武功外……如果大吵大鬧少不了『蒙*汗*藥』使他們昏睡,要不然像兩隻小老虎般兇惡,牢役還真罩不住。」」
張心寶眉開眼展吁了一口舒氣,才寬心道:「現在怎麼去營救?」
東方不空聳動紅酒槽鼻子,笑瞇眼道:「假如是一般的劫獄是需要通過五道鐵門,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現在簡單得很!就把你的寬敞辦公室移到他們兄弟倆的隔壁,利用室內裝修時做些手腳不就大功告成!但是有一點麻煩……」
張心寶技著他桌面的手,緊張搶問道:「什麼麻煩?姑丈快說!」
東方不空翻手拍拍他的鐵拳道:「稍安勿躁!就差怎麼暗中送他們通過層層關卡出獄?
卻頗費心,又不能叫牢頭跟牢卒插手幫忙,以至穿幫壞事,因為砍頭的事沒人答應,也只好另圖他謀,見機行事了。」
說得也是!無厘頭的莽撞行動只會壞事,先確定李奕壑及邱柏元兄弟倆平安就好,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張心寶轉了話題,卻又心勞意嚷道:「姑丈!聽說洛陽城從明天起欲逮捕手臂系綁紅絲中的遊俠兒,以廣貼告示通緝我的畫像,不知如何是好?」
東方不空八字眉一蹙,輕敲著大腦袋,來回踱步思索片刻,霍然心血來潮般躍起,哈哈大笑道:「有了!重施故技,再搶一次!」
突然冒出這些話,真使張心寶莫名其妙忙問道:「搶什麼東西?跟明天的事有何關連?」
「有!就先搶你的通緝畫像,不要上了洛陽全市集的告示牌,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搶畫像之事就由我來做!但不知從何處下手?再則姑丈說些什麼,我就聽不懂了?」
張心寶摳額思索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東方不空面露得意道:「阿寶侄兒你的武功一流,觀察人性的生活歷練也相當不錯,但是有關掌控局勢,運籌帷幄之策略,就需隨年齡、環境、失敗、成功等經驗的成長,才會顯得圓融老道;這與你離群避居這段日子有關,如果在京城軍統及密統複雜的爾虞我詐環境中,再經歷一段時候,就成大器了。」
張心寶聞言心生警惕,個人任俠擊劍的英雄主義雖然過得十分愜意,卻身負一大堆長輩的期盼,以及不得不去領導一群披肝瀝膽的部下;東方不空的話就如排沙簡全,往往見寶,又好像門裡出身?值得學習,免得日後一步錯而全盤皆輸。
東方不空知曉張心寶聽得進耳,甚感安慰,拉回了話題說道:「你可以出示佈告於市集,挑釁當朝「執金吾」董旻,說是「邪劍」小俠一人做事一人當,別要他率領軍統人馬為了替兒子報仇,而公器私用,可就貽笑天下群雄。必然可以利用黎民百姓同情弱者的心態引起反彈,並且促使天下的讀書人,對他深忍痛絕而大作文章筆誅攻伐。這兩股力量彙集不容小覷,當然可以逼『董臥虎』就範,大事定矣!」
他老謀深算之策略,確使張心寶喜上眉梢;增長對運用政治力量造勢,就如一股無形洪峰過境,可以淹沒兵權的掌控者,比單槍匹馬疲於奔命來得實惠與高明萬分。
張心寶對東方不空打從心底的佩服;他有如愈老愈是寶的活辭典。應該盡力去學習抽空他的智慧寶藏。
「姑丈可惜沒有機緣輔佐當今皇帝,要不然哪會有董家可以混的好日子?接下來怎麼做!」
東方不空一抹讚許眼神即隱,詼諧顏容喜怒哀樂表情不停的變化,叫人噱轉緩緊繃情緒。
「阿寶侄兒!你就今晚五更時分緊盯著董旻將軍府,必然會將你的形像圖運出,一把火燒了不就沒事;到市集廣貼挑戰佈告就由我漏夜去做,明日肯定引起極大的共鳴,咱們分頭去進行吧!」東方不空興沖沖欲掩門而出時,又回顧道:「這些鬼點子可別跟你姑姑說!要不然我就難得安寧;再說,接下去就得靠你自己的真本事,一點也取巧不得,可能有連續的挑戰也說不
定——」
張心寶高興地拍拍壯胸一挺,自信滿滿插嘴道:「放心!愈是困難的事愈有挑戰性,能鬥一鬥『董臥虎』也不虛此行,反正容情不動手,動手不容情,相打一篷風,有事各西東,小子還有一招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東方不空瞇著笑眼豎起大拇指誇道:「好小子!萬丈高樓平地起,英雄何論出身低,河洛諺語道;『這窟釣沒,望別窟。』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怕沒處下金鉤,若把命丟了,遑論其他。」
不謀而合的論調確使張心寶十分開懷,見他興致勃勃推門而出,更顯老當益壯,兀自躺在床鋪安歇,就等四更起床行動。
洛陽「太師府」內院。
靠西側一棟五層樓建築,玉柱朱簷十分華麗,相映一片大池塘榭閣倒影,氣象萬千。
池塘中一座小亭佇立,四邊楊柳一簇又一簇井然環繞,風動飄蕩有如綠煙,對照樓閣門前簾珠晶瑩剔透,於月光下迎風閃閃爍爍,一重又一重絢著七彩繽紛,相當耀眼。頂樓就是董纓三小姐的閨房。
三更時分。
查纓裸睡橫陳,一身蔥白若脂膩肌及魔鬼身段撓人的姿態,頓使室內佈置的百花驟失顏色。一對螢火蟲嗡然出現閨房。閃爍螢芒在董纓的花容玉面上空,飛舞追逐,好似欲告訴她人比花
艷,態比花嬌。
矍然一震!董纓被驚醒了。
她雙眸含帶恐懼詫異,又興奮的神采,瞬間著裝輕便勁衣,隨這兩隻螢火蟲掠至窗口,往下俯瞰。怔怔極目中瞧見他塘小亭裡面,約有五尺方圓無法算計的螢火蟲,不斷的凝聚圈圓,散出一股詭譎莫名叫人顫悸的螢芒逐漸擴展,十分的搶目顯眼:董纓玉面驟變!毫不疑遲地推窗縱身而出。
她從懷中取出「天蠶綾巾」,拋擲攫簷或索枝頭鉤物,幾個起落翻騰飛奔,姿態優美有若瓊瑤仙子飄然而至小亭。
董纓危危顫顫匍匐地面,對這螢芒詭異無數量團團轉熒火蟲,不敢仰其螓恭敬道:
「徒兒叩見師尊上壽!什麼事竟然驚動您老人家再渡紅塵?」
無法計數的繭火蟲,次序井然地順著同一方向,倏地全部飛入一隻大麻布袋,螢芒瞬間消失。驟現一名恐怖人物!
此人身材修長約有一丈,有若一根竹竿般瘦弱。卻渾身用洗得黃條布緊緊包裹;特別突出的是顱面雙眼孔洞螢芒照照,陰森冷酷,面容上的那根特長鼻子用細布條包纏著,以及他**那根碩壯於鼻子數倍粗大的生殖器直直挺起,也是如此包捆。
這名如殭屍般的恐怖怪人,言詞簡捷,陰惻惻道:「脫光討厭的衣裳!還我天賦的**!」
董纓起身如言照作!「窸窸窣窣!「須臾間脫得一絲不縷,**相映月芒有如脂玉光潔明亮,全然無一點瑕疵就似白璧。
這頭老怪物形為十分弔詭。他竟然雙手粗暴地握住董纓一對雙掌無法盈滿的豐胸**;用力一捏!突兀其**,促使她柳眉一蹙卻不敢嚶嚀喊痛,依然儼挺小蠻蛇腰伺候著,好像本應加此。
老怪物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嘴閃亮銀製的撩牙,伸吞出靈蛇般尖長舌頭,沾舔乳暈,好像品嚐那顆甘美甜蜜初長成的小櫻桃。**堅挺的**又舔了再舔,特長布條包纏的鼻子嗅了又嗅,陰森冷語道:「修練「抽陽**』沒有將小小**變得黑勃大,尚猶如處子,就表示純陰鼎爐不滅……」
他又蹲下身來,雙手撥開她的修美如藕雙腿,驟顯其下陰寶地突兀若丘,特別肥沃就在眼前,伸出兩指輕拂毛茸茸捲曲體毛,撐開兩道桃紅色山脈,順勢戳進體內……
董纓嚶嚀一聲!玉面緋紅,渾身起了顫抖。
老怪物兩根指頭在裡面撥弄了二下!瞬間夾出了一物,形態透明柔軟如翼薄的一個套子,已然濕濡濡地**了**。
他雙指撐開沾粘體液的薄翼套子,對著月光凝望,套袋一遇指熱外物,倏然緊縮;雙眼異采滿意的冷聲道:「嘿嘿!『天兔老姬』陰蝶,明的『陰**壁』妙用無窮,可以阻隔精液避免懷孕,又可攝納男性的體溫真元,一點一滴蠶食蟲吮為你所用輔助成**,師父螢天窮沒有看錯眼!」
螢天窮再將「陰**壁」還原,霍然而起道。
「小纓子!被培養成『鬼門女忍者』者,自三歲起就要經過我的調教,輕舔,愛撫女**瓣,讓她習慣與男人的性技,這樣比一般小女孩更快成熟,但是你的缺點是太過敏感,若不是當年你『花種』身份母親的獻身懇求,你根本還不夠格!」
董纓雙眸一抹哀愁即隱,神色恭聲道:「謹記師尊教導,徒兒不敢忘然!」
螢天窮滿意點頭道:「鬼門武學則狂進猛取,成,是置死地而後生;故練功別闢蹊徑,奇邪怪異,毒辣狠絕六親不認,尤其不可動情,方可大成!」
董纓唯唯稱諾,卻動情地問道:「不知有養育之恩的『天兔老姬』可好?徒兒實在十分想念。」
螢天窮雙眼一抹無奈,神色慎怒斥喝道:「剛說完你的缺點又來了!師父今年一百五十七歲,訓練過無數的『鬼門女忍者』就屬你最為差勁……她近日會來探望你。」
董纓喜形於色撒嬌道:「太好了!不知您大駕到此,有何吩咐?」
「唉!組織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五老儒會』的五名長老居然一致通過一項決議,動用師父這個『供奉』老怪物重出江湖,竟然是為了一個小毛頭?」
董纓十分吃驚忙問道:「什麼?我們的組織連上代『風雲年鑒譜』排行為的『神魔刀」衛九敵都不放在眼裡,師父及『供奉』們為了一個小毛頭就得勞師動眾?他是何方神聖!」」
螢天窮老氣橫生道:「這個人的身家背景十分複雜,上可以牽扯朝廷皇帝,下可以牽連各方軍統人馬,動盪整個江山;因為天下間名震江湖叫得出字號的人物,有一半以上是他的義父,連西南『至尊魔教』直至東北『陰陽魔教』,江東『漕幫』天下第一幫,西域『天殘門』等等,都有關連,是大漢數百年來唯一的武林奇葩!」
「……是誰!」董纓震撼莫名脫口問道。
螢天窮瞟她一眼冷冷道:「他才剛剛在江湖上展露頭角,師父不能洩密。此人己被組織盯上;組織最害怕的是他竟然又扯上上代總盟主單斌,如果等時機成熟,他舉旗振臂一揮,組織就得俯稱臣了!」
董纓十分聰明道:「這個人羽翼未豐,為何不趁機加以剷除,以免後患無窮……喔!組織是在觀望中,希望攏絡他?」
螢天窮頷佳許道:「小纓子長大了!有自己的見地。」
孺慕撒嬌的董纓依偎在螢天窮竹竿般身上廝磨,雪白如脂的大美人**摟著殭屍般的老怪物;如果被外人瞧見,真會產生一種毛骨悚然、不寒而慄之感覺。
輕輕推開柔軟又富彈性的**,螢天窮正色道:「言歸正傳!師父來是交待今晚的任務。」
「什麼事需要麻煩您親跑這一趟?」螢天窮雙眼充滿調侃之笑意,盯得董纓毫無由地突露雙頰燒燙,羞窘尷尬道:「徒兒並沒說錯話呀!師尊怎恁地這樣看人家……」
「現在你心中最喜歡的一個男人就是『邪劍』小張,在今晚四更天時刻要你出任務……」話都沒得說完。她驚喜搶先道:「是否叫徒兒去對付他?他今晚四更在那裡出現了這……人家的心思都瞞不過師尊的測心覺照……羞死人啦……」
螢天窮雙手扶著她嬌羞的花面玉容,其長長的鼻子差點撞上,鄭重其事道:「小纓子聽好!此事非同小可,不能當做一般男女遊戲,為師要你留下他的種以後,在他的生殖器下『噬魂相思毒』,你只能聽命行事,不能問!要不然以師門大戒,凌遲處死!」
董纓整個人震呆了!破「陰鼎」留男人的種,就代表「鬼門女忍者」結束刺殺生涯的開始,又進了一步育嬰升級的層次,是「鬼門派」最大的榮譽,但是自己身份特殊,不說明原由,又不能問,是從沒有過的事。
董纓含羞俯默許,老怪物螢天窮開懷地拿出一顆黑色丹九道:「這就對了!能夠留下意中人的種,是你承襲『花種』的造化。這顆『還魂丹·能夠在半個時辰內,暫停生機死而復生,叫武學高於你的『邪劍』小張,猝不及防地受制上當,放眼天下的男人無一個能逃過你的脂粉羅帳,任你為所欲為!」
螢天窮再面授機宜片刻,放出大布袋中的無法算數螢火蟲,團團旋迭圈圓將其籠罩,散出一片詭譎螢芒,飛逝小亭往東而去。
留下董纓一人癡癡望月凝然,憧憬美好的未來垂手可得。
!